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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玉和宁宇上前,守卫武者不敢阻拦。
“吱呀……”
大门打开,里面正在设宴,宾客满座,载歌载舞……
宁泽随后跨步而入,主位上的宁乾先看到他,手中酒杯掉落……
四周宾客顺着宁乾的目光……
看到宁泽和陆续进入大殿的诸多族老,所有人猛然站起,认识宁泽的族老都满脸恐慌,他怎么回来了?
窦夫人看到儿子慌乱,她震了震神,开口道:“泽儿,什么时候回来的?还不过来见过你兄长,他现在暂代家主之位。”
“牝鸡司晨,不守妇道,拿下……”宁泽开口下令。
身后族老有些迟疑,可看了看身前的少年,两位宗师走向前方……
“我看谁敢动我窦家的人,”一位老者站了起来,凶神恶煞道。
打神鞭飞出……
“咔嚓……”老者头颅飞起,再落下。
“噗……”
鲜血喷出……
“啊……”
窦侯妃尖叫……养尊处优的她,何曾见过如此冷酷血腥的场面。
宁泽迈步走向主位……
宁乾脸色发白,可还是倔强地盯着宁泽,他不知道是什么给了他力量,但他不愿对这个庶子低头。
宁泽微微一笑,不错,总算不是无胆之辈,他伸手将宁乾提起,扔于台下,自己坐下。
“今日,我坐此位,你们可有意见?”宁泽问道。
“我等参见家主,”宁宇他们躬身见礼。
“我…我等参见家主,”两旁赴宴的族老躬身。
宁泽笑道:“看来诸位没有意见,那么我的命令,就是家主令?”
“是……”诸位应道。
“第一令,将侯府内所有窦氏子弟废除修为,暂且关押……”
“第二令,‘危机令案’启动,族老会解散,废除所有族老权利,家族族令出泽轩……”
“第三令,两个月后,三月十七,为我生辰,传令天下,我宁泽正式接任宁氏族长之位,当为六十四代,以我散人宁泽名义邀请大小势力,大禹诸宗万派,天下大能道宗……”
大殿为之一静,被这三道家主令打懵了。
“怎么,有意见?”
“我等遵令,”随宁泽来者,躬身领命。
“我等…遵令,”其他不情不愿地出声,这些族老看着宁泽夺权,可他们无能为力……
那可是封号大宗的头颅,说摘就摘了,眉头都未动一下。
宁泽看都未看软瘫倒在地的窦氏一眼,跨步出了殿门,乱世当用重典,天要变了,攘外必先安内。
跨入泽轩大门,宁泽一下子定住了,眼前老去十岁不止的妇人,是他母亲,她头发花白,皱纹爬上了额头,此时眼泪在眼中打转,却未流下……
“母亲……”宁泽艰涩地开口,他对任何人都可以说无愧,唯独对这个平凡的妇人无法开口,他有愧,他让她日夜牵挂,让她提心吊胆……
如果他死在金沙滩,恐怕最悲伤的只会是她,自己的母亲,因为她只有他,他是她的全部。
“又长高了,我儿快十七了……”米氏眼睛舍不得移开,一直盯着,这对母子站在院子中,一个说一个听,直到深夜……
柳如掌起蛟灯,小红送米氏回去,她们现在暂住芙蓉园,她们没有插话,公子回来了,她们看着就好开心。
宁竖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床前印老、宁宇、宁玉,还有七哥,他正在检查自己伤势,眉头紧蹙。
“七哥……”他开口。
“嗯……”
“七哥……”
“嗯……”
“七哥……”
“嗯……”
……
他叫了无数声,他回了无数声。
“奶奶去年冬季走了,走前她清醒了,她认出我了,我好开心,”说着他哭了。
“嗯……”
“七哥,大家都说你死了,我却从没有信过,七哥答应过我,要给我举办冠礼的,”他又笑了。
宁泽摸着他的朝天辫,有些心酸。
“七哥,我突破到入微了,可惜……”
“都是为师无能,未能保护好你,”印老惭愧地说道。
“不,师傅,不怪你,这也许就是命,”他忽然长大了。
宁泽嗤之以鼻:“小小年纪,装什么老成,印老这次确实不咋地,白瞎了这日宗修为,命是什么?都是争回来的,要是七哥信命,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你……”印老鼻子都被气歪了,克星呀。
“哈哈哈……这才是我熟悉的七哥,”宁宇笑得前俯后仰,他就喜欢看七哥损自己师傅,是那样的手到擒来,是那样的飞扬跋扈。
宁玉微笑着点了点头。
朝天辫也笑了。
“别说这些没用的,你有没有办法?”印老撇了撇嘴。
宁泽没有回答,他闭起眼睛思考,随着他闭眼,整个屋子都静了下来。
接着一**智慧轮升起,悬于宁泽脑后……
印老和三小都瞪大了眼睛,太神圣了,太不可思议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化凡()
一老三小静静盯着宁泽,他们对宁泽更有信心了。
整整一个时辰,宁泽睁开眼,智慧轮隐去,他笑着点了点头。
四位眼中放出喜悦的光亮。
真的可以?太不可思议了,紫府破裂都可以修复。
宁泽对印老道:“竖弟伤及紫府,现在被我以律令封印,必须立即开始疗伤,此次疗伤可能会很久,印老你帮我护法,任何人不得打扰。”
“交给老朽,”印老沉声道。
“我们也帮七哥护法,”宁宇说道。
宁泽看着他们想了想,点头道:“你们就呆在中堂,无论如何不要进来,以免伤到。”
“好,”宁玉和宁宇应道,他们知道此次疗伤非比寻常。
“事不宜迟,我这就开始,”宁泽想了想,又回头交代道:“宁玉,如果遇到危险,打出打神鞭,此鞭有我一击之力。”
宁玉慎重地接过打神鞭。
……
宁泽和宁竖相向而坐……
“竖弟,我传你的归元咒,你可在练?”宁泽问道。
“一直在诵念,从未间断。”
“如此就好,现在我再传你清心咒,此咒清心凝神效果远胜归元咒,两者是一脉相承,你听好……”
“好,现在默念心咒,一念不生,一切交给七哥。”
“好……”
宁泽张口吐出明月珠,明月珠裂纹密布,暗淡无光,道已伤……
他看着自己的道果,一丝留恋,一丝不舍,然后转为坚毅,律令:“封…禁…化…摄…”
一道道无形道文飞出,将明月珠定住,接着明月珠被抽出一丝丝道果精华……
“引……”又一道律令。
一丝丝精华,慢慢渗入宁竖紫府,开始修复伤痕……
随着一丝丝精华抽出,明月珠开始缩小,一道道智慧光流出,一阵阵道义散出,道义外放透门而出,泽轩成了道境……
印老看着外泄的道义,表情变幻不定,他有些猜测,可是此时知道又能如何?
宁宇和宁玉,一左一右守在卧室门外,不知不觉入了道境,入微入道,这是机缘。
道果化去一分,宁泽吐一口血,脸苍白一分,但他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
宁竖和他同为水属性,以他星宗顶峰道果为代价,当可以修复他入微紫府。
但化道是九死无生的事,道毁人亡,这是常识。
一日过去,宁泽头上出现一根白发……
两日,他身体瘦了数斤……
三日,他头发掉下数百……
四日,他衣袍鲜血染红……
……
“我等要见家主……”
“说过了,家主在闭关,不见任何人。”
“闭关?我看是躲着吧,知道窦家第二高手到了,不敢出来了吧?”
“再敢上前一步,休怪老夫不念旧情。”
“印老,你又何必,这次来的可是窦行舟,他可是堪比大能的存在,还是让家主出来吧,人家说不定看在他是礼宗的份上,会放他一码。”
“啪……啪……”
“老家伙,你竟敢真动手,你等着……”
宁宇和宁玉一脸担心地听着门外的动静,他们看了看屋中外泄的道光,两人握紧手中武器,他们绝不会让任何人打扰。
“啪……咔嚓……”
“师傅……”宁宇和宁玉上前扶住撞进中堂的印老。
“我没事,窦行舟,你欺人太甚,”印老推开他们,又冲了出去,他不能让宁泽那小子再小看……
一阵打斗,印老口中喷血,倒在门口,他死命要站起来,要堵住门……
“老家伙,你这是找死,”一位白袍中年冷漠地开口道。
宁宇将印老扶起,大声斥责道:“找死的是你,你私闯泽轩,该当何罪?”
“泽轩?呵呵,让宁泽出来见我,要不,这泽轩就是你们的葬身地。”
“宁宇,你扶师傅进去,”宁玉紧了紧手中的打神鞭,走上前去。
印老嘴动了动,对于这个沉默寡言的弟子,他还是很信任的,况且他手中拿着那小子的道器。
宁玉端立门口,厉声道:“此处为礼宗住宅,就是大禹皇也不会私闯,你们好大的胆子。”
中年看着站在礼字下面的宁玉,竟然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礼宗,别说他,就是亲王见了,也得先行礼。
他脸色一沉,心一狠,什么礼宗,活着的是礼宗,死了谁还认,现在的宁家还能报仇不成,他一步就要跨入……
宁玉一身是汗,近了,近了……
“去死……”
打神鞭打出……
“就凭你,啊……”
中年惨叫一声,目光一瞬呆滞……
“大能…”又叫一声,飞身而逃。
印老、宁宇、宁玉一齐松了口气。
宁玉赶紧捡回打神鞭,紧紧抓在手中,多亏有这后手。
第六日,宁泽头发白了三分之一,他面若白纸,气若游丝……
宁竖紫府即将修复,此时正沉入道境,感悟着水之道义,
第七日,道果化尽,可紫府之伤还未尽复,果然难缠,紫府易伤难复,到了这一步,他也别无选择,心一横,沧海开始化去……
“让宁泽出来,”窦行舟远远站着喊道。
印老骂道:“姓窦的,你真是找死,你连人家道器都接不住,还敢叫嚣,我要是你,早回家找爹了。”
“你…你个老杂碎,刚才饶你一命,现在猖狂了,既然找死,那我就先灭了你,”说着扑向印老……
宁玉闪身,举鞭挡在印老面前。
窦行舟急速退回,刚才神魂出窍的痛苦,他可记忆犹新。
印老和宁宇见这个去而又返的半步大能被震住了,稍稍舒了口气,可心中却更加急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窦行舟有些忌惮,心中也有些羞怒,他被誉为窦氏第一奇才,五十岁就修到半步大能,可今日竟然被一个晚辈羞辱了两次。
他双手一推,一只数十丈大小的火焰狮子朝宁玉奔去,法意化形。
“躲开,”印老大急。
宁玉却是不为所动,他一鞭打出,打神鞭击中法意,狮子暗淡了不少,却来速不减……
印老纵身挡在宁玉身前,他拼命拂出道光,心中哀叹,今日算交代了。
道光散去,狮子张开巨口,一下将印老吞了下去……
“师傅……”
“不要……”
宁宇和宁玉惊恐大叫。
“散……”
印老须发皆无,一脸漆黑,他先是大喜,没死,接着大怒,他一定是故意的……
一轮一丈智慧轮在空中转动,打神鞭飞起,悬于智慧轮前。
窦行舟嘴角流血,法意被破,心神受伤,他瞪着智慧轮,厉声道:“什么东西?藏头露尾……”
律令:“摄……”
“噗……”又一口鲜血喷出,窦行舟眼中尽是惧意,他刚才差点失魂,他化光飞逃。
“咦,半步大能,”智慧轮中的元神有些意外。
打神鞭飞出,击中红光,红光散去,窦行舟掉了下去,一声重物落地。
印老一阵牙疼,半步大能,逃都逃不了?道宗,多么神奇的境界呀。
卧室门打开,印老顾不得问罪,他和宁宇他们一样落泪了,久久无言,无语凝咽。
少年头发花白,面无血色,衣襟血红,他身体干枯,让人心酸。
宁泽扯出一个笑容,道:“没事,快将参茶给我,身体损耗太大。”
宁宇赶紧递过参茶,他们知道这绝不是损耗过大那么简单,这是生命透支,才会出现的状况。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