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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这是怎么了?”常秘书那声音,婉转动听,再衬上她惊讶的表情,很难让男人拒绝她的魅力,黑色的裙子在膝上二十公分处,修腰的设计将她的身段显露无遗,她抬起涂满黑色甲油的手,搭在李敬挺身上,有意地凑近他一点,尤其是她引以为傲的胸部,不是她自夸,这胸部是纯天然产品,没有半点附加剂,“李助理,今天BOSS好像不太对头呀?”
因为全公司上下进行了消息封锁,就算是有人知道早上熊伍佰直接将总务处专门负责打扫各个楼层的苏拉扛走了,他们嘴上是没敢说出来,心里到是觉得新老板伍少那口味真重,连清洁工都下手了!
从李敬挺这一边,都不用做什么高难度的动作,就能看到她露出的大半胸脯,他眉头微皱,像常秘书这样的胸,确实让他起不起兴趣来,可能让自家女友的平胸□习惯了,他是半点欣赏的眼神都没有。
“估计是大姨妈来了。”李敬挺将她的手拿开,跟鬼爪子一样的黑色甲油,让他看了都差点受惊吓,昨天常秘书一身红,那是火焰美人,今天是一身黑,难道扮演的是“黑寡妇”,一想到这个,他不由哆嗦了,赶紧收拾东西走人,去接自家女友。
常秘书被挥开,一点恼怒的意思都没有,她可没有把目光放在李敬挺身上过,一个助理,就算是在老板面前受到重用,还是个助理,她还没想降低自己的格调,就是有点嫌弃他不解风情,跟个木头一样,要不然她可以借着他跟老板更亲近一点。
她悻悻然地回到秘书室,看到两个刚进来的年轻秘书在那里交头结尾,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曲起手指,轻轻敲着透明的门,冷冷地盯着两个小秘书,“还在给我聊天,还不快去工作,这里不是你们家,这里是公司!”
两个年轻秘书都是大学新鲜人,刚踏出社会的菜鸟,被她一吼,那眼睛一瞪,都赶紧回到自己位置上,这里的福利好,她们才不想离开这家公司。
外面发生什么事,李敬挺一点都不想知道,他就是觉得头疼,在自个儿办公室里,想了想,还是拨了个电话,那电话号码早就烂熟在心,刚拨到第十个数字,他又挂上电话,整个人靠在椅子里,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决定。
最好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有点阿Q似的想道,最好伍少到那里,苏拉已经走,两个人碰不到一起去,怕就怕苏拉心没死,这点才最让他觉得不安,曾经的苏拉,现在的苏拉,他搞不清楚哪个才是真正的苏拉。
天色慢慢地暗下来,残阳如血般笼罩住远处的山头,折射出瑰丽的色彩,透过车窗,落在熊伍佰的脸上,他的脸,没有丝毫表情,拒人于千里之外,永远不愿意叫人靠近,就算是拉近一点距离,也能叫他的冷默全部吓退。
他坐在车里,从市区赶到这里,又看着她坐在公交车里,公交车与他的车擦身而过,他停下车在路边,抽烟吞云吐雾,面上有一丝烦躁,抽了几口烟,就用手指掐灭烟,烟卷的火光,他视若无物,指间窜起的微弱烫意,让他竟是觉得畅快许多。
“苏拉——”
他低低地叫着这个名字,像是在叫着深爱许多年的情人,低沉缠绵。
016
天色很暗,从公交车下来的苏拉下意识地抓紧一下自己斜挎在身上的包,走入还没有开门的公司,公司里走得最后的人通常是总务处的人,要不就是在加班的同事,她的门禁卡还能用,直接朝着最不显眼的总务处过去。
她的东西全在公司的储物柜,总不能穿着工作服回去,还有得带上她自己的所有东西,打开储物柜,她拉开拉链,预备将身上的工作服脱下来,也许昨天还在期待能在这里做下去,现在是半点希望都没有了。
脱下工作服,她身上就穿着白色的内衣,□的胸部立在那里,她伸手拉开裤子拉链,弯腰刚想将双腿从裤子里弄出来,忽然看见光亮的储物柜表面似乎映着一个影子,她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这里是总务处的储物柜,从没想过会有什么男人出现在这里。
但是,她理所当然的想法,在别的日子里没有什么,那是完全对的想法,可今天,她的想法那是大错特错了,苏培被打发到业务部,偌大的业务部,据说都是去谈业务了,一个人都没有。
他下午四点多才过来,打算就来报到一下,谁知道业务部没有人,就找了个地方眯一会,他是看过这里的,看到再没有人出入才躲在这里,没想到,眯上眼睛一会就听到开门的声音,看着一个女人从外面进来,那个女人,他认识,昨晚那不给他面子,跟他装不认识!
苏培这个人,哪里让人这样削了面子过,看着她进来,有意不出声,就想看她要干什么,心里到是有种“得来全不付工夫”的感觉,看着她随手就将门关上,他刚想出声,那女人就开始脱衣服了,让他傻在那里,傻子也知道这时候出声,就跑不了“登徒子”、“色狼”的外号。
光滑的背,透着一种光泽,晶莹剔透,从后颈处下来,那线条极其优美,像是最好的雕刻师雕琢出来,浑圆且挺翘的臀部,微微地弯腰,刚好正对着他,那画面,让他忍不住咽了记口水,想不到这个女人还挺有料的?
苏拉浑然不知,迅速地套上自己的衣物,简单的短袖T恤加牛仔裤,再把换衣服弄乱的头发,随手用手指扒拉几下,又给不怎么精心地绑在脑后,膝盖发疼,跪得太久,让她有点忍不住地坐在储物柜下方的长例子上面,慢慢地转过脸,寻找着自己的行李箱。
行李箱就在苏培脚边,她一转过脸来,就让他吓得差点没跳起来,面对她苍白的脸,震惊的眼神,他从行李箱最里边大大方方地走出来,站在她面前,假模假式地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走进来就脱衣服,我想叫你,又怕把你吓着了!”
这个也叫道歉?苏拉完全没有想到还有这种事,储物柜里进了个男人,而且还是苏培,将她换衣服全都看了通透,苍白的脸立时涌起一丝涨红色,瞪着完全没有诚意的男人,双肩气得发抖,“你、你——”
合着,她让他看了,还是她自己的错?是她没有看仔细就在他面前脱光了,让他看了,怪不得他?这个想法,让她气得都说不上话来,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倒下去。
苏培完全没有想到她这么不经气,话还没有说完就倒下去了,他是男人,怜香惜玉这种事做起来完全没有什么不自在感,长腿一迈,就将她整个人抱住,看着没有动静的女人,他长叹口气,自言自语道:“这气性是不是太大了点,就那么一说,还能晕过去了?哎,你醒醒,你醒醒?……”
他哪里想得到,苏拉那是压力太大了,又在承文墓前跪了太久时间,再给他一气,身体负荷全都透去了,不晕才是怪事。
怀里的女人半点反应都没有,让他有点头大,总不能把人丢在这里,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人带出去,回头看了眼很旧的行李箱,估计是她的,刚才是见她在找什么东西,索性把她往肩上弄了弄,再腾出手来拉着行李箱出去。
为避免叫人看见,他直接去了地下停车场,幸好这时候好多人都下班了,也没有人突然进电梯,他不是没跟女人亲近过,抱着怀里的女人,却让他有种不一样的感觉,他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总归是不一样。
将人往车里放进去,他还细心地为她系上安全带,抬头看向她的脸,眼窝有点低,阴影几乎是眼睛周边的全部颜色,他伸手摸上她的脸,温热的触感,让他像是做错事般地缩回手,赶紧退出身,将车门关上,人绕过车头到另一边上车。
离开公司,他开着车到处乱晃,从认识到现在,他只知道她叫苏拉,住在哪里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要把人往哪里送,总不能把人往家里带,他家的熊女士还不得把他吃了,他不敢!
她没有要醒过的迹象,都绕着环城西路奔了一圈,还没有要醒,让苏培有点伤脑筋,赶紧打了个电话给哥们,“哎,东子,你说女人晕了,这是要送她回家好还是怎么的好?”
哎哟喂,这话真没有问到点子上!
那边的东子,可是跟他一块儿长大,哪里能不明白他的心事,索性来了回知心哥哥的角色,“晕倒?要看假晕还是真晕,这真晕到是好事,往医院里一送就完事,假晕了,你就脱她衣服,看她装不装!”
前面的话还好,还靠谱,后面的话,苏培还真是忍不住啐了他一声,“龟儿子,你这个破主意烂透了,行呀,别让我见到你,要是让我见到你,见一次收拾你一次!”他掐了电话,觉得闹心,还真没有觉得要把人送去医院,没那么严重。
脱衣服?他看着歪着脑袋的女人,这种事还真做不来,她跟那些想巴上他的女孩可不同,别人巴不得跟他有一腿,他可不敢笃定说他要是脱了她衣服,她还能好声好气地跟他说话,指定是不能的,想起她甩自己一巴掌的那气势,他终于做出决定,把她带上自己的小公寓去。
刚把人抱入公寓,苏培的手机就响了,跟催命符一样,他越是不接,手机越响的闹腾,他看了看自己的房子,就一个房间,其余三间都打通了,平时都不怎么来这里,幸好有叫家里的工人定期来打扫,才显得不脏乱。
他没顾手机,响了一会也就没声,抱着怀里明显还没有动静的人,将她放入自己的床里,那床从来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睡过,就是带女人回来过夜,他压根儿不会在房里解决,看着她躺在床里,怎么都觉得自己的床被破“处”了一样,心里头有点不知名的感觉。
他也说不好是什么感觉,还从来没有这么细心地对待过女人,这女人明显一看年纪就比他大,他一抹额头的汗,屁股一坐,就坐在床沿,见她睡得挺熟,苍白的脸,似乎不再那么刺眼的白,比刚才在公司里要好上一点,果然是小舅舅公司的人。
才想到这里,手机又响了,他这会干脆地接起电话,还没等那头的人开口,自个儿就送上讨好的话去,“大美人,这么夺命般地打我手机,是不是要让小的替您跑腿?”他满脸都是笑意,仿佛他面前就站着熊女士。
苏拉的睫毛动了动,没有睁开眼睛,打电话的苏培没有看见,他边说话,边走到玄关,将丢在外边的行李箱拉进来,再看一眼还没有醒的女人,他往后退,将门关上,离开了这里。
门一关上,苏拉就睁开眼睛,目光所及全是陌生的东西,坐起来,双臂环抱自己的膝盖,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她真不想醒来,醒来后全是残酷的现实,让她不得不面对,她真不想醒来,当她被抱下车时,她就醒了。
被人紧紧地抱在怀里,已经很久没有这种似乎被珍
惜的感觉了,她贪恋这种温暖,就跟飞蛾一样,明明知道这样子不好,还是贪恋了起来,没脸面对他,不敢睁开眼睛,只能装睡。
屋子里的墙壁上挂着的是苏培的照片,与他同时入照的居然是熊伍佰,熊伍佰坐在那里,面色冷峻,双唇紧抿,叫人看不出他的想法,而苏培则是年轻朝气,双手搭在他的肩头,对着镜子笑。
这让她如魔怔般地站起身,看着墙上的大照片,忍不住走到照片前,手指颤抖地抚上熊伍佰的脸,那张脸,永远烙印在她的胸前,他的眼睛深邃,如一汪幽潭,她控制不住地倾身过去,将自己的唇瓣印上他的,眼泪从眼眶里涌出,哭得不能够自己。
017
熊伍佰看着公交车离开,静静地坐在车里,抽烟,让烟雾挡住他的脸,叫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自己收购的公司里见到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段时间,他甚至天真地以为她已经消失在他的生活里,永远都不会回来。
下车时就看到那个背影,他都不需要想太多,一眼就认出来那个人是她,或许还有点不确定,他让信任的助理去查,李敬挺做的事,他从来都知道,那晚才让李敬挺过来接他国,没想到看到她被人骚扰。
他想着自己会很高兴,看到她落魄,应该是他心里最快意的想法,可他惟一的想法就想把那个男人的爪子给砍下来,那种怒火让他自己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故意忽略她所有消息,就像她从来没有在他生活里出现过一样,他活得自由自在,再不会有人突然蹦出来让他做什么了,再没有人能逼着他决定什么,每一个荒唐过后的夜晚,他总是静静地坐在黑暗里,掠过他脑袋里的总是她的身影,她挥之不去,霸占着他的脑海。
他以为他可以忘记,几年没见,光看背影,一身再普通不过的打扮,甚至说得上寒酸的打扮,也能叫他一眼就认出来,他眼里的苏拉,记忆里的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