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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信来到岳凌波的营房。
他被人带进房内,发现房里已经有了两个人。
一个是岳凌波,而另一个是中年男子,这个人浑身上下都很干净,有一种很自然的地位崇高的感觉,让人看了就很自然地想要屈服。
但是,崇信没有被这种感觉压倒。
他骨子里的那股子骄傲是来自天不怕,地不怕的水匪罗君生,他强硬如天上的罡风,狡猾如草原的饿狼,谁也别想在气势上让他屈服。
所以,他只是笑,奸诈至极地笑。
这种笑足以令任何人不安。
冯卿雨虽然位极人臣,又坐在自己属下岳凌波的营房内,但他看着崇信的这张面孔,就感到隐隐不安。
他知道,对面站着的这个人,一定是非常的桀骜不驯。
对的,坐在岳凌波营房里的中年人正是帝国大剑士冯柯,冯卿雨(卿雨是他的字)。
冯卿雨看着崇信,说:我听说你是出身于聚星学院?那咱们是校友啊,我也是从聚星学出来的。你该叫我一声学长。
岳凌波说:在你面前的是帝国大剑士冯柯,还不跪下行礼?
崇信怎么会不知道冯柯?任何一个曾经可能置他于死地的人,他都会深深地记住,探清他们的底细。
崇信马上像一只谄媚的狐狸,单膝跪在地上,露出犹如阳光般灿烂的笑脸对着冯卿雨,说道:大人,崇信见过大人。
冯柯内心的不安稍稍减去,他开始忘记刚刚崇信的狰狞笑容,而开始适应崇信的谄媚笑容。
对嘛,这才是自己最熟悉的众人该对自己有的笑容。
他对崇信说:起来吧,小兄弟。
冯卿雨说:你既然是聚星学院的,跟我是一家人。怎么跟那舟语港的海寇混在一起啦?
崇信说:误会,都是误会。我就是去玩的,哪想到碰上这么一档子事儿。我冤啊。这是我没撞见,让我撞见这帮天杀的海寇,我第一个上去宰了他们这帮狗日的!
冯卿雨听了,感到很满意,微笑着对崇信说:那如果,给你一个能够帮我们干掉海寇的机会,你愿不愿意干?
崇信听了,心说:不好,肯定有麻烦事儿临头了!
他嘴里却连贝儿都没打,立马说道:“干,当然愿意干了!只要朝廷愿意给我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我什么都愿意干!”
冯卿雨说:但是,可能会非常危险。
崇信说:原为帝国而死!
冯卿雨说:可能根本没有成功的机会!
崇信说:若不成功,宁愿成仁!
冯卿雨说:还有可能被自己人杀掉!
崇信听了犹豫了下。
冯卿雨见了,再次露出护理般的微笑,温和地对崇信说:你也不必太担心。我们对任何行动都是有着周密计划的。但,还是取决于你,看你愿不愿意把握住这次立功授奖的机会。
崇信想了想,说:承蒙大人看得起我,再难的任务,我都愿意接下来。
冯卿雨听了,高声说道:“好!是条汉子!那么,我就给你交个实底儿。如果知道了我们的任务,就再没法反悔。你确定要干?”
崇信心想:我怕是没有选择。在军营里也是你们的地盘,你们一开始就没想让我活着离开。所以,这个事儿才会轮到我,目的怕也是为了除掉我。若我不接,留在这里也是死,不如先闯出去再说!
崇信说:我确定。
冯卿雨说:好,那你听好了。
冯卿雨说:皇上盼着剿灭海寇,急如星火。但是,海寇踪迹难寻,我们虽有强大兵力,却始终没法抓住他们,消灭他们。怎么办?我们打算派几个人进入到海寇内部去,帮助我们了解海寇内部的情报,让我们知道如何对付他们,如何掌握他们的动向,最终消灭他们!
崇信听着冯卿雨的话,嘴里泛苦,自己才想抓个奸细,没想到自己就被这伙混蛋派去做奸细了,到了人家的地盘,那还不是人家说了算,那人家要想看看自己的天灵盖里的颜色,非要弄死自己,那可怎么办?真有这样的事儿,到时候自己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冯卿雨说:我想到了你。派别人去,准完。但你不一样。你在舟语港表现出过对海寇的同情,甚至跟水军动过手。海寇容易相信你。只要,我们上演一出逼真的周瑜打黄盖。苦肉计。那海寇一定会相信你。你就能在那边站住脚,然后我会派人跟你接头,传递信息。
崇信说:这么精妙的主意都能想得出,不亏是帝国大剑士。那是不是这场大戏马上就就要上演了呢?
冯卿雨看了岳凌波一眼,说:是啊,你真聪明,事不宜迟,咱们马上就开始了,还有些事情,你要记住
半盏茶功夫后,从岳凌波的营房里突然飞出一个人来,岳凌波气急败坏地骂道:你这死废柴,敢偷我的戒指!今天就处死你这个贼!
崇信落在地上后,发现刚才岳凌波刚才把自己从屋里踢出来这一脚是真用了力的。
他捂着自己疼痛难忍的肚子,看着岳凌波,心想:何必要玩这么真?
冯卿雨从内飞身而出,拦住岳凌波说道:凌波,不可如此。营中自有军规,你怎可私设刑堂?
说着,他来到崇信面前,忽然一手捏住了崇信的脖子,对着笑着说:像这样的家伙先应该除去军职,再一点点地搞,才会有意思。
崇信感到自己被掐得喘不上气来,痛苦极了。
冯卿雨忽然用力一甩将崇信扔在了地上,然后背手俯视着崇信说:像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当水兵。我看到你,就看穿了你的骨头,贼骨头!你还敢在舟语港帮着海寇逃跑?你知不知道,我差一点就抓到汪埠渠了!你知不知道?!
冯卿雨忽然转头对岳凌波说:好好收拾这个贼骨头,别玩死了,我要叫他生不如死!
说完,冯卿雨朝营房走去。
崇信这时,站了起来,说:我是被冤枉的。你们两个人合起来冤枉我,冤枉我!
冯卿雨忽然转头,一抖手,发出一道剑气,朝崇信斩来。
好在崇信也是有些见识的,急忙躲开,被旁边的营地官兵抓了。
岳凌波说:把他绑了,明天再收拾他!
这一切都是他们在屋内说好的,目的是让众人以为崇信仇视水军,为以后崇信打入海寇内部营造条件。
但是,崇信挨的这几下,可是结结实实。
他一边被众人捆了,一边在心里想:他们刚才出手,就像真的一样,根本没有留手。几次我都感觉自己差点要死了。看来,我还是得快点离开这里,不然,真到了明天,天知道他们还要玩出什么花样来!
第十章 海上生明月,孤影问心声()
崇信被囚禁在一座牢房里。为了防止他逃走,冯卿雨拿出自己的一件宝贝将崇信绑了起来。
说来,这宝贝倒也奇怪,金灿灿的,崇信用凤凰炎不停地锻烤可依旧无法破开这条绳子。
这时,一个人的影子进了这囚牢。
影子的主人幽幽地对崇信说:主公,我来救你了。
来人正是波风退。
崇信抬头看了看波风退,说:你怎么来了?这绳子厉害,我花了半天时间都没弄断,好像叫什么幌金绳。
波风退蹲下,看了看崇信身上的这条绳子,说:我在营中听闻了你被囚的事,就打算来了,一直等到晚上其他人都睡了,我才来,所以迟了些。这绳子上面的咒术十分厉害,看来绳子的主人精通魔咒,是个厉害角色。
崇信看看波风退说:你认得出来?那你会破解吗?
波风退说:我倒是有个想法,只怕主公不愿意。
崇信想了想说:你想到的那个想法,不会是那个想法吧。
波风退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崇信,说:主公知道我的想法?
崇信说:自古以来,对付这种仙家宝贝,要么就是靠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原本我的凤凰炎属火按理应该能破属金的幌金绳,但是这绳子的能量太过强大,我还对付不了,所以不能用这个办法,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破解此宝的原理,找到此宝的弱点,然后解决掉它,但显然我们二人都不是研究法宝的专家,所以这条路也行不通。那就只有最后一条路了。
波风退可怜地看看崇信,说:主公当真要我按这最后的方法来?
崇信说:试试吧,要不今晚走不了,明天还指不定有什么大刑伺候呢。
波风退想了想,从牢房出去,过了半晌带回一瓢东西,照崇信身上用力一扬。
只闻到一股恶臭的东西猛地浇到崇信身上,在幽幽的夜色下,也看不清淋的都是些什么。
崇信看了看波风退,说:也不用淋我一身吧,淋到绳子上不久好了?
波风退听了,露出羞怯的表情,挠着头,说:不好意思哈,我没想那么多。
崇信低头看了看绑着自己的幌金绳,说来也奇怪这一瓢恶臭的东西溅到幌金绳上后,绳子上的金光就一点点开始变弱,最后,这条绳子仿佛没了生气,一点点软了下来,自己散开落在了地上。
波风退看了,说道:果然屎能奏效!
崇信站了起来,把溅了屎的外衣脱了下来,扔到了地上,然后对波风退说:今天发生的事,以后不要对外人再说了。
波风退说:好的,主公。主公被屎淋了这件事,我一定守口如瓶。
崇信听了,寻思片刻,对波风退说:我俩之间以后也不要再提这个话题。
波风退想了想,然后说:嗯,是,主公。
崇信用火将身体烧了个干净,臭味明显清淡了。他二人破开牢房的门,逃出了水军的营地。
他们走到海边沙滩上,此刻天空浩渺幽静湛蓝,一轮金黄的圆月在天空中,散发着静美的柔光,耳听得海上传来的海浪声,此刻当真心旷神怡。
崇信走在沙滩上,眼睛看着远方。
他仿佛是在看着遥远的未来,又像是在看着无尽的过去。
波风退对崇信说:主公,您在想什么?
崇信说:波风啊,我出来行走天涯,也有一段时间啦。可是,到今天,我仍可说是一事无成。论人手,我身边只有你一人。论财力,我更是身无长物。论事业,我现在的未来仍是一片茫然难以预料。在军中,我没有什么地位。钱又没赚到多少。时至今日,连一个女人都没有过。你知道我的想法吗?
波风退说:我从来都相信主公将来必定能够成就一番伟业!所以,主公万不可在此时灰心!
崇信说:灰心?我才没有灰心!我当然没有灰心,我是要说,过去,我们的想法跟做法,都还太嫩,根本没法获得什么成功!所以,从今天起,我们必须改变!我不能允许,自己再是这种身无长物、一事无成的状态!我要更多的钱,我要更多的追随者,我要开创属于我自己的一份事业!再不能像过去一样,任由他人掣肘,弄得件件事情都做不成!从今天起,风声吹过我先知,我话我话事!
崇信说过这话,便头也不回地朝一个方向走去。
波风退跟在后面,问道:大佬,那我们现在做什么啊?
崇信说:先找到一条船先!明天早上,我们就出海!
第二天早上,崇信和波风退站在一个渔民老妇的面前。
崇信回头看着波风退,问道:波风,你有没有带钱在身上?
波风退说:我哪有什么钱啊,像我们这些戴罪的小兵哪有什么很高的奉银啊?
崇信回头看看老妇,说:您也看到了,我们现在没有钱在身上,但是我们有梦想。梦想的力量是最伟大的力量,有一天,我们会称霸整个海域,到处都是我们的船,所以你现在投资我们,把你这条破渔船给我们出海,简直是一本万利,你赚翻啦!还犹豫什么。看我这么帅,就知道我说的全都是真的啦,阿姨!
老妇听了崇信的话,嘴里哆哆嗦嗦地说着什么,但是二人一直没听清。
崇信问波风退,说:她在说什么?
波风退说:嗯,我也没听清。
崇信把耳朵贴在老妇大的嘴边上。
老妇忽然清楚地说道:滚!
崇信把头抬起来,说:那,阿姨这就是你的不对啦。不合作,就算啦,你怎么能讲粗口呢?
老妇听着崇信的话,感到有些忍无可忍,回转身解开了家里养的狗的绳索,朝他二人一指。
那头獒犬忽然朝着二人发出犹如闷雷般的低沉吼叫声。
老妇在一旁哆哆嗦嗦地说着:他们俩,给我往死里削!
这头獒犬听到了主人的命令,一下子就朝着二人冲了过来。
崇信那一刻,仿佛看到一片血海朝自己涌了过来,头也不回地朝身后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