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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里暗了点,手指伸到她病号服的领子,作势要解开上面的扣子,“那么现在你说我想干嘛?”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她胸前的扣子被解开,露出洁白的胸前肌肤,微微隆起的弧度,就藏在条纹的病号服下,最是那一种要露不露的姿态,最能引人的视线。
明明大夏天,他的手指冰凉,往她的领口进来,贴着她胸前的肌肤,让她的汗毛瞬间都集体投降,纷纷地竖起来,而他不紧不慢地从她曲线优美的脖子,慢慢地滑落,与其说是滑落,还不如说是一种折磨。
指腹慢慢地抿过,抿过她露在外面的每一寸肌肤,让她浑身颤栗不已,她试图将他的手拿出来,见到他微暗的眼神,那手瞬间就愣在外面,她压低了声音,“这里是医院——”她提醒他。
“医院有关系吗?”他根本没起身,置身在她身上,上半身悬空,两只手撑着床,挺不在意地回她一句,还故意降下/身体,与她贴得几乎是一丝缝隙都没有,以脸颊触碰她的脸颊,“你不觉得刺激吗?”
刺激?
刺激他妹呀,刺激他个毛呀!
苏拉真心想学咆哮哥仰天大吼了,面上到是镇定自若,面对他带上戏谑的双眼,她甚至都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你说刺激就刺激吧。”
这话可真是淡漠,简直就是在漠视他,让熊伍佰心头的火一下子就窜得老高,人就她的身上翻身下来,揪起她半敞的领子,将她半提了起来,面色狰狞地瞪着她,“给你脸,你不要脸是吧?”
阴晴不定,就是专门形容他似的,好像这个词语创造下来就为了形容熊伍佰一样,他将这个词发挥得淋漓尽致,上一秒还对她状似情意绵绵地缠着,下一秒,变脸变得极快,能叫人从天堂一下子跌入地狱里。
这便是熊伍佰,极端的个性。
苏拉被半提起来,半个身子还在床里,极为难受,却是挣扎着起身,将他的手臂拉住,仰起刷白的小脸,朝他露了个笑容,“我还不知道你给了我脸过,我一直以为你没给过我脸,原来还有给过的?”
那种笑法,叫熊伍佰一瞬间就想到过去的时光,她就站在那里,看着他被老头子打得皮开肉绽,再装好人地求情,让他手里的劲道不由加重了点,另一只手捏向她的脸,得意地看着她因疼而皱成一起的眉头。
“不要脸了是吧?”他轻轻地说道,像是在说世上最好听的情话,手指放开她的脸,移到她的脖子,那上面还残留着他掐过的痕迹,淤青已经渐渐转成暗黄色,五指大张,沿着原来的痕迹,将自己的手指贴上去,“看看这多漂亮?”
这无异是最极端的危险。
苏拉不敢动一下,心里已经是绝望万分,这是个疯子,她年少时怎么就惹了个疯子,不自量力地喜欢上个疯子,甚至现在还——
她眼里的一丝光亮迅速地暗下去,像是生无可恋般平淡,“几时把柳氏给我。”
别的她真不想谈了,感情,更不可能,他对她根本没可能有感情,他所最喜欢的不过就是将她踩在脚底下,生活全由他来支配,显示他的高高在上,与她的卑微。
鲜明的对比,天与地的差距,完全反过来了。
她冷静的眼神,无端端地叫熊伍佰有种心慌的感觉,缩回手指,他侧躺在一边,以手臂为枕,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内心的想法,凉凉地反问她一句,“你有能力支撑起柳氏?”
这句话,让苏拉的心一下子就凉透了,她怎么就这么蠢,怎么能听信这种话,他画了个大饼,最可笑的是她还真想要那个大饼了,她不甘心地拉他的手臂,声音嘶哑,“你答应过的,你答应过的。”
她只知道重复这几个字。
可惜,她的手让熊伍佰掰开,被他强行拉入怀里,凑近她苍白的脸,哼哼着冷笑,最恶意不过的冷笑,嘲笑她的异想天开,“我答应了,我答应什么了?”他一口否认自己说过的话,洁白的牙齿晶亮,几乎能映出人来。
轻巧的回答,把她的路全断了,苏拉深吸一口气,狠狠地吸上一口气,猛地一把推开他,嘴里还不时尖叫道,“熊伍佰,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还的还不够吗?还不够吗?”
她人生最美好的六年时光,都在铁窗里度过,她的家没了,她再也回不去了,她的孩子也没有了,一切就跟泡沫般消失了,落在她面前的残酷现实,几乎将她的自尊压得一丝全无。
即使是这样子,熊伍佰还不肯放过她,他究竟想要怎么样才能放过她?她瞅着他,眼里全是哀求,“是我不对,是我不应该爱你,是我不对,你饶了我吧?”
她求饶,不顾尊严的求饶,把自己低到尘埃里。
“你哪里不对了?”熊伍佰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想法,听到她的话,脑袋里就跟炸开的锅一样,胡乱一团,想着过去的事,就让她这么轻巧的话就说过去了,心中怒意如火般窜起,“现在你说不应该了,我告诉你,现在晚了!”
伴随着他的话,他将她狠狠地压在床里,不顾她的挣扎,恶狠狠地说,“我现在娶了你,就得给我好好端着熊夫人的款来,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
他的身体很重,压得苏拉差点透不过气来,脸色跟纸一样白,白的找不出一丝血色,她瞠大着一双眼睛,整个人在他的身下显得那么的瘦小,等她能透过气来时,熊伍佰已经不慌不忙地拿起丢在病床里的西装外套。
他冷冷地看着病床里一脸惨白的女人,心里气的要命,明明想对她好一点,突然间,他的手愣在那里,怎么就用了“对她好一点”,他应该狠狠地折磨她才对,怎么可能要对她好?
一时间,他甚至都不敢面对她,头也不回地走出病房。
作者有话要说:唔——刚吃了感冒药,咱睡觉去了,早睡早起,身体好
039
熊伍佰被自己下意识的想象吓到了;气呼呼地就从医院里出来,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不知道是跟他自己生气还是跟苏拉生气,总之他不高兴,掏出车钥匙;自己开车走人。车子驶出去后;他又有点放不下;摇下车窗,回头看向她所住的那间病房;窗户还开着;没有人趴在那里,莫名地有种失落感涌上心头,让他赶紧将车子开走。
他明明是恨她;将她绑在一起,都不惜用上婚姻,没想到自己破天荒的一个用字,叫他难以理解自己的想法了,竟然是想好好对她!这个想法跟石破天惊一样,把他炸得有点魂不守舍。
他恨苏拉,这点无庸置疑,他从来没有一天不过恨过她,想起她曾经的姿态,可恶的姿态,更甚至是承烈的死,他怎么能忘记这个,要对她好呢?她怎么配得起他对她好?
眼神晦暗,他将车子开回自己的公寓,才到楼下,一抬头就看到楼上亮着灯,这让他并没有感觉到特别惊讶,反而是将心里的那么点纠结的想法存在心里,收拾一下表情,镇定自若地走上楼。
熊艳有这套公寓的钥匙,她完全没有得征得主人的同意,就已经用了备用钥匙,将房门大赤赤地敞开,让熊新华也跟着进来,父女俩置身在黑色调的客厅里,两个人面色严肃,从某一方面来说,熊艳最为像他。
熊伍佰仅仅一颔首,没有多余的话,直接走入房里,一点都不意外自己的房里多了两个人,他将自己抛在沙发里,柔软的沙发,让他想起小时候,他第一次走入那个家庭时,柔软的沙发,记得可牢了。
而苏拉就坐在那上面,穿着漂亮的小裙子,一双红色的小皮鞋,她在哭,老头子在旁边哄,哄孩子的亲切模样,让他一时间都反应不过来,反倒是被苏拉胡乱脱下来的小皮鞋砸到头顶。
那时候的苏拉,小小的个儿,就是知道恶人先告状,明明是她的错,到她嘴里就成了别人的错,就算是她自己承认了,也能叫别人认为她是在替别人背黑锅,她就有那种本事,想到这里,他不由扯开一丝浅浅的笑意,“这么晚还过来做什么?”
这心情一好,说话都放柔了声音。
瞅着人高马大的儿子,熊新华确实觉得骄傲,白手起家,如今有了自己的家业,比起柳氏来丝毫不逊色,甚至比柳氏的规模还大,谁家有这样的儿子还不得乐喧了呀,他也是,他承认他是老思想,年纪大了,总想把东西留给儿子。
但是——
他现在有点心思了,看着身边跟着自己多年的女儿,这个女儿于集团开拓方面到是能耐不太够,守成也还是行的了,不过,有句话不是早说了,东西只能够他来给,而不能由别人在后边算计。
他如今的身家是怎么来的,别人不知道,他的子女是一清二楚,他眼神微暗地看着坐在那里状似悠闲的儿子,想起傅倩倩的哭诉,眼里掠过一丝冷意,“我查过了,你跟苏拉确实是登记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熊新华的质问,并不能让熊伍佰认真对待,在他的心里,当熊新华任由他被苏拉欺负甚至是由着苏拉的性子讨好她时,早就没有这个父亲的存在了,他不由收起悠闲的表情,微扯开嘴角,一脸遗憾地朝熊新华笑笑,“怎么不恭喜我们?记得你以前最希望我娶她了!”
他说的很简单,却是戳中熊新华的痛脚,让他一张还算是保养得宜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的手指向一脸不驯的儿子,“你就这么跟我说话?”
熊艳一看情形不对,赶紧上前劝道,“爸,你别动气,还是跟伍佰好好说吧……”
“大姐,你为什么要劝他?”她的话还没有讲完,就让熊伍佰打断,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瞅着熊艳,“大姐以前不是也想要我娶她,现在如你们愿了,怎么又不乐意了?”他一脸的奇怪,装得跟个不知道大尾巴狼样。
熊新华真想打他,打疼了,就让他记着疼,可他现在人高马大,自己已经是快奔六十的人,哪里能奈何得他,“她把你当成仇人,你还娶她,你是嫌命太长了是不是?”他索性摊开来说,“她爸是你弄进去的,你把她弄成枕边人,到底想做什么?”
一听这话,熊伍佰可不乐意听的,在他看来他与苏拉,那就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与旁人没有关系,何况是这个因为后娶的老婆不能生,才想到他这个儿子的男人,他有必要太放在心上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他还真没把熊新华的话当成一回事,这么多年来,熊新华一直指望他与傅倩倩结婚,他也一直当成耳旁风,听听就算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没办法再从头开始,难道指望他是个圣父,无条件地接受傅倩倩?
算了吧,他还没有那么伟大的胸襟,“这是我的事,我与她如何,从你把我当成讨好苏拉的物件后,就不关你的事了。”他说的更坦白些,不是他凉薄,一报还一报而已,这样的父亲,怎么能让他来尊重。
熊新华气得满脸通红,眼睛狠狠地瞪着他,将茶几上头的几件小玩意儿全都一手扫落在地,“要不是我,你现在能这么体面?现在自己出息了,就敢硬着脖子跟我来了?”熊新华骂到这里,手还指着一边的熊艳,“都是你,你是怎么教你弟的,是不是你觉得他跟我闹了,你就可能得到柳氏了?”
熊艳面上一愣,她到是这么想,却从来没有说出口,让他说白了,哪里还敢说是,面上有点尴尬,拉住熊新华的手臂,“爸,别这样子,伍佰就是这么个倔脾气,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好了,别气了,别气了……”
息事宁人,这是她选的方式,不站在熊伍佰一边,更不会站在熊新华一边,谁的好处更多,就与谁站在一起,这便是她,她穷怕了,怎么都不能想象什么都没有的日子。
熊新华一点都听不进去,一把将她推开,手快要指到她的眼前,厉声骂道:“都是你,是不是你想要柳氏,变着法子搞事?你一分也别想,柳氏的东西,轮到谁也轮不到你,都是白眼狼,养不熟!”
熊艳被骂的眼睛通红,好歹也是年纪快四十,这么让人指着鼻子骂,熊家好起来后,估计还是头一回,谁不指着她叫一声“熊姐”,现在被骂的面子里子都没有了,“爸——你太过分了——”
身为当事人的熊伍佰,冷眼看着这一幕,小时候将他护着的大姐,现在成了另外一种面孔,委屈的面孔显得相当扭曲,让他涌起一丝厌烦感,让他更厌烦的是熊新华,“有气朝我来,别冲着大姐,她为你了,这日子都过成什么样了,现在还没有嫁人,你还想怎么样?”
熊艳一听,眼睛通红,似乎是想到伤心处,眼泪竟然掉落,从来是女强人做派的她,也难得软和下来,愣愣坐在沙发里,不肯再说话了。她的儿子,苏培,她十几岁就生下的儿子,从小就托给别人养大,以至于跟她的关系不怎么亲。
“那你还跟苏拉结婚,你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