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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地转过身。他的身形并不高并不足一米八,但因为瘦削而显得体格清朗俊秀。蓝色长发是用白色缎带很妥帖地扎在脖颈处显得很规整。
脸上是一副狐狸面具,用红色挑染的细长眼眸灵动。
洛焱哑言。最近流行……戴面具么。
很年轻的男人,大约只有二十三四岁。除了念出那句咒语,这个男人就再也没有说出其他话语。
伏在地上的虎王缓缓站起来。被它挤压在地上良久的封河蜷缩成一团一动不动,当众人极度担忧时她忽而将眼睛睁大。
紫色的双眼空洞无神。
“清醒一点了么。”虎王张开前肢,整个躯体挡在封河上侧,随即全身燃烧起火焰,身形缩小化为人形——黑色中夹杂金色的长发蓬松地披散。
他俯视封河,金色的眼平静深邃。
封河依然一动不动,但是意识清醒着。
“任何事都要把握度量,不能够做的事,就是不能够做。”天城和缓地半敛眼眸。
“所以你认为……我就不应该挑战么。”封河平静地回应。她并没有直接见过天城,但看眼前的情势,就像已经是自己的好友了。
“你还没有挑战她的资格,那么再大的仇恨,也要放弃。”
“放弃……吗。”
“明知道做不到,固执与偏执带给你的会是什么你也清楚——弱者只有牺牲。如果不能牺牲性命,那就只有牺牲信念。”
所以……一切想要复仇的信念都是自己虚幻的欲…望。
“想想你还能活多久。”
天城是近乎神明的存在,自然能够感知到属于封河难以逆转的天命。
迎尧出现在封河身侧将她抱起搂在怀里。
“你送她驻地。”洛焱还叫不出这个妖将是什么名字,迎尧并不想听从他的指令,不过看在封河眼下的情形也就只能将她送回去了。
玄镜长久地单膝跪地蹲立在地上无法站起来,同时关注着封河与这个陌生的妖师让他分神得厉害——最终他再看了一眼蓝发的男人,闭上眼身形消散汇入手镯。
甘柏抱着封河离开。
【斗妖篇 】贰拾陆 回归 狼藉的复赛()
洛焱做出妖师传统礼节向天城行礼:“非常感谢。舒悫鹉琻”
“我是来看看什么情势,只知道斗妖事件很难抹消,不过倒也没想到会有雪妖从雪域过来观看。”
“那么这一位前辈……是哪家的妖师?从未相识过。”
天城金色的眼眸瞥向一侧的妖师。蓝发的男人抬起右手将纤细的手指搭在下半副面具上,终于轻声开口声音温润轻和:
“如今已经不属于任何支部的妖师。”
“啊,是故人了。”天城露出微弱的笑意,再转换话题说到,“斗妖事件我已经在与北域的统治者交涉,他虽然没有明确的表态但态度尚好,所以争取他的支持还是很有希望的,洛邑也不用太紧张。”
“是。”洛焱点头。
在斗妖场外驻守的妖师在冰罩碎裂后从远处冲入,蓝发的妖师在看见其余人出现时侧头转向天城:“该走了,我并不适合出现。”
天城倏尔身形膨大再度化为虎王,缓缓将身体伏下降低高度,男人一个纵身便轻盈地跃上虎背揪住虎王脖颈处的长毛,虎王纵身腾跃展开双翼飞行离开。
赶到的妖师看见金翼虎王离开的身影全部震惊。洛焱发觉这并不是洛邑的妖师——
目上。
也如此高调地,参与进来了么。
双方对视。目上的十余个妖师望着复赛斗妖场满眼的狼藉,都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空气逐渐浑浊起了躁动的变化。
所有人侧头向四周望去,斗妖场边缘的高墙上已经站满了黑压压一排的兽形妖怪。
“要打出去了。”洛焱释放自己的妖将。
目上的妖师甚是后悔为何要闯进来,没有得到任何有效的情报还招惹上如此庞大数量的妖军。所有妖师的妖将都现身,此时只有一致对外。
“那么再见了。”洛焱对目上妖师勾起微笑,纵身向一个方向跃出准备突围。
站立在围墙上的妖军全部跃下冲向场内。
……此等杂碎何足惧怕。
洛焱一路冲杀靠近斗妖场边缘将要彻底突围时,却忽而听见像是铁门开启的摩擦声——
野兽的咆哮声。
他猛地侧过头,看见斗妖场释放斗妖的门已经打开,一只双眼赤红的狂暴巨兽从黑暗的洞口内踏出。
“!”
进入能够进入总决赛前复赛的斗妖绝对不是可以轻易对付的料。
拥有者蓬松暗红色长毛的巨兽将目光锁定洛焱,全身燃烧起火焰扩散。而斗妖场另一端的铁门处也已经释放了另一只斗妖正在袭击目上的一群妖师。
这个时候竟然还会将斗妖放出来……
洛焱抽出两秒扫视了整片区域的上空,终于将目光锁定远处围墙上空站着的一个人形妖精。
妖师再度破坏了斗妖活动,一定很气恼吧。
那一个……是斗妖的负责人么。
但是眼下他必须应对迫近的火焰巨兽。“将杂碎都扫开!”他命令自己的妖将,他必须专心应对眼前的妖怪。
他在先前的勘查中确认过,在斗妖场出现的斗妖绝大多数都是丧失了理智的高阶,让它们丧失理智的方式很多种,最简单的便是服药。拥有理智的高阶妖怪都具备灵性,会各种抗拒上场甚至在上场后拒绝对决,甚至双方无声地协同了去扑向观众席大肆扑咬来发泄被囚禁的狂躁。
他抽出符咒甩出,符咒化为三道金光猛地向前射出。斗妖张嘴吐出火焰将金光吞噬,抬起右爪猛地向下极大要碾死眼底的人类。
洛焱跳离,地面炸裂。
很强大的高阶。虽然他并没有太过于可怜斗妖,但也是很想将它收服,让它恢复理智之后没准它愿意驯服于自己。
所以不能杀死只能暂时封印带回去。
他抽出空白的纸符贴在唇前念咒。
但是封印之术还没有施展完全那张大的嘴已经出现于眼前开始咬合——
“!”太慢了!
“吼!”
一道浑浊的白色身影猛地斜面冲撞过来将红毛的野兽撞击出,洛焱惊魂未定地将视线挪过去,看见撕咬身下红毛野兽的是一只浅黄色长毛的妖怪——
虽然体型比红毛野兽小了一轮但是凶残程度更甚,几秒之间便已经咬断了对方的喉咙让它窒息。
这个是……犬妖!
“呜……”犬妖一甩头将尸体抛向一边,最近不愁吃到高端的食物因此它也没有欲…望去撕了这个尸身。“啐。”它从嘴里吐出了其他什么颜色的毛发。
洛焱这才发觉犬妖是啃了其他什么东西——他头部僵硬地向另一侧转过去,看见原先站在围墙上的那个妖怪贵族已经掉下来在地上砸成一摊并且身首分离——
“……”他默默地把头转回来。这个家伙还能认出自己是封河的表哥是不是还应该谢谢他……
“看什么我只是顺便。”犬妖喉咙底发出沙哑的人声,随即俯头叼住洛焱的后领把他拎起来——
“……喂。”
犬妖跃起,叼着洛焱飞行离开去找封河。
洛焱艰难地晃了很久才靠近了犬妖侧身用手揪住它脖颈上的毛让自己暂时固定一下。
算了虽然这个家伙咬死了自己想收的妖怪态度还如此傲慢,不过看在它还是相当好心的份上就不要抱怨了。
犬妖是不会允许自己坐在它背上的吧,于是他也只能这样挂着。他忽而想起了坐在虎王背上的那个妖师——
能够坐在虎王背上那是什么概念?究竟是何等的身份才有这个资格……
“她在哪里?”犬妖的牙咬着洛焱的后领因此发音更加不清晰。
洛焱这才明白犬妖十有**是因为不知道封河在哪里才来找到自己的吧。
“不远了,看见那座宅子就是了。”
犬妖冲跃过去降落在洛邑驻地之外。
封河坐在床上出神,双手捧着一个黑褐色的陶瓷杯,已经很反胃的慢慢喝掉了半杯不明液体。
确实是很有效的恢复体力的药,不过已经难喝到几乎干呕了。
她背靠在墙壁上,再次是被洛昌昔说教一顿并且关起来。心好累==。
【斗妖篇 】贰拾柒 丧心病还是得治()
于是只要自己身体动一下玄镜就会立刻醒过来吧。舒悫鹉琻
她只能小幅度地扯了扯被褥把玄镜裸露的肩膀再遮的严实一点。玄镜的身格不能说很健壮,但是相当精瘦,顺着她的角度看过去可以看见玄镜掩盖在被褥下的右肩与右胸覆盖满了黑色的图腾。
这是外公与玄镜订立契约的标志,自己继承了玄镜之后,这也沿袭成为自己与玄镜的契约所在。
她按捺不住地将手伸过去抚摸在玄镜右胸口上。看上去光滑平整地皮肤摸上去却是略微的凹凸不平。
玄镜舒服地蜷缩了一下身体发出轻微的呼气声。
又让他近乎惶恐地担心了吧。
玄镜忽然将眼睛睁开,左手支起上身后迅速扯过黑袍披在身上裹住。
“嗯?”封河皱眉。
“他回来了。”
风澜在没有契约束缚后妖气浓郁,在还没靠近时玄镜就已经可以发觉。五秒之后房门猛地被一双手强制推开再猛地撞出一声巨响:“封河!”
封河与玄镜在一阵耳蜗轰鸣声中眯起眼。封河随即反应过来地欣喜叫道:“澜!”
这次换成风澜眯起眼。
封河盘腿坐在床上,而衣冠不整的玄镜几乎是半赤着上身支在封河身侧——
“……”玄镜默默隐身。
“澜,过来。”封河张开手臂。
人形的妖将走过去,提起右脚膝盖按在床上将整个身体侧过去投入封河的怀里可以让封河搂着他。
“还好……吗。”
“很好。”他闭上眼用侧脸蹭着封河的脸。
以前是从不会想到自己会愿意与她如此亲近,不过现在真的是……很想……再靠近一点。
连自己的形象都没有了。真是愚蠢啊。
他嗅着封河身上的血腥味,将眼眸睁开一条缝:“你又做了什么。”
“没事了,”她微笑,“我不会再做什么危险的事了……认真的。”
“这话还可信么。”风澜冷笑,再闭上眼俯头探入封河的胸口——
“哎?”封河耸起肩向后倾倒了十五度。
风澜的舌头舔在封河胸部的伤口上。他的舌头很粗糙,封河全身一阵又一阵地发寒——
“给我出去啦!”封河一脚猛地抬在风澜下巴上把他掀出去。
隐身的迎尧与玄镜逐渐现身。玄镜已经重新穿好了衣服站在角落。
……封河遗传自父亲的怪力,爆发出来还真是惊悚啊。
不过犬妖这是丧心病还没医治好的节奏么?
砸在地上的风澜支起上身猛地一甩头。刚刚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封河微笑。
“啧。”风澜捂头。该死的药性还会复发啊……在那里每一次感到不适时都会狂喝水来缓解一下……
“要不要喝水。”玄镜似乎看出了问题所在,用相当不愉快的表情说道。
“不用,没事。”他踉跄地站起来。他目前并没有要撕碎一切生命体的**,不过只是把他的某些**放得太大了……
“过来。”封河命令道。
他再靠过去跪在床前。
他没有把浅黄色的长发扎起来,柔软的长发披散让他脸型轮廓柔和了不少。
封河抚摸在他的脖子上,被灼伤的地方已经结痂并且开始脱落。“看来没亏待你。”
刚想问起那个男人究竟是谁时,封河的目光掠到他脖子的另一侧与肩上。
牙印。
并不是被野兽撕咬,因为只是有些泛红浮肿的痕迹。
“呃。”风澜有些尴尬的捂住脖子,“别在意。”
“嘛……再过来一点。”封河眯眼。
风澜凑上去。
封河瞬间搂住他的腰也凑上去一口咬在他脖子一侧。
“唔!”风澜有些不解地睁大眼,但因为并不太痛也因为对方是封河的关系,他没有任何的抵抗。
封河松开嘴然后看着她留下的牙印,和原来那些牙印作比较之后果断得出真想:
“是男人咬的。”
“……”风澜表情瞬间微妙了。
表情更加微妙的玄镜与迎尧始终围观。
“那个家伙么?”封河继续眯眼。
“……”无可否认。
“那你咬回来了么?”
“……”重点原来是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