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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相信的扭过头,正看见高硂手持着一把长剑的剑柄。
剑锋被抽出了胸膛。
高硂没有丝毫的留恋和不舍,连续挥剑,斩在了狐妖的背上,砍断了对方的尾巴。
一声长且凶厉的哀鸣,狐妖荧碧的眼孔渐渐涣散,化作一只硕大的白狐,浑身沥血的倒在了原地。
第一百一十三章鸟笼效应()
收起滴血的长剑,高硂对封林晩说道:“陛下,臣管教不力,还请陛下恕罪。”
封林晩只是淡漠点头,暗道一声老狐狸。
接着看了一眼死掉的白狐妖,仿佛是···为她叹了口气。
都说狐妖狡狯,但是却又怎敌得过人心险恶?
殿内外的战斗依旧在继续,封林晩却好似完全察觉不到任何危险一般,走到书桌前,下笔挥毫写下了一封圣旨。
然后将这圣旨直接交给高硂看。
高硂看过之后,十分古怪的看了封林晩一眼。
“陛下这是要封六王爷为帅,用以与霍大将军争权?”高硂的声音不低,所以哪怕是那些正在攻打天乾宫,意图杀死封林晩的刺客们,也都听的一清二楚。
“只怕···这不会奏效吧!”高硂又说道。
封林晩抠着手指甲,然后不急不缓的说道:“高相!朕给你讲个小故事吧!”
“从前,有两个很聪明的人,他们相互打赌。其中一个人就对另一个人说:我会让你养一只鸟。而另一个人很坚定的否定了这一点,表示自己绝不会养鸟。”
殿外的战斗更加激烈,时而有法术造成的闪烁,化作光芒照映着宫殿。
原本闯入天乾宫的那位剑侯,也已经被两个老太监引出了殿外。
“没过几天,恰好那个表示绝不会养鸟的人过寿,之前打赌会让他养鸟的人,送上了礼物···一只精致的鸟笼。”
“前者好笑的说:我只当它是一件漂亮普通礼物,你就别费劲了。但是,从此以后,只要客人来访,看见书桌旁那只空荡荡的鸟笼,他们几乎都会无一例外地问:先生,你养的鸟什么时候死了?”
“那人只好一次次地向客人解释:我从来就没有养过鸟。然而,这种回答每每换来的却是客人困惑而有些不信任的目光。时间久了,无奈之下,那原本决定绝不养鸟的人,最后也只好买了一只鸟,然后喂养在了笼子里。”
封林晩的故事说完,高硂已经彻底明白了他的意图。
或许无论是霍曲义还是赵开诚,都能看清封林晩的意图,但是只要封林晩和高硂,不断的怂恿,不断的派人去试探赵开诚的态度,然后将这些试探结果,不断的公之于众。
时间久了,这两者之间必然会生出龌龊。
以霍曲义的霸道和强势,必然会威逼赵开诚。
到了那个时候,赵开诚即便是不想领封林晩这份圣旨,也不得不领。这个与霍曲义争夺兵权的‘重任’他便是不做,也得去做。
这就好像,无论是娱乐圈还是商业圈的所谓‘宿敌’,其实多是媒体‘怂恿’出来的。
或许某两个人原本是很好的朋友。
但是有些谣言多了、久了,渐渐的朋友也就做不成了,到了后来不仅分道扬镳,甚至真成了宿敌。
很多人总以为自己的立场会坚定不移。
但其实···他们都没自己想的那么坚韧,日子久了,说的人多了,谁又能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想到封林晩此招的‘歹毒’,高硂深深的为自己方才那一剑点赞。
一个狐妖而已,死了就死了,还能再招揽。
虽然临时改变了计划,有些方面不好交代···但是他高硂何须向任何人交代?
皇宫中的杀戮声,在黎明到来前方才结束。
事实上,霍曲义派来的刺客,在上半夜就已经退走了。
下半夜,是封林晩安排的东厂番子在清洗皇宫。
既然立志要做一个‘明君’,那怎么能做出无故诛杀宫内大量太监、宫女、侍卫这样的事情来?
但是卧榻之侧,这么多心怀不轨之辈,又确实如鲠在喉。
霍曲义的刺杀可谓来的正好,完全就是将刀送到了封林晩的手心。
第二天一早,消息传出宫去,举朝大哗。
当今天子再遭刺客刺杀,经过一夜奋战,牺牲了大量的侍卫、太监和宫女之后,这才逼退了那些胆大妄为的刺客,保住了天子无恙。
同时,天子决定,依照户籍,查找那些‘牺牲’的侍卫、宫女、太监的亲属,以战场立功而亡的士兵规格发放抚恤,同时在皇宫之中立一块碑,刻录这些人的名字,作为纪念。
天子当每年亲自烧香供奉,祭祀三牢。
一番操作,封林晩不仅免了‘暴君’的名号,更大大的挽回了自己之前被‘污蔑’的形象,在民间的声望渐渐高涨了起来。
皇宫之中,虽然因为大量的宫女、太监,不幸罹难,而显得清冷了许多,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散不去的血腥味,但是封林晩却觉得格外自在许多。
就坐在龙椅上,不断的炼化着新生的龙气。
随着他这个天子的权柄提升,同时在民间正面声望的初步铺开,更多的龙气生出,无形的汇集在他的身体里,与他本身修炼出来的真气融合。
他可以感觉,自己的真气正在缓慢的发生一种变化。
这种变化说不清道不明,仿佛没有达到质变,却又开始朝着某种质量接近,同时也像是解开了某种限制。
“原来,百层练气术还有这样的好处。寻常修士的法术、手段,大多无法直接作用于身怀龙气的天子,即便是强行施展,也必然会遭受反噬。但是只要我的真气变化成功,那么以后我对付那些身怀天子龙气,或者修行运朝之道的家伙,就不会再束手束脚,他们的龙气反噬对我而言,并无作用。”体会着体内的真气变化,封林晩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只是这个笑容,又很快收敛。
真气已经蜕变过半,但是神通的影子,却还瞧不见。
可见他还需要更加努力。
“现在高硂已经被我暂时绑上了战车,霍曲义也暂时交给赵开诚去牵制,王恩和高硂之间也斗的如火如荼。那么就剩下一个程鹏海···还有一直在深宫中,隐晦不出的太后。这两人···却又在搞什么名堂?”封林晩并未因为取得阶段性的胜利而放松下来。
“或许,我之前通过侧面打听消息,然后对程鹏海的总结是不正确的。这并不稀奇,如果一个人外在表演的太好,蒙蔽了所有人,那么造成我讯息收集失误,导致最后的分析有错,也是在所难免。”
“如今我与这满朝文武,几位顾命都已经斗到了这般境地,程鹏海却依旧撑得住气,不出声、不表态、不支持也不阻止···这就很奇怪了!他究竟想要什么?”思量不通,封林晩终于决定,安排人去试探一番。
他现在已经不是最开始,毫无权利的他了。
即便是稍微‘调皮’一下,也能承受带来的后果。
第一百一十四章预谋变法()
封林晩的试探暂时没有结果,安排入程府的人,也都短暂的潜伏下来,时不时的传递回来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
时间,仿佛突然加快了流逝。
当第三场雪下下来的时候,便已经接近年关。
封林晩来到这个世界也已经大半年。
此时的皇宫之中,也早已恢复了‘生气’,几个月前的那一场杀戮,已经彻底成为了过去的一道影子,只能为这古老皇宫的城墙,增添些许斑驳。华丽和庄严的依旧如此,没有人还会记得埋在墙角的尸骨。
看着窗外,那些新入宫的活泼宫女们,封林晩似乎觉得,整个生活都变得生机勃**来。
虽然这种超古代文明的基础设施方面,远不如星河时代便利。但是作为大离的天子,他享受着的却是最高的待遇,最关键在于···那种位居人上,受人敬畏的感觉,确实不赖。
随着计划的一步步实施,封林晩已经逐渐收回了不少的权利。
现在的他,固然称不上一个铁腕帝王,却也有了一般正常帝王,应有的威仪和风范。
五大顾命并未消去,但是他们的权利,却也都受到了压缩。特别是封林晩新提拔起来的那群官员,他们就是封林晩圈养的一群恶犬,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从那些老臣身上,撕下一块块肥肉。
一如所有的更替,正应了那句‘一朝天子一朝臣’。
非是帝王不念旧情,而是新人要出头,要夺权,要获取更多,就必须踩着那些旧人的脑袋往上爬。
官场只有一条道,不是被人踩,就是踩着人。
“时间···不多了啊!”呡了一口亀州进贡的美酒,封林晩眯了眯眼睛。
他花了大本钱,在这个世界停留的时间也只有三年。
如今已然过去了接近三分之一,虽然真气已经快要突破到第十九层,但是距离吸收大量的龙气,凝聚神通还遥遥无期。
真正修炼了,才会了解,突破和获得神通,是两个概念。
突破真气的限制,打破上限,是融合、吸收龙气的特性。
而获得神通,则是一瞬间将大量的龙气封入体内,化作神通符咒,获得某种可以直接施展的手段。
“要是给我十年二十年的时间,让我慢慢磨,慢慢经营,倒是可以经营出一个圣君名号。但是···很显然,我没有这个时间。那就必须采取一点更加激烈的手段。”封林晩手里攥着克鲁吧,完全把他当做手中的一个把玩的玩意。
“我说···我说!你好歹尊重一下我,怎么说我也是一位堂堂的神祇,说出去吓死很多人的那种。”忍无可忍,克鲁吧终于发出了自己愤懑的声音。
封林晩将克鲁吧的身体摆在桌子上,想了想,又将他泡进了酒杯中,然后往酒杯里满上酒。
“来!陪我喝一个。”说罢封林晩拿起酒杯,冲着泡着克鲁吧的酒杯碰了一下。
咕噜噜···!
也不知克鲁吧哪里长出了嘴,又将酒喝到了什么地方,总之杯子里的酒,确实下降了一层。
“你觉得,变法怎么样?”封林晩突然开口冲着克鲁吧问道。
“蛤?”克鲁吧如果有脸的话,此刻一定是一脸懵逼。
“几乎所有的变法,归根结底都是利益重新分配,将利益进行相对程度的平均,让那些一无所有,或者拥有很少的人,获得更多的资源。所以,如果我能够推行变法,就能在短时间内获得极大的民心民意支持···当然必须是真的变法,而不是明着变法,暗地里却被一些不成器的搞破坏,好端端的全都给变了味。”封林晩似乎是早有预谋,却偏偏用突如其来有灵感的口吻说道。
听了封林晩的话,泡在酒杯里的克鲁吧嘎嘎笑道:“变法!哈哈!我看过许多世界,见过无数君王,几乎没有多少君王的变法,是成功的。因为他们总会发现,当所有废除旧制到了最后,他们必将废除的就是他们自己。”
封林晩说的不错,变法的根本,多是利益重新分配。
许多聪明的君王或者某些有见识的臣子,会逐渐发现,国家弊病越来越严重,必须改变旧的制度,推行新的制度,达到‘治病’的效果。这个时候就有了变法。
但是君王···或者说皇室本身,却又往往是旧的制度最大的获利者,一场变革闹到最后,往往成为了反对自己的变革。这也是许多原本支持变法的君王,却突然翻脸,废除新法,重回旧制的原因。
岛国的明治维新得以大获成功,那多是因为,他们所谓的天皇本身,就早已是多年的傀儡,不再拥有实权。旧的制度获利者,并不是天皇,而是幕府将军。
后来者意欲效仿,最终葬送了自己,就是因为他们完全没有搞懂这其中的区别。
“你说的不错,如果是为了长治久安,为了千秋万代的基业,我就只能当一个补鞋匠,哪里破了补哪里,无为而治,而放任自流,直到国祚消亡。但是我毕竟不是真正的、彻底的大离天子,我只剩下两年的时间。这两年···何妨轰轰烈烈一下?”封林晩笑着说道。
克鲁吧泡在酒水里,浑身变白,就像是冲着封林晩翻了个白眼。
“你早就有打算了,却又故意来问我。看来是又有事情想要我办了,说吧···我能做到,当然可以帮你。”克鲁吧语气有些大,不再有以往那些推诿和对付。这大半年的恢复,确实让他又积蓄了许多力量。
封林晩嘴角含笑道:“果然还是你最懂我!王恩···你可以去启发他一下,作为新法的执行者,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