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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轰地被推开,陈……姐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指着谢文麒道:“你看你,我就说要进来看看,笨得啊!”说着要上来拎他的耳朵,被谢文麒身形一闪多了过去,气得追打他道:“你这样哪里娶得上媳妇?”
说着又转头满脸堆笑地对田霏道:“我家小文脾气不好,我说他!”
……
田霏本来还想客气几句,陈姐根本没跟她机会,转身就去追打谢文麒了,生怕他娶不上媳妇。
这会两个人一路拎回来的两大箱东西发挥了作用,成功地转移了陈姐的注意力。
“这个擦手的,田霏给你买的。”谢文麒把大件的冬虫夏草,牛羊肉干等大件拿出来后又拎出一小罐东西盯了一刻递给陈姐。
“那个是精华素……涂在脸上的……”田霏听他说眼前一黑,小声解释。
“嗳,你这孩子,不知道瞎说个什么!”谢妈胳膊朝她儿子身上一捅一脸嫌弃。
对田霏则是立刻笑容满面,接过小黑瓶喜欢得不得了:“哎呀,这个牌子我还没用过呢,早就想买了。”
田霏无辜地看了眼队长大人……为何在基地里英明神武备受爱戴的队长在家如此受嫌弃呢!
谢文麒十分不在意地道:“反正是往身上擦的,擦手擦脸不是一样吗?事多。”
还好他说这话的时候谢妈去厨房看她炖的汤了,田霏哼哼:“你都黑成炭了,天生丽质也不能这么糟蹋吧。”
谢文麒眼皮都不抬,“夸我帅可以直说,都跟你说过很多次了。”
田霏切了一声,两个人在一起久了,谁会夸他帅助长他气焰啊,虽然是挺帅的……这个从见到美人谢妈开始就知道这基因好啊。
给美人送化妆品,哼哼,这种主意也只有自己这么聪明的人才想得出来。
漠河晚上气温低,至少都有零下三十五度,所以冬天各单位下班得也早,谢爸从医院回来得时候所有菜都上桌了,热气腾腾的,映得每个人脸上越发喜气洋
ag洋。白烟氤氲当中,田霏恍然间有了些错觉,仿佛她并不是第一次坐在这里,而是很熟悉很亲切的地方。
谢文麒的两个姨也都在,见谢爸进来一起站起来同着谢妈埋怨他:“没事去什么医院,今天家里多重要的事不知道啊?”
谢爸一进来就看见了田霏,朝她很和善地一笑,他长得慈眉善目,说他是个名医谁都会信,跟谢文麒素日里犀利的气质完全不似,所以他还是像他妈妈更多,漂亮得张扬。
谢妈嘴上骂是骂,手脚可不闲着,上前去替谢爸拍雪拿衣服换。
谢如庭人如其名,是个儒雅的口,开口更不像东北人,一点北方茬儿都没有。
谢妈陈英萃是大兴安岭人,当年也是岭上一枝花,愣是把生在南方的谢爸给拐了来。
谢如庭是中医世家出身,在这极北之地多年,在当地是神医扁鹊一样的所在,除了自己经营这家医堂以外,每周三下午半天都去医院坐诊。
田霏听见谢文麒的两个姨用骄傲的语气说起这些的时候,痛心疾首啊,怎么这样儒雅温柔的人养的儿子却是……于是也嫌弃地看了一眼谢文麒!虽然很帅……
这一顿晚饭对于任何一个吃货来说都是度无死角地满意,实在是太好吃了!
小鸡炖榛蘑,手工水饺,杀猪菜,玉米烙饼蘸自制野山菌酱,大拌菜,红烧肘子,锅包肉,香卤牛肉,菠萝咕噜肉,白斩鸡……东北菜和粤菜的荟萃,不过全是谢妈做的,东北女人绝不舍得让男人下厨房。
田霏一面吃一面觉得压力真大啊……她做饭远远不如队长啊!要是让队长妈妈知道,会不会立刻对自己嗤之以鼻。
好在虽然是东北,家里到底是医生坐镇,谢家并没有要喝酒的习俗,饶是这样,田霏吃得太多血液都循环到消化系统了,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外面零下了将近四十度,两个姨吃完饭就回了——幸亏也是住得近,不然这个天气下晚上是不能出门的,日长夜短的,也都睡得早。
屋里虽然暖和,漠河人也不是冬天天天洗澡的,然而为了田霏的到来,家里还是早早地把热水器里给烧好了——这可不比低纬度地区,这边动不动水管都给冻住的,所以北方还是喜欢用锅炉烧的澡堂子多。
谢家挺宽敞的,田霏洗完出来谢妈便亲热地拉着她道:“你们如今年轻人也不喜欢睡火炕,西边屋里都是席梦思,暖气足也不冷的,你看这房间可还住得惯?”一面说一面推开房门。
布置得簇新的一个房间,田霏心中暖意流过,微微回头看了谢文麒一眼,那人双手插兜,酷得要命……切,明明就是他提前细心地跟家里打好电话做准备的嘛,现在装什么酷。
安顿好了田霏,谢妈一阵风地把谢文麒也给轰走,带上门让田霏好好睡一觉,指了指枕头边一个小布包道:“换了地方怕是你不习惯,他爸给挑了几味中药都是安神的,搁在你枕头边睡得好。”
末了还补了一句:“谢文麒都没有这待遇的。”
把个田霏感动得不行不行的,从躺在床上就开始思考如何指示自己爸妈“善待”谢文麒,那个,好像之前也太草率了,就打了电话回去说要带……男朋友回去。
这个不行,这边规格太高了,于是田小霏从每一道菜开始想起,好像苏州菜都挺素淡的,不知道他吃不吃的惯……想了总有半个小时迷迷糊糊差不多要睡着了的时候,她那训练有素的耳朵就敏锐地扑捉到了门上窸窸窣窣的声音,眼睛倏地一睁,只是还没来得及坐起来,门就开了。
谢文麒轻手轻脚地进来,对她道:“去我房间睡。”
什么!
炸雷一样啊!瞎说什么啊!
“……这可是在你家嗳。”这是他家,他爸妈就是同一个屋檐下的不远处。
“他们已经睡着了,我出来他们不知道。”这话倒是没错,谢文麒要是刻意想让人听不见动静,这世上也没几个人能发觉。
***
大家节日快乐~~我爱假期,最近真是累死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两个人的春节4(5000)()
“可是——”田霏还是觉得他的提议太可怕,在考虑如何婉拒这个温柔的邀请。/shuotxts/
他突然猛地抱住她,在她耳边道:“那是我的房间……我结婚,也是住在那里……”他声音低得有些哑。
但是她的身躯蓦地一颤。
是啊,如果他们可以正大光明地结婚……那里就是婚房啊!可是他们是不可能正大光明地结婚的,韩邑会允许他们这偷来的十几天假,却不会允许他们开这个先河夥。
他没再多说,打横抱起她直接开了门去自己的卧室。
外面是肆虐的风雪,屋里却暖意融融,这很像他们相识的西藏高原。
被子里暖和极了,两个人本来又是舟车劳顿很是有些困倦,此刻却偏撑着不睡,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好像一切就为他说的那样,这是……婚房啊!
很有可能他们此生只有这一次机会这样一起躺在婚房的床上,在被子里面手牵着手,看着外面的雪映照出来的白光。
“你妈妈好像很想让你结婚……可是我们两个……”田霏突然想到这件事,蓦地有些黯然:“如果,以后你是和别人一起住进这个房间——”
“你会怎么样?”谢文麒跟所有直男一样,最烦应付这些问题了,这会儿却是心情大好地想要逗逗她,“你可打不过我噢,你只能去教训新娘子。”还不够,故意挑衅。
不想田霏却是认真地想了想道:“如果那样的话,你不用担心我会来找麻烦……我根本就不会出现,我会尽力让自己……当作从来没有认识过你一样吧……”声音越说越低,“你到时候和别人过得好,千万别让我知道就是了,别让我有种被抛下的感觉。”
谢文麒听得心疼,搂了搂她,胸口便感觉到一片湿热,顿时有些心烦意乱,只能紧紧地抱住她安慰道:“我不过是瞎说,怎么可能有那样的事,我说过的话从来都不变,倒是你们女人喜欢变来变去。”
“其实你要是真的变也没关系的,这个世界上分手的人也很多,就是……真的别让我知道你过得好,不然我肯定每天晚上都睡不着。”
谢文麒失笑道:“我要是跟别人结婚,一定天天鸡犬不宁,这样好了吧?”
田霏没有说话,她不能反驳啊,如果……真的有那样的一天,她也不可能伟大到哪里去。
爱情里没有伟大,从来都没有,除非没有爱过,才知道姿态与取舍。
见她沉默,谢文麒突然意识到她真的是这么想的,而且不是第一次这么想,她一定早就在一个人的夜里这么想过。
他心里蓦地一抽紧,田霏是个多坦荡的人他知道,她从来不装,喜欢和想要就会让人知道,不喜欢和不想要就直接拒绝,她不是一个会在深夜里诅咒别人的人,也不是一个会说着我还是最喜欢你,但是情非得已我还是要跟别人在一起这种话吊着别人的人。
然而,希望他日后和别人过得鸡犬不宁这种事,她真真实实地在心里想过,她都被逼得不得不用这般的恶毒来度日和安眠。
田霏忽又自己笑道:“也不一定会那么恨你,也许那时候我也会爱上别的什么人,然后彻底把你忘了——不是说覆盖是比删除更彻底的方式吗?”
谢文麒听了气血上涌,打断她道:“不可能的,莫名其妙。”
就是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引起这个话题,平时都想都不会想,现在这种像新婚之夜一样的重要时刻却说起这个来了。
为什么要分开?不就是国家不准他们合法地在一起吗?难道他们在一起需要谁准吗?
他就喜欢她,待在一起舒服开心,如果谁用任何名义和身份去反对,那就是不顾他的感受。不顾他的感受的人,他又何必要顾及那些人的感受呢?
也许以后还会遇到更好的人,也很合适的人,也十分喜欢他的人,谁知道呢?没有人的人生是可以预料的,然而那也只能对那些人说声对不起。
不必为谁空牵念,人生短短几十年,不如温柔同眠,醒来他们也是肩并肩。
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树上承不住地扑簌扑簌地往下落,在屋里也模糊听得见。
田霏自来就喜欢在屋里听雨听风,好像外面动静越大,屋里就越发显得温暖安宁。
她小腿蹭了蹭他道:“你小时候也是这么躺在屋子里面听着雪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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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你麻烦,听什么雪声,我基本上是倒在床上就睡着了。”谢文麒蹙了蹙眉:“别蹭我。”
……
这个人。
干嘛听他的,难道现在他还能把她拎起来出去练体能啊?
家里现有两个护法呢……田霏也是有恃无恐,这么想就这么说了。
气息就在那么一瞬间危险了起来,他胸口结实的肌肉不再是她倚靠的所在,而是令人窒息的压迫。
不能出去练……也能有别的办法练她。
“木头房子……会不会被听见啊?”田霏还不忘想到这个问题。
他不直接回答,只是在细密地噬咬她脖颈的时候低声道:“他们的房间远。”
远,那就是说还是有可能听见,因为木头真的是声音传导性很好的材料。
“不然还是——”她想说算了吧,这样的冒险实在太惊悚,万一被老人家听见……第二天还怎么见人,况且这还是在他的房间,怎么看怎么像狐狸精半夜勾引好人的故事。
“这是我的卧室。”他还是不疾不徐地打断,声音在浓重的夜里格外的诱人,引诱着她把一切都交给他掌控。
他的卧室,如他所说,就是他的婚房和婚床一般。
明年他们不会有机会再来,明年他们有可能会在某次任务里面出意外,既然是这样,就不要错过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四下里寂静,这深夜里外面的雪声是他们唯一的见证,帮他们记录着一点一滴。
上穷碧落,下至黄泉,这一生,总归也有了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仪式。
这一觉本来该睡到自然醒的,可是这样偷偷摸摸地换房间的代价就是必须比在基地里起得更早——毕竟在基地里早上六点碰到人也不稀奇,怪咖多的地方就是这点好。
谢文麒又照原样把她扛了回去,塞进被子里盖好,看她那个委屈的小眼神,俯身下去亲了亲她。
“我们,以后有没有希望在自己的家里一起醒过来?”田霏自己又勉力笑了笑道:“可能还是我要的太多了,那时候还没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就觉得,只要你能给我一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