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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阵优美、凄然的旋律,从他的指尖流溢了出来。
《花非花》曲境。
不过,演奏了几段之后,穆川又停下来了。
他是觉得,演奏的差点意思。
于是在琢磨。
《凤曲》虽然可以演化曲境,但曲境的威力,却因人而异。
个人的水平、积累、领悟,都会影响到所塑造的曲境的威力。
《凤曲》是真正的易学难精。
何况,他手中又不是真正的瑶琴,乐器之间的很多差别,反应到曲子中,都需要再适应。
“郎君,是觉得哪里不对么?”萨吉儿问道。
“嗯,差点意思。”穆川随口答了一声。
“我觉得,好像差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萨吉儿轻声道。
“哦?”穆川转头看向她。
“《花非花》这首诗,好像有一种朦胧的,看不真切,依稀若在梦中的感觉,郎君的曲子好像是少了点这种感觉,人家是不是说得不对啊?”萨吉儿轻声道。
“怎么会不对,是说得好,说得太好了,我刚才所弹的曲调,那种雾里看花般的,朦胧的感觉确实不够重!”穆川由衷地夸赞。
被爱郎夸赞,萨吉儿的脸蛋浮现出一抹喜悦的羞红。
穆川继续改造花非花曲境。
曲掉不断完善,萨吉儿也能不时提出一些有用的意见。
一直折腾到将近中午。
穆川才对现在弹的《花非花》曲境略感满意了些。
“郎君,这首曲子能教我么?”萨吉儿提出想学。
“下午吧,我现在都是随便弹的,等我谱好一首现成的曲子,就立刻教你。”穆川温柔地抚摸了一下她柔滑的脸蛋,说着。
时间缓缓又过去了两天。
二人之间,似乎有着说不完的话题,做不完的感兴趣的事。
这使得他们,几乎无时无刻不腻在一起。
可即便是这样,萨吉儿却总觉得短暂。
总觉得时间,流逝得太快,让她抓不住。
这一天夜里,她哭了。
就在自己的花房里,哭得像一个泪人。
就在今天,派往朝中的使者回抵了。
还带来了朝中同意苏毗出兵的许可。
军队已经整装待发。
而出发的时候,就在明日一早。
窗户外传来一个响声。
萨吉儿流着泪,去把窗户打开。
一见到进来的人,就忍不住嚎啕大哭着,伏到他怀里。
那双玉臂,紧紧地揽着他的腰,仿佛生怕,一个不小心,眼前的人,就会从指缝里溜走。
穆川用手轻拍着她的玉背,只觉得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的感觉。
眼见怀中的人哭得更凶,他反手关上窗户,一低头,吻上了她的嘴唇。
同时大手开始动作,把怀中玉人的衣服给脱去了。
在欢爱的刺激之中,萨吉儿终于止住了哭声,转而疯狂地享受起来。
她几乎拿出了她所有能拿出的,最热的激情。
好像要把所有的体力,在这一晚消耗完。
直到漫长的缱绻停止,她伏在爱郎怀里,用疲惫不堪的身体,享受着余韵的宁静。
穆川搂着她,带她进入到了一个甜美的梦乡。
他希望这个梦乡,可以维持很长很长的时间。
可是,梦终究会醒,而且,往往会醒得有些早。
第六百零七章 兵出()
半夜的时候,萨吉儿就醒了。
她的头埋在穆川的怀里,发出低低的抽泣声。
穆川虽然一直合着眼,可是根本就没睡着。
自然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样的动静。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加紧搂着她,同时轻轻揉顺她的秀发。
“郎君,你,你会回来的吧……”萨吉儿哽咽着说。
“说什么傻话呢,我当然会回来的,只是,我毕竟在中原,还有我自己的事,等我处理完了我的事情,我自然就会来看你。”穆川以一种宠溺的语气说。
“那你,要,要多久……”萨吉儿像是一点不放心的样子。
“这我也不能确定。
毕竟我事情比较多,这次在苏毗,已经压了很多事情,没有去处理了。
回头要把积压的那些事情处理完,而且,我们那边,可能还要发生战争,那就更不好说了。”
穆川柔声说道。
“战争?郎君那里,也会发生战争么?郎君会不会危险?”
听穆川提到战争,萨吉儿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关切地问着。
“小打小闹而已,以你郎君的身手,天下间,可没有几个能难为住你郎君的人,所以啊,吉儿你大可放一万个心。”穆川连忙安慰道。
“那,郎君你要是始终不来呢?我去哪里找你?”萨吉儿说。
“吉儿,你记着,千万不要来中原,更不要曝露跟我的关系,因为我在中原有不少仇人,所以你跟我的关系,一旦被我的那些仇人得知,他们就会拿你威胁我,你明白了么?”说到这里,穆川罕见的严肃起来。
他“穆远游”这个身份,现在还是比较安全的,但也只是现在。
万一以后曝露了,萨吉儿再去武院找他,不是羊入虎口么?
“吉儿知道了,可是郎君,那你记得,一定要来看我。我们若是有孩子了,也得让孩子见见她的父亲。”
见穆川罕见的这么郑重,萨吉儿只好答应下来,可是,这却让她更没有安全感了。
一颗心,紧紧悬着,怎么也放松不下。
孩子。
直到提出这个词的时候,她似乎安心了些。
听到孩子这个词,穆川心中一颤。
他的心情很复杂。
一方面他希望是没有,另一方面,对于自己孕育的生命的期待,又让他隐隐有些激动。
“吉儿,你放心,最多几个月时间,我一定会来看你。”
穆川大声保证。
在穆川来来回回的安慰和保证之下,萨吉儿似乎终于安心了一些。
可这一晚,他们都没有再睡。
也没有再做那事。
只是相互拥在一起,说一些情话。
一些无绵无尽的情话。
直到,天放大亮。
一支军队,已经集结在了城堡下面。
约有一千人,牦牛有三百头。
这三百头牦牛并不是供骑乘的,而是驼着大量的物资。
在高原上,补给尤为困难。
物资和牦牛就显得特别重要。
宁可少出一些兵,但是物资是千万不能少的。
比如像酒,中原的部队可以只带少量,但高原上是不行的。
遇到极度寒冷的天气,就靠着这个酒来御寒呢。
“牛侯爷,我们准备出发吧。”
两道人影,拍马走了过来。
这是一男一女。
女的一身铁制的战铠,皮肤黝黑,身体健美,坐在马背上,个头比穆川这个男人还高半个头。
年纪听说是四十多,不过那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显得英气勃勃,看上去没那么大。
古尔玛。
此女也是王亲,但不是嫡系。
是王室亲族中,出名的好武之辈,资质也不错,修为已经达到了一流。
是这次统军的,名义的首领。
因为准确地来说,称其为监军更合适。
真正负责指挥的,是旁边这个男子,
巴桑日切。
年约五十多岁,面容已经带上了些皱纹,身材却孔武有力,一双眸子更是闪亮,有一种坚定的军人的风采。
苏毗战事,一般是男人负责。
所以论起军事上的东西,男人要更擅长一些
但苏毗毕竟是一个女国,女人要参军也没问题,这次的千人军队,就有一百个女兵。
不过这些女兵多数是什长。
女性的地位在军队中也一样有拔高。
“知道了,既然准备妥当,就走吧。”
穆川策着马,遥遥往着城墙上,那些前来送行他的人,最后挥了挥自己的手掌。
尔东赞,萨吉儿,小姨子们,相熟和不相熟的王亲和贵族,以及一些这段时间伺候他的下人,都在那城墙上,向他送别。
鼓声起。
穆川忍住没有再去看满脸泪痕的萨吉儿,狠狠地扭过头,打马走了。
风声萧萧。
……
军队的行进速度不算快,也快不了。
因为牦牛驼着的物资太多了。
在行军的路途上,还有一头牦牛,因为体力不支,出现了意外,走不动了。
最后,那头牦牛是被放弃了。
没办法,因为一时半会儿,不管是要治疗,还是杀掉,都来不及。
不能因为这一头牦牛耽误千人的行军。
他方面只是将这头牦牛身上的物资挪到其它牦牛身上,就继续赶路了。
到了夜晚,部队开始安营扎寨。
穆川便向古尔玛和巴桑日切辞行了。
“两位大人,在下就先行一步,去那贡布丹增堡。
在大军赶来之前,我会提前将颜姗救出来。
防止格勒让措,用颜姗当作人质,威胁咱们。”
这个提案,穆川之前就提过,所以二人倒不意外。
只是,古尔玛自告奋勇地说:“牛侯爷,要不本将去帮你吧,你一个人的力量,万一失手了,我回去没法向两位殿下交代。”
“古尔玛将军,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此去得先潜伏着,以将军这体型,恐怕一进去就会引起注意,反而打草惊蛇。”穆川笑着拒绝了。
古尔玛无奈地耸了耸肩。
“牛侯爷一定要小心,另外,不可过早行事,防止格勒让措急了,直接将那些矿奴杀了泄愤。”巴桑日切在旁提醒道。
“这些我知道,我在城堡里还有帮手,放心吧,不会出差错的。”穆川自信地说着。
夜幕里,他一个人,默默离开了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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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前文有一个bug,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
就是女王的孩子的数量问题。
我之前提过,是二十个左右。
我是按照“一般的小国王者子嗣数量”大概进行设定的。
幸好没设定太多,实际这二十个已经夸张了。
你们明白问题在哪了吧,这是女国。
男国王,那二十个自然毫无问题,反正是一堆妻子去生。
女王就肯定不对了,又不是兔子,一窝十多个。
第六百零八章 被捉与鞭打()
穆川斜挎着一个扎木聂,缓缓走进了贡布丹增堡。
这扎木聂自然是萨吉儿给他的,担心他在路上会无聊,给他解闷,又担心会有风雪,使琴损伤,还特意地连夜做了一个皮套。
由于之前来过,穆川这次轻车熟路就进来了。
不过注意到他还斜背着一个乐器的人,脸上都不由露出好奇之色。
哪个地方都需要乐人。
尤其像节日,仪式,庆典等等,演奏更是必不可少。
不过像背着这么大一个乐器到处走的,还是比较稀罕的。
藏人虽然能歌善舞,但是大部分人要忙于生产,随身背个琴未免累赘。
此人,莫不是一个罕见的流浪艺人?
穆川跟好奇围观的路人们随便打了打招呼。
他这次稍微乔装了一下,使得自己跟上次进城时看起来不太一样,因此一些见过他的人并没有能认出他来。
穆川正在考虑如何利用这个流浪艺人的身份。
在他的计划中,有一项可能,就是利用这个身份,引起宫殿里的人注意。
要是能邀请他进入到宫殿中表演,那自然再好不过。
不过,有一件意外的事情很快打乱了他的思考。
“请问那边是什么情况,好像不少人在那聚集着?”
穆川注意到,城堡里有一个地方,聚集着不少人,还有一些嘈杂声,使他心下一跳,产生了一些不好的联想。
“是这样的,前几天,有个胆大包天的人,据说还是中原来的,潜入宫殿中,想偷王的东西,结果被抓到了,就吊在那里,鞭打示众。”穆川问的这个人回答道。
穆川不由脸色微变,暗道一声不好。
他略微加快了脚步,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贡布丹增堡并不算大,穆川很快就到了那个地方。
是一个小型的广场。
穆川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一个被吊在柱子上,双手双脚被铁链捆着,衣服被抽打得支离破碎,浑身满是血迹的人。
他的脸青肿着,又干又枯,像是已经缺水了很久。
一行鲜血,正从他干瘪的嘴唇里渗出来。
头耷拉在一旁,似乎没有什么力气了。
“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