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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能够与所有正常的人融入在一起,所有的矛盾都可以解决了吧。”
那是慕散夜与他们聊天时看似不经意说出的话。
要让他们与所有人一样……吗。
******
“请进。”颜松露出笑意,“很久不见,洛邑家主。”
洛昌昔径直进来站在办公桌面前,右手按在桌子上半俯下身:“本来确实是要直接找封河,不过这个世界已经阻止不了她了。”
“很高兴你能有这个觉悟。”颜松满意地点头,“然后?”
“你找你的缘由你自己清楚。”
“这个自然清楚。然后?”
“然后我还能说别的什么吗?”
“说不出来就不用勉强了。”
“既然我说不出来那么我一定能告诉我我想说什么。”
“恐怕会甚伤人心。”颜松依然微笑。
“告诉我!”洛昌昔睁大眼咆哮。
颜松缓缓失去笑意,抬眼正式地看他:“你是担心妖师的使用权还是她的安全?”
“当然是她的安全。”
“安全,我们也可以给予,我可以不忌讳地说她在执习组度过的时日绝对比在洛邑久,要尽监护人的责任,我们不会逊色。”
“不是这个的问题!”
“洛邑已经解除了她的妖师职务不是么,那么就请一个自由的人做出自由的选择,我可以保证她对洛邑的名誉不会有任何牵连。”
“我阻止不了她的选择,但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更好的活下去我问心无愧——你了解她么,知道她为什么要加入么。”
“她不愿意让我知道的我无需知道,这是对她基本的尊重。”
“有些事你可以不知道但有些事你必须知道。”
“那么你说,我需要知道什么——有关于封河的使用方法?”
“让她亲口告诉你,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若是会让她想起不好的事呢?我还是需要问么?”
“必须问她,就是让她自己清楚。不管选择了什么,最终所有的结果只有她自己承担。”
“我知道了。”颜松闭上眼点头,“感谢提醒。”
“我不管她究竟从属于哪里,我要的只有她安好。洛邑与执习组有交往,我也是完全信任你。”
“自然也是奉出真心。”颜松承诺。
洛昌昔对他俯身行礼后离开。
比预料中的场面平和多了。他撩起座机的话筒拨号:“蒲昌,让封河过来一趟。半小时之后。”
半小时之后封河敲门再推门进来,“我舅舅找过你了么。”
“是的,刚走不久。”他怕封河过来和洛昌昔不幸碰面,于是让她推迟了半小时再来。
“给你添麻烦了。”封河无奈地露出笑意,“如果我终究不能够加入的话那么也请你不要勉强。”
“事实上他什么都没有对我说。”颜松望着她,“不过按照你这么说来……他一定有什么不能够让你加入的理由了,除了名分之外的理由。”
“他真的没说么?”封河双眼空洞。
“嗯,他要你亲口告诉我。”
封河俯下头将双手压在大腿上笑起来:“是啊……我应该自己来告诉你……这才是我应该接受的惩罚。”
旁人的指责对于自己而言真是太微弱了,唯有自己来指责自己才是最深刻的清醒——
“可我一直很清醒啊舅舅……”封河望着地面微笑着喃喃,“但我无以回报啊……”
“封河。”颜松已经站在她面前蹲下来仰望她的脸,“告诉我吧。”
玄镜出现将封河从椅子上抱起来,然后带着她走到门口再将她放下。
“……”颜松静静看着。是妖将不同意么……
“封河,你回去。”玄镜俯下身轻声嘱咐,之后缓缓回过身望向颜松:“我来告诉你所有。”
“嗯。”封河没有反驳径直离开。
太任性了啊。
不止一次地这么想过,但是这样让人担忧的存在……是不是才是她真正的存在方式呢。
不然,就可以安心地将她慢慢忘记了吧。
对不起啊。
这个年纪属于固执又会轻狂()
中考结束。
事后回想起来,这考试的两天似乎也就是一转瞬就过去。要前往的道路也是一转瞬就定下。
不管你之前做了多大的努力也不管你为之付出多少心血,决定你的只有一个分数。不管你在某个学科多么优越堪称天才,但决定你的依然只是一个被其余拉低的综合分数。
只是一个分数而已。
“相比于部分人,我是不是已经幸运得多了。”封河一边看着报纸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风澜,“至少我从没有担心过我的未来不能够被自己把握。”
“你把握的了么?”
“我是说在我还知道我活着的这一段时间里。”
“你看到了什么?”又发出这样奇怪的感慨。
“你不知道每年中考都是一些人最后的时光了吗。”封河将报纸翻转给风澜看上面的图片和标题,“今年也不例外又有人考试后出事了啊——”
“这才多大点事。”风澜轻屑。
“虽然对于性命来说确实是没多大点事,但毕竟是全身心投入要得到九年来努力的瞬间结果——不能否认有多少人是为它或者还是为自己活着?”
“嘁,人类的这些奇怪思维我才不懂。”风澜慵懒地眯起眼。他不明白为什么人类会将这些无关紧要的事看得如此重要,对于他来说为了自己的生存而浴血战斗亦或是屠杀,这才是真正与性命攸关的意义。
封河再将报纸翻过来看继续喃喃:“只有经历比之更深的坎才能明白原先的坎是多么无关紧要吧。”
风澜耸肩表示他完全没懂。首先他不认识人类的文字,看着报纸那密密麻麻的方块字果断没有要学习的耐心。
在知晓成绩之前没有了任何学业任务,她就一直空闲着。她与其他同学联系的时候问起他们在干什么,多数的回答是正在上高中的预习班——她觉得她剩余的人生都不好了。
毕业班要举办一次毕业宴会是历年来的传统,邀请了任课教师也来参加,在宴会上平日压抑情绪全部暴露,甚至还有当着教师的面自爆恋情并且秀恩爱,这时候教师们也就只有无可奈何地笑一笑了。
小a与小b当众喝交杯饮料,灵感突发的小璐把于轻莲拉到封河旁边:“都毕业了还没有什么表示吗!”
“哎……有吗?”封河尴尬地笑笑。
“怎么可能没有啊我们可不是瞎的啊!”
在旁边的班主任以及各门任课教师全部侧过头看于轻莲与易封河。
于轻莲二话不说扑上封河一个熊抱并且把她整个人都抱起来,全班欢呼。
“放下啦放下啦。”封河只能笑着,余光瞥到了旁侧一脸严肃的风澜——
他一向很严肃是吧?
这一刻她忽然发现风澜在这群人类身边是有多么地格格不入……但他始终都在自己旁边。
“封河?”轻莲将她放下对她的表情有些不解。
“啊哈?”她迅速抽回视线笑道,“没事。”
“我可先给你们这些年少的家伙打打疫苗啊,虽然目前觉得谈恋爱滋滋润润,不过到了高中到了大学也许分开也许不分开到时候绝对揪心的狠啊,”班主任笑道。
数学老师也感慨地耸肩:“这么多届带下来成双成对所得是,但就没听说后来还能在一起的。”
“重在参与重在参与。”封河也就只有尴尬地笑笑,“总不能像是因为‘富不过三代’就千万不要致富了一样吧?”
“老师也是过来人了啊,小时候是不是也失败过?”轻莲笑着问道。
“青春总归都是这样,要看自己有没有自制力了。”老刘顿了一下,再委婉说道:“你们应该很难进同一个高中吧?”
“啊没事,”轻莲异常愉快地搂住封河脖子,“我们已经是同事了。”
“同事?”
“吔吔没啥就是经常一起做点兼职什么的。”封河用手肘捅了轻莲的腰。
“总归还是要好好学习啊,爱情的基础是面包和牛奶而不是打工啊。”老刘用【你们还太嫩】的痛心疾首表情。
……为何总觉得每个老师都有悲惨的初恋史啊。
小璐已经在对全班宣布:“两天后是我的生日大家一定都要来喔!”
“请客全班真是一如既往的土豪啊。”封河对同桌说道。
“哪里哪里中考完后的生日一定要隆重啊~”小璐解释。
“我也很想土豪一把……”于轻莲右手掂下巴沉吟。
封河嘲笑道:“你就别充土豪了不然你叔叔会好好疼爱你的。”
“对了轻莲你那个叔叔!”小璐忽而兴奋地抓着他双肩摇了摇,“我生日的时候带他来好不好好不好?”
“哎,那个叔叔……?”
“就是白头发那个啊!”满脸期待。
“那个……我叔叔他啊……最近生病了没法出门啊……”于轻莲相当勉强地搪塞。
“喂喂这明显是借口吧!”张小璐转向封河说道,“你说是吧?这又不是电视剧小说之类哪来的这么多巧合?”
封河迟疑了一下还是解释:“其实巧合还是很多的……至少我可以证明他叔叔真的是生病了……”
封河转向轻莲轻声喃喃:“那个算是生病吧?”
“广泛的意义上来说是吧。”轻莲眯起眼。
“你们俩不要这么串通了啊我就是好想见他啊!”小璐哀求道。
“因为前不久我还去医院见过他所以我可以确认他生病很严重……”封河继续解释。
“哪家医院?我也可以去看他吗?”
“噗。”封河梗塞。好像发生了什么转折……?
“哪家医院啊封河姐!求告知啊!我自己去看他就好了!”小璐一个蟒蛇抱搂住封河。
“唔!”封河求救地望向轻莲,轻莲瞬间转头将求救的眼神传递给旁边坐着的班主任一行人:“那个……如果早恋爱上了一只大叔,这个你们觉得要不要开导一下?”
“人家这是爱慕!爱慕啊!”小璐继续抱着封河蹭着她,“爱慕偶像没有年龄限制啊~”
“我觉得我已经开导不了你们了。”班主任捂头坦言。
老刘倒是有些好奇地问一句:“他的偶像是你叔叔?你叔叔是不是那个头发……”
轻莲瞬间转身推着缠绕在一起的封河和小璐走远:“我们还是来谈谈医院的事吧。”
“只要见一面就好了啊求见面啊~”小璐始终哀嚎。
“好了好了我回去问问他要不要见你的啦。”轻莲安抚她。“如果要见面的话也要再过一阵子等他身体好一点才行啊。”
“生了什么病?”小璐好奇,“很严重的病吗?”
整体智商都是被思考能力拉低的()
“嗯……肺炎吧。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轻莲很不确定地说出这个词。
“‘吧’这个词不要乱加啊。”封河瞥他一眼。分分秒秒暴露啊。
“啊也不要让他特地见我啊只要顺便见我一下就好了……”小璐无比幸福地纠结。
“‘顺便见一下’这个要求比‘特地’见一下更高啊。”轻莲评价。
颜松在听完了叙述后觉得有些搞笑:“小孩子也真是。”
“你觉得我像个小孩子么?”于轻莲反问,“张小璐和我一样的年纪。”
“你一直都是小孩子啊。”颜松有气无力地笑着。
“喂喂你是说笑吧。”
“等你长到一米八我再考虑。”
“这是什么要求啊!”
颜松闭上眼沉默良久后轻声开口:“之后再说吧,我现在思绪有点乱。”
“喔,那么你多睡一会儿。”轻莲点头离开。
“再睡下去脑子都要坏了。”颜松望着天花板喃喃。
若是真的……死了呢?
不过也不用担心自己死了之后的事,因为已经死了,所有事就都不再知道了。
消沉了吗。
没有人看到了沈经。似乎就在大家各自忙于手头上事务的时候,这个原本就存在感底下的人把存在感刷没就是瞬间的事。
在林蒲昌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他不接听后,打第二个电话时他已经关机。
“阿松不是吩咐你多看着点阿经的吗?”秦君言问陆三申。
“组长也知道我一个人是管不住阿经的所以也有吩咐过你吧?”陆三申看林蒲昌。
“我去找音阵聊聊。”林蒲昌上楼。
“所以眼下的问题是这件事要不要告诉阿松。”秦君言进退两难,“我并不想让他知道。”
“就算知道了他也没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