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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咒文已经被种下一月之久,却有人开始驱咒,这得多高的修为,多可怕的手段,这相当于要将根深叶茂的树给挖出来,还不止挖一棵。
梅青担忧地看着老友,看着他全力以赴,结印念咒,即使如此,依然难尽全功,对手修为深不可测啊!这毕竟是老友占着主场。
童氏老者,灰眉颤颤,他死死盯着木偶,口手不停,法咒不断,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难缠的对手,彼方那位修为先不说,就其对禁咒的理解,当世少有,天下不知何时又出了如此神秘莫测的左道术尊。
此老也是左道秘法狂人,如今遇到世外高人,自然不会轻易认输,他一连换了六种辅咒,每诵一遍,主咒禁文威力就提高一倍,真可谓辅助有功,禁咒逞凶。
禁咒木偶,一会倾倒,一会站直,黑文和黑纹之间,来回争夺,彼此倾轧……
……
大雪山,北冥道宫。
黑袍道人,此时披头散发,围着任心又蹦又跳,他一手掐诀,一手挥动打神鞭,殿中鬼哭神嚎,阴风阵阵,犹如幽冥地府,四周墙壁上的邪魔道文都闪现助威……
如此这般才挡住了禁咒六次发作,宁泽看得心中发紧,六法道友这般施为,这一点都不想在救人,分明是在勾魂。
他还真猜对了,六法道人不仅抵挡彼方禁咒爆发,还在种咒……
宁泽叹息一声,闭目养神,眼不见为净,对于这些左道邪术,他所知不多,毕竟他修的是玄冥气道,道家正宗,长生之法,就算想帮忙,也不知从何下手。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殿中依旧,黑光闪耀,邪纹纵横,阵阵阴风浸人心脾。
“本尊……本尊……”
宁泽一愣,赶紧睁眼,开口就问:“成了?”
黑袍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
“死…死了……”宁泽眼睛瞪大,有些呆滞。
“没有……”黑袍低沉道。
宁泽心更凉了,这是半死不活啊!还不如死了,转念一想,还是活着好,至少他有个交代,人没死在自己手里。
“本尊,还有胜算……”黑袍赶紧解释。
“多少?”
“五五对开……”
宁泽觉得牙疼,也就是折腾了快一天了,等于白干了,付心这孩子都快流干血了。
看到宁泽的眼神,黑袍干笑一声,他也觉得这事确实做得不地道。
“怎么停下了?”
黑袍躲避着宁泽的眼睛,尴尬道:“嘿嘿……这小子有点撑不住了,需要本尊相助……”
“说吧,要我做什么?”
“献血……”
“什么?”宁泽大叫一声。
黑袍眼睛一闭,心一横,说道:“借本尊之血,为付心续命……”
宁泽明白了,这是将人家快玩成人干了,付心无血可流,让自己输血。
他对自己这位六法道友,非常无言,但到了这一步,他还能说什么,点头道:“开始吧……”
黑袍又恢复了神气,眼中神光乍现,看得宁泽一阵心寒,弱弱地提醒道:“道友,这次你可悠着点,现在不是别人的血,是你我的血。”
黑袍正色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宁泽看着干瘪塌陷成一片的付心,心中不忍,以前那么俊秀的天之骄子,成了这幅尊容,恐怕他爹见了都认不出来,他食指对准付心干裂的嘴唇,指尖一丝红线射出,道宫大殿红光一片,清香阵阵,这可是归虚道血,任何一滴,都是延寿珍品。
一丝血液输入,付真身体充盈了起来,脸色渐渐红润,有了活人特征,宁泽不敢多输,毕竟自己血中生机太大,他怕付真这小身板受不住,也不敢断流,因为黑袍法咒一动,这小子又开始吐血了……
……
梅林中,黑袍老者须发凌乱,满头是汗,大口喘息,可见累得不轻。
“爷爷,快喝点水,”童新月,赶紧递上茶水。
老人端起茶碗,一口喝完,新月又给续上,老人又是一口,连喝四盏,才摇了摇头,真是累坏了,除了喘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梅青见老友两腿哆嗦,对新月道:“快扶你爷爷坐下……”
老者却摇了摇头,抬手指了指悬在空中的木偶。
梅青看着禁文和黑纹对峙,胜负不分的胶葛状态,眉头锁成了一团。
“童兄,要不算了吧,别斗了……”
童姓老者摇了摇头,神情有些无奈。
“莫非是对方不肯罢手?”
黑袍终于缓了过来,虚弱道:“那位从开始,就不仅是解咒,他是要对下咒者,也就是老朽施罚,要通过宿主,对老朽种反身咒……”
梅青心中大寒,这得多狠的心肠,多诡异的手段,隔空下咒,想想都令人发毛。
“童兄,你的意思是避无可避?”
老者点了点头,是避无可避,他和禁咒木偶相连,木偶又与宿主付心相连,他们三者被无形线连在一起,他可以通过木偶控制付心身上的禁咒,而彼方那位,也可以逆流而上,以宿主和木偶为媒介,对他施咒,隔空下咒,何其玄妙。
“难道就没法子切断禁咒?”梅青心咒发寒,不死心地问道。
“有,只要宿主身死,禁咒成熟,会脱离宿主,回归木偶……”老者声音微颤,却如生死夺命之判,这种左道诡术,以活人养咒,杀人于无形,莫说他人,就是知根知底的梅青听了,也是头皮发麻。
梅青叹息一声,不再询问,他从老友的眼中已经看出,那位年轻天子,恐怕命不久矣。
忽然,空中禁咒木偶,被一道红光护住,本是死物,却鸿运加身。
“爷爷……”新月大惊失色,这是宿主生机大盛之兆。
黑袍老者脸色一沉,他知道这次除了拼命,再无他法了,彼方不知用了何等秘术,竟然可以为宿主续命。
老者看着禁咒被黑纹团团围住,他双眼一闭,再睁,双眼之中眼白全无,满目皆黑,瞳孔缩小,两道黑光射出,黑光射入木偶体内,禁咒爆发张牙舞爪,撕开黑纹,随着两道黑光,射向木偶眼中……
第三百二十三章 变咒()
黑袍老者见黑光进入木偶眼中,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配上他那没有眼白的眼睛,恐怖异常。
……
北冥道宫,黑袍道人,眼冒精光,凌空画符,口念咒语,完善反身咒……
一直僵死不动的付心,忽然睁开双眼,眼内漆黑一片,瞳孔一缩,两道黑光携着禁咒射出……
“找死……”黑袍怒吼出声。
宁泽一直在给付心输血,自然首当其冲,他本能反击,眉心竖纹闪现,两道白光射出,黑白交接,黑光被定在宁泽眼前。
“六法道友……”宁泽寒声叫道。
这也太离谱了,只差一寸,黑光咒文就会射入自己眼中,眼睛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在他毫无防备之时,面对如此无妄之灾,他自然生气。
黑袍道人怒极无语,他手中打神鞭脱手,黑光咒文被一鞭抽散。
他阴沉着脸,冷声道:“本尊,请借血一用……”
数滴鲜血飘到黑袍面前,黑袍以血为引,画出血符,血符扭曲,犹如活物,变成一只只血虫,钻入付心眼中……
……
“爷爷……”
“童兄……”
童新月和梅青惊恐失声。
黑袍老者此时双目流血,口吐鲜血,却依旧念咒不止……
禁咒木偶,突然眼睛圆睁,一条条血线射出,化为血虫钻入了老者眼中。
“啊……”老者惨叫一声,差点摔倒在地,老者勉强站住,他痛彻心扉,却不敢停止念咒,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左道术法非常可怕,一旦被敌人种下反身咒,他会比立即死去更凄惨。
“梅爷爷,梅爷爷……”少女新月看到爷爷的惨状,紧紧抓住梅青,哀求道。
梅青看到老友如此,他心一横,道器青梅棍飞入手中,他双手握棍,倾尽全力打向木偶。
“不可……”老者听到风声,惊叫出声,可惜已经晚了。
青梅棍犹如打在棉花之上,木偶不仅未碎,还黏在了青梅棍上,梅青想放开道器青梅棍,却难以脱手。
黑袍老者心寒,自己中咒也就罢了,要是再将好友搭上……老者也是狠人,咬破舌尖,以心血写咒,燃血心咒。
一个时辰,老者写咒速度越来越慢,心血毕竟有限,此时失血过多,加上眼中血符作怪,他头痛欲裂……
此消彼长,彼端却是怒不可遏,黑纹越来越多,黑纹慢慢爬满了木偶,一个个黑文被罩在其中,黑纹开始蚕食咒文……
老者感到最后一个咒文变异,他张口一口黑血吐出,自己败了……
一个个变异咒文,脱离木偶,一半顺着青梅棍入了梅青体内,一半倦鸟归林,投入老者身上。
“咔嚓……”
木偶裂成两半,掉落在地。
老者面若死灰,全身死气弥漫,本就佝偻的身躯,更加苍老矮小,他慢慢将眼中的血符压制,恢复视觉,他看着老友,尽是愧疚,嘴角动了几次,却没出一声。
梅青看着老友的惨状,也是一阵心酸,他勉强一笑道:“童兄,不必过于愧疚,这都是我太过冲动,不怪你……”
“爷爷……”新月小姑娘,紧紧抱住黑袍老人,眼泪止不住地流,爷爷生机薄弱,她感到自己快要失去他了。
老者轻轻拍着孙女,依然无语,他愧对故友,对唯一的孙女更是放心不下。
梅青倒是没有过多想法,虽然自己中咒,可他毕竟是道宗巅峰,目前并无生命之忧。
“童兄,此咒可有解法?你可知是何人下的咒?”
黑袍慢慢坐下,开口讲道:“反身咒,是一种复合咒,他是施咒者,以自身的法咒吞噬原咒,而形成的一种变异咒文,既是变异咒,就说明此咒从来没有出现过,自然没有解法……”
“……爷爷,我们回去找族长爷爷,他一定有办法……”小姑娘流着泪说道,族长是无所不能的。
老者摇了摇头,道:“族长大人虽然修为高绝,可对禁咒的研究,并不比爷爷强多少。”
“童兄,你到底是和谁在斗法?你可能猜到,”梅青问道。
老者点了点头,颓然道:“是他,我通过宿主的眼睛看到了他……老朽败的不冤,不冤……这大概就是报应吧,以禁咒杀人者,最终死于禁咒之下。”
“童兄,你是说他?”梅青心惊道。
“是他,没想到吧!”
梅青也失去了淡定,落到那位手中,还有生机?
“梅爷爷,你们说的是谁?我们去给他认错,求他,求他给你们解咒,他一定能解,”童新月抹去眼泪,她终于听到了救爷爷的办法。
梅青和老者久久无语,那位的心性手段如何,天下恐怕无人不知,远的不说,凡城四方大门,是由八位天庭道宗在守,听说还有一半被带上了大雪山,再也没有出现,活着的可能性不大。
虽然不知付心和那位关系如何,他们敢出手斗法,就是对那位的不敬,求他?恐怕是自取其辱。
……
北冥道宫,黑袍道人,搓着手,望着脸色铁青的宁泽,嘿嘿傻笑……
宁泽看着和自己一般无二的脸,真想给他一拳,最后深吸几口气,压下怒火。
“付心,没事了?”
黑袍赶紧保证:“没事,没事,必须没事……”
“哼……六法道友,你欺瞒我在先,斗法中又多有失误,最后能取胜,你抽了我多少血,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血不要钱,就任你挥霍……”宁泽一说,满肚子都是气,自从第一次借血后,这位就借了个没完没了。
“本尊,那不是突发状况吗?血咒,我是第一用,感觉不错,就多用了一点,以前我也没血,以后会注意……”
“还以后,以后再用血咒,你自己去找血,”宁泽冷冷打断。
“……”黑袍道人无语,他一个元神,到哪里去找血?
宁泽瞪了他一眼,道:“怎么?还有意见?”
“没有,没有……”
“将大殿清扫干净,就回去吧,”宁泽提起付心出了大殿,留下呆滞的黑袍,一阵心酸,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宁泽离开血腥的道宫,见到两位美女和白鹿,心情好了不少,他将浑身是血的付心放在草地上,晒晒……
“呦呦呦呦……”付心怎么了?
“没事,刚帮他驱除了禁咒……”
“宫主,风一尘,找过您,”魅歌上前道。
“他?”宁泽低头,那家伙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算了……
“好久没一起喝茶了,今天天气不错,咱们四个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