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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你任叔叔在给大师讲鬼故事!”
“咯咯咯……阿爸,大师傅胆子也太小了,他还是佛修的,还怕鬼故事……”小真言乐了。
“佛修都有弱点,别看他们说得挺厉害,都是骗人的……”宁泽开始教育儿子。
“是吗?可是……”
“没有可是,睡吧!”
“小僧说实话,让我出去……”
刚有点睡意的真言又精神了,睁开眼睛兴奋地说道:“阿爸,任叔的鬼故事好厉害,言儿也想听……”
宁泽脸一黑,对儿子道:“你任叔快睡了,现在打扰他没礼貌,以后让他讲给你听……”
然后,他怒声道:“深更半夜,叫什么叫,还让人睡不睡了?”
宁泽一夜打坐……
天亮大家用了些灵果,宁泽开始收拾帐篷,小真言跑去找大师傅了。
胖和尚看到小真言当场就哭了,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认错:“小师傅,小僧错了,小僧没有别的意思,就想化缘,不,不是,就想骗点钱财,真没有坏心。”
小真言不敢置信地问:“你不是可以看出我身重魔咒吗?”
“蒙的,是小僧蒙的,小僧见人都这么说……”
“那我的慧根呢?”
“假的……不对,小僧是说,小僧说的话是假的,加诺夜大师说您有慧根,自然有……”
“你……你……你怎么可以骗人,这样可不好,”小真言一本正经地教训道。
“是…是…是……小僧改,以后再也不敢了……”
小真言一脸神气地说道:“看你如此诚心,就原谅你了,只要你讲一遍任叔昨天给你讲的鬼故事……”
“啊!”胖和尚听到任逍,恐惧地大叫一声,又赶紧将嘴捂住,太不人道了,那就是个魔鬼,不是人……
宁泽走过来,笑道:“大师,一夜不见,真实了许多。”
“是,是,是,小僧不该骗先生,小僧知罪……”
“你骗钱干什么?”
“先生,小僧也是逼不得已,小僧就想修座庙,有个容身之处……”胖和尚苦着脸说道。
“天下庙宇寺院何其之多,难道还没有你一个小和尚容身之地?”宁泽奇怪地问。
“先生有所不知,现在好的庙宇都被菩萨罗汉占了,不好的庙中也有菩萨罗汉的徒子徒孙,僧多庙少,没有关系的,进了庙,都是为奴为仆,小僧曾经入过一寺院,受不了那窝囊气……”
宁泽笑了,这位还真是敢说,不过挺真诚的,便邀请道:“给我们做个向导吧,到了西方,还你一座庙宇……”
第二百八十七章 坑人()
胖和尚听了宁泽的话,泪流满面,道:“先生,小僧不要庙,只要不和他住,小僧什么都愿意!”
“咯咯咯……”小真言笑疯了,这位大师傅太逗了,听了一夜鬼故事,吓成这样了。
……
“轰隆隆……”天空一声巨响,宁泽他们抬头,这响声太熟悉了,但愿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一道流星划过天空,顺着众人视线落向远方,一声巨响,大地轰鸣……
小真言兴奋地叫道:“阿爸,天上掉东西了,快,我们快过去!”
“公子,说不定是宝贝,”苍,眼中绿光直冒。
“那还愣着干什么?上路,”宁泽抱起真言上了骆驼,他回头见所有人都有骆驼,只有胖和尚没有。
“敢问大师傅法号,要不你和任兄同乘一头?”宁泽发现自己还不知道人家名字,又建议道。
胖和尚,头摇得像拨浪鼓,连声拒绝道:“不用,不用,小僧走着就好,走着就好。”
任逍冷眼看着他,生硬道:“宁兄问你法号……”
“小…小…小僧浮屠,浮屠,”胖和尚面色惨白,哆哆嗦嗦道。
四头骆驼五个人在前面跑,后面跟着浮屠僧,此人身材肥胖,可脚下却并不慢,丝毫不慢于奔跑起来的沙漠驼。
“七哥,七哥……”宁竖驱着骆驼奔向前来,脸色有点泛白,他想到了一件事。
宁泽稍稍放慢速度,宁竖赶上来,声音不稳道:“七哥,那个商队怎么没了?昨天晚上他们还在,怎么今天一早没见一个人,而且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宁泽这也才反应过来,要是宁竖不提,他都快忘了,是挺奇怪的,他回头叫道:“浮屠,你过来……”
“先生,不知有何吩咐?”浮屠僧气不喘汗不流,跑上前来,一脸堆笑地献媚道。
“昨夜你来时可见过一个商队?”
“商队,什么商队?”
“昨天木鱼声可是你敲的?”
“正是小僧,小僧在念经……”
“怎么会没看到?那么多人的商队,正在你来的方向,”宁竖声音拔高,心里有些发毛。
“很多人?”宁泽奇怪地问道。
“是啊,公子,最少也有上千人,”苍回答道。
宁泽眉头紧皱,问怀中的儿子:“言儿,你看到了多少人?”
小言儿想了想,回答道:“一百多人……”
“不可能,分明有千人?”宁竖和苍齐声道。
“不足百人,”任逍说道。
“公子,你呢?你看到几个?”苍焦急地问道。
“只有几个……”
宁泽的回答令整个队伍失去了声音,他们有点冷……
“将你的木鱼给我看一下,”宁泽思考片刻,开口道。
浮屠不敢迟疑,将手中木鱼递给宁泽,道:“这是我出师前,师傅给我的,说是重宝,可到现在,也没有什么神异。”
宁泽接过,眉心符文转动,灰棕色木鱼不敲自响:“笃…笃…笃……”木鱼声响,一个个经文浮现,一个个和尚虚影盘坐敲鱼,口念佛经,他们身上气息飘渺,并无佛之庄严,是一种虚浮。
胖浮屠听到木鱼不敲自响,诵经声响起,傻眼了,还真是宝贝,老家伙没有骗他,可接着他难受了,宝贝现在在别人手上。
“阿爸,好舒服,言儿身上的魔咒都装死了,”小真言眼睛成了月牙,开心……
“真的?”
“嗯!真的,”小真言点头。
宁泽心中一喜,虽然他没有看出什么,但只要儿子无痛,其它都不重要,他将木鱼递过去,道:“给你,这个木鱼言儿玩。”
胖浮屠看着这父子俩一问一答,定下了木鱼新主,他又是一阵剧痛,却不敢出声。
“浮屠大师傅,这个木鱼好厉害,可是他为什么叫木鱼?”小真言欣喜地摩挲着木鱼问道。
胖浮屠忍着心痛,强颜欢笑道:“佛说,鱼,日夜不合目,故刻木象鱼,击之,以诫日夜思道……”
“阿爸,这个佛说,很有道理喔!”
“有什么道理,什么日夜思道,就是怕睡着了,你说是不是,浮屠大师?”宁泽似笑非笑地看着浮屠。
“是,是,是,先生慧眼,一眼看穿本原,确是如此……”
大家见宁泽止口不提商队的事,也选择性遗忘,大家都没事,何必自寻烦恼。
骆驼和僧人在大漠中飞奔,他们要去看流星……
“好大一个坑,”苍,失声道,其他人也瞪大了眼,太大了,这么大一个坑,方圆百丈大小,里面混沌一片,元气极其浓郁。
大家都看向宁泽,没有冒然下去寻宝,他们心中有些阴霾。
“北冥归藏……”
归藏瓶化为一丈大小,瓶口向下,无尽元气如倦鸟归林,涌入瓶口……
太厉害了,胖浮屠垂涎三尺,好宝贝,这才是宝贝。
宁泽盯着坑底,有些疑惑,怎么它都能掉下来,这窟窿得多大!
“阿爸,有人,那边有人!”
宁泽看过去,确实是个人,他对宁竖道:“你们去抬上来……”
一个昏迷不醒的青年被抬了上来。
“公子,下面有好多灵根断枝,还有好多灵兽尸体?”苍有些伤感。
“走,离开这里,此地不宜久留,”宁泽心中翻起种种残像,个个都是麻烦。
“想走,晚了,”天空落下三人,一灰两紫。
宁泽见躲不多,只有随机应变了,他笑着对来人见礼道:“原来是紫衣天使,不知二位天使临凡,可有指教?”
“咦,你还知道天使,有些见识,”一位紫衣高傲的脸上露出一丝意外。
宁泽笑道:“天使见笑,在下上面有人,都不是外人……”
“哼……认识几个阿猫阿狗,都敢和上界攀关系?”灰袍蔑视道。
宁泽冷冷一笑,道:“在下认识的天人确实都是阿猫阿狗,敢问阁下,不知碧落天主是猫是狗?长生天主是猫是狗?凌霄天主是猫是狗?”
“先…先生,您…您认识碧落天主?长生天主?凌霄……”两位紫衣满脸惊骇之色。
“信口雌黄,不要以为听过这几位大名,就敢拿来唬人,”灰袍怒声道,其实他刚才也被吓到了,那三位可都是天界巨头……
两位紫衣齐齐舒了一口气,接着怒火上冲,恼羞成怒。
“碧落天,在下去过一次,那是二十年前的旧事了,当时是金母接在下上的栖霞山,我在凤凰台恭送一位故友涅槃,是掌灯首座接引故友灵火,火凤族长也在,不知故友们现在可好……长生天主,有个宝贝女儿,叫什么来着,她可是七窍一族的明珠……”宁泽喃喃自语,仿若陷入追忆……
“见过先生,我等失礼,您大人大量,小的们有眼无珠……”两位紫衣一边抹汗一边赔礼,这位上过栖霞山,还在凤凰台上送故人,火凤一族掌灯首座,火凤族长,金母当时还在……
宁泽回神,看着灰袍问道:“这位道友,在下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这几位到底哪位是猫?哪位是狗?以后见了故友,我得说说他们,要会做人?”
灰袍面红耳赤,一脸羞愤,却一声不啃。
“算了,和你们这些晚辈说这些干什么,人老了,就喜欢唠叨,唉……故友越来越少,西极弥陀寺万佛会要开了,你们去不去?要是去,咱们结伴,要不是定慧菩萨相邀,谁愿意来着荒凉之地……”宁泽又是一阵失神自语。
紫衣和灰袍越听脸色越红,却难以启口回答,总不能说,我们这种身份,连弥陀寺的门都进不了,定慧菩萨会邀请我们?
“看来你们不想去,算啦,那群和尚人缘看来不怎么好,再会,走喽……”宁泽转身。
“慢着……先生请留步……”
“怎么?你想一起,你可不行,他们两个,我都欢迎,就不要你,”宁泽回头一脸嫌弃地看着灰袍。
“你……你……”灰袍气得额头青筋直冒。
“别你你你了,什么事?换个会说话的,”宁泽又是一阵埋汰。
“你可以走,他得留下,”灰袍指着骆驼上的男子说道。
“凭什么?这位是我们捡到的,就是我们的人,怎么还想抢人不成,”宁泽立即强硬起来。
紫衣天使赶紧上前道:“前辈息怒,前辈息怒,我们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他,我们必须带回……”
“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不就是天又破了吗?看来这次窟窿不小,将小天地都漏下来了,哈哈哈……太又意思了,”宁泽说到最后大笑起来。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这次换紫衣结巴了。
“这还是秘密吗?天下人都知,天膜现在不结实,全是破洞,今天这里破了,明天那里裂了,满天都是坑,我给起了名字叫‘天坑’,现在我给你们紫衣巡查也起个名字,就叫‘坑人’,你们觉得怎么样?”
“什么天坑,坑人,先生不要乱说……”
“我哪里乱说了,人间的坑,叫土坑,你们天界就应该叫天坑,你们每天都忙着找凡人顶罪的天人,难道不是坑人?”
第二百八十八章 祸水()
听完宁泽天坑、坑人的论述,灰袍和紫衣一阵无言,这位也太会埋汰人了,同时他们心中又有了一丝侥幸,看来天裂不止这一处……
紫衣天使鼓足勇气上前道:“先生,虽然您所说…并…并非完全没有道理,但这个人我们还是带走,他很重要。”
“很重要,有什么重要的?难不成是他打破了天?你们可别想蒙我,就凭这小子这点微末道行,他也能捅破天?”宁泽一边跟紫衣磨牙,心中一边泛嘀咕,这小子到底是谁?怎么会有她的手串。
灰袍他们对宁泽的顽固不化也是一阵牙疼,要不是顾及这位身份,他们岂会和他废这么多话,可现在还得继续废话。
“先生,实话跟你说吧,到底谁打破了天膜?我们也不知道,但他是天子,是翠微天子,他老爹是翠微天主,这样说您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