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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家就想过分呀~”
火枫叶说着就伸手去摸小虾米白皙细嫩的脸蛋,这才几日不见,小家伙长得越来越水灵了,真是惹人怜爱!
小虾米撇过脸,堪堪躲过了火枫叶的手,一双无辜的大眼中满是控诉,“你这女人不知廉耻!”
“咯咯咯……。”火枫叶掩嘴娇笑,银铃般的笑声响彻小院。
她真是爱极了他这副正经、古板的模样!
“小虾米,放她进来。”
不忍心看到小虾米被火枫叶荼毒,徐青菡在屋内喊道。
“哦。”小虾米虽不情愿,但到底没有再拦着火枫叶。
明亮张扬的女人,像一团美丽的火焰,当她踏进徐青菡房间的那一瞬,房间内都莫名亮了起来。
她先是打量了一遍徐青菡住地的地方,眼中没有鄙夷,倒是闪过一抹诧异。随后才把视线放到了徐青菡的身上,“他果然舍不得你死。”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徐青菡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这都想不明白?”火枫叶装出一副讶异的模样,“你难道不知道是谁冒着生命的危险救了你们?”
徐青菡一怔,垂下了眸子。
她当然知道是谁,只是这些天他没有出现,她也就选择了遗忘。
或许,他不是去救她呢?
他们那一群人里可还有比她更值得救的人,比如他的侄子。
若是他是为了救她去的,那这些天他又为什么不出现?不来看她?
“看你这样子,不像是不知。可你年纪轻轻,怎的心肠就那么硬?人家为了救你,至今昏迷不醒,性命堪忧,你却安然若素,对人家不闻不问。”
火枫叶的话里带着极浓的火气。
徐青菡却是猛然抬头,“他受了伤?”
火枫叶撇撇嘴,“不是受伤,是快没命了。原本他就有伤在身,为了救你,伤上加伤,宗门那些长老们如今措手无策,只能听天由命了。”
听天由命?
这么严重!
徐青菡整个人呆住了,心蓦地抽搐,一阵一阵地疼。
火枫叶像是没看到徐青菡脸上的忧色,继续往下说道,“那可是北辰逝啊,不到三十岁的圣境,这在整个九境大陆绝对是独此一份的天才人物,没想到如今却命在旦夕。要是他撑不过去,整个九境大陆都会因此动荡。”
“他虽然很厉害,但九境大陆不止一个圣境,你是不是夸大其词了?”徐青菡压下心里的急切,担忧,不解问道。
“不,绝对没有。”火枫叶摇头,脸上的神情不能再认真了,“你可知道九境大陆上最尊贵的家族是哪一个?”
最尊贵的家族?
请恕她孤陋寡闻,她还真的不知道。
“那你又知不知道九境大陆最尊贵的人是谁?”
最尊贵的人?
难道这个还有排行榜么?
徐青菡越发疑惑了。
“哎~”火枫叶认命地叹了一口气,“这些都是秘辛,你不知道也正常。”
徐青菡扁扁嘴,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多此一问。
火枫叶见到她的小动作,笑了笑,“本来我不打算跟你说这些,可你既然和他扯上了关系,且似乎还挺亲密,那就有必要知道了。”
他,是谁?
“不要怀疑我说的话,这九境大陆确实有最尊贵的人,这人便是北辰逝。而北辰家族,在九境大陆有着无与伦比的崇高地位。”
“北辰逝?”
这些徐青菡不淡定了,“为什么是他?”
火枫叶深深看了徐青菡一眼,不急不缓答道:“因为他身上流着北辰家族的血脉,是千年来有一个能掌控时空神镜的人。时空神镜是传说中的神级珍宝,能知过去,测未来,辨祸福。相传每一次时空神镜的主人诞生,九境大陆必有大乱,只有靠神镜主人开启神镜,提前获悉解决办法,九境大陆才得以保全。”
“时空神镜只有具有北辰家族血脉的人才能开启?”徐青菡很快就找到了关键点。
“没错。但不是每一个北辰家族的人都可以成为时空神镜的主人,距离上一位时空神镜的主人出现,如今已经过了上千年,而千年后,北辰逝成了新一代时空神镜的主人。他也因此成了关系整个九境大陆安危最重要的人。所以,他自己的安危尤为重要。若是让外人知道他是因为救你而受的伤,估计整个九境大陆都会与你为敌。”
火枫叶话里的信息太多,徐青菡一时之间吸收不过来,整个人怔在床上,双目没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真的伤得很重,你可以考虑要不要去见他最后一面。”
说完,火枫叶起身离去。
等徐青菡彻底清醒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北辰逝居住的山峰下。
山上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星辰宗独此一份的奢华,尊荣,象征着他主人独一无二的尊贵地位。
望着那座盘踞整座山峰的宫殿,徐青菡莫名感到了一股压迫,双腿久久迈不出去。
他真的伤得很重吗?
他想见到她么?
正当徐青菡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轻佻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青菡美人,你这是来探望小叔吗?”
徐青菡转过头,定定看着一袭紫衫的北辰阳冕,不承认,也不否认。
“走,我带你去。”
北辰阳冕想要牵徐青菡的手,却被她躲过了。
玉砌的柱子,梨花木的地板,千年楠木的桌椅,法器品阶的日常用器……。一件一件,在外面价值连城的东西,在他这里却随处可见,随意摆放。
徐青菡这一刻,对火枫叶的话深信不疑。
“青菡,你来啦。”白衣正守在北辰逝的床前,看到徐青菡进来,也不意外,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徐青菡微微颔首,见到白衣脸上的凝重,心里咯噔了一下,北辰逝的伤已经到了听天由命的地步么?
第六十五章 复杂心事()
她见过他,清冷如冬日月华,深沉如幽潭,高贵如天边云彩,霸道如一国君王……。唯独,没有现在这副,无害,没有生气的模样。
他的气息是那么微弱,若不是她仔细感受,她甚至以为,他已经没有了生机。
才几日不见,那么鲜活的人,怎么就变成这个模样了呢?
徐青菡心里堵得厉害,仿佛一口气不顺,就要晕过去。
见到她这副模样,白衣体贴地给她搬了一张椅子,“你身上的伤没好,坐下吧。”
徐青菡无力靠在了椅子上,视线定定看着床上的人,之前对他的种种怨和恨,这一刻都消散无踪迹。
若他就这么死了,她的怨和恨又还有什么意义。
其实她宁愿自己怨,恨,也希望他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他是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异世里牵绊最多的人,即使是恨,那也是一种牵挂。天知道她已经厌倦了一个人,仿佛死了都不会有人记得她曾存在过。
她孤寂太久,太久了。
久到她遇见他,他在乎她,她便不想放开他。
贪婪地,贪心地,不知足地想从他身上索取温暖,留下她的印记。
北辰逝,别死,别又剩她一个人!
徐青菡身上的哀伤,孤寂,太过浓郁,令在场的人忍不住侧目。
白衣知道徐青菡曾舍身救北辰逝的事情,对她的反映倒没多惊讶,反倒是一旁的北辰阳冕,眸子深了深,看着徐青菡的眼神有些飘忽,不知道在想什么。
咯吱——
这时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圣君,丹药练出来了吗?”白衣急忙起身,向着来人走去。
徐青菡也转过头,才几天没见,翼云整个人就瘦了一大圈,往日合适的白衣套在他身上,变得松松垮垮的,衣服凌乱,褶皱,像是很多天都没换过了。一张俊脸上长出了些许胡渣,显得人愈发焦脆。那双凤眸下的青紫,告诉别人,他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
徐青菡大致打量了他一眼,最后把视线放在了他手中的玉瓶上。
所以他是为了给北辰逝炼丹药,才一直没有休息么?
接下来翼云的话就证实了徐青菡的猜想,他有些遗憾地说道,“状态不太好,只炼成了一颗。”
白衣脸上快速划过一道可惜,但很快就宽慰道:“圣君身受重伤,能成丹已经难得。”
当白衣给北辰逝喂下丹药时,徐青菡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她记得,那是来自月幽昙清香。
“他的神识伤得很重?”徐青菡下意识就问了出来。
“没错,他的识海原本就受了伤,这次是伤上加伤,几度濒临溃散,还是老祖宗出手才勉强护了下来。不过要想痊愈,非常难。”其实事实比白衣说得严重一些,不过自家主子已经成了这个模样,多说也无益,不过是添一个担忧的人罢了。
“那如果有很多的月幽昙呢?”徐青菡有些激动,只要月幽昙能救他,她不介意多弄一些。
白衣被问住,不知该怎么回答,转头去看翼云。
翼云蹙眉沉思,半响后才说道,“很难说,月幽昙是高级灵药没错,但北辰阁下的识海伤得太重,估计只有神药才能治愈。再说月幽昙极为稀少,根本不少在短时间内弄到第二株。”
“翼云前辈,月幽昙我来想办法,你先告诉我,月幽昙是不是对他有用?”徐青菡直直看着翼云,黑曜石的眸子充满了希翼。
翼云被她看得一怔,点点头,“能暂时维持他的识海不溃散。可若一旦药效过了,他依旧免不了识海溃散的下场,到时有两种结果,他要么死亡,要么变成傻子。还有,他伤的不止是识海,还有丹田。”
翼云的话如一记重锤,敲在了徐青菡本就脆弱的心上,顿时,那颗心脏裂痕斑斑,鲜血肆意横流。
“那便就维持,总会想出办法的。”徐青菡喃喃道,起身就向外面走去。
“你要去哪里?”
“给他拿药。”
众:……
当徐青菡再来到北辰逝的房间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回去拿药不过是幌子,月幽昙就在她体内的神玉空间,她不过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取出来罢了。
至于为何花了半个时辰,那是因为她怕一株不够,于是点时间,足足催熟了八株,凑够了九朵月幽昙,才装在玉盒之内,拿了过来。
然而,她只顾着北辰逝的伤势,却忘了月幽昙的稀少,一株已经罕见,九株就骇人听闻了。所以当她摊开九个玉盒,九朵美丽圣洁的月白色月幽昙展现在翼云等人面前时,翼云一行人眼珠瞪得圆圆的,呆愣在了原地。最后,还是徐青菡说话,把他们的注意力找了回来。
“翼云前辈,这些够吗?”
翼云傻傻点头,伸手拿起其中一颗,轻轻抚摸着那细嫩的花瓣,“这月幽昙的品质超越了高级灵药的范围,无限接近神级,或许北辰阁下的识海暂时能保全下来了。”
“真的?”
徐青菡的双眼亮晶晶的,堪比天空的星辰,一时之间,竟是晃晕了翼云的眼,他心里莫名涌上了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酸味,怔怔的再次点头,却是撇开了脸,不去看徐青菡眼里令他不舒服的惊喜。
“我回去炼丹。”
说着,手一挥,九个盒子消失不见,他匆匆离去。
这个房间让他难受的得很,他不想待下去了。
其实,他不愿承认,是徐青菡对北辰逝的在乎刺痛了他的心。
第六十六章 一起消失()
奢靡华贵的房间,安静呼吸可闻。
徐青菡、白衣和北辰阳冕三人谁都不说话。徐青菡看着床上的北辰逝,白衣和北辰阳冕则看着她。
“青菡,你哪里来那么多月幽昙?”白衣最终还是选择问了出来。
徐青菡低敛着眉,“种出来的。那时他去摘月幽昙时,我也在场,于是就把根给挖了回来。白衣,你知道的,我在种植灵药这方面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白衣想起之前她在自己前面把一株半死的灵药弄活,不疑有他,点点头,“我知道。”
“知道什么?跟我说说呗。”北辰阳冕的语气依旧轻佻,眉眼肆意张扬,看不出作为侄子,探望重伤垂死的叔叔该有的悲伤,担忧之色。
徐青菡和白衣瞟了他一眼,两人默契保持了沉默。
北辰阳冕冷哼一声,不免有些悻悻,“人我已经看过了,该回去给爷爷回话了。小青菡,你走了没,咱们一起?”
徐青菡摇头,坐在椅子上没有要动的意思。
北辰阳冕桃花眼一吊,潇洒离去。
房间里只剩下了徐青菡和白衣二人,两人曾相处了大半年的时间,最是熟悉不过。此刻就算不说话,也不觉得尴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