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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以。这样危险的人物在本市区,就相当于在你们的监察之下。”翻译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照片:“是这个男人。”
颜松看着照片。是在极远的视线下拍的,但还是可以清楚的看到人群中的沈经——只有一个背影,但根据比常人高大的身格可以无误地判定就是他。
果然是。
“你们希望我找到他?”他做出很有兴趣的模样,“是这个最高大的卷毛的家伙么?”
“你知道?”
“不,能够让你们执意找的人,定然会与众不同。”他将照片按在茶几上,再直视翻译,“现在你们可以说说了吧,你们是什么人,我很想知道你们有没有调遣执习组的资本。”
翻译再次与维尔福里德交谈许久,俊朗的德国人很有礼貌地点头微笑,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份蓝色的证件递给颜松。
颜松平静地翻看证件。
“我们亲自来是不想将此事扩大。”翻译再说,“如果能够通过你们解决,那么最好不过。”
“我会尽力。”他只能如此回复。
“多谢。”翻译说道,对维尔福里德点头示意,但是维尔福里德依旧看着颜松,灰蓝色的眼睛是相当深沉的笑意,然后轻轻地说出一句德文,翻译连忙补充道:“希望你们不要有所偏私。”
“自然。”颜松微笑着点头。
随即德国人将一张名片递给颜松表明联系方式,颜松也平静地接下。
两个男人与那个始终一言不发的西方女人离开。颜松站在原地,仅仅是叫了其余人送他们离开,然后自己回到书房里坐下,像是完全没有发生过什么一般,点上一支烟,闭上眼呼出一口气。
送客人们离开后回来的小张回来,看颜松依旧是什么反应都没有的样子,禁不住问道:“组长,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傲气。”
“是我们招惹不得的人。”说这话的时候颜松还是相当平静的,右手食指触了触烟身,将烟灰抖落在烟缸里。
“方便说么?”
“联邦德国中央有关部门。”颜松微笑。
“……”所以说有关部门真的是很神秘的部门。
在入夜的时候颜松再去看了沈经一次,沈经在睡了一觉之后神色也好了一些。“果然找上门来了啊。”颜松将右手搭在沈经额头前揉着,“所以在这里再过一夜吧,明天或许你会更好一些。”
“谁。”
“wilfried。认识么?”
摇头。
“不过他很清楚你的底细,想必与你的创造者脱离不了关系。”
“……唔。”沉闷的应了一声。
“还有我在啊。”颜松温和地露出微笑,“不会有事。”
“不要勉强。”沈经认真地看着他,金色的眼眸冰凉。
“我清楚。”颜松对他点头,离开房间关上门。
第二天早上,在睡双休日懒觉的封河被一阵狂躁的闹铃声吵醒。“啊呜……”她睁开左眼,天已经大亮。她滚了一滚滚到了床边看清了炸响的是那只阿经的手机……
她伸出左手去床头柜摸手机,实在是太不想离开被子了,她一点点向前蹭过去,终于成功地——
赤条条地滚到了地上。
“嗷。”到这时她依然只是发出了一声迟钝的叫声,忽而手机落下来砸在她的头上,她一抬头看见的是风澜的大腿——
糟糕。她连忙把身子拍回地上以免被看到不该看见的部分——至少在狗狗面前太失态还是相当尴尬的事。
然后就被风澜很嫌弃的“嘁”了一声:“又不是没看过。”
……你绝对是在说气话没错吧没错吧。
手机停止了咆哮十秒钟,再度炸响着咆哮。她终于抓起手机按下接听,直接贴在地板上就开始对话:“喂?”
“是封河么?这里颜松。”
“啊,组长啊……”她无比呆萌地在地上打个滚,忽而眼睛就笔直的扫到风澜眯起来的双眼。
“啊。”她急促地叫了一声再赤条条地滚回床上钻入被窝,一面对颜松说道,“什么事?”
“介意我把阿经送到你这里寄养几天么?”
“没问题啊。”
“会给你带来一些麻烦。”
“啊,没关系。”
“那么,我就在你家门口。”
“……”
好积极啊亲爱的!
她关上手机连忙穿衣服,然后无比凌乱地跑下楼。然后眼抽地看见颜松与自己母亲在门口很愉悦地攀谈着——
组长……你果然是妇女杀手……
“封河。”颜松对她招手。
“啊,早上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沈经默默地站在一边,看上去相当疲惫。这时颜松轻轻拍了沈经的后背,轻声说一句:“不要给别人添麻烦。”
“阿经这里来这里来~”封河举手,沈经走向了屋内,走路很吃力,封河也看出来了,毕竟才这么短的时间能够行动已经是很勉强的事了。
封河右手拇指与食指拧合一弹,指尖探出一道金光,随即金光扩散为一个小型图阵随即消散。沈经忽而呼出一口气,瞬间身上的疼痛感全部消失。真是神奇的法术。
女人忽然对封河回眸一笑,“把二楼你那隔壁房间腾出来给他住吧,这样也方便一点。”
“恩,好。”封河牵着沈经的袖子进屋,反应过来后忽而全身颤了颤。母亲这是完全没意见么?完全没意见是么?组长到底对母亲说了什么啊!这完全是被洗脑的节奏啊!
不管怎么说对她而言都是随便收留一个完全陌生的大叔气质的男人吧!
“有什么需要遵守么。”沈经轻声开口。
“啊,不必,就把这里当成你家就好,随意。”
“十分感谢。”
其实这些话都是颜松事先嘱咐好他的。很多时候他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也不知道什么说话的艺术。
封河把隔壁房间腾出来,忽然觉得应该早一些腾出来给风澜住的。她给空床铺重新铺上被子,“呐,阿经先坐下。”
沈经默默地坐下,然后就双手手肘压在大腿上弓着背,头垂下没有了响动。
好……好颓废的大叔……
果然应该给他找点事情做么……不过目前阿经的身体还相当差劲吧。“卫生间在那边哟,我的房间在隔壁,”封河向他介绍者,“有什么事就叫我,我一直都在。”
“唔。”
“……”话说应该和他说一些什么话题?这样死寂着真的好奇怪啊……“那么你先休息,午饭时候来叫你。”
“唔。”依旧是性质不明地应一声。
封河退出房间,掩上门呼出一口气。
颜松与封河母亲的交谈愉快而有爱地结束,也不知颜松作了如何的解释,母亲并不介意暂时让沈经居住。中午的时候封河喊他下来吃饭,他也相当听从地下楼,吃的不多,与他平日的胃口完全不同,吃完后他也相当有礼貌地对女人点头表示感谢。
傍晚的时候封河去房间里看沈经的时候忽而发现他竟然不在,掀遍了整个屋子也没有看见他。
“玄,玄,你有看见他么?”封河有些焦虑地问道。
“那个卷毛么?”玄镜现身。
“对啊。”
“好像被带出去了。”
“带出去?被我妈么?”
“是的。”
“哎?!”
后来母亲牵着倩倩从菜市场上回来,两手空空,而她身后的沈经双手拎满了袋子——
“啊,终于可以放开手去买菜了。”母亲相当欣慰地。
啊不……阿经的使用方法绝对不是这样的……是颜松告诉你阿经是这么使用的吗……
“那个啥……阿经啊……”封河有些难堪地仰头看他。
“没事。”依旧是那副表情,头发好像又是很久没剪过的沈经双眼又被前额的卷毛覆盖。
“来,阿经帮我洗一下菜。”母亲完全没有罪恶感地走入厨房。
“是。”沈经应道,侧头对封河温和地一点头表示礼貌,随即拎着菜跟在女人身后。
不……阿经你的适应能力……真是无比诡异地强大啊……
所以她应该喜闻乐见不是吗?
封河捂着头走回楼上。
【全能者篇 】拾 硬币在左边还是在右边()
“于是,又来了么?”
这一次,颜松是在金龙大厦的办公室里接待维尔福里德一行人的,不仅有翻译,还多了两个本市警局的高层人员——
“什么叫‘于是’?”一个健壮干练的三十岁男人叫秦川,穿着警局制服还扣着帽子。按照职位,他是根本无需对执习组有任何客气的,但在过去的几年时间里他与执习组打交道每次都是警局吃亏。
执习组的实力让警局也对他们避让三分,但从根本上说——警局还是相当怨恨执习组卓越的工作能力。
“我们也已经是老朋友了啊,”颜松依然坐在老板椅上没有起身,侧过头斜视着他,再次露出白毛狐狸的微笑,“于是,就是这样。”
“……”秦川每次都只有磨牙的份。
“还是直说吧,既然已经连你们都请过来了,我真是无路可走了啊。”
“维尔福里德先生说他已经给你时间了。”秦川右手手掌按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身子前倾。
“请坐。这里的椅子还是足够的。”
翻译带着德国人在接待椅上坐下,但秦川完全没有要坐下的意思,依然站着俯视颜松,“不要打诨。你应该什么都清楚吧?”
“清楚什么?”颜松依然是微笑。
“给了你这么久时间你都没做出反应,维尔福里德先生才找上我们。”
“不,我想是一开始就找上你们,然后再找上我们。”
“——你确实什么都清楚。”秦川也露出微笑。
“你觉得要在本市区找一个人的可能性多大呢?你们做不到,也不要把这样麻烦的事推给执习。”
“这么说你是完全不知情了么?”秦川依旧保持着充满讽刺意味的笑容。
“你觉得我应该知道一点什么?”
“这个。”
秦川忽而将一张打印纸拍在桌子上。警局的通缉单。他盯着颜松,但颜松依然是相当轻松的神色。,抽过单子举到眼前:“是六年前的单子了啊,这样的都能找出来,真是辛苦了呢。”
“这个人,你应该知道是谁。”
“血龙。”颜松点头。
“维尔福里德要找的就是他。”
“喔?”颜松露出有些兴趣的表情。“是么?”
“你还在装无知么?五年前黑鹰事件是你处理的没错吧?”
“如果不是你们的无能我想也轮不到我来处理。”依旧温雅地微笑。
“不要扯开话题!这个人,你已经解决掉了是不是!”
“是。”依然没有异样的神色。这是十余年练出来的艺术。
“那么,怎么解释这个人?”秦川再拍出一张照片,就是沈经在街上的背影。
“啊,真是相似的身影啊。”颜松再眯起眼很认真地看着。
“你想糊弄多久?这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你有什么证据?请不要这样否定我的成果可以么。”颜松逐渐收敛了笑意,没有表情地看着秦川,语气中终于有了情绪。
“证据?我倒是想让你说说——你是否能拿出你当年已经杀死血龙的证据。”
“这件事,相信你的上级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呵,要是我的上级已经告诉我——当初你根本就没有将血龙死亡的实证交给他,而只是做出口头的应付呢?”
“那就请他亲自来见我。我并不想与你做间接的纠缠。”颜松漫不经心地将眼挪开再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那个坐着的维尔福里德。
真是好样的啊,他内心冷笑,连警局都能够如此轻易地调动,执习组看来真的要面临危机了啊。
德国人蓝灰色的眼也看着他。
而秦川只觉得自己受到了无视,愈发暴躁地拍桌:“好!这一次你就等着!”
翻译对着德国人解释,维尔福里德站起来,露出不明了的微笑走到办公桌前,颜松也象征性地站起来与他握手。
两个人都没有言语,德国人只是对他一点头,就很有礼态地离开。
傍晚的时候颜松回到执习组总部,又看见小张很焦急地跑出来:“组长!又有访客。”
“是刘涛么。”颜松依旧很平静。经历了无数的变故惊险,他已经有了相当稳定的心境以及——承受能力。
“啊,是的。”小张一脸惊异地点头。
“好。”他踏入大门,就看见那个中年的发胖男人坐在沙发上,很郁闷地在抽烟。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