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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玄玄大喊出声,他不敢再听了,这太诱惑人了,他们要是敢去,即使得手,龙皇非拍死他们不可。
这宁道友太损了,绝对是故意的,恐怕凌绝顶和龙族打在一起,他才解气。
玄玄也不说话,拉起听得痴迷的白骨就跑……
宁泽看着手中的混沌珠,对着天空发出道念:“道友,我有礼物回赠……”
等了半天也没人回来,看来真走了,宁泽转身……
“什么礼物?”
宁泽心一抖,怪吓人的。
“道友稍等……”
宁泽回屋,出来时手上多了一颗珠子,他塞到白骨手中,道:“送你的,至少你的洞府不会有雪。”
白骨有些意动,又赶紧推回,有些不敢信:“道友,要是他们发现就贫道的白骨洞府无雪,岂不是恨上我了,你不会又算计我吧。”
“好心没好报,不要拉倒,你干嘛说这是我送的,天下避水珠皆是出自海族。”
“也对,那就谢过道友了……”
宁泽看着远去的白骨道人,笑了笑,这老头人不错,这次算他运气好,这颗避水珠,可非比寻常。
凌绝顶此就是:半边日出半边雪……
第二百二十八章 天下历练()
泽轩庭院站着百位老人,他们竭力站直身体,他们竭力控制心跳,他们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如此紧张,甚至比数十年前,他们第一次等待老族长接见还要难以平静。
他们昨天接到认命书时,他们好多人都落泪了,原来他们的忠诚和正直,并非无人在乎,并非无人认可,至少这个院子的主人认可了,这就够了。
中堂大门被苍和宁竖打开,里面两把椅子,居中坐着一位华发少年,坐得四平八稳,稍靠后坐着一位英俊少年,双手紧紧抓着腰间的玉佩,脸色微红。
“见过家主,”百位老者声音洪亮,甚至是竭力喊出的。
“诸位免礼……”
“谢家主……”
宁泽看着这一位位老人,看着这些为宁氏默默奉献的老人,他们睿智、忠诚、正直,却很多都被埋没,因为他们不会钻营,不会谋私,所以他们被排斥……
“宁氏自建立处,初代族老只有一人,随着家族壮大,族老人数越来越多,我宁氏原有族老三千多位,可在家族危难之际,肯放下私利的却不足数百,族老多了,太多了……从今日起,你们将是百老制的第一代族老。”
“谢家主信任,我等必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百位老人热血沸腾。
“我也相信你们,因为你们每个人都是我精心挑选的,你们是大禹礼宗我宁泽选出来的,这将是你们永远的荣耀,你们的名字也将被写入族史……”
“家主……”老人们热泪盈眶。
“今日我会和你们每位详谈,明日我将正式授予你等职权……”
“我等领命……”
“宁致远族老,家主有请……”苍传达道。
老人整理衣裳,肃然迈步,他不仅是去见家主,更是去见礼宗大人,可不能失仪。
半个时辰,老人迈出大门时,忘了脚下,差点摔倒,可他却毫不在乎,他满面红光,一身都是力气。
“宁铁尺族老,家主有请。”
……
“宁玄明族老,家主有请。”
……
一位位族老被接见,宁泽大多时间都在听,听他们的意见,想法,只是在最后他才会思考分析后,给出自己的结论。
终于送走了最后一位族老,已经深夜,宁泽看着宁宇,问道:“宇弟,今日感觉如何?”
“七哥,这家主担子也太重了,我可没有七哥的智慧,况且我只想当剑客……”宁宇越说声音越小,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七哥知道,可这宁家,也只有你在我离开时,可以担起这份责任,不要怕,你也看到了,这百位族老都是可靠可信之人,你不同的事问不同的主管族老就行,要是意见不统一,你自己看着办,你错了那也是对的,这就是家主……”
……
翌日,卯时,祭祀广场。
十多万宁氏族人聚集,男女老少都有,他们连成一片,不分彼此,却井然有序,他们眼睛明亮,精神抖擞。
他们的族长,宁氏的新家主,他们的荣耀,今日要在此第一次公然授命,宁氏的将来,将由他来掌舵。
宁泽身着礼服,头戴玉冠,他迈着平稳的步伐,中规中矩,宁宇跟在身后……
宁泽躬身行礼道:“见过众位族人。”
众位族人赶紧行礼,“见过家主。”
他们从没有想到家主会向他们行礼,他们开始有些惊吓,接着喜悦冲上了心头,这是被尊重的喜悦,尤其是被崇拜的人尊重。
宁泽沉声开讲道:“五千年宁氏,五千年传承,有今日昌盛的宁氏和每一位宁氏族人都分不开,更和族老制度分不开,族老制度极其完善,就如同我们宁氏族礼一样完善,五千年的智慧,才有了这族老制度和族礼。”
所有族人都一脸自豪,这确实是他们的荣耀,身为宁氏子的荣耀,很多原族老泪流满面,家族并未抹去族老会的功绩,这就够了。
“可是在前不久,我们的族老会竟然分化了,有一部分族老拜服在异姓他族脚下,更为让人心痛的是,他们竟然想要废去这五千年的宁氏族礼……”
“忘祖背德……”
“叛逆……”
“当逐出家族……”
很多原族老瑟瑟发抖,他们脸色煞白,嘴唇抖得厉害……
宁氏族人眼睛赤红,群情激奋……
宁泽双手下压,大家安静下来。
宁泽淡然道:“我没有惩罚他们,我也没有资格惩罚他们,他们曾经是宁氏的顶梁,是宁家的功臣,即使他们现在有错,我们也不能磨灭他们以前的功绩,他们曾经是好的,和你们一样,热血沸腾,正直善良……”
“家主,我有罪……”一位族老泪流满面跪了下来。
“我有罪,家主,你当赐我一死……”
“我等有罪……”
数百老人痛哭流涕,深深拜倒,他们愿意认罪,家主的公正让他们羞愧,让他们无地自容。
“这也不全是你们的错,是人都会变,尤其是在三千多人的权利体系中,你们不变,就会像他们一样,被排斥,”宁泽指着身后的百位族老道。
宁泽突然高声道:“众族人听令……”
下面先是一静,接着躬身道:“我等听令……”
“从今日起,宁氏族老会重新启动,实行百老制,族老数量永为百位,不得增减,十年一届,不得连任,此届族老是我亲自选出,他们才德兼备,忠诚正直,有能力和资格掌家族权利……”
“宁氏族人见过族老,”众位族人躬身认可。
“我等谢过族长信任,族人信任,”百位老人高声喊道。
“宁致远族老听令……”
老人快步上前道:“宁致远听令……”
“你为人正直,家族危难之际不失忠勇,任你为司礼族老,家族礼法由你来掌,家族诸事当依礼来行,望你心从公正……”
“宁致远必不负宁氏,不负家主。”
“宁铁尺族老听令……”
“宁铁尺听令……”
“你本是宁氏将军,军功无数,杀气太重,不受待见,今日我任你为血煞族老,令你即刻接管族卫处所有武装,将不合格者剔除,组成血煞卫,从此宁氏不设族卫,我看谁敢闯我宁氏,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组织高手追杀仇敌,曾经以大欺小者,以百倍之力诛之,无论是谁,不用留情,一切我担着。”
“宁铁尺领命,必不负家族所望……”
老人眼睛泛红,拖着一条有些不便的腿,走了下去,他宁铁尺的刀还未老。
“宁玄明族老上前听令。”
……
“原族老会族老听令……”
很多老人有点不敢相信他们的耳朵,家主在叫他们,赶紧上前躬身道:“我等听令……”
宁泽看着那些地上跪着的原族老道:“你们也一起。”
“家主……我等听命。”
“族老会精简,你等由于各种原因被免除族老之位,现任你等为宁氏长老,此位荣耀,却无实权,你等将不再养尊处优,你们要行走天下,守护宁氏,你等可愿意?”
“家主不弃,我等领命……”
“所有宁氏子弟听令……”
“我等听命……”
“我宁氏‘天下历练’即将开始,凡是通幽以上武者,准备三日,离开侯府,离开禹都,历练半年,你们只要记住,你们就是宁家,你们有我,这天下大可以去的。”
“是……”
“大禹皇有旨意到了,我将前往皇都,在我离开期间,由八公子宁宇入主泽轩,暂代家主之职……”
“家主……您……”
“无需担忧,这是我的历练,我当去见见咱们这位大禹之主,见见这大禹主宰,这也是天下历练,我希望等我回来,可以看到铁血般的宁氏,那时我们宁氏才有资格发声……”
大多数人都不明白家主的意思,可他们却向往那样的宁氏,这是一种信任……
第二百二十九章 白银铃()
“七哥,你讲得太好了,就连我都想外出历练……”后面的英俊少年一脸振奋道。
“嗯……”前方的华发少年应了一声。
“七哥,你好像不高兴?”
“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吗?”
“我宁氏子弟当天下试炼,难道这还不值得高兴?”
华发少年没有立即回答,过了一会,他沉声道:“宇弟,你记住,天下试炼是迫不得已才实行的,并非喜事,我宁氏数万子弟试炼,到底能有几成归?”
“怎么会?七哥不是说,这天下我宁氏子弟都可去,谁都用不怕,怎么还会这样?”
华发少年叹息一声,道:“宇弟,七哥再教你一个道理:上位者的话,最多你只能信四分,剩余六分皆有目的。”
“什么?七…七哥,怎么会?你不会在开玩笑吧?”
华发少年停下脚步,转身严肃地看着英俊少年道:“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
“是…是…是不像,”少年被如此严肃的七哥吓到了。
“那…那你岂不是在说谎?”
“我并未说谎,我只是将前景描述的更光明了些,说得更激情了些,这就是掌权者的思维……”
英俊少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明白。
华发少年淡然道:“如果我刚才说,外面处处都是危机,随时都会殒命,但宁家需要大家走出去,需要族人去历练,谁会去?谁敢去?即使有勇气,哪个妻子愿意自己丈夫离开,哪个父母放心自己孩子历险?”
英俊少年久久无语,是呀,要是自己,母亲一定不会同意,他有些失望,原来这些迷人的东西都是假的,突然他眼睛一亮,激动道:“七哥,你不是说有你吗?你可是礼宗,可是道宗啊!”
“这话也就你们信,我是人,不是天地主宰,他们遇险,我还能随叫随到不成,记住万事莫信他人言,当看本质……”
“七哥,你明知可能是生离死别,那你为什么不给大家多点时间,就三天,也太紧了吧?”
华发无情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聚集所有族人,公众演讲,鼓舞士气,是我喜欢吗?不,在我激励下,这三天,子弟都会踊跃参加,积极准备,都会满心喜悦,可时间久了,荣耀感没了,私念一起,就会牵肠挂肚,所有努力付之东流……”
“七哥,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太……”
“太无情?太残忍?是不是?今日大家还能喊疼,还有机会埋怨,可要是宁氏再如这一潭死水,恐怕头颅落地,他们都不知为什么?八皇子嬴昭那句话说的很对,这禹城终归是人家嬴氏的,关在其中的王侯也罢,世家也罢,皆是家奴,此次禹皇仅仅是沉默,我千年宁氏就差点分崩离析,当思长远……”
华发少年说完,大步向前,脚步坚定。
英俊少年愣了一会,赶紧跟上,有些似懂非懂,但还是不满地责问道:“七哥,有没有人骂你冷血,无情……”
“没有……”
“怎么会?”少年不置信的声音高扬。
华发少年轻声道:“当面骂过我的,都死了,活着的,都在赞颂我的美德,也有一小部分,只敢偷偷在心中咒骂我……”
少年无语地看着前面自恋的七哥,好像挺神气的。
“七哥,我还是觉得我适合做剑客,这代家主有点…有点……”
“别…别…七哥,小弟就说说,就说说……”少年一头冷汗连连陪笑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