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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魔剑士传-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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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选择有些是对的,有些是错的,不同的人肯定有着不同的理由,所以才有了不同的选择。

    我们应该理解每个人的不同,帮助他们,而不是因不同,而不和。

    君子,和而不同。

    崇信想转身就离开这里。他觉得自己怪不得任何人,因为究其根本没有任何人亏欠自己。那么,平白无故的把怨气撒在别人的身上,奢求别人不想给的东西,那本身就是一种罪愆。他,只有离去。

    在这时,忽然从旁传来一声暴喝:哪里来的登徒子,安敢招惹我陈家的姑娘!

    崇信吃了一惊,也吓了一跳。他失神的眼睛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方才在院落里看到的那个50多岁男人,两只手掌,一掌在前,一掌稍靠后,狰狞着面孔,红着脸面朝他们这边暴冲过来。

    崇信不认得陈芒,以为是锦娘的父亲,心中便生七分忐忑。

    他悲伤的灵魂,让周身显得无力,他抬起一只左手,想说几句解释的话。

    谁料,陈芒以为他要动手,盛怒之下也不很冷静,一手荡开崇信举起的左臂。陈芒的另一只手运起十二分掌力,腰马合一,一掌拍在了崇信右肩,只听“喀吧”一声,一掌将崇信整条右臂打得脱臼。

    紧接着,陈芒刚刚荡开崇信左臂的手顺势直推过来,一掌印在崇信的胸口。

    崇信只觉得一瞬间自己的右肩先是狠狠的剧痛了一下,既而好像半个右胸一阵发闷,紧接着胸口正中重重地挨了一掌,身子就倒飞了出去,嘴痛苦地张开一口鲜血“噗”的喷出,飞出一米的距离,从半空中重重摔在了地上。

    崇信摔在地上,整张脸痛苦地扭曲在一起,用虚弱的左手捂着自己闷而麻木的胸口,怨怒且微含不解地望着陈芒用身体护着锦娘的陈芒。

    陈芒正义凛然地蔑视地看着崇信,说:你是哪里来的歹人?如何潜进我陈府之中,你吃了熊心,咽了豹胆,敢闯龙潭虎穴来窃玉偷香。**色鬼,无耻败类,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今天管教你有来无回!纳命来!

    锦娘看到这一幕,泪终于洒落,她掩泣喊道:叔叔!他不是……

    陈芒却似未听分明,说道:锦娘,你莫怕。叔叔为你做主!

    崇信看着他急急地使着双掌冲过来,咬牙切齿,左手轻轻撑在地面,暗暗运动灵力,却不知为什么刚才先是伤心,又给陈芒震伤了胸部脉轮的经络,此刻灵力淤塞没法自如地凝聚发招。

    崇信看着陈芒,心想今日难不成真就要命丧当场?

    崇信一脸痛苦表情,只见陈芒一掌拍过来,而崇信此刻浑身使不出半分力气,根本来不及躲闪。

    远处的锦娘看着惊魂难定,大喊着:不要!

    就在陈芒的排上倒海之势的这一掌即将印在崇信的脖子上前0。35秒,崇信忽然感觉到一阵雪山朔寒之气,忽地从旁袭来。

    一柄闪亮的长刀就在这一刻出现在崇信的脖子与陈芒的手掌之间,刀身上寒气凝结,如挟霜风搭冰雪。

    陈芒的手与这柄长刀相距一厘米的距离,手上强劲的掌风打着旋儿地激得寒气倒飞消散。

    长刀主人波风退加重灵力,陈芒顿觉寒气凝重指尖都开始缠绕白霜,赶紧撤回手,倒退了几步,警惕地注视来人。

    波风退的嘴角含着笑意,用品评的口吻说道:玉华国玄黄劲气不想,还有这般老辣的高手传人。在下日出之国术客波风退失敬失敬。

    而后,他侧目看了崇信一眼,言道:主公,你没事吧。这里的人,属下是杀,是留?

    他的刀冰寒,他的人冰寒,他的话更是冰寒至极。然而,这却就是他的风格。

    陈芒看着眼前这个日出国人,心中不晓得,对方是真有这个实力,还是故意出言欺诈自己,意图寻机脱身。

    崇信吃力地晃晃荡荡地从地上站起来,波风退赶紧过来搀扶。

    崇信也笑了,笑的甚是凄凉诡谲。

    他看了看陈芒,也看了看锦娘,他只是说道:我们走。

    听了崇信的话,波风退纳闷儿地看了看对面,心想自己这回跟的主公,器量可真远非常人可比。

    他说:你们真走运。然后一手间滑落一颗小丸,小丸坠地便“蓬”的一声猛地冒出大量青烟。

    青烟掩住了崇信和波风退的身体,待青烟渐稀,陈芒冲上去时,却早已不见他二人的踪影。

    陈芒走回来,看看锦娘,问:锦娘,刚才那人,你认得?

    锦娘眼角的泪还未干,她没有说话。

    陈芒说:你马上就要嫁到元家去了,今后,这件事要烂在肚子里。就算外面有什么风言风语,你也决计不可承认,否则对你将来在元家那种豪门里的地位那可大大不利啊。听伯伯的话,现在马上去把成亲的服饰妆容的准备统统做好。

    锦娘只好点了点头,默默地随伯父去了。

    ……

    一间破屋。

    波风退在一旁守着,崇信在运功疗伤,他首先要做的是修复被震伤的经络。

    此刻,舟语港的大街小巷却充满了欢愉的热闹喧哗。

    豪门元家的独子与豪门陈家的女儿订婚,两家结秦晋之好。不少平日里多多少少与这两家都有往来的商铺,都在门前挂满漂亮精致的红灯笼,喜庆红色的鞭炮声、礼炮声,更是此起彼伏。

    陈芒已经同元家的大爷元道打过招呼,元道原本十分气恼,陈芒再三赔礼再三说好话,又答应愿意让出更多的两家合作的生意的分成给元家。元道想了想,说:那她过门,也只能做个侧室。你不介意?陈芒笑着说:能伺候衡少爷,那都是她的福气。元道听了,甚觉顺耳,便不再多语。

    至傍晚,元家迎亲的隆重礼队便从自家出发,沿着事先打过招呼的空无行人的大街浩浩荡荡地朝陈家而来。道路旁有好事者,驻足观瞧,冲着奢华的迎亲队伍不时喝彩。

    骑高头大马,衣着考究,神采飞扬的元家公子元衡就在迎亲队伍的最前方。

    他原本就颇显俊帅的脸,配合今日隆重价值不菲的礼服,更显华贵大气,骑在高头大马上,好不威风,好不得意。

    路两旁,有那娉婷少女见了这富贵公子模样,尖叫连连。

    元衡对此颇感神思倦怠,只雍容地挥了挥手,那些少女便欢喜不已,各自痴狂。

    迎了新娘花轿,当晚元府大摆宴席,各路亲朋好友,舟语港的知名豪绅,尤其至关重要的,当然要数本界的尊首刘安全也应邀出面致辞,这对元家和陈家而言都是莫大的面子,莫大的光彩,在舟语港各方势力看来,这两家联姻的分量也立即增添了几分。

    刘安全走上致辞的高台,看了看台下各桌的宾客,开始了他的讲演:

    舟语港的父老乡亲、元陈两家的亲朋好友,以及来自各行各业的知交贤达:

    诸位有礼,良辰美景,福缘毕至,逢海运之盛世,谱经济之华章,舟语港百业繁荣,释河界人丁兴旺。年少子弟可享世事之太平,闺中姹女得尝富贵之吉祥。鸾鸟齐飞,凰不可无凤;并蒂同生,情自难分离。今朝缘分已到,我辈向新人献上祝福。

    舟语港地处本界东南,本为人烟稀少荒滩。十几年辛苦经营,十几度岁月寒暑更迭。我等之中,有黑发染了白头,然逝者如斯,可喜经济日盛,富而豪者渐增。细究舟语港地势,于出海口,若一弯新月,与对岸大陆宫成天然海港。往来贸易日渐增多,一地繁华带动全境。

    我视此地为明月,一弯照亮千万人。无数船舶泊其间,大小财源遍生珍。新城儿女娇且俊,如今得来不劳神。相敬如宾互帮衬,孝顺长辈可认真。海上共庆此一刻,再添新彩满园春。

    刘安全敬新婚夫妇,敬各位父老乡亲……

    言毕,刘安全将手中酒盅一饮而尽。那台下宾客各个起身,共饮一杯。

    接着,刘安全下场,热闹的戏曲在高台上唱了起来。

    刘安全坐到一专门准备的酒桌上,元道、元德、陈芒及其他相熟豪绅纷纷向刘安全敬酒。

    刘安全酒量尚可,来者不拒。一时间,高台上唱念做打,酒桌上热闹非凡。

    终于,酒过五巡,忽然有一刘安全的随从进来附耳低语。

    刘安全听了,脸色微微一变,然后说:诸位,本官公务繁忙,这下不能再配各位畅饮啦。

    元道说:大人,什么急事,这大半夜的您这就要走?

    刘安全叹息一声,说:不知出了什么大事,我之前上的关于开海的益处的奏章呈上去。皇上也是许久未见回复,谁成想,这突然之间便宣我进京面圣。呵呵,你瞧,这……

    元德说:此刻,皇上召见您,或者是皇上对禁海之事有了新看法,这海禁的禁令终于要松动了。我等可都仰赖大人您啦!

    刘安全说:你等也不要这么快就心存侥幸。凡成大事,总不能一蹴而就。本官也是尽力而为吧。好啦,皇上召见,我可不能耽搁。诸位,本官这就准备进京事宜,再会。

    说罢,刘安全起身对在座各位拱手道别,慌得那几人也都起身拱手相送。

    此刻,距离舟语港几百里之外的内陆界河的一座荒僻的群岛,数十艘铁舰停泊其间。

    岳凌波靠在船舷上,仰首看着天边的月色。

    旁边的副将问道:大人,计划不是今夜便要清剿舟语港的海客吗?我等何时动手?

    岳凌波看着深蓝的天空,悠悠地答道:不用急,等刘安全离开释河界的信号传来,咱们随即出发。

第十三章 静中化痴恨,岛上陷群雄() 
这里有一个千古难题:往往相爱的人,会彼此伤害得更深,如果你不去忍耐,那便成了相憎。

    刘安全不知前路如何,连夜乘船离开了舟语港。

    他的船有魔法加持,故而走得快,不一时便到了释河界尊首府邸,准备了下,带上亲近的家仆和随从,便沿着界河乘船向北方玉华国都汴京去了。

    他这边才出了释河界,早有帝国军方探子放信鸽报信。

    这只信鸽受过专门的训练,被放飞后,便在夜色中辨认着方向,朝着舟语港这边的界河而来。

    约莫天刚刚放亮,信鸽寻到了藏在距离舟语港几百里之外的群岛之间停泊的帝国军方铁舰,舰上一专门负责通信的船舱里,一名通信兵正在值班。

    信鸽展翅滑翔顺大开的窗口飞进来,在半空中,拍打着翅膀落下到了通信兵所在的桌案上,鼓着眼睛看着这通信兵走过来,发出鸽子独有的“咕噜噜”的叫声。

    通信兵先是取下它腿上绑着的信件,辨认过上面的记号后,脸色变得匆忙,从旁边的盒子里随手抓了一把谷粒,任由信鸽俯身低头啄食。他自己则抓着信件,慌忙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朝门外奔去。

    此刻,岳凌波与她的副将仍在船舷旁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岳凌波靠在船舷上,而副将则站立在她的旁边。

    这时,通信兵慌慌张张地快步过来在岳凌波身前一步远的距离停下,双手拿着信件,身体笔直地报告道:大人,这是专门给您的加急件。

    岳凌波的眼珠从下向上转动,看着来人,不再靠着船舷,而是站直了身体,向通信兵的方向微微跨了一小步,然后从他递过来的手中取过信件。

    那是军方专门打造的特殊材质的小小的器皿,打开后,可以从里面取出需要的信件。通信兵已经转身离去。

    岳凌波将折叠的信纸展开,然后,认真地看了看。

    随后,她将信纸烧毁,脸色恢复了镇定和从容。

    她对副将说:计划照常。我们去舟语港。

    ……

    此刻的崇信正在舟语港的一间破屋中,盘膝打坐,缓慢地运动灵气为自己的经络疗伤。

    他一边疗伤,一边内心不断变得越发陈静。

    这是一种奇妙的内在境界。修者,只需要感知着自己身体滞涩的部位,体内灵气就会自动游走过去,灵气所在,自然就会滋养那里的身体部位。

    只是这个时候,内心就要极静。你只有极静,你才能很好地,很细致地感知着自己的身体。在佛门中,这种方式也叫观照。

    当然,佛门中,有境界更高的观照,不再观照修者自己的身体,而是观照念头,就是思想。这种修行方式本身,就是为了让学人的内心归于“静”。

    崇信为了疗治自身,便渐渐地触碰到了这种“极静”的境界。

    到了这种境界,其实本身也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在佛法修行来讲,这种心静的情况距离禅门的初禅定的水准还相差着十万八千里。

    崇信在善多罗那里学到了很多佛教的知识,但是关于禅定的法门并没有学到,他的所学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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