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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想动,却偏偏感觉体内的窍穴之中有着一股气堵塞着,虽说不上强大,但却很是精巧,就如同一个细小的杂物掉到了一个巨大的精密机器之中,鬼使神差的卡在了其缝隙处,完全无法使出半分力气。
以至于李奇本想强行扭动一下身子,却是气血翻腾,一股疲软之力席卷。不由得嘟囔着嘴,“娘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封住了我们的窍穴。”
话语略微有些不满,但更多的却是担忧。
杨鼎州出声安慰道:“放心吧,奇弟,父皇他们可是这个世界最厉害的人,不会有事的。”
“对诶,二叔可是夏皇,一下子拉出百万军队,灭了他们,分分钟的事。对吗?大哥。”
李奇眼皮一翻,眼珠转动,盯着愁尘。
“对的。”
愁尘口中说道,露出一丝笑容,心中却很是无奈,“‘这个世界最厉害的人?’,但也终归只是人而已。”
忽然,愁尘眼前一花,一道黑影闪过,黑犬那矫健的身影出现在愁尘面前。
愁尘心中一喜,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见黑犬身影极速闪动,在原地留下道道残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绕到李奇和杨鼎州身后,狗爪抬起,一指点出,二人尽皆倒地,昏迷过去。
做完这些,黑犬才停了下来,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还好狗爷刚刚动作快快,要不然绝不可能在那个死老头没发现我之前将他放倒。看来狗爷我果然是宝刀未老啊!”
黑犬昂首挺胸,无比神气地看着愁尘,那玩意儿,就差说“快夸我吧!快夸我吧!”
愁尘默默转开眼珠,“我弟弟他们”
“放心,狗爷我下手有分寸,可你父母”
黑犬嬉笑神气的神色顿时收起,神情严肃,微微有些凝重。
愁尘苦笑,“那天后半夜你给我说的时候,我便隐约猜到了有这一天的到来,但没想到来的竟会这么快。”
语气悠然,但有着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那一夜,月光透亮,清风卷着落叶四处飘荡,黑犬前蹄搭在窗台上,双目遥眺月光,缓缓吐出了一句话。
“小子,你家那几口子都不是人,你知道吗?”
“嗯”愁尘的脸顿时就黑了,语气有些森冷地说道“不是人?”
黑犬忽感到背后凉风嗖嗖,反应过来,觉得自己似乎说错了话,连忙补充道:“他们都已经踏入了修界的大门,是一名修仙者,而且身上还有伤。”
愁尘眉头一皱,
“修仙之人?有伤?”
“嗯。”黑犬点头,语气有些无奈,“你果然不知道。”
愁尘默然,沉默不语。
半晌之后,愁尘嘴唇微动,吐出了四个字“那又怎样?”
黑犬转身,趴在地上,双眼微闭,不在说话。
它知道他已经懂了,不愿再说下去。
“是啊狗爷我也没想到会来的那么快。”黑犬长叹一声,爪子伸出,在愁尘的身上轻轻一点。
顿时,愁尘便感到堵在体内的那口气消失了,身子立起,双眼之中泛出寒光。
感受到愁尘身上冷冷地杀意,黑犬脸上隐秘地露出一丝笑意。
“小子,刚刚那人是谁?有着道婴境的修为。”
“我隐约听见好像是叫啥天鬼宗,鬼枭对了,道婴境是什么意思?”
听了这句话,黑犬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宇间有着一丝忌惮,“天鬼宗的人,这倒是麻烦了。”转头,无意间瞥见了愁尘胸前的牛角,顿时眼睛一亮,“跟我走,没准儿你这个宝贝就是救你父母的唯一依仗了。”
说着,体内妖力鼓胀,一股妖风震出,缠绕在愁尘身上,口念咒诀,顿时阴风阵阵,化作一道乌芒飞出,向着李郯他们的去处驶去。
路途中,愁尘开口,对着黑犬问道:“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你这么忌惮。”
黑犬起初并没有说话,待过了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老夫忌惮的并非他鬼枭,就凭他那点儿微末修为,压根没背狗爷我放在眼中,只是”
黑犬这话,神气昂然,一连换了几个自称,但说到“只是”时,语气却是突然一下子弱了不少。
“那小子的宗门是天鬼宗,一个隐世大宗,在修界,一般人压根就不知道还有着这么一群人的存在,这个宗门的开宗老祖据说乃是洪荒时期,天鬼的徒孙,以凡人之躯修行,短短千年便白日飞升,震惊修界。
从古至今,天鬼宗飞升的修士绝对不下于两手之数,底蕴之强,令人骇言。
此宗之人一个个修为高强,一套御鬼之数更是令人防不胜防,而且性格怪异,似正似邪,差距很大,有些人邪恶似魔王,但有些人却也正义似圣人
就是不知道今天这个鬼枭是属于哪一类人了”
愁尘听后,神情颇为凝重,一手紧握住脖颈间的牛角,不再说话。只是在心中默默念道:“爹,娘,二叔,你们一定要坚持住,我马上就来了,这牛角一定能够助你们一臂之力的。”
看了眼四周迅速后退的景观,愁尘一拍旁边的黑犬。
“要不我骑到你背上吧,这样速度应该要快点。”
黑犬一惊,毛发顿时直立,普通一只受了惊吓的睡猫一般,惊叫道:“小子,你想死吗?居然妄想骑狗爷的背,狗爷是你这个连修仙都不知道是啥的凡人能骑的吗!”
愁尘凝重的脸上微微一笑,而后猛地一掌拍到黑犬背上,吼道,
“那又怎样,你现在还不是奇儿的宠物,要是不想被我骑就把速度给我加快点”
“我”
黑犬还没说话,却是突然感到大地猛地震动,地动山摇,一股恐怖的能量波爆散,冲击一切。
“轰”
一道雷鸣般的响声从远处传出,响彻云霄。
黑犬神情骤然凝重,体内妖力急剧鼓胀,速度飙升。
风力嗤嗤,犹如利箭一般,划得愁尘那稍显稚嫩的小脸生痛无比。不过愁尘并没有吭声,即便面庞上若有若无有着几道血痕,也只是双眼紧闭,眉头紧缩,虽有着无数愁绪缭绕,但丝毫没有痛苦烦恼之色。
远处,四人相对而立,李郯握住剑的右手轻微颤抖,一丝鲜血顺着虎口经过剑柄往下滴落,额头冷汗密布,眼神中隐约有着一丝绝望。
夏皇头顶的紫气长龙,此时变得虚幻无比,可能随时都要消失一般,其人也是面色苍白,气喘吁吁,望着干瘦老者,眼中有着一丝骇然。
李氏,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嘴角有着一丝鲜血溢出,手中握着一柄残剑,虽是剑身中断,但却是符文环绕,隐约有着靡靡大道之音响起。
反观干瘦老者,虚空而立,气定神闲,手中托着一道乌芒,一道道凌厉的剑气以其为中心四处射散。
“怎么样,你们还要再试试吗?”
干瘦老者一脸平静地看着众人,微笑说道,只是这微笑中也隐约有着一抹欣赏与嘲讽。
李郯三人没有说话,神识之力隐秘涌动。
“夫人,二弟,这老鬼要的是我,等会儿我拖住他,你们先行离开。”
“不行,”话音刚一传出,李氏便斩钉截铁地说道,“你我夫妇二人当年拜堂成亲之时是怎么说的?今日夫君若亡,妾身亦当相随。”
“大哥,小弟也非贪生怕死之徒,就连这条命也是大哥你救的,让小弟离开之类的话语也就不要说了。”
“你们”
原本李郯还准备再说些什么,却是神情突然僵硬,瞳孔收缩向着京城的方向看去。
一道黑影骤然掠出,黑犬和着愁尘腾空跃起,虚空而立。
一跃而起的愁尘看到虽是身形狼狈,但至少相安无事的李郯等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脚踏虚空,身子左右摇晃,站立不稳,如同随时都可能掉下去一样。
干瘦老者一脸看戏般的望着愁尘和黑犬,枯槁的左手在右手上轻轻点动,一脸的闲适淡然。
“镜台!你来这里干嘛!”还不等李郯说话,李氏却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怒气,一声娇喝。
“我”
愁尘刚说了一个字,李氏满是怒气的将其打断,“我什么我!为娘不是让你们呆在府里吗!老管家在哪?给我出来。”
看着满头怒火的的母亲,愁尘无奈地吐了吐舌头,“娘,你儿子是过来帮忙的,其他人我都已经安排好了。而且带我过来之人,也并非是老管家,而是这位前辈。”说着,小手顺势指了指傍边的黑犬。
话音刚落,黑犬的毛发顿时直立,此刻的他感到有着几道锐利的眼光在他的身上扫视,一道强过一道。
黑犬暗骂一声不好,妖力隐晦转动,急忙将一些秘密悉数藏了起来,狗头昂起,俨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神识扫过,也不过就发现这黑狗体内悬浮着一颗黄豆般大小的妖丹,有些失望,“大胆狗妖,区区道基修为,居然敢迷惑吾之孩儿。”
步伐微跨,手中残剑批练提起,含怒一击,一道月牙状长虹涌出,凌厉的剑气四处飘散,批练的长虹直接向黑犬劈开。
“疯婆娘”
黑犬怒骂一声,身子快速移动,尽其所能的闪避这道惊人剑气。妖力涌动,在空中接连上下翻动了几下,才险之又险地避开。
虽说避开,但毛发上有着一道裂口,似乎是被剑气所伤一般,一股股猩红的鲜血往外流。
“夫人,别冲”
“动”字还未说完,李氏手中的残剑笔直,直指黑犬,
“孽畜,死来!”
灵力涌动,飞身而起,白衣振振,长发飘飘,好似仙子下凡一般。残剑铮鸣,剑气缭绕,凭空多了一丝英武之气。
感受到那伤口处传来的疼痛,黑犬的双瞳骤然通红,脸上满是凶厉之色,大口一张,一下子将愁尘叼住,丢到自己的背上。
妖力涌动,身型骤然膨大,足有十几米高,巨口大张,一丝丝口水宛若小溪一般往下流淌,妖力涌动,巨掌伸出,锋利的爪子在月光下泛着光芒。
奋力前扑,巨掌带着腥风向李氏拍去。
身子正高速前行的李氏陡然一惊,单手将剑竖放胸前,双手护剑,准备硬受黑犬一击。
轰
残剑与巨掌相碰,一股沉闷之音传出,李氏只感到一股巨力袭来,整个身子都被拍飞,而其飞往的方向也正是干瘦老者处。
干瘦老者也好像并未发现,或者说是对于自身的实力无比自信一般,依旧气定神闲的看着,嘴里还不由得喃喃自语道:“这小女娃子看来刚刚受伤挺重的,居然连个只有道基境修为的小妖也收拾不了。
窝里斗?有趣,”
一句话说完,干瘦老者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神情骤变,显得有些慌张。
只见半空之中的李氏,身子陡然翻转,残剑高举过头,一道蓄势已久的剑光劈出,剑气凌厉,划过空间,竟带起一丝涟漪。
“贼子,尔敢!”
干瘦老者瞳孔一缩,一声暴喝,仓促之间调起灵力,化作护盾,挡在前方。
几乎在护盾形成的刹那,剑光便到了。
当
两两相交,一声闷响传出,护盾虽是于仓促之间构成,此刻也显得摇摇欲坠,但毕竟挡住了那道惊人的剑气,这便是境界的差距。
咔嚓
一声轻响,宛若春雷破空,一道道裂缝在护盾之上蔓延,在剑气耗尽的那一刹那,护盾也完全破碎。
剑气消散,干瘦老者并没有丝毫轻松之色,神情依旧严峻,因为他看到了,在那道剑光之后,一张巨掌和两道更为强大的剑光袭来。
赫然便是李郯二人和黑犬不知何时达成默契,一起出手。
电光火石之间,胜利的天平便开始向李郯他们倾斜。
干瘦老者眼中浮现一抹厉色,带着一丝后悔,在这避无可避的攻势之下接连后退,以求得一线生机。
巨掌拍下,带起呼啸风声,首当其冲地向干瘦老者拍去。
隐约间,干瘦老者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安的气息,身子后退的同时,一柄乌黑盾牌放置胸前。
当
响声惊天动地,响彻云霄。原本还打算借这一掌之力远遁的干瘦老者感到一股恐怖的巨力袭来,胸口直接下凹,如同一颗炮弹向着地底射去。
在老者直飞入地的时候,两道剑光接踵而至,合二为一,斩在盾牌之上。
盾牌未碎,只是老者下冲的势头更为强烈。
轰
地动山摇,宛如地震一般,大地之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巨坑,深不见底,弥漫着漫天烟尘。
“小辈!竟敢如此暗算老夫!老夫要你们个个不得好死!”
巨坑之中,干瘦老者匍匐在地,尘土伴着鲜血覆盖在其身上,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