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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明不是有心计的人,他依然相信。
“不准动。”沈经瞥了一眼季利明,将音阵从自己背后卸下来,径直走到慕散夜身前,不由分说地扬起右手——
“队长。”季利明握住沈经扬起的右手。
沈经咧开嘴,喉咙底发出嘶吼。
“你究竟要干什么。”慕散夜有了怒意地直视他。
“袭击颜松,给解释。”沈经甩开季利明的束缚,揪住慕散夜的衣领。
“这是哪回事?”他眯起眼。
“你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就算是知道了有谁会承认这种事。
远处传来奔跑的脚步声与树丛的摩擦声。人数不少。
“你要是不快点走的话就来不及了。”慕散夜露出戏谑的微笑。
沈经松开他,但依然站在原地。
慕散夜已经意识到沈经的轮廓和季利明一样,都是偏重于西方的面孔,这两人似乎更像是某种意义上的兄弟。
“咔——”音阵发出尖锐的叫声。
在他发出叫声后那密集的脚步声竟然被喊叫和尖叫所取代,一阵慌乱之后丛林已经寂静无声。
低矮的树丛被拨开,走出来的竟然是一个模样极为奇怪的八岁左右小女孩。暗红色的头发剪成了甚是乖巧的学生式同发,眼睛也是暗红色,额头正中央竟然有一根一分米左右的银白色长角,眼眉的上方也各自有一根尚未发育完全的小角。她穿着一件传统的深红色长服像是来自于古代的幼童祭品。
妖怪?
因为平时见得太多所以沈经本能地想起这个词。这个小女孩的额头上用黑色的墨笔画了符咒,以至于连慕散夜也可以看见她的身形。
双眼空洞无神的女孩子转到慕散夜身前,踮起脚右手猛地扯住他的衣襟。
“喂!”慕散夜惊恐地后退。面前的小家伙虽然有着人类的身形但明显就是个诡异的怪物,他刚要把她揪出去时这个恐怖的娃娃忽然张开大嘴一口咬在他手掌上。
“滚开!”不管他怎么挣手,这娃娃的嘴部咬合力都无法摆脱。 但终究是一个孩子重量不大,他甚至可以轻易地甩起手把她抡起来——但她悬在半空竟然还是死活不松口。“够了!”
一道气流打出,娃娃被猛地甩出去径直撞在远处的树干上,顿时整棵树折断上半截轰然坠落。
“!”季利明惊愕地望向慕散夜,而慕散夜没有表情地直视着前方。
那诡异的娃娃被掀出去的时候也不肯松口硬生生把他的手侧皮肉扯下。虽然使用出这个威力绝对致命,但对方总归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忽然回过神去看沈经,而沈经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那个带羽翼的白色人形生物还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接触到慕散夜的视线,音阵顿时反应过来地“咔”一声惨叫,展开羽翼扑入灌木林。
慕散夜抽出手枪瞄准音阵,手腕却被季利明紧紧扣住。
“你干什么。”慕散夜瞪他。自从那个家伙出现以后利明的所有行为都开始反常。
音阵也消失在两人视野中。
季利明灰色的眼眸反而很不解地看着他。
此时响起野兽的沉缓喘息声,忽而一声咆哮后三条巨大的银白色骨骼链条像是蝎子的长尾向两人所在区域笔直地投射,季利明迅速拽起慕散夜向后撤离。
那棵断裂的树干处缓缓升起一个娃娃的身形,而巨大的银白色骨骼就生长在她后背与两肩侧将她托起在半空。
她的嘴部弥漫满血液,血红色的眼睛睁大后再度发出野兽的咆哮。
“利明!”慕散夜挣扎。
“走。”季利明依然拽着他带他逃离原地。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个不能挑衅的怪物。
娃娃也没有追赶,发散的骨骼缩回后背后站立在地上,暗红色的眼睛忽而化为紫色,缓缓将眼睛闭上后身形消失,原地留下一张失效的白色纸符。
封河睁开眼,手中的纸符已经消失,那个女娃娃就站在她身前。
“娜娜嘴巴痛不痛?”封河扯了两张至今给女娃娃擦满嘴的血,“嘴巴张开。”
头上长着银白色角的女娃娃张开嘴,依然看着封河不说话,甚至都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化的表情。她的嘴唇被当时打出来的风扯烂了甚至伤到了里面的牙龈,旁人看着都觉得这样会疼死人但她本人却没有一点痛感的样子。
“痛了就哭这样子才可爱啊……”封河无奈地挠了挠她的下巴。
一直站在旁边看的陆三申俯下身问道:“怎么弄成这样……这么严重要去医院看看啊……”
“你有见过妖怪去医院么。”
“她这样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样子很可怜啊。”陆三申甚是哀怜这小家伙。
女娃娃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封河,然后转身扑向风澜抱住他的大腿。
“澜,还是你安慰一下她吧。”封河耸肩,“她好像最喜欢你了。”
“除非把她头上的角拔掉。”风澜白了一眼这个比小鬼头还要小鬼头的妖怪。她似乎始终都对风澜情有独钟,最直接的表现就是抱大腿,然后风澜的腿总是被她头上的角戳出红色的印子。
……被戳还是很疼的好吗。
“所以……什么情况?”林蒲昌问道,“小家伙都受伤了难道还是打起来了……?”
因为设置了术法,封河看到的一切与女娃娃看到的相同。封河思索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地说起:“看到阿经了,还有卢卡,另外一个很眼熟我见过,不过名字倒是忘了……似乎是有一个‘夜’字的……”
“‘夜’啊……”林蒲菖一时也想不起来是谁,暂时抛开这个话题:“重点是发生了什么?”
“那个什么夜的打了娜娜。”封河将视线挪向正在用头上角蹭着风澜大腿求安慰的女娃娃,“那个力量不太对劲……”
从手中打出去了一道气流。压缩空气的能力。
“超自然能力部队有点超自然能力也没什么不对的……”林蒲菖说道。
“还是不对……因为我好像记得他是没有超能力的那个……”封河自感记忆力捉急。
林蒲菖恍然:“慕散夜!”
“啊真耳熟……”实际上已经完全忘了。要把这么久的前情提要一般人都做不到啊。
“所以你能再理一遍顺序么?”林蒲菖问道。
封河觉得完全不需要理什么顺序,直接说出结论:“慕散夜有超自然能力。”
林蒲菖沉默几秒,随后喃喃:“你觉得这件事应该让阿松现在知道么。”
“我觉得阿松心理素质没问题。”她点头。
“我这就去骚扰他。”林蒲菖转身离开。
风澜抱怨一声:“把这家伙拎走。”
“娜娜应该是想给你生孩子……”封河眯眼。
“就这体型?”风澜也眯眼。
“她真身比你大多了……而且她也已经成年了。”封河思衬,“应该是修为不太够……”
“智商也不太够。”
“我一直觉得妖怪能够拥有听懂汉语的灵智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封河走过去抚摸娜娜的头,“不过我手头的妖怪已经够多了……把娜娜放生是不是比较好……”
“不知道她怎么想。”风澜耸肩。
娜娜依然抱着风澜的大腿贴着。
“娜娜过来和哥哥一起玩。”陆三申蹲下来向她招手,呆蠢的娃娃只是看了一眼陆三申,依然抱着风澜。
“娜娜去和怪叔叔玩吧。”封河鼓励她。
“谁是怪叔叔啊!”陆三申喊叫。
“阿三你去倒一杯牛奶给她,她就可以跟你走了。”
“诶这么简单?”
“是啊。”
陆三申去储物室里拎来一袋豆奶倒在玻璃杯里,把杯子放在娜娜眼前晃一晃:“过来给你喝。”
娜娜缓缓松开风澜的大腿,张开双手去抓杯子,陆三申缓缓后退,她的眼睛就始终盯着杯子,一步步向前挪追着他。
“小家伙就交给你了~”封河招手,依然保持着微笑的脸,缓缓将眼睛闭上几秒再睁开。
颜松已经站在她身后。
“忽然觉得还是不应该告诉你了。”她说道。
“迟早要知道的。”颜松也微笑,右手搭在椅子背上坐下来,“和我说你知道的全部吧。”
“我不知道别的了……不过卢卡和慕散夜很熟的样子。”
“阿经和我说过,卢卡在能力部队。”颜松点头。
“阿经应该可以把卢卡弄过来……”
“这个可以考虑。”他默许,“在行动前向我通报一声就可以了,我也不再指导你们如何做了……我真的老了。”
“哪里哪里阿松三十八岁而已~”封河笑道。
颜松摆出严肃脸:“已经三十九了。”
“噗!什么时候的生日!”
“前一阵子。”颜松视线迷离地转移目光。
“前一阵子是哪一天啊!我完全不知道啊!”封河惊悚。
“没人知道不怪你。”继续迷离视线。
“……”你这是对**有多么保密啊。不过想想年龄即将飙破四十也确实……很伤感……
……
虽然更新时间很诡异但一章三千也是很厚重的_(:3∠)_
重点始终都错()
尤其还是单身的男人。
“于是你真的不考虑找个女人?”封河小声探问。
“先说正事。”颜松耸肩,“繁…殖什么的暂时还没兴致。”
“找女人就为了繁…殖的话注孤生啊。”封河眯眼。
“所以才不需要了。”他点头。
“……逻辑好像绕得很圆润。”不过还是有什么取向不对的地方……
远处的娜娜用牙齿咬碎了玻璃杯发出卡啦啦的声响。
***
“阿经,你下来。”秦君言抬头。
虽然只能看见一个黑影,但他还是很有把握地揣测。
上面没有动静。
“阿松不在的时候也请你听一下我的指令,对你不会有害处。”秦君言无奈地劝道。
屋顶的黑影悄无声息地跃起,坠落在他面前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响。
沈经站起来。
“你的这个朋友似乎不太听话。”鬼笠站在秦君言身后露出冰凉的笑意。
秦君言在和鬼笠谈话时忽然听到了外侧的响动,向鬼笠说明后去外侧看看,果然就是沈经。
“是一只很温顺的野兽。”秦君言苦笑。
“进来吧。”鬼笠开口,“之前弄出这么大响动的好像就是你,能逃脱也是你本事。”
沈经越过一米高的栅栏进入长廊。不过秦君言并没有要让他和鬼笠接触,对他直言道:“把你手机给我。”
沈经沉默两秒后取出手机递给他,秦君言对鬼笠说一声“请等等”后把手机开机,拨通颜松的电话后轻声说道:“是我,君言。”
随后将还在通话中的手机地还给沈经,用责备的神色看着沈经开口:“接电话。”
沈经接过手机放置在耳边接听,眼睛眯起来沉默一阵后点头说“是”,随即转身离开,在远处挂断了电话后开始奔跑,身形跃入丛林后消失。
“他和我这里某个家伙真像。”鬼笠喃喃。
“那个家伙,你们舍不得丢吧。”秦君言露出微笑。
“自然。”鬼笠点头。
……
慕散夜身侧一道黑影划过,随即在完全没有意识到情况的情境下身体已经被掀倒在地,下颚猛地磕在地上顿时大脑轰鸣。
一侧的季利明发出咆哮,挥出右手时被沈经的掌心轻易挡下。
“跟我走。”沈经发出低吼。
“你要干什么。”看见慕散夜瞬间被撂倒,季利明的抵触情绪瞬间激发,右手胳膊绷起青筋。
沈经一脚踏在了刚要起身的慕散夜头上再把他按下去。
双方都没再说话地僵持。沈经可以很轻易地一脚踏碎慕散夜的头骨。
季利明终于屈服地甩开他的手后退两步。
“跟我过来。”沈经的脚也挪开慕散夜,转身进入树林。
他与季利明回到执习组时已经是天蒙蒙亮的清晨,沈经熬了一晚的麻醉剂量后已经疲惫不堪,值班的人打开门放他进来后他直接躺倒在沙发上不再动弹。
他的外套上还沾着清晨的湿润雾气。
值班人员与季利明对视良久,然后把他关在了门外。
等颜松得知沈经回来后再去开门,季利明已经在门口萧瑟地坐了一个小时。
“……进来。”颜松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沈经还没能醒过来,颜松给他盖了一件大衣后任凭他睡。
“是我叫阿经带你来一趟的,我想找你确认一些事,不用紧张。”颜松请他进书房坐。
季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