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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了握拳,压低了脸庞,使尽全身的力气尽量维持着脚下步伐的稳定,她不要他最后看到的,还是她狼狈的脚步。
虽然,她感到浑身仍是酸痛难当,就连仅仅光是站着也好像要耗尽她全身的气力似的。
她刚刚踏离门扉,身后的房门即被用力的掩上,沉重的声音让她整个人陡的绷紧,心脏狂跳不已,面唇白皙的如同死人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哐当’一声,落锁的声音传来,夏忧惊惶焦急的用力猛力拍击着冰冷的门板。她直到这一刻都不敢相信,她们竟然真的这样灭绝人性。
恐惧的泪水无法遏制的蓄满眼眶,她无措的在黑漆漆的环境里战栗的缩成一团,用两只手臂紧紧的环绕住自己的身体……
爱情
凌雪彻在众目睽睽之下出现抱走夏忧,这样的消息在学校激起轩然□,凌雪彻如此不避嫌的出面解围,还用如此暧昧的姿势抱走夏忧,一时引来了诸多猜测,就连媒体都被惊动,多路记者赶来学校,纷纷要求采访凌雪彻和事件相关的女当事人。凌雪彻所在的经纪公司连忙出面澄清声称他已经正式从华林私立高中退学,之前的事纯属有人恶意炒作,希望媒体不要再继续跟踪这件无中生有的事,避免给当事人造成不必要困扰。
媒体的口可以因为这样的说辞而被封住,毕竟凌雪彻已经离开这所学校,人都不在这里,在盘踞在这块缺了主角的地方也没什么意思。
可是,那些亲眼见到当时场景的学生们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因为凌雪彻的转学,而被众人认为彻底失了靠山的夏忧,再次成了女生的公敌。
她们变本加厉的欺负她,让她的天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此刻,夏忧被几个女生连拖带拽带到了校园后面废弃的后花园,她们在一片狼藉的废墟中停下脚步。
“我在这里发现了一处淘汰不用的冰库,只要启动了电源,就能照常使用,这个地方,怕是喊破了嗓子都不会有人来吧?”一个女生肆无忌惮的道,之后,是一干女生刺耳的奸笑。
夏忧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想大叫,想喊救命,却因被棉布紧紧掩住了嘴,而发不出成形的声音。
“谁让她就是嘴硬不说出雪彻的联系方式,这么自私的女人也活该得到这样的下场!”其中一人不耻的奚落着。
“你就在这里慢慢等死吧,不要白白浪费力气了,我敢保证,整所学校不会有人在乎你的死活,也不会有人会在意你是否出现在学校里。”
她剧烈挣扎着,拼命推搡着,却还是拗不过她们合起来的力气,被一下推进了冰库中,之后,冰库的门被迅速的关上。
‘哐当’一声,落锁的声音传来,夏忧惊惶焦急的用力猛力拍击着冰冷的门板。她直到这一刻都不敢相信,她们竟然真的这样灭绝人性。
恐惧的泪水无法遏制的蓄满眼眶,她无措的在黑漆漆的环境里战栗的缩成一团,用两只手臂紧紧的环绕住自己的身体。
四周的温度越来越低,她的精力和体温迅速的流失着,整个人哆嗦的愈发厉害,却仍是断断续续的呼喊着——此刻,她口中被塞进的棉布已经因为热胀冷缩的作用而掉落出来——即使她知道,希望是如此渺茫,就像刚刚那些女生说的,这块地方,是极少会有人踏足的,是校园中的蛮荒之地——虽然对她来说,这里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大脑的意识无法遏制的变得模糊,她颤抖着快要陷入昏迷。
平日里压抑的潜意识却在这样一个交错时刻迅速的蔓延开来,她根本无力控制这样的局面,只好被动的放任自流。
这一刻,她的脑中浮现出磁场般的印记,由模糊到清晰,她苦笑,也许人只有在濒临死亡的一刻才会坦承面对自己的内心。她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凌雪彻,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从一开始,她就因为一种难得的惺惺相惜而动了心弦?此刻,当她被困在这里、走投无路时,她发觉自己于恐惧又昏沉迷离的意识中想的都是他的脸,想他会不会在下一秒赶来救她,在她清楚看到了自己的心的一刻,她突生莫大的恐慌,她知道男人是有处女情节的。她之所以一直自我欺骗,是因为一直本能的自我保护——她不能爱上任何人,她不能主动的把自己的心拿到刽子手面前任其凌迟,她不要别人有可以伤害她的机会。而上天选择在这样的一刻才让她看清自己的内心,大概也是在冥冥之中保护她远离情伤吧?!如果就这样死掉了,就不会有被伤害的机会了。她就可以好好的保护自己不被爱情的利刃割伤了。
可是,她其实好想知道他去了哪里。她好想试着拨通他之前的电话号码,虽然她知道多数可能他已经把电话换掉了,可是她依然不敢拨出那个她这些日子以来已经倒背如流的电话号码,她怕万一接通了,该说些什么呢?那样尴尬的局面是她无力应付的。他已经离开了这所学校,真的如他所说,他们再次见面的机会真的太薄弱了,最多的,也只能是同他的众多粉丝一样远远的遥望他了。
况且,即使有机会碰面,他也不会再认她了吧?毕竟,他是名人,他的一举一动,都受着万众瞩目,他又怎么会无端的给自己制造麻烦呢?
和她这样的平凡女生扯上关系,对他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娱乐圈的现实,她比谁都看得透彻,那里原本就是个充斥着浮华和虚伪的地方。
好冷——
她仍在断断续续的本能的敲击着门板,她的身体已经快要冻僵,声音早已经嘶哑的发不出清脆的呼叫。所以,她只好用手,时轻时重的坚持着。
如果可能,老天,拜托你让哪个人听到我的绝望呼救,她情愿尝到铭心的疼痛,也不愿意就这样一个人孤独的死在黑暗中。爱情的伤,即使再痛,也还是好过死亡的痛楚吧?至少现在,她觉得那种蚀骨的冷寒真的让人对奈何桥望而却步。
但是,该来的还会来,曾经她真的以为只要努力,命运就能掌握在自己手中,可是,一次一次的,发生的每一件事都让她感到无能无力,她拼命的挣扎,却什么也改变不了。
自己的身体、亲情、爱情,逐一的被命运之神无情的耍弄,之后再残忍的抛弃,这次,大概是它玩得最过火的一次——
因为,这次结束之后,再没有下次可以用来比较的机会了。
再也没有了——
她隐约的听到某种声音,疲惫阖气的眼缝中仿佛透进一丝光亮。她想睁眼,眼眶却早被流出的泪水结冰粘连在一起。她想侧耳倾听,耳朵却因为长期的低温环境而产生严重的耳鸣,根本分辨不清周遭的声音是幻听还是真实。她的每一寸关节都被霜冻住,僵硬的无法移动分毫,她觉得自己大概是灵魂出窍,所以才不能自主控制自己遗留在阳间的肉身。
她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人腾空抱起,很快的,她觉得周围的环境转暖,眼部的冰泪最先融化,刚才流到半截即被冻住的泪滴此刻继续了刚刚的旅程,一路流窜到乌发中。
她抖动了一下眼睑,随即迷茫的张开眼帘:“好冷——”她难过的呢喃出声,声音嘶哑的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可怕。
眼前雾蒙蒙的,她知道自己没有死,有幸存活了下来,她的心情复杂、百感交集,拼命的对准了眸瞳的焦距想要看清自己的救命恩人,她甚至质疑,该不会是老天听到了她的哀呼,化身为人来解救她了吧?她脑中充斥着无数中臆测,却在亲见到答案的一瞬化身为雨,哭成一个纯粹的泪人。
她迫切的将自己逐渐软化的身体深深的挤压进面前的怀抱,肆无忌惮的、贪婪的,她生怕下一秒她便被剥夺了机会,她怕此刻的一切只不过是她弥留之际的酣梦,又或者是当下能活动的身体只是残酷的回光返照。
她哭,泪几乎流不停,好像要流尽她一辈子积压的泪水,先前的恐惧,此刻更加被后怕的情绪无限放大,让她无法遏制的剧烈战栗。
她被动的任由那个精壮的身体将自己抱起去向未知的地方,她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她不管了,重要的是他来了,他还是来了。
她觉得泪水中仿佛渗进了一种对她来说陌生的滋味——这大概就是幸福的味道吧。
凌雪彻紧紧抱住夏忧身体的手臂僵硬如铬铁,她在颤抖,他也在,他没法遏制自己的颤动。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不知不觉的回到这个地方,又怎么会在一片凄凉的景象中听到那一声声若有似无的敲击声。他不过是下意识的循着声音凑近了这个废旧的冰库,他怕老鼠和蛇,怕的厉害,他觉得里面的声音大概是那些恶心的东西弄出来的,他很犹豫,几乎要转身离开,心中却有个声音顽固的束缚住他的脚步要他无论如何都要拉开门锁瞧个究竟。拨开挂锁的时候他是忐忑不安的,打开门的一瞬他是瞠目结舌的,将倒在里面的人迎面抱起的时候,他除了灭顶的恐惧之外再没了其他感觉。
他想,这大概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她的命,注定是他的。她的人,也注定是他的。她和他,早就被命运的锁匙连接在一起,难以割舍。
悸动
他将她放在温暖的床铺上,层层剥落她身上的湿衣。当他的唇落在她的唇上时,她只微微挣扎了一下,便彻底沦陷在他的温柔攻势中。
他的体温好暖,她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
之前那冰酷的阴寒渐渐被从她的身体驱散,一股难言的燥热迅速的自她的体内升腾。
她的身子因为□而微微轻颤,脑中迷蒙一片。
他的唇落在她的额角、耳际、鼻尖,并且流畅的一路向下,感受到他手下身躯的颤抖,他不自觉的勾起唇,满意于她的纯真和美好。
她凝白的身躯早已无所遮蔽的奉献给他的眼瞳,他如同玩赏一件珍视的宝物般耐心哄诱。
“啊——”当胸前的敏感尖端被他恣意的含在口中,她忍受不住的轻呼出声,情不自禁的抬手扶住他趴伏在她身体上的宽阔肩膀,难耐的试图抗拒着。
她的推阻让他解读为少女的羞涩和惴惴不安,他一把捉住她按压在他胸膛上的手臂,一手悄然无声的扯开了自己的皮带,他的欲望早就因为她而茁壮挺立起来,此刻,裤子的束缚让他感到分外的难过。
她恁地感受到紧贴住她的男性躯体的坚硬的变化,蓦地一惊,迅速的推开他坐起身来,慌乱的用身旁的棉被遮掩着自己□的身体:“对——对不起——我还没有准备好。”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窘迫尴尬的不敢直视他的眼。
凌雪彻却对她的突然叫停并不放在心上,他只当她是害羞,他想当然的认为她是缘自第一次的羞涩,加上之前遭遇的事,身体仍旧虚弱,短时间迅速流失的大量热量一时半会根本无法恢复过来,这都怪他一时意乱情迷,没有把持住自己的欲念,他确实太心急了。
“该说抱歉的是我,是我太心急,应该先让你好好休息的。”他系上自己刚刚在激情厮磨中开启的衬衫纽扣,脸色仍是沉静温和,全然没有因为欲望被硬生生终止而产生愠怒的情绪和狼狈的姿态。
浑然天成的高贵,即使是在这样的状况下,也丝毫不减他的优雅气质。
她看着他潇洒的动作,心中感到五味杂陈。
她不该拒绝他的。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他迟早会发现她的秘密。
她刚刚那突兀的拒绝会不会让他的心里其实感到很挫败?他一定以为她之前沉沦的反应是因为她已经准备好了,所以才没有在一开始的时候叫停。
她会不会被他认作装模做样、故作清纯的女生?如果因此而让他失了颜面、心生厌恶,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莫及。
可是,她根本就有苦难言。
夏忧下意识的用棉被将自己裹紧,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情好沉重,站在非死即伤的十字路口,她迷茫的不知道该要怎么选择。
“你要走了吗?”她见他想要离开,急忙叫住他。
他停下脚步,回头:“还有什么事吗?我以为你需要休息,我想我留在这里会打搅到你。”
不会,怎么会呢?她好希望他能留下,留在她的身边,这些天,没有他的日子,她其实觉得好寂寞,是那种就连拼命学习也填补不了的寂寞。
但是她从来也不擅长和习惯表达自己的心思,她终是什么都没有和他说,只是拼命找话题想延长他留在这里的时间:“这里是什么地方?”她这才想到向四周打量这个全然陌生的空间。
“宾馆的套房,就近找的,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