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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璃盏之再续前缘-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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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将,你这是什么意思?”古月仙咬牙,转头狠狠瞪住他,长乐是他亲兄弟,那小丫头又是他一心护着的小徒儿,两个都是他至亲至爱的人,现在都下落不明,他以为他不着急吗?

    眼看二人气氛紧张,白芷连忙出言打圆场,“二位莫要争吵,当务之急还是先回魔界找到他们才是。”

    宫玄月稍稍平复了下怒气,不再迁怒古月仙,冷漠扫过在场众仙一眼,华丽长袖一挥,带着所有魔界众人和古月仙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千百片血色透明的魔花在风雨中飞舞飒沓。

    魔界的人一离开,仙界也开始躁动不安起来,漠羽连忙提议墨子离道:“上仙,此事事关重大,咱们还是先回仙界禀告天君为是。”

    他听不见墨子离的回答,只当他是默许了,当即号召众仙回天,千百道彩光很快消失在混沌夜幕中,顿时只剩下七海和上官寂等人。

    归隐还跪在凤连城的身边,任大雨淋湿了全身,雨水顺着下巴流下来,半晌才干哑着声音问道:“现在怎么办?”

    上官寂深吸一口气,“先回蓬莱吧。”

    归隐木然点头,早已忘记了他们之间的过节,心中满满的想的只有一件事,他杀了凤连城,他杀了凤连城……

    眼看着地心之谷的通道即将合上,七海咬着牙将凤连城背起来,几人一同赶在雪山封道的最后一刻化光而去。

    冰冷雨水敲打在凤连城的手背上,那苍白修长的手指,竟然微微颤动了一下。

修罗空间() 
花。

    满天飞舞着洁白花瓣。

    漫无边际的黑暗中,洁白的花瓣漫天飘零,落在那散发着湖色微光的冰榻上。

    榻上的人安静地睡着,雪白长发如华丽月光一般流泻满床直垂下榻,洁白的裙角一丝不苟地平整展开,洁白花瓣夹杂着细小冰晶落在她身上,仿佛一尊精心打造的玉石雕塑。

    仿佛被什么梦境惊扰到,她在睡梦中紧紧皱着眉头,微微蜷缩起身子,喃喃梦呓。

    原本以为,时隔这么多年,她不会再做这个梦了。

    漫无边际的黑暗中,洁白的梨花在纷舞飒沓,她抱着绝世的美人在树下哭得肝肠寸断,血流了一地,染红了纷飞的洁白梨花。

    一如当年初遇,他撑着一把白玉柄纸伞出现,安静屹立于断桥边上,目光仿佛跨越了万年风雨,最终停留在她的身上。

    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她极力想要从梦中醒来,睡梦中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指甲嵌入掌心,钻心的痛仍是没能让她醒过来。

    别去……不要信……

    饶是她在心中拼命地嘶喊,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梨花树下的自己伸出手,小小的指尖放入他的掌心。

    那一幕落在眼底,她愣了片刻,最终只能自嘲笑笑,一切早已成定局,那么她现在,却在希冀着一场幻象能做出什么改变呢?

    紧皱的眉头慢慢松开,她终于自睡梦中辗转醒来,明明眼前是一片黑暗,但奇怪的是睁眼那一刻,却觉得光线刺目到晃了人的眼。

    手扶着冰榻坐起身,望着黑夜中漫天飞舞的万千白色花瓣,她仍有些迷蒙,分不清这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梦外。

    手下一片冰凉平滑,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下是一张剔透晶莹的冰榻,在无尽黑暗中散发着湖色微光,显得璀璨空灵。

    似是感觉到一道目光的来源,她抬头望去,却在下一刻愣住。

    一道透明的屏障将二人隔开,仿佛也隔开了两个世界,这边漆黑一片花雨纷飞,那边却是灯火幽微,千百盏烛火晃动描摹着夜色,仿佛一首寂寞遥远的歌。

    长乐坐在千盏灯火的尽头,满头白发被钉在高墙之上,如同一匹张开的巨大帷幕,华丽又不失低调。此刻他正一脸沉静地看着她,透明眼眸中却没有她的影子,冰冷得像是一座美丽的石雕。

    “你醒了。”他只淡淡地说。

    “长乐?”她一惊,顿时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一切,连忙坐直了身子,“这里是哪里?”

    “修罗界。”

    “什么?”她怔住,将六界自己知道的地方细细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还真没有这个地方。

    似是看出她的疑惑,他目光微动,“你也可以叫它傀界。”

    宫千竹顿时明了,长乐如今身怀九璃之力和无妄神力,这个所谓修罗界,想必是他创造出来的一个独立空间了。

    “你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

    他默然不语,只是直直凝视着她,空洞无光的幽紫眼眸终于倒映出她的身影,散发着湖色微光的冰榻之上。雪白的衣裙仿佛被蒙上了一层朦胧淡蓝的轻纱,雪白长发散落下来,如华丽月光一般流泻满床直垂下地,整个人看上去都是虚幻透明的,美丽空灵到几乎不存在。

    宫千竹顺着他的目光看下来,入目一片雪白长发,顿时一怔,伸手撩起一缕,垂眸莫名地笑了。

    原来如此,怪物对于怪物,总是会比较惺惺相惜的。

    宫千竹忽然想到一件事,“凤连城临死之前把蓬莱托付给你,你如今躲在这里,蓬莱上下该如何自处?”

    蓬莱这次惹的事,想必已经在整个仙界掀起了轩然大波,他若不回去主掌大局,让蓬莱如何在仙界立足?

    “蓬莱有凤涅阳,云寂也会尽全力辅佐他。”

    凤连城虽然将蓬莱玉印和亲笔手谕放在流丹阁暗格之中,但这件事唯有他一人知晓,只要他不说,没有人会知道。凤涅阳终有一天会发现流丹阁中的蓬莱玉印,到那时他想必已经将蓬莱上下整顿安定,他可以焚毁那封手谕,当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那古月师父呢?”她忽然低了声音。

    听到那个名字,他苍白的手指猛然一颤,定定地看了她半晌,蓦然闭上双眼。千百盏烛火在他闭眼的那一刹那,一盏接着一盏灭掉,她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一寸寸被黑暗吞没,眼前只剩漆黑一片。

    徒留漫天洁白花瓣在黑暗中孤寂飞舞,像是永远也不会落下来一般。

十年未至() 
魔界,千岛湖王宫。

    夜幕笼罩了整片大海,皎洁明月挥洒着银白的光辉,海面上水波粼粼,不时有飞鱼跃过,在海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水痕来。

    宫玄月站在海边礁石上,雪白的浪花不断拍打着沙滩,他临海而立,遥望着这苍茫海面,海边夜风狂乱凄寒,长发衣袂却纹丝不动,犹若一尊精雕玉石。

    感觉到白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后,他并没转身,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其他人伤势如何?”

    白芷微微倾身而立,恭敬作答:“毒医已经看过了,其他人还好,只是可惜了楼兰一身修为尽数被废,楚殿特许她闭关重修,想必不多日便能重归八魔之列。”

    宫玄月淡淡应了一声,望着漆黑的夜空,忽然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魔君,此刻……应是辰时了。”

    “可天还黑着。”

    白芷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只得讪讪答道:“自地心之谷一役以来,黑夜渐长,白昼渐短,不只魔界,六界皆是如此。”

    “那么,你知道为什么吗?”

    “白芷愚钝,恳请魔君赐教。”

    “正所谓六界轮回,六道阴阳,本是应运而生,法生则生,法灭则灭。阴生阳,魔生道。六界平衡相生相克,才能得以生生不息,世代相传。”宫玄月转过身直视着她,透红眼眸中射出令人心惊的红光,“如今修罗界横空出世,打破六道平衡,导致天降异象,波及魔界,连千竹的下落也……”

    白芷的身体微微一颤,忽而直直地跪了下去,“魔君息怒,千……公主如今下落不明,都是白芷失策,若非白芷擅自携公主离宫,公主也不会遭此不测,望魔君降罪责罚!”

    “当然要罚你!”宫玄月忽然提高了声音,怒极长袖一甩,惊得夜风骤变,海边潮涨拍岸,“将她接回魔界图的什么?还不是图的一个平安!那地心之谷是什么地方?岂是她一介凡人能去的?那丫头无知无畏,你竟也同她一起胡作非为!”

    海风呼啸,凄冷到几欲要劈开了空气。

    白芷伏在地上,被他这前所未有的怒气吓得口不能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何必生这么大气,那丫头性子磨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淡淡温润的声音传来,宫玄月蓦然转头,只见不远处露天走廊的尽头,已经站了一人,皎洁月光与冰花芙蓉灯交相辉映在他身上,青衣在夜风中轻轻翻飞。

    。

    千岛宫内。

    此时宫殿中只剩下二人,司马长渊坐在矮榻边,手执棋子仔细布着局,“那么,竹子被带走是确有其事了?”

    “现在所有人都在找长乐仙,只是修罗界分离六界之外,想必还没有具体的形态,故此无人能得知二人下落。”关于这件事,除了他最担心的人就是古月仙了,绝情谷现在已经乱了套,四处派人找寻傀人和西王母,只是听说西王母自从上次受伤之后,被墨子离带回九歌仙岛养伤,之后便再无她的消息。

    司马长渊哑然失笑,“要找长乐仙有何难,你找条绳子,杀去绝情谷把古月仙绑起来吊个三天三夜,还怕他不现身么。”

    宫玄月看他一眼,“若当真这么容易,你何必亲自来我魔界一趟?”

    要能做到他早做了,只怕长乐仙有意躲起来,知他与古月仙故交不会当真动手,又岂肯轻易露面。

    “我若不来,要到哪年哪月才能等到你上原魔君亲自来点苍山一趟,与我做一番合理的解释?”

    宫玄月一怔,“你是为这才来的?”

    司马长渊掌心握着冰凉润泽的棋子,直直望着他,唇边浅淡笑意慢慢消失,“玄月,我记得我和你说得很清楚,十年之期不满,切不可将她接回魔界,为什么还要执意如此?”

    宫玄月冷冷地笑,长袖一甩背过身去,华丽裙裾自高高的玉阶上铺展开来,一字一句清晰可闻,“人间两年,她被掳蓬莱坞,遭人喂毒险丢性命,月华殿上再遇祝融之灾,琼海战役上又被震碎了五脏六腑,若非你来魔界寻药,若非我亲临人界相救,长渊,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司马长渊无言以对,他说的确实没错,竹子在人界的那几年,的确是灾祸不断,他没办法辩驳他的话。

    “若我再不将她接回来,只怕她十年未至身先死,那又何谈其他?”

    司马长渊沉默了一会,半晌才开口,“可是你这样做,会害死她的。”

至阴之体() 
“你会害死她的。”

    同样的话再次响起,宫玄月身子微微一颤,纤长手指扶住身边的玉栏,那一刻几乎站立不稳。

    正如他所说的,千竹虽已重生,但早已没了九璃盏护体,又无伏羲心续命,体质相较普通女子本就柔弱,魔界煞气浓烈,一般凡人都承受不住,更何况她本就体虚气弱。

    与墨子离定下十年之约,就是为了用他的仙力替她调养生息,仙人之力于凡人之躯本就是续命灵药,更遑论是他千年上仙修为,在人界这些年,她的身体确实在渐渐好转,只是中途被强行接回魔界,如今只怕煞气入体,回天无力。

    宫玄月闭了闭眼,脸色白得虚幻透明,半晌才睁开透红的眼眸,“可否以我伏羲之力,助她益寿延年?”

    “无异饮鸩止渴。”竹子如今不过一介凡身,如何承受得住强大的伏羲神力,只怕到头来弄巧成拙,玉石俱焚。

    手下玉栏传出隐隐碎裂声,出现数道明显裂痕,最终一声爆裂,碎玉四溅撒了一地,在幽幽烛光下闪烁着冰冷妖冶的光泽。

    宫玄月低眸看了一眼刺入掌心的碎片,伤口快速愈合,玉屑没入皮肉中,钻心地痛。

    纤长手指慢慢收紧,他平复好情绪,长袖一甩,径直走下高坛玉阶。

    司马长渊手中还拿着棋子,专注地看着棋局,忽然淡淡地追了一句,“玄月,竹子回来的这段时间,开心过吗?”

    刚走下玉阶的脚步一顿,宫玄月背对着他停在原处,却并没回头,“什么意思?”

    司马长渊轻声叹息,“可是没有?”

    他沉默不语,眼前浮现出一幕幕画面,记忆中她这些天一直在笑,安静的,小心的,讪然的,苦涩的……在他面前,她仿佛永远都那么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说错话做错事惹他生气。

    她在怕他,纵然没有说出口,他仍然能清楚地感觉到,她在怕他。

    “她刚从人界回来,有所不适也是情理之中,时日一长,自会好起来。”

    “你何苦自欺欺人。”司马长渊站起身,看着他的背影,“玄月,人是会变的动物,再铭心刻骨的感情,再撕心裂肺的伤痛,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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