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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你好,我是颜松。”
他的言语情态完全给人一种温柔到贴心的舒适感。除了发色,颜松的其余形态与常人无异,面庞很俊美又不失男人的刚劲。
“啊,我叫易封河,你好。”她也伸出手与他握了握。明天她一定要与小璐狠狠地握手啊。
“阿经没吓到你吧?他今天放假,我就想让他陶冶一下情操。”
于轻莲已经在旁边咆哮:“哪是陶冶情操啊!谁来拯救他的节操!”
“没有,阿经很友好。”封河过滤了轻莲的咆哮,镇定的微笑。
“听轻莲说你有见妖能力,所以我想见见你。”颜松和缓的解释,“来我这里住一晚吧,时间也不早了。不然的话,今天也只有阿经有空把你送回去了。”
她的汗毛都竖起来,右手腕的手镯微弱的一颤。她左手按住镯子,连忙点头应道:“嗯,住一晚也没问题。”
“和你父母打个电话。”颜松掏出手机给她,“要是你说服不了的话,我来解释。”
她接过手机。手机是触屏,却不知道是什么牌子,只有左上角有三个像是被猫爪子挠出来的抓痕,摸上去还有凹陷,很有触感。这也是她第一次使用触屏,很困难的拨打了电话之后十余秒,是她母亲接电话。
“妈,我在同学家,今晚就不会来了。”
“好啊——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男同学。”
“小心一点,明天上学别迟到。”
“啊,肯定会小心啊!”她连忙挂断。
——怎么这么别扭啊,【小心一点】什么啊!
颜松微笑:“你母亲真是深明大义啊。”
她想说,还好不是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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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松 完美男人(二)()
“晚饭的话……轻莲带你出去吃吧,”颜松望向于轻莲,接下去像喃喃,“都没准备过。”
“啊啊不必了,”她生怕别人破费,她的家境也不算富裕,很少有下馆子的机会,在她眼里下馆子就是很费钱的事。“随便吃一点就好的,像你们平时一样就行。”
颜松端详了封河的表情,他也不想让这女孩子难堪,就点头应道,“也好,今晚我来做菜。”
“!”封河觉得颜松真是居家好男人,没准都会洗衣做饭拖地板带小孩还会搓麻将——
啊咧,搓麻将这是怎么加进去的?
因为没有准备过,所以菜都很普通。但是封河觉得一个大男人能做的菜已经非常了不起了。一张小餐桌上就颜松,封河和轻莲三个人,但封河明显的看见了玻璃门后贴着将近十个脑袋,隐隐约约听见他们的交耳:
“组长在做饭诶……”
“组长怎么可以做饭……”
“组长做的饭应该很好吃……绝对比食堂饭好……”
“啊啊我要试试……”
吃饭也能被偷窥,再好的饭菜也让封河难以下咽……颜松冷冷的一眼撇过去,外面几人迅速消失。“别紧张。”颜松喝口汤,对封河微笑。
……果然是很有震慑力的组长。
她胡乱的吃了一些。她很少去亲戚家做客,因此在这里也显得格外放不开。等到轻莲和颜松也吃完了她很想说【我去洗碗】,但因为四周实在是安静一时也不敢说话。
“应该会有作业吧,”颜松站起来收拾碗筷,眼眸低敛,“轻莲——”
“啊,是,组长!”轻莲本能反应的站起来,拉起封河就往外拖。
”你们组长很不错啊……”封河笑起来。
“你看见的全是幻觉!”轻莲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轻莲要把封河带到楼上,但楼梯口已经站了一打的人,应该是刚才抱怨组长下厨的家伙们——
“啊,好可爱的小朋友。”一个年纪接近三十岁的身材高挑的女人半蹲下来和封河平视,“轻莲,是你的女朋友吗?”
“是的。”轻莲也显得极不好意思。
“嗯,组长还是第一次答应让轻莲带同学回来呢。”女人友好的揉着封河的头,“不要折腾的伤了身体哦~”
“对小孩子能说这种话吗!”女人被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推开,然后那个脸上还有胡茬的俊朗男人蹲下来对封河微笑,“适可而止就行了。”
“你也没好到那里去吧!”女人大喊。
一个稍微年轻点的男人推开两个人,给封河让开一条路:”轻莲,带同学上楼去玩吧。”
轻莲满脸通红的拉着封河上楼。“他们一直是这样,别在意。”轻莲弱弱的解释。
“啊,没关系,我很开心呢。”封河笑着。
封河在轻莲的房间里过夜,她睡了地铺。最先是抄完作业,轻莲的成绩一向很差,封河也只是一般,两人互抄的作业浑然天成,交作业时务必会说一句学生名言:【咱俩的分开放】。透过别墅的窗口可以看见城市繁华的夜景,封河出神的看了很久。
轻莲很幸福吧?她想着,有这么多大人喜欢他……
第二天封河在地上很不雅观的趴着睡,突然听到了敲门声,睁眼看见颜松已经开门进来。“哎……”她和轻莲都眼睛眯着眼睛爬起来。
“没发生什么吧?”颜松如此温和的微笑反而觉得很诡异。
“啊!没有!”封河和轻莲一起喊道。
“快一些,现在我有空送你们,待会儿只有阿经有空了。”
两人一惊,声音近乎惨叫:“——马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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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澜 吾家妖将(一)()
这双手的罪恶,大概永远无法抹消了吧。
这一次右腿被彻底打断,碎裂的骨头错位,暴露在空气中。他跪在地上喘气,面对已经是目上所有战斗力的妖师。
他站起来。是无法活着回去了。他的腹部已经被刀割烂,心脏受到冲击。他咧嘴露出狰狞的笑意。
不甘心……
他再次冲杀上去,长刀落下斩断一个年轻妖师的头颅——没有回去的路了,他伸出舌头舔舐沾满人类鲜血的侧脸来滋润焦渴的喉咙。
只是……不甘心……
符咒化为钢刀再度扎入他的左胸,他狂躁的咆哮,尽力劈碎了施咒妖师的头颅。无法回去了。
流,是我的错……
长枪从背后穿刺他的胸口将他钉在地上,他只有抽搐喊叫。
流,如果这样还能再见你一面的话……对不起……实在太晚了……
……
她闭上眼睛。玄镜告诉了她千里之外的一切。
“会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呢,澜。”她喃喃。
玄镜安静的看着她:“还有什么吩咐。”
“去休息吧。”她点头。玄镜消失。
犯下如此罪孽的妖精,目上不会让他死的很痛快吧……
入夜的时候她还出神着,抚摸着白珠。最后无力地倒在床上。
一柄长刀刺入他的肋骨间,刀刃燃烧七火焰,他的身体被灼烧,张大嘴发出撕心的咆哮——声音已经沙哑无声。
夜半,她惊醒坐起来。
感觉到了……她的后背湿透,分明察觉到了那身体被撕裂的痛苦。风澜……在极度痛苦的情况下想起我了么……
犬妖已经承认风澜这个名字了吗,只有这样才能与人类建立直接的联系……
她的右手轻轻拍在左手手腕的玉镯上:“玄,玄。”
青年蹲在床间,赤脚踏在被子上,左手按住床支撑向前倾的身体,耳边长发从肩侧滑落。
“真是**的姿势啊,”她盘起双腿坐着,微笑,“抱歉,打扰你休息了。”
“你受惊了。”玄镜一眼就看出封河慌张的神色。
“唔,我很好。”她的手背蹭了额头,同样是汗。沉默两秒她再说,“玄,你应该了解我外公所有的法术。”
“……”玄镜望着她,很久之后再点头。
“请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她把床推到角落,用粉笔在地上划出半径有两米的召唤阵。图阵不能有任何差错,她与玄镜的手稿再校对一遍,随后将十张符咒贴在图阵周围。
”请再考虑。“站在墙角的玄镜将双手环抱。
“嗯,已经确定了。”她在召唤阵中坐下来,轻声念道,“既然已经有了灵言上的联系,那也就是属于我的妖精。”
“会消耗大量灵力。”停顿两秒,玄镜说出最大的顾虑,“会让你更短命。”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呢。”很平静的笑着,“反正……已经够短了。”
她闭上眼,双手贴合,念道:
【以吾封河之名,与吾相应之物,风澜,让守护者见识你的形。】
图阵出现蓝光,贴在四周的符咒也散发光亮。在她眼前一片漆黑中见到了微弱的光亮。“风澜,听得到么,风澜!”她叫喊。
光亮扩大,一个全身皮肉被撕裂的人被吊在石墙上,一把长刀贯穿他的胸口将他固定。他低垂的头渐而抬起,睁开左眼露出绿色的光泽。
“我要把你召回,只要你回应我唤你的名字——风澜。”
他再将头低下去,血水沿着嘴角淌下,不作回应。
“风澜,”她放缓语气,“你想活下来是不是?不然你也不会想起我……并不是一件多么耻辱的事,既然我有这个能力,就请你不要放弃。请回复我,风澜。”
他把嘴张开,发出微弱的呻吟:“是。”
灵验成立。
她睁开眼,双手拉开,地上的图阵开始扭曲。图阵的光亮向上跃起,角落中的玄镜迅速掠过封河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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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澜 吾家妖将(二)()
白光弥漫。待玄镜落地,白光散去时,他的怀里抱着的是不成人形的犬妖。连脸上皮肤也被撕裂的犬妖大口的喘息,脱离了长刀的左胸口突然迸出血液。
玄镜用手掌去捂,但完全止不住。他蹲下身把犬妖放在地上,望了封河的表情。
“确定要救他么。”玄镜说。
封河点头。
他让封河靠过来蹲下,把她的手按在伤口上。“跟我念。”
她很认真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右手逐渐发出白光,同时她感觉到全身的力气都在被抽离。
犬妖肋骨间的刀伤迅速止血愈合。
玄镜立刻抽回她的手。“还好么?”
“嗯。”她回应,实际上这一阵她已经眼前发黑胸口窒息了。过了两分钟她才从眩晕中恢复知觉,看见玄镜始终盯着他。“我没事。”她微笑。
玄镜一掌击在犬妖的左肩上,犬妖陷入昏迷。他的右眼弥漫了血污,眼角还有已经干涸的泪痕,面部也已经扭曲的看不出原先的模样。是生不如死的痛苦吧。她站起来,走出两步就失去了力气,玄镜抱起她将她放在沙发上。“交给我就可以了。”明明心里不情愿,但还是这么说。
玄真的是很温柔的家伙呢,她微笑。
玄镜把犬妖抱到卫生间,五分钟后他再抱着擦洗干净的妖精走出来,把风澜放倒在床上,矫正了他错位的骨头。“能活过明天的话,应该没问题。”玄镜交代完后隐身消失。
——封河看得出来,玄镜并不喜欢风澜。
像风澜这样拥有强大破坏力和深刻执念的残暴妖物……恐怕真是没人会喜欢吧。
安静的犬妖用嘴喘息,气息急促凌乱。她很疲惫,倒在沙发上立刻就陷入睡眠。
早晨从沙发上醒来,阳光已经透照在犬妖苍白无血色的脸上。他比上次更加消瘦了,躺在床上像一幅干枯的巨大人骨架。
在自己不在的时候,玄镜应该会照顾好他吧。她知道玄镜是很会照顾人的。“拜托你了哦~”从卫生间出来对空气招手。
“身体没事么?”玄镜出现在墙边,环抱双手,俯头看她。
“嗯,很好了。”
玄镜看着她走出房间。如此强大的灵力消耗都没有反应么?当初洛英秋给自己治疗时耗费了灵力,让他在接下来两天都没有精神……
或许真的像洛英秋告诉自己的那样,这孩子的灵力要高于所有妖师,连洛焱也无法企及。
但灵力越强,只会让她存活的时间越少。就像她的母亲。
整天上课她都有点恍惚,傍晚她很匆忙的回家。还好呢,那个幸运的家伙还在喘气。“有醒过么?”她问。
玄镜点头,拎起了茶几上半盒牛奶。看来玄镜给他灌过了牛奶。
风澜还在沉睡着。这也是好事吧。她在写字台上写了一张小纸条,折叠起来后将头伸出窗外喊道:“漪华!漪华!”
玄镜吐出一口气。“太天真了。”还真是原始的呼叫方式。他用手碰了封河的后脑,指指床上的妖精。
犬妖已经被封河的叫喊声惊醒。封河欣喜的跑过去看望他,却发现绿色的眼睛布满杀意。“怎么了?”像是完全陌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