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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确实没错!
但是杨六郎娶柴郡主,这算政治错误吗?
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愚蠢。
柴郡主,名士文臣娶得,外戚无权的勋贵娶得,但是执掌大宋大量兵马,坐镇一方的杨家儿郎,万万娶不得。
老赵家的江山来的不地道,但是再不地道,也当了老大。当老大的,有几个不怕重蹈旧辙?
为了不丢掉掩盖臭味的遮羞布,柴家的人不能随便动···至少不能明面上动。但是杨家···呵!作为北汉降臣,又与柴家结亲,你想干啥?
当然了,感情的事情,不是利弊能说清楚的。
但是你讲感情,别人不讲啊!
你的道理,也只是你的道理,别人凭什么听你的道理?
听了封林晩的质问,杨六郎原本即便是身负重伤,依旧笔挺的脊梁,微微弯曲了一下,显得有些佝偻。
他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是他的内心,早已给了他一个真实的答案。
他以为杨家对大宋的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那么即便是他娶了柴家的女儿,只要并未与柴家真的有任何勾结谋逆,那么贤明的天子,就绝不会对杨家如何。
这只能说,杨老六对‘贤明天子’这四个字,有什么误解。
事实上,那些历史上,真正讲感情,有道德,有底线,有节操的君王···最后往往都成了昏君。反而是那些最冷血,最无情,最没底线,最翻脸不认人的,全都成了名传千古的明君。
“六爷!杨府此时,已然危如累卵,你若再不早做打算,难道真要等整个杨府,都烟消云散,才心甘如愿吗?”封林晩又靠近了一步,更加冷冽的质问。
杨六郎转过身来,看着封林晩,眼神冰冷如刀:“我不管你是谁,为何要试探我。再往前一步,切莫怪杨某辣手无情。”
一声出,锐利的气势,犹如锋利尖锐的长枪,直刺封林晩。
“破阵之势,兵煞之威,这是兵修手段啊!看来这个世界果然还是不简单。”封林晩并不意外。
八仙用来选出第九人培养的世界,又怎么可能是一个低武低魔的世界。
“老夫人如今以哀而结势,用官家犒赏以收买人心,虽可获一时安稳,却已然与当今天子之间的关系,又拉远了几分。原本杨家遭遇这等挫折,天子势必将放过杨家,以免落得一个刻薄寡恩之名。然有了老夫人今日之举动,只怕这杨家不死的鸡犬不留,天子是不会甘心了。”封林晩这话,可不是无的放矢。
大宋一朝,虽然因陈桥兵变一事,便有了畸形般的重文轻武,但是要说辽军压境,却无将帅可用,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然而如此,却先后有佘太君、穆桂英两代女将挂帅,带着杨家的一门娘子军赶赴战场,与凶猛的辽人浴血奋战。
要说不是大宋天子,有心想要把杨家最后一点骨血、生机,全都消磨在那战场之上,割了封林晩的脑袋,他也不信。
杨六郎虽然自困于祖祠,对于府中发生的事情,倒也并非是一无所知。
“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杨六郎终于还是忍不住,反讽了一句。
他看不惯,眼前这个家丁打扮的青年,那一幅高高在上,仿佛看智彰般的态度,看着他···以及出言挖苦讽刺着自己的母亲。
“既然角逐争斗于庙堂之上,那要处理这样的威胁,当然要放逐于江湖之远。”封林晩智珠在握道。
封林晩说的模糊,杨六郎却不是真木头,一点就透。
“你的意思是,让民间自发的组织起同情、维护我杨家的风潮?”杨六郎问道。
“你这个做法,与我娘的做法,有何不同?”杨六郎又问。
当然,从结果上来看,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但是过程有时候,真的比结果重要。
这就好比,为爱鼓掌,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泻千里,然后陷入某种绝对冷静的状态。
但是和楼凤鼓掌的过程,与和蜜姐鼓掌的过程,那叫一回事吗?
完全就是两个决然不同的概念。
“当然不同,目的虽然一样,却减轻了天子对杨府的恶感,为你们杨府保留一部分的元气。”封林晩说道。
杨六郎却突然道:“你们杨府?你身穿我杨府的家丁服,却又有如此见识,你究竟是什么人?”
面对质问,封林晩不慌不忙道:“吾乃藤逊真人,三百年前,苦修点币大法,不小心走火入魔,无可奈何转劫重修,如今劫满归来,灵魄归位,却因为此身受恩于你杨府,与你杨家有一段因果未了,故而需当为你杨家过了这番劫难。”
虽然谎话是现编的,但是以封林晩的编故事功力,完全不虚。
杨六郎当然听说过那些练气修道的方外之人,即便如此,对于封林晩的说辞,却依旧将信将疑。
不过···就目前来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既然如此,那你觉得,此事应该如何具体而行?没有我杨家明面出头,就像鼓动百姓自发而为,这可并不容易。”杨六郎暂且似乎放下了对封林晩身份的存疑,转而回归正题。
杨家本身不露头,不钱、出力,确实可以打消部分天子对杨家的疑虑和嫉恨,但是这也就代表了,将拳头收束回来,单靠‘抛媚眼’就能解决问题,达到目的?
封林晩自信满满道:“那就请问杨六爷!以前七爷是否喜欢寻花问柳,做一些风流勾当了!”
封林晩这么问,当然不是八卦。
而是这个消息,确实有用。
杨六郎满脸尴尬,杨家七子,自老大到他这个老六,多似其父,方正而又刚烈。
唯有老七,不仅机灵活泼,并且颇为油滑,平日里也没少给家里闯祸。
想到老七,又想到他已经死在了潘仁美的乱箭之下,杨六郎满脸扭曲,牙齿咬的咯噔作响。
第二百六十八章我的将军啊()
“有!”杨六郎苦大仇深的说道。
“那可有相交甚好,的红粉知己?”封林晩再问。
“罢了!莫须有!即便是没有,我们找一个合适的,编个故事,也就够了。”封林晩说到这里,直接跳过道。
演戏需要的是天赋。
即便当初杨七郎,在花街柳巷,真的有什么相交的‘故友’,演技和颜值不过关的话,也没什么效果。
既然如此,还不如由他封林晩,全权包办了的好。
“六爷若是信得过我藤逊真人,便将此事交给在下。只是此事过后,杨平却再也不是你杨家的人,因果两消,从此各不相欠。”封林晩说道。
杨六郎却没有料到,封林晩的要求,真的如此简单。
“罢了!你若能果真助我杨家脱离此劫,无论你是谁,是何来历。杨平的卖身契,都给了你,他从此与我杨府,也再无任何瓜葛。”杨六郎如此说道,显然对于封林晩的一番说法,并不信任,甚至不信他是杨平。
封林晩点了点头,没有更多的解释。
目的达到便可,至于之前的说辞,别人信不信,那并不重要。
苍梧来怨慕,白芷动芳馨。
芳馨斋的花魁曲青幽,怀抱着琵琶,独坐在高楼上。
凄冷的月光,洒在她洁白的脸颊上,刺骨的凉意,却比不上她心中的那股冰冷。
方才妈妈已经告诉她了,再过几天就要挑个吉利日子给她梳拢。
梳拢意思,就是找个人给她‘开窍’,当然了···文明点也可以叫出嫁,只是一晚的那种。
当然,作为花魁,她的第一晚的价格,一定会很高。
其实···随着年岁渐长,前来花大价钱找她听曲的人越来越少,这一天迟早会来。
上个月,因为染了花柳病,被抛尸乱葬岗的柳大姐,当年不也是名动一方的花魁?
五陵少年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当年的柳大姐传闻比她现在还要风光,但那又如何?
男人永远喜欢新鲜的,一块肉再香再美,总是吃不着,迟早要丢掉。
而被捧红的花魁,即便是再大的名头,再响亮的招牌,归根结底···还是个窑姐儿。
也曾有人想要在‘出嫁’之前,找个良人托付终身···只是来逛窑子的,有几个是良善人家?
即便万幸真找到了如意郎君,却哪有那许多银子,将她带出火海?
想到各种哀愁处,曲青幽又叹了口气。
“叹气有什么用?要想自保,就要有足以自保的名气和噱头,眼下正有一个大好的机会,就看你懂不懂得利用了。”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曲青幽的哀思。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张俊美绝伦的脸。
······
“快!快!芳馨斋的花魁要跳河!速去汴梁河边。”
“什么?花魁要跳河?穿的多不多?多的话,我就不去了!没什么看头。”
看热闹是人的本性,而有心引导下,大量的人跑到了汴梁河畔。
只见那一株垂在河边的柳树上,一名娇艳美丽的女子,怀抱着琵琶,正坐在细长的树枝上。
很难想象,那细长的树枝竟然能支撑一个人的重量。
可见这女子的身姿有多么的轻盈。
衣带飘飘,唇红齿白,浓妆艳抹,却又有一股哀婉之意。
依照后世的说法,这个女人长着一张厌世脸,属于天生的婉约派。
“我的好女儿诶!你有什么想不开的?我好吃好喝把你拉扯大,你便是这样回报妈妈我的吗?”风韵犹存的老鸨,站在河边的柳树下,仰着头不断的劝着。
左右两边,有壮汉随时准备冲上前去,只待那女子离了树枝,便将她拉拽下来。
河边也聚集了不少的船只,也像是等着女子跳河,就等着她落水的瞬间,将她打捞起来。
女子却对身边的声音充耳不闻。
突然素手一弹,琵琶声响。
简单的旋律,倒着一股莫名的悲凉,来回弹响。
“狼烟风沙口,还请将军少饮酒,前方的路不好走····。”
不错!
曲青幽唱的,正是那首曾经在抖腿短视频上火过一阵的喊麦曲。当然,只取了其中最核心的部分,那些真的说唱式喊麦的部分,那可真太前卫了,直接删除了事。反正这年月的唱词也大多不长,来回那几句,反复的唱也没啥。
这首歌,当然是封林晩让她唱的。
不是没有更好的古词可以用。
只是,一个没有多少诗才,只通音律的青楼花魁,若是突然写出了惊世的诗词,那才叫假。
而这首歌,歌词看似平凡,仿佛俚语。
但是真唱起来,只要演技过关,却也更显得情真意切,情深似海。
“我的将军啊···你爱上别人了吗?如果是的告诉我吧让我随风飘吧!”呢喃的叹息声,伴随着风,传遍了汴梁河畔。
一阵凄楚的细雨,忽从天降,仿佛也是为了配合此时的情景,更增添了几分哀伤。
站在一艘货船上的封林晩,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堂堂神通,竟然用在这种地方,是不是有点太不着调了?”
而就在花魁曲青幽配合演戏的同时。
在封林晩的安排下,一些人开始故意在人群中,散布杨七郎与这位花魁的爱情故事。
于是在此情此景的感染下,不少人便自行脑补了一百二十几集的爱情连续剧。
而站在细细的树枝上的曲青幽,看着脚下冰冷的河水,却并没有依照封林晩的指示,假装不慎被树下堵着的人拽下来。而是又往前走了几步,然后猛然一闭眼,大喊一声:“七郎,妾身来找你了!”
说罢之后,竟然真的直接义无反顾的朝着滚滚河水投去。
噗咚!
冰凉的河水,瞬间淹没了曲青幽的全身。
她感觉自己正在陷入一片漆黑,将被吞没。
虽然封林晩的‘计划’可以帮助她,获得短暂的知名度,暂时躲过眼前的‘劫难’,但是随后而来的,那定然就是更加疯狂的叫价。
就如同蔡锷将军与小凤仙,都知道小凤仙是蔡锷的红颜知己,曾经助他屡脱困境。但是却鲜有人知,正因为这段关系,那些个‘仰慕’蔡锷将军的乡绅名流,便不断的光顾小凤仙,几乎劳累的她无法下地。
曲青幽是个聪明的姑娘,所以她感觉到了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一个假的故事,她要把它变成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么或许···她就有机会被赎到杨府。
第二百六十九章身份()
“要遭!”看着那青楼花魁果真投水,封林晩就知道事情不太妙。
死是不可能真死的,河面上那么多船早围着,那曲青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