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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自己的吝啬和小气了。”
很快封林晩就先选择了先天真气罐体。
庞大的先天真气,从虚空中诞生,直入瀑布一般冲刷着封林晩的肉身。
体内瀚海真气,依照着磅礴的运功路线,飞快的运转。
这门内功属于大后期型,内力如海潮,积累越是雄厚,爆发时内力便如同海浪一般,一股接着一股,拍打不休,粉碎一切。
封林晩二十年的内力,相比起同等类型的内力型武者,并不占什么优势。
但是若到了一甲子,便将同阶远远甩在身后,战斗力超出数个身位不止。
若是单纯的武侠世界中人,选择这门内功,那就是遭了大罪了。若无特殊机遇,自己一步步修炼,等到七老八十了再雄霸武林?简直就是开玩笑。何况那个时候,气血衰退,只怕经脉又承受不住如此强势的内力冲击了。
然而,这种大后期武学,却很对封林晩的胃口。
只要有钱,氪金···内力什么的,分分钟涨上去。
先天真气灌体,增长内力只是其一,最主要的是用来改变身体。
用科学的解释就是,让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斥着先天真气的印记,如此整个人便蜕变成了先天之体,仿佛初生的婴儿,未曾受过外界的浊气污染。
灌体时,强烈的剧痛无须再提。
这般疼痛,封林晩足够承受,用不着小女儿态般,将之过分陈述。
待到一切终了,封林晩的内力自然早已蜕变成了先天真气,功力足有百年深厚。
更有周身通泰,仿佛与天地自然,有了连接,可以敏锐的察觉到身边的任何风吹草动。
购买了宝剑和加速器,封林晩点开了‘尚良’模板。
模板中,‘尚良’的第三个技能,解锁了一小半后,信任值便不动了。
“看来公输楼已经成了气候!”封林晩微微冷笑,对于公输楼的变化,早有准备,并不过于意外。由于时间流速的差异,现实中不过是数天而已,但在那方世界或许早已更替了数年。
或许公输楼在起初出于一腔热血,依照了封林晩给他的‘设定’,替他在那方世界种‘韭菜’。
后来却依照他给的基础国术,闯出了一些名堂,渐渐不甘存在于‘尚良’这个人物的影子里,于是开始下手,逐渐抹除尚良的存在,不再推广。甚至,取代了原本属于‘尚良’的位置。
这都是人性。
当野心浇灭了热血,欲望的膨胀蔓延,逐渐取代了原本的良知和赤子之心,此时之人已然与彼时之人,决然不同。
“不着急处理他,我现在还是先开发一下早先第一次进入的那个武侠世界为好。”
“像这样武学上限不高,却又隐隐涉及一些由武入道痕迹的低武世界,对于新手而言,是最抢手的试炼场。若是被别人找到开发了,那我可就亏了大本。”想到这里,封林晩直接为穿梭仪加载好外挂装置。
换好原本的晶核,封林晩这回换了第三张面孔,以全新的身份,朝着第一次进入的那个武侠世界降临而去。
这一回,时间足够,他要闹出点更大的动静。
第二十七章酒剑仙(上)()
鞑靼人的铁骑已经践踏了大半个中原。
战火舔舐过的地方,白骨累累,千里无鸡鸣。
所有先进文明存在过的痕迹,都在被凶厉的钢刀,从江山版图上抹去。
野蛮的鞑靼人不需要更加先进繁华的生活方式,他们从覆灭的夏目人、金河人那里获得了‘经验教训’,中原人的文明是‘有害’的,必须彻底的铲除,否则迟早会拖垮他们即将伟大的民族和帝国。
所有可以还原成草场的地方,都被他们一把火烧干净,等到来年春草发芽,那将是他们放牧牛羊的好地方。
孱弱的大庆国,已经彻底被打断了脊梁。
鞑靼人所到之处,他们根本无暇抵抗,只知道仓皇逃走。
半年之间,竟然送给鞑靼人五位公主以作和亲,妄图在鞑靼人的欺凌下苟延残喘。无论这五位公主,是否只是随意找的年轻宫女,临时册封而成。这种行为,本身就将一国之威严,丢失殆尽。
国失其威,则民失其魂。
大庆三百六十年国祚所建立起来的民心、民望已然跌入谷底。
为抵外辱,为反无能、无为的朝廷,天下便已然有数十股大大小小的义军起义,虽然打出的名号各不相同,更有不少宗教人士掺杂其中,搞风搞雨。但是根本目的无外乎,推翻大庆,坐拥天下,同时将入侵的鞑靼人赶出去。
若非大庆历来善待读书人,即便到了如今地步,还有腐儒为大庆背书,只怕局势会更加之糜烂。
而就如此风雨飘摇,宛如劲风烛火般的大庆朝,却还有临危受命,执掌大半军权的宣武大将军杨啸云,坐镇新都阳城,镇守雄关,抵挡蛮夷,为天下人敬仰。
大庆已失民心,然而这位宣武大将军,却民心正盛。
此消彼长,有见识之辈不难看出,宣武大将军杨啸云不管有意无意,都在汲取着大庆朝最后的国运,以肥己身。
换个说法,那就是杨啸云有借壳上市的嫌疑。
一队鞑靼人的游骑从已经显得有些寂寥的官道上呼啸而过,一些普通的大庆百姓,匍匐在官道两侧的草丛里默不作声。
母亲死死的捂着自己幼子的嘴巴,生怕他发出半点声响,引来了残暴的鞑靼人,甚至没有看见自己的幼子,已经因为呼吸困难,泛起了白眼。
嗖!
利箭划破空气的声音,打断了低微而又急促的呼吸声。
母亲额头中箭,仰头栽倒。
然后便是一片箭雨落下,起先无声的杀戮,然后便是尖叫声、咆哮声还有悲鸣声连贯成一片。
最后剩下的,唯有鞑靼人挥动弯刀时,洒下的那片肆意的狂笑。
鲜血很快就将道路两侧的草丛染红,几个正在亵渎尸体的鞑靼人,发出不尽兴的叹息声。
如果不是有一位鞑靼将领,在快活时走神,被一个普通的大庆女人咬穿了脖子,他们本来可以更尽兴一些。
就在此时,一道青影从远处掠来,剑锋所过之处,便有一个鞑靼人脖口喷血倒地。
数个鞑靼人手持弯刀,迅速围拢上去。
剩下的纷纷上马,一面策马游走,一面远远的拉弓射箭。
那青色的人影,似乎是一个年轻道士,虽然剑法高明,轻功也是不俗,却毕竟比不上鞑靼人的马快。
被几个鞑靼人士兵纠缠住,又有远方来的箭疾不断的干扰,很快便负伤。
更多的人影从远处掠来。
有人还在半路上,就已经开口道:“广平!不是告诉过你,赶路要紧么?耽误了盟主的大事,我们师徒可都担待不起。”
那被围困在鞑靼士兵中央,身上伤口溢着血,脸上的表情却明显毫无惧色,反而一派兴奋的青年道士却道:“师父!盟主交代的事情,有你们去办便可。若要让广平视若无睹,任由这些枉死的冤魂,在这里徘徊不去。这口气···广平可咽不下去。”
说罢了,却任由一个鞑靼士兵的弯刀落在自己的肩头上。
他却趁机近身,将两个紧挨着的鞑靼士兵用手中的利剑刺死。
血浆喷射,洒了他一脸,那青色的道袍上,原本清静无为的太极图,也早已被染成了鲜红色,就像一个火红燃烧的大火球。
数道身影飞掠,踩着草尖,追上不同方向的鞑靼骑兵,用暗器招呼,将他们纷纷打落马下。
一队鞑靼士兵,很快被全部歼灭。
“鞑靼人十五人为一伍,交叉网状巡走,很快就会有不下三股在这里汇合。快些走!”年老的道人落在广平身边,抓着他的胳膊,提着他便跳往不远处的林中,快速的撤离。
骑马是不行的。
马蹄印会暴露。
而且和鞑靼人比马术,是一件很无脑的事情。
何况,他们的马都被训练的很好,只要哨声一响,就会自己往回跑。
奔行了足足一个时辰之后,一众人方才在一间残破至极的弥勒庙停了下来。
庙堂上的弥勒佛早已经被推倒,只剩下一张大肚皮留在神台上。
屋顶也塌了大半,不过···多少算是个歇脚处。
处理完伤口,广平用嘴咬开干粮袋,叼出一块又冷又硬的面饼,用力的咀嚼着,一边吃一边询问道:“师父!盟主交代我们去找那位最近一人杀了近千鞑靼人的侠士,究竟所为何事?”
“莫不是想招收麾下?”
“要我说,也用不着吧!我们是江湖中人,又不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单打独斗,杀一些鞑子,那才叫痛快。整天龟缩在阳城,就等着鞑靼人攻城的时候,帮忙把爬上来的鞑子推下去,确实无聊的很。”
老道人瞥了广平一眼,然后冷淡道:“糊涂!一人之力,杀的干净这满天下的鞑靼人吗?唯有集众人之力,才能力挽狂澜。那酒剑仙即便是再厉害,三日之内,便杀了鞑子千人又如何?如今鞑子们对他起了防备,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他上钩。”
“盟主这也是不忍义士惨遭不测,这才让我们前去接应。将他引入城中,共商大事!”
周围还有数人,有俗有道,有和尚也有乞丐,江湖上看得着的普遍配置,这个队伍里基本上都有。
和道人师徒的‘话多’不同,他们大多显得沉默,神情阴郁。
广平师徒出身的长乐观,远在剑南,那里山高路窄,车马难行,鞑靼人暂时打不过去。故而师徒二人,唯有来了这阳城之后,才见了许多人间惨相,虽然心中悲戚,却也还有些生机活泛。而其余人等,不是家破人亡,便是被毁宗灭派,切肤之痛,如时刻有烈火烧心,身心俱痛,恨藏心中,早已没了过多言语的心思。
第二十八章酒剑仙(下)()
“收声!”一直站在墙角处,抱着刀的独臂刀客,突然低声开口道。
用不着多言语,一个身形矮小的汉子,已经轻盈的翻身飞上屋顶,然后悄悄的朝远处眺望。
虽然声音还不大,逐渐暗淡下来的夜幕里,也瞧不清远处的景象。
但是从依稀的马蹄声,还有被惊走的飞鸟,飞行的痕迹来看,小庙四周都已经有不少人悄悄围拢过来。
“我们被发现了。鞑子有最少上百人,远处更多,我看不清。”矮小的汉子轻盈如燕雀般落地,然后压低声音对众人说道。
所有人的表情都郑重起来,却再也看不出其它多余的情绪。
“我们突围!乘着他们还没察觉我们已经知晓动静,选一个方向突围出去。”广平道士说道。
之前最先察觉有异的那个独臂刀客却道:“分散了逃,能逃一个是一个,我、和尚还有花乞儿,留在这里吸引注意力,打散他们的阵型。”
广平的师父,那个老道人,叹息一声道:“鞑靼人的兵法,学自草原上的狼群。而狼群最擅长的便是追捕猎物,它们会将猎物赶入绝境,然后杀死。他们的来去如风的骑兵,还有几乎人人具备的强弓,就是鞑靼人的獠牙。”
江湖中人,大多武艺不凡,各有特长。
若是与极个别的鞑靼骑兵短兵相接,当然是江湖中人取胜的概率大。
但是真的群战起来,被鞑靼人拉开了距离,远远的追着打,再强的高手,也会被逐渐磨死。
此地虽然荒芜,但是却还有一座庙宇可守,选择留下来的人,固然必死无疑,却也牵扯了一部分兵力,相当于瓦解了鞑靼人的阵型,给其他人创造了逃生的机会。
独臂刀客应该是与鞑靼人斗过多次,对他们的手段颇为了解,这才在此绝境中,找出了这么一个办法。
“不行!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左右不过是一死,人可以死,但骨气不能丢。今天我们师徒若是走了,改日连叩拜三清祖师爷的脸面都没有。”广平道士捂着激动之下崩裂的伤口,站起身来低声咆哮道。
独臂刀客摇头拒绝道:“年轻气盛!亏你还是个道士,脾气竟这般冲动,难怪你们长乐观竟然名声不显。尔等还需留有用之身,前往接应酒剑仙,这是盟主交代的任务,不容有失。还请诸位也都顾全大局。”
老道士看着颇有仙风道骨,此时却拍着徒弟的肩膀,对于独臂刀客的‘鄙视’毫无怒意,反而欣慰笑道:“我们是江湖人,不知道什么是大局。匹夫之勇,虽不过血溅五步,但是这五步之内,却是我们打不断的脊梁。今日我们虽死,却也不能让自己看轻了自己。“
说话之间,鞑靼人可不会管此刻庙内江湖人士的义气之言。
箭雨如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