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斗妖篇 】壹拾柒① 大概是……枯萎了吧()
“你是说……王峰么。看最快更新舒悫鹉琻”
“暂且不提他是用何种方法,但他确实已经在许久之前就已经确定斗妖场的下落。在这方面,相信洛邑也已经早就做出反应。”迎尧坦言道。
“实际上我并不是想得知斗妖场的下落罢了。”封河掀开白色风衣的帽檐露出凌乱的中长发逆风拂散,缓缓地露出让人无法捉摸的微笑,“只是想得到可以让我涉足的理由。”
“为什么要涉入这种事。”在某种程度上,这已经成为了目上与洛邑的争锋。
“我要成为最强的妖师,不是么?”封河挑眉,眼中笑意弥漫,“就算没能力成为最强,那也要成为影响力最大。”
迎尧默然点头承认。“那么按照主人的意愿做就好。”
至少他目前还没有寻找到能够彻底让自己心甘情愿臣服的主人——王峰也好封河也罢,他都自认为有所不足——侍奉一个女人虽说感觉更糟糕一些吧,不过竟然会产生一种相当轻松的释然。
封河的柔和气息从没有给过他压力——就像是契约这道无形的枷锁完全不存在一般,只是平时说一些话而已,时间长了倒是产生了那一种若有若无的亲近感——就像流一样。
流,
“唔。”他捂头。
为什么又想起她……
不过话说回来……
“怎么了?”封河侧过头凝望他。
“呵,没事。”他冷笑。流啊……已经不是流了。只是一个占据了她那讨人喜爱的躯体的亡灵而已……
“流么。”封河忽而轻声念出这个名字。
“……”迎尧的瞳孔收缩,相当不可置信地望着封河。竟然能够这样简单地看透他人的心思么……
“别在意,我也只是随便提提罢了。”封河再将视线转回去,再轻声念道,“你在思念一样事物的时候与风澜还真像呢。”
“呵,我与那个蠢货有共同点么。”他双手环抱。
封河坐在室内的床上,甘柏站在墙角背靠着九十度转角墙面。
“在情感上确实是相当不同,”封河点头,“在这种情绪上我也不会兀自下结论告诉你我所认为。”
“尽管说就好,我是懒得反驳你的。”一个只有十几岁年龄的人,不管说得再有道理,他这个活了上千年的妖怪也不会轻易认可。
“呐……还是算了吧,如果可以,我再去与流接触一下吧……”
玄镜逐渐显现。
由于迎尧此时占据了玄镜通常习惯站立的位置,因此当玄镜出现在房间中央时总觉得相当突兀到不自然——玄镜哀怨地瞥了迎尧真会挑位置,但随即收敛了神色像是嘲讽一般地露出不明显的笑意,双手互插在袖口里对封河微微欠身行礼,提起那件大概目前除了王峰貌似就没人知道的事——
“抱歉这时候我才想起来,关于流……已经消失的事。”
迎尧像是已经在睡眠状态的双眼忽而睁开。消失……?
“阿呜……?”封河皱眉。“怎么……消失的?”
玄镜也想了很久到底是怎么消失的,良久才想到合适的词:“大概是……枯萎了吧。”
“……”真是既形象又抽象的好词。
至少封河是无言地接受,但是迎尧似乎真心没有明白【枯萎】一词到底是什么情景,不过他确实再也没有感受到有关于流的任何气息——
他的眼眸投向玄镜。
“流不会再出现了,我想说的只有以上。”说罢,身形再度消失,避开迎尧的尖锐目光。
迎尧的眼眸开始弥漫难以抑制的戾气。
……
阿江实习期间无暇码字,依靠甩存稿度日,每章暂减为1000+
【斗妖篇 】壹拾柒② 斗妖活动的再度兴盛()
“迎尧。”封河忽而轻声唤了他,迎尧的眼眸睁大,心绪回复平常。
“……还真的像啊。”封河压低声音,再勾起微笑。某些地方……与风澜真的不相上下。
迎尧咧牙但什么都没说。
“你怎么觉得呢……对于情感这种事,你对流的喜欢——是哪一种喜欢呢。”封河轻声问道。
“你这是想教导我么?”
如果是面对王峰,他是绝对不会将这样的反问说出口的。但是当面对封河的时候却是完全感受到束缚所在,说出的毫无忌惮的话让他自己都有些吃惊了。
“我确实没什么可以教导的,因为你也是不会觉得像我一个局外人能够体会你的浓烈心绪吧。”
“我不介意你将话说得更明了一些。”
“听懂就好的原则。”封河耸肩,继而再对他点头,“愿意听就听吧,我不强求。”
一时迎尧也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当他垂下头刚打算隐身时封河忽而要求道:“带我去斗妖场吧,你的毛质感觉应该很不错。”
嗯,坐上去一定很舒服。
迎尧有些发毛。他这样尊贵的高阶妖将可不是这么使用的。
……
再一次前往北方,让封河忽而想起了半年前。
可不能这么轻松地被遗忘掉呢……这件事。雪域将军封河。她闭上的眼眸在风中张开一条缝,虹膜已经恢复棕黑色,但更像是把紫色更深地融入在里面。
北方。终究要回去。
斗妖场并没有在极北方。
这是属于妖精贵族的一种娱乐活动,关押的妖怪在斗妖场释放后进行厮杀,妖精们可以对结果下注谋取利益。高风险高收益的活动伴随着盛大的血腥视觉盛宴,曾经一度猖獗成为每一季度的狂欢。
但随后斗妖活动沉寂了四十年。
只是销声匿迹,但绝不是消绝。
而如今再次将斗妖公开化,即使妖师想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无法做到。
四十年前镇压斗妖这种血腥活动的,是洛邑。所有的行动都是年轻的洛英秋一人指挥施行,几乎没有任何重大伤亡地就将贵族妖精的斗妖基地击溃。
妖师虽然作为调节人类与妖怪矛盾争端的存在,但对于妖怪世界中的不平衡也会适当做出干预——只要有能力干预。
而如今是不仅是洛邑,连目上也要满满地插入一脚的话——这场景一定会比四十年前更加壮观呢。封河勾起微弱的笑意。
黑色的野兽急速掠过天空,蓬松的鬣毛飞扬。
狗狗,让我把你掀出来吧。
她把一张纸系在丝带上,丝带再系在头上,纸张垂下来遮住眼睛以及大半个脸。
虽然确实是遮掩人类气息的方法没错,但这样原始的方法已经过时不知多久了——
“我是美女。”迎尧相当阴郁地念出纸张上用黑色墨迹书写的四个字。
“我才是。”封河接口道。
“……”迎尧在黑线两秒后一把扯下纸张。
“啊喂。”封河的半只眼睛露出来,继而把丝带也解开。
“用这个就好。”迎尧猛地把一个白色面具按在封河脸上。
“呜?”面具么?
她把面具拿在手里,白色面具上用红色的笔触勾勒出细长条的眼睛。虽然相当简约但是看上去很舒适。不过……全封闭的面具戴上真的看得见么?
她将皮筋绷在自己后脑上,原本眼前是一片漆黑,逐渐地透出白色的荧光,再过一会儿眼前的景象都清清楚楚地陈列——
所以龙神戴着面具,也像是这样完全什么都看得见吧。
“谢谢啊。”她笑道。
“什么话。”迎尧相当不习惯接受这样的感谢,肩膀一耸将视线转向别处。
【斗妖篇 】壹拾捌 囚牢①()
斗妖活动每一季度举办一次,按照人类的时间观念来说就是三个月。舒悫鹉琻上一次斗妖活动的举行实在过于高调而惊动了妖师,尽管贵族妖精们也知道妖师正在调查这件事,但他们似乎完全没有收敛的念头,这一季的斗妖会预计会举办得更加热烈猖獗。
“明天还有两场初赛。”玄镜拉开一大张海报,轻声喃喃,“有兴趣么。”
“完全没有。”封河双手环胸眼眸眯起。
“是么。”玄镜眼眸也半敛。他依然平静到没有任何情绪,但似乎平静到一条水平线上再凹了下去——
“初赛的档次应该不值得去看吧,以风澜的能力绝对要杀入决赛才行。”封河耸肩。
玄镜似乎并没有对封河的话多做在意,双手燃烧起火焰将海报焚烧至虚无,轻声说道:“有需要再传唤我就好。”
他的身形消散汇入镯子。
“……玄。”封河察觉到玄镜有些消极的异样——明明他始终都是这个基调,但不知为什么会觉得正常反而不正常了。
“我没事。”玄镜的声音投入封河的脑中。
“谁说你有事了。”
“……”
是不是不愿意见到血腥呢?
玄镜先前的异样情绪虽然在如今得到了抑制,但抑制得过于明显反而觉得有些克制过分了。
“……没事吧。”封河还是轻声问道,不过显得有些可笑了。“如果我做错了什么的话……请你不要介怀地告诉我好了。”
“没有任何问题。”
隐约地能够察觉到,玄镜是相当不愿意来到这里,亦不想与妖精贵族撞面。从舅舅的话推断出来——玄镜,是外公从斗妖场带回家的妖怪吧。
封河忽而觉得有些背脊发凉,随即用左手捂住了右手的镯子,拇指在手镯的纹路上轻轻抚摸。
真是谢谢你这么纵容我了玄镜。
她轻声地念咒,镯子外界张开一道浑浊的结界覆盖。如此一来玄镜在镯子里就感知不到外界的情景,希望这样可以让他少想一些不舒服的事吧。
***
竟然无法再幻化为人形。
犬妖焦躁地在室内踱步,四只爪子在地上凌乱地拍打发出沉闷的撞击声。铁链在地表的尖锐摩擦声让它愈发不适。
被一个铁项圈紧紧箍住了脖颈。本以为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觉得这样的项圈套上了也能随意扯断,便并没有作太大的抵抗——
但似乎错了。箍得太紧了,潜入蓬松的脖颈毛内紧紧卡在皮肤上,本想扯断链子,但是一用力那项圈卡在脖颈上扎得更加难受,而粗壮的铁链的另一端还牢固的嵌在墙面的铁环上。
竟然听到了液体渗落的声音,它俯下头看见溅在地上的血花,脖颈下的长毛已经湿漉漉一片。
……该死。
它终于放弃努力地坐下。
项圈散发出不详的蓝色荧光。与其说妖力完全被抑制,倒不如更像是有一种更为神秘的力量凌越于它而存在——
所以贵族妖精可以掌控最强大的妖怪而不用担心被反击。否则在它眼里娇贵的贵族妖精简直是蝼蚁一般不能入眼。
仰头望着天窗投入的星光,不得不说北方的天还真是清澈。没有人类活动的区域,空气也是相当舒适——如果能够将那些贵族一个个践踏在脚下的话。
它一定会像踩西红柿那样相当愉快。
嘁,根本就睡不着。
原本光滑柔软的长毛也已经僵硬并且一缕缕地粘连在一起,它的后背不自然地拱起。在这么下去真的会疯掉吧……一片寂静中它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磨牙声。
铁门忽而打开。它的毛瞬间竖起地转过身去,充满敌意地怒视一个进来的肥胖妖精——
【斗妖篇 】壹拾捌 囚牢②()
“啊,果然是极品。”妖精一见到它就相当满意。
于是……又要转手了么。它的眼睛眯起来。
虽然它看上去相当狼狈,但精神劲与柔韧的筋脉是其他妖怪完全无法比拟的。
“好!价钱加倍!”贵族的出手确实是阔绰。
“是是——”另一个露出灿烂的笑意。
一个健壮的妖精打开铁链的锁要将它带出去,它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默默看着。这让那些人确实相当不解——本来做好了应对它攻击的准备,但它竟然相当平静。
犬妖在黑暗中咧开嘴静静地露出惨白的尖牙。上一次转手时抵抗了被教训得够惨呢——贵族自身虽然没有过强的身体素质,但他们借助的非自然力量让它完全做不了抵抗。
于是它只是坐着,慵懒地眯着眼打量。
貌似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玩法。
那个要将它强行拖走的妖精观察了它好半天,似乎这样不反抗的架势可以直接牵走它?
“啊哈哈这家伙一定是怕了我们的手段吧,这样顺其自然还真是聪明。”卖方大笑。
妖精尝试着摘下铁链的另一端,依然是战战兢兢地没有什么大动作——他也只是一个奴隶而已,如果被妖怪一口咬碎头颅的话主人是不会有任何感想的。
好在犬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