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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林的心一下被狠狠揪了一把,疼惜的直喘不过气。
“什么时候?”余林紧捂胸口。
“三天前,同样不知所踪。”赵里正一脸泪花。“那丫头心善,老头子一直想有个孙女,想着从此以后拿她当亲孙女待,谁知也老天无眼啊!”
余林顿时心痛得像被刀割,再也忍不住,踉跄着奔出屋外,泪湿衣衫。其他四个同门怕他出事,慌忙跟了出来,张小羊跟余林紧紧的,又不敢去扶他。
余林循着记忆奔到一处宅院旁,那仅是两间茅草屋,屋前是一片小菜地,尚残存些被鸡鸭啄食后的残根败叶。正房的两扇竹门尚存新意,带着一丝不合时宜的碧色。泥土剥落的墙面上还挂着象征红红火火的干辣椒与金黄的玉米棒子。
余林心内惶惶不安,颤抖着手推开了竹门,竹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有灰尘轻轻落在他的肩上,几缕金色的阳光斜斜的从屋顶的草叶缝隙间照落下来。
屋内简陋,旧了的木桌,两只碗,一只搁在木桌上,另一只碎在了地上,床上破旧的薄被,和几件掉色陈旧的衣服。
这是一个清贫之家,惟独没有人。
余林的心更加低沉。
他开始恨,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回来,也许那样,就有可能能救小丫头母子一命。
他回首去望那已经倒下来的篱笆,眼前又浮现昨日旧景。
“掉了的牙齿要挂在篱笆上。”
“为什么?这是哪里的习俗?”
小丫头歪着脑袋想了想,半晌道:“我也不知道哎。总之娘亲说的。”
两颗掉了的牙齿用草拴在一起挂在篱笆上,像是两颗白色的小小肉蚕。
余林瞪了眼去寻找,此刻篱笆上什么也没有了。
张小羊瘪着嘴也想哭,他到底没多大,又被家里宠着,看余林这模样心里也难过,拉着余林的胳臂想安慰安慰他。不想被余林一下甩落,然后就见余林又奔跑了起来。
那是一个破庙,依稀可见里面供奉的是土地,黄泥塑的像,从中间开了好大的缝隙。
“给你,小乞丐,快拿去吃,可别饿死了,不然就没人陪我玩了。”
“君子不食嗟来之食,我才不要你施舍来的馒头!”
“屁的君子,你就是一个小屁孩儿!再不吃,可饿死了。”
“这样吧,你陪我玩骑竹马吧,作为报酬,我就把这馒头给你吃,怎么样?”
两根竹马,两小儿童,在土地公像前,驾驾的旋转着。
土地庙一侧是一棵枝桠颇多的老树,黑色斑驳的树皮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小乞丐,你来教我爬树好不好?”
“不好,你很笨,学不会的。”
“这样,我今天只有一个菜团子,拿它跟你换好不好?”
“呃好、好吧”
“你果然很笨啊,你要用两只腿夹住树干,手用力向上爬。”
“女孩子没力气嘛!你推我屁股。”
“这不太好吧书上可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哎”
“快点快点”
夕阳红彤彤的,红色的光线穿过树杈,照着两张稚嫩娇小的脸上,他们踢荡着脚,抬头一动不动的去看那夕阳,似乎那里有着什么美好的东西。
“哇”
“小乞丐,你干嘛倒着脑袋来吓我?看我不打你”
第25章 结界()
赵里正一大家子暂停了搬家的举动,包括其他乡邻都在等待,看神行宗这一行高徒能否为他们破解连环死人之谜,没有人愿意搬离住了几十年的地方。
余林选择在土地庙安顿下来,这里有他的所有记忆,张小羊自然是随他一起,石塔是个吃货,只要有吃的就行,别的倒也不太在乎,赵里正倒是每天遣了小厮送吃食过来。原以为那胡倩会住到赵里正家去,不想竟也和刘明涛跟了过来。
当天午时过后,余林便提了剑往后山走去。
张小羊一见,腾的站了起来,叫道:“余师兄,哪去?”
“月光湖。”
“我与你一起去。”
张小羊一起来,其他三人看了看,也跟着去了。
“走吧,一起去看看那破湖究竟有什么名堂。”
凭着五人奇快的脚程,只一小会,便赶到了月光湖边。
日光照射下来,水面波光粼粼。湖水清澈见底,在飘摇的水草间甚至可见游鱼晃来晃去。若不是听到赵里正亲口所述,任谁都无法将这美丽的湖泊与吃人联系起来。
余林站在岸边沉思了一下,直接衣服也未脱,一猛子扎进了水中。他如今修为达到凝气八层,想在水中停留半个时辰不呼吸已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湖水并不很深,有些发凉,他游过湖底的每一寸地方,很仔细的去搜索每一片区域,结果没有丝毫可疑的发现,于是只得颓然爬上岸去。
这夜,余林便在土地庙内打坐,这正是从村庄去往月光湖的必经之处,他倒不担心有人被迷惑了去,而未被发现。
这一夜,天上没有月亮,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那土地庙内也只点了个豆油小灯,散发出迷蒙的黄光。
余林瞥了一眼,石塔、刘明涛、胡倩都在打坐修炼,只有张小羊这个天才,正翘着二郎腿,靠着土地公公的神像嚼着零食。
余林内心凄苦,无心修炼,只定定地盯着屋外。
忽然,像是有道白光从眼前穿过,“谁?”余林噌的一下跳起来,操着剑奔出去。
等他追到门外一看,那道白光又消失不见了。
“师兄,怎么了?”张小羊跟出来了。
“没什么,刚刚看到一道白影,出来一看竟没了,可能是我看错了。”余林摸着头。
张小羊看着余林,安慰道:“师兄还是要注意身体,不要太过忧心。总之,人死不能复生,还是看开些。”
余林定定望着张小羊,感觉一股暖流流进心里,道:“多谢师弟。”
他们二人回转土地庙。
这时,余林又是猛地一回头,一道白影倏地停留在那庙门口那棵大树下,一身素衣在黑夜里分外显眼。
张小羊吓得不禁跳了一下,只能望见那是个背影,一头长发直垂落到腰际,似乎是个女子,他抓着余林的袖子,叫道:“是是谁在那里?大晚上的可别开玩笑!”
土地庙内的三人听见声音,也立马奔了出来,叫道:“怎么了怎么了?”
刷
那树下又失去了那白影的踪迹。
余林定定站了会,便默然回了庙内坐下,张小羊则被另外三人缠着讲了原委。
此时,刘明涛凑到余林身边,道:“余师兄,按说,此次我们五人来此做任务,因此地乃是余师兄你的家乡,故而最是熟悉不过,所以我们才让你来领头。那么,如今看来,师兄觉得我们该如何做?”
“等。”余林沉思一番道。
“等什么?”
“等有人再被吸引到那湖中去,我们便紧紧跟着,看那人会被吸引到哪去。毕竟,白天我可是在那湖中细细搜索了,却什么发现也没有。而据赵里正所说,那些人进了湖中之后,莫说是尸体,便是连一片衣服都没浮上来过。所以,很显然,那月光湖有着极大的隐秘。”
“那今夜大家都安心休息吧,我猜今晚不会有人被吸引到那湖边去。”说出此言的竟是进了小王庄后便很少开口的胡倩,她之前像是被赵里正说的话给吓住了,神色有些不安。
“为何?”余林不解反问道。
“不知诸位有没有注意到一件事,那赵里正在说那月光湖的时候,说它白得像是一片海,证明那是一个有月亮的夜晚,后面也多次提到是在有月亮的晚上出事,所以你看今晚没有月亮,所以应当不会有人被吸引到那湖边去。”胡倩一脸自信的说道。
其他人一想,似乎确实如此,于是打坐的打坐,休息的休息去了,只有余林仍旧心不在焉的偶尔望望庙外。
一夜相安无事。
接下来的两天下起了细雨,滴滴答答的夜晚,余林再次看到了那白影,可等他追出去,依然什么都没有,这让他十分不解,疑虑重重。
第三天天气晴朗,他们五人的心情也从压抑中变得好起来。
当夜,月亮高悬,月华丝丝缕缕的照射下来,给整个小王庄都像披上了一层银纱。
“大家今晚都注意点。”余林道。
果然,凌晨的时候,他们听到一阵“哒”、“哒”的脚步声,短小而迟缓,就像是一个蹒跚的老人在缓缓的行走。
过不多久,在那路中央,出现了一个身影。
今晚外面很明亮,余林五人为防打草惊蛇,就没点灯,此刻他们趴在庙门内,能很清晰的看到那道身影乃是一个老者,步履阑珊。此人年过半百,孤苦无依,不愿搬离故土,便留下来了,生死早已看开,不想他还是被勾了去。
“看,他走路的姿势果然很奇怪。”张小羊低声道。
“一步一停,四肢僵硬,果然像个提线木偶。”石塔道。
“被人操纵的提线木偶。”胡倩又是惊出一声冷汗。
那老者一步一步往后山走去,越来越靠近那月光湖,余林五人一步步在后面紧跟着,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此时,余林往那月光湖望去,月光照在月光湖上,果然白得像是一片海,甚至有些刺眼。
“不对,你们看这湖,月色氤氲,这月华像是被吸进湖里的,不然不会如此明亮如昼。”刘明涛惊讶着道。
“这世上修行功法千奇百怪,变化万千,有吸纳天地灵气的,有炼尸气煞气的,有炼魔气鬼气的,只是诸位师兄弟可知道,还有一些比较稀少的人乃是修月华之力,便是在有月亮的夜晚,以功法牵引月华之力炼化而为己用,这情景似乎有些相像。”
“按刘师兄所说,那湖底不会藏着某个大能大妖吧?”张小羊睁着大眼睛问道。
这时候,那老者正好快要到了月光湖前,余林一挥手,“大家靠近些,省得那老者跳进湖中之后,我们又什么收获也没有。”
扑通
那老者一下跳进了湖中。
接着又是五声扑通之声响起,正是余林五人紧跟着扎进湖水中。
一入水中,余林就赶紧睁眼搜寻,一眼便看见那老者正像被某种力量牵引着朝前行,突然余林瞳孔一缩,因为他看到一个圆洞,而那也正是整个湖中最明亮的地方,好似所有的月华之力都被聚纳在了那里。
“快,跟上!”余林提醒其他几人。
正在这时,那老者倏地一下被吸进了那圆洞中,余林一用力,趁机便扎进了那圆洞中,后面四人也紧随而入。
不得不说,此举有些冒失,因为他们对那圆洞后的情况一无所知。
余林站定,在他的面前是一片黄澄澄的沙漠,漫天的黄沙一望无际,没有一丝风,只有死寂的黄沙,头顶一片灰蒙蒙,根本看不透。
“刚刚进那圆洞的时候,我似乎穿过了一道结界,难道这便是那结界内的另一处空间?只是,他们四人呢?”
余林回首望去,在他的身后,空无一人。
第26章 石塔之死()
漫天的黄沙,低沉昏暗的天空,张小羊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师兄他们呢?”
噗嗤,一道暗红光芒朝他刺来,他急忙朝后一跳,避了开。
显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只暗红色的双尾蝎,睁着两只绿幽幽的小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张小羊一见,赶忙从储物袋里拿出一物来,乃是一件黑甲,三两下套在身上,又取出一钟,那小钟滴溜溜旋转着来到他的头顶,顿时一股土黄光罩将他彻底笼罩。
恰好,这时那双尾蝎又是一个尾刺狠狠刺在光罩上,发出沉重的砰砰之响,也仅仅使光罩微颤。
“能刺破算你好本事!”张小羊嘿嘿笑道。
手上不停,又是从储物袋拿出几样物品来,乃是三枚珠子,手一抛,直接悬在了半空中,滴溜溜的围绕着张小羊旋转。
这三枚珠子却是不凡,乃是辟毒珠、辟火珠、辟水珠,可以说,从此刻起,张小羊几乎是水火不浸,万毒不侵了。
他望着那双尾蝎,手按宝剑,淡定地朝前走,那双尾蝎连环直刺,拿土黄光罩毫无办法,一下激起了凶性,竟喷出一股墨毒,倾洒在光罩上,这时,那辟毒珠发挥功效了,直接发出一股吸力,将那墨毒吸了进去。
双尾蝎一看终极杀招无效,掉头就要钻进沙土里,这时,张小羊手上一挥,一张黄纸射出,直打在那双尾蝎身上,噗嗤腾起一道烈火,眨眼就将那双尾蝎烧成了灰烬。
“敢喷毒,一张神火符就能烧了你!哼!”
外有钟样法宝护住身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