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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都城,人声鼎沸,车水马龙,与西夏截然不同。
大理偏安西南,地处山野之间,易守难攻,而且大理全民信佛,罕与大宋发生冲突战争,风调雨顺,百姓丰衣足食,从过往的行人脸上,游坦之依稀看到慵懒与富足。
来到皇城,有侍卫上前呵斥,这时一辆马车缓缓行来,车帘一挑,一个中年汉子透过车窗询问道:“何事与皇宫门前喧哗,端的没有体统。”
侍卫俯身拜道:“见过华司徒!这两人鬼鬼祟祟的靠近皇城,恐怕不是好人!”
钟灵气极反笑道:“你这人真能胡编乱造,信口开河,我们一句话没说,你就说我们鬼鬼祟祟,真是可笑!”
华司徒也斥道:“侍卫无礼!还不向两位道歉!”
侍卫诚惶诚恐道:“小人知错两位少侠见谅!”
华司徒哼了一声,这才看向两人:“不知两位有何贵干啊?”
游坦之笑道:“我们倒是有些要事,不过不方便告予你们,还是早些通报大理皇帝,免得耽误了大事。”
华司徒哈哈大笑道:“小兄弟,陛下身份尊贵,岂是普通。。。额,拜见王妃!”
游坦之收起玉佩:“现在,可以通报皇帝了么?”
华司徒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赶忙吩咐侍卫通禀,一会的功夫,正门大开,侍卫和太监分立两旁,一个蓄着短须的汉子,上前见礼道:“华司徒,两位贵客,陛下有请,且跟我来吧!”
跟着这位被华司徒称为巴司空的汉子走了盏茶功夫,穿殿入林,游坦之左右环视,忽然握起钟灵的小手,女孩一怔,有些羞赧的看了看两旁的人,小声说道:“大哥,怎么了?”
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破空之声,钟灵一惊,随后身旁一阵大力袭来,她不由自主的身子一偏,跌在游坦之怀中,两人回首望去,不知何时,那华司徒左手握着一把铁铲,右手握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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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真小人()
Ps:多的算补昨天的。。。。里约奥运真是,咱们国家队各种不公平,嘟嘟看的也是醉了,棒子没接好,单独重赛,呵呵,也难怪大家都在吐槽幸亏米国队金牌第一,不然奥运会还得重开。
游坦之脸色难看之极:“华司徒,你这什么意思?”
华司徒冷笑道:“两位既然偷了镇南王妃的玉佩,难道就没做好事败被擒的打算么?”
钟灵气急:“你这老头瞎说什么,这是王妃自己给我们的。”
巴司空斥道:“那可是王妃的贴身之物,整个大理除了陛下,王爷和三公四卫,其余人等都没有见过,你们是什么身份,也配得到此物。”
游坦之冷笑道:“罢了罢了,也是我们兄妹枉做好人,这块玉佩就留给你们,灵儿,咱们走!”
华司徒闪身拦住:“怎么?原形毕露就想逃么?”
游坦之嗤笑道:“华司徒,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莫要给脸不要脸。”
华司徒冷哼一声:“倒要领教阁下的高招。”
他说着话,忽然脚下一点,手里的铁铲如同一条毒蛇扑向游坦之的胸怀,又快又急,这人原本是一个出了名的盗墓贼,后来挖出一本武功秘籍,就不再当盗墓者,跟着段延庆的老爹当兵,累功迁升为司徒。
他的铲法既阴损,又血腥,招招不离游坦之致命部位,只是内力稍差,出招略慢,拆了十来招,游坦之有些倦了,他屈指一弹,震开华司徒的铁铲,后者虎口微麻,却并不后退,他在大理可是出了名的拼命三郎。
右手握爪,内力加持,游坦之微微侧身,这一爪击在一旁的石柱上,耳听得哐的一声,石柱竟生生被划出了几道白痕,游坦之皱眉道:“龙爪手!”
龙爪手的版本有很多,少林有龙抓手,武林通传也有一种,丐帮也有龙爪手,华司徒的这爪法刚猛凌厉,开砖如泥,搓石成粉,走的也是少林派的路子,也不知他是从何处学来的。
华司徒隐有得意之色,他右手虚探,挟着一股劲风,直拿游坦之缺盆穴,这是一招拿云式,倘若被抓实了,左肩立时报废。
游坦之不闪不避,龙爪手虽强,可惜华司徒却有些差劲,他站在原地,右掌按耐不动,左手以反掌击出,这是太祖长拳的一招,燕子抄水,华司徒脸色一变,这一招他也会,只是两厢比较,有如云泥之别。
爪掌相交,华司徒惨叫一声,捂着手腕跪倒在地,他指着游坦之道:“阁下好内力,某家服了。”
有侍卫上前将他搀起,游坦之面无表情:“还有谁?”
巴天石哈哈大笑道:“阁下武功高强,倒不知轻功如何?倘若你能在这方面胜。。。啊。。。”
游坦之甩了甩手掌,望着惊骇交加,捂着脸的巴天石,寒声道:“老子胜了,那又如何?”
侍卫齐声喝道:“大胆!”
华司徒却摆手道:“都退下。”他走到两人身前,躬身一礼:“某家失礼了两位莫要怪罪,以少侠的武功,真要是想在咱们皇宫做点什么,也无需耍这种花招。”
巴天石捂着脸:“是啊是啊,少侠的轻功步法,真是令人望而生畏啊。”
游坦之面无表情,此时远处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诸位卿家,寡人早就说过了,这两位都是仁义的侠士,如今可都信了么,哈哈哈哈。”
那声音越来越近,两人凝目望去,原来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蓄着短须,穿着大黄色的龙袍,国字脸,身后跟着一人,与他岁数长相都差不太多,只是穿着一身紫衣,两旁还站着五个人。
一人拿着一把纸扇,作文士打扮,一人拿着一把鱼钩,一人拿着一根熟铜棍,一人拿着一对板斧,这就是大理皇室百年传统的四大护卫,渔樵耕读,射雕里的那四位,正是他们的子孙后代,只是很不幸,到了神雕,随着大理的覆灭,他们也消失了。
第五个人面相平平,手里提着一把单刀,倘若扔到侍卫堆里,只怕也挑不出来,不过看几人的神态,对他很是尊敬,只怕也位置不低,本事不小。
众人跪拜道:“臣等叩见皇上!”
那穿龙袍的正是段誉的伯父保定帝段正明,他笑道:“诸位请起,两位也莫要恼火,巴司空与华司徒出手试探,也是寡人的安全考虑,两位若是有所不满之处,可尽向寡人倾诉。”
游坦之寒声道:“今日若不是在下还有一技傍身,只怕不死也要落个残废,你大理皇室就是如此招待贵客的么?”
华司徒斥道:“你这小子好不知趣,陛下放低姿态,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你。。。”
段正明肃容道:“华司徒还请慎言,这位小兄弟说的没错,无故偷袭本来就是咱们做错了,人家有所怨怼,也是情理之中的。”
转过头来,他笑道:“我听侍卫说,小兄弟拿了镇南王妃的玉佩求见,不知所谓何事?”
游坦之双目微眯,随后笑道:“在下来到此间,本来只有两件事,不过现在却成了
三件,这第一么,你们大理世子被四大恶人掳到了拈花寺。”
一旁的段正淳大惊失色:“什么?誉儿被四大恶人掳走了?”
段正明诧异道:“皇弟,你不是跟我说誉儿还在王府潜心钻研棋艺么?”
段正淳尴尬道:“皇兄,不是我故意隐瞒,只是前几天我逼迫他学习一阳指,没想到誉儿不堪烦扰,居然私自离开王府,我也是怕你怪罪,这才。。。”
段正明怒道:“胡闹!这位少侠,烦请你将前因后果说个明白。”
游坦之讲述了一遍,段正明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事不宜迟,左右去将高将军请来,寡人有事嘱咐与他。”
侍卫应了一声,段正淳忽然看着游坦之身后的钟灵发呆,女孩有些羞怯的躲在游坦之身后,段正淳歉意一笑:“这位姑娘钟灵敏秀,倒真像本王一位故人。”
钟灵露出个小脑袋:“那位故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段正淳斜瞥了一眼段正明,小心翼翼的道:“也没什么关系,算是朋友吧。”
钟灵心中一凉,低下头去,眼中寒意大生,这会的功夫,来了一个高大魁梧,披甲执锐的中年人,他拱手道:“臣叩见陛下!”
段正明点点头:“高将军免礼!这两位乃是誉儿的朋友,言及前几日誉儿被四大恶人掳到了拈花寺,高将军可派一对斥候前往打探,不得延误。”
高将军皱眉道:“陛下,非是微臣不肯遵旨,只是咱们大理小国寡民,兵丁有数,戍边,执勤,巡逻,人人有责,没有多余的兵丁可供调遣啊!”
段正明一怔,身后那个面向平平无奇的人站了出来:“陛下勿忧!高将军言之有理,兵丁的确不可轻动,而且此事乃是江湖武林人士所为,倘若真的以军队征伐,日后必会被中原武林同道耻笑。”
段正明皱眉道:“那依范司马之见,此事如何是好?”
范司马笑道:“也无需劳动旁人,咱们大理,除了天龙寺的几位老祖,当数巴司空轻功最好,若是某家没有记错,他曾经还与云中鹤比试,不分上下,以他的本事查探拈花寺,当无忧患。”
巴司空看了一眼一旁的游坦之,有些无奈的捂着脸,我这轻功,哎,范司马,不打脸咱们还是好朋友。
段正明点头道:“好,此事就交于巴司空,速去速回,莫要耽搁。”
巴司空无奈领命:“是,陛下。”他一转身,脚下轻点,几个起纵,消失在众人的视界中。
勤政殿。
段正明赐宴,游坦之与钟灵共用一桌,段正淳端着酒杯上前道:“游少侠小小年纪,武功惊人,不知是哪位高人之徒?”
游坦之笑道:“师门有命,不敢提及,还望镇南王恕罪。”
段正淳摆手道:“无妨无妨。对了,游少侠方才提及来到咱们大理所为三件事,这第二件又是什么?”
游坦之揽着钟灵的肩头:“镇南王,不妨仔细看看,我这妹子长相与你那故人有几分相像?”
段正淳一愣,细细打量,惊叹道:“像,像,真是太像了!这位姑娘,敢问你母亲可是姓甘么?”
钟灵奇道:“是啊!我娘就是姓甘,名宝宝,王爷你怎么知道?”
段正淳喜道:“果然是宝宝的女儿,本王就说,这天下竟有如此相像之人!”顿了顿,他有些愤愤的说道:“只是便宜了钟万仇那个孬货。”
钟灵心中越发不喜,她小手握着游坦之胳膊,有些颤抖,半晌,她忽然说道:“王爷的名讳可是段正淳么?”
段正淳一怔,随后笑道:“正是,钟姑娘你。。。。”
钟灵叹气道:“我娘跟我说,她嫁给我爹之前就已经身怀有孕,她那情郎也是叫做段正淳。”
段正淳一愣,随即问道:“虽然有些无礼,但钟姑娘可否报知生辰?”
钟灵说了个日子,段正淳哎呀叫了一声,惹得众人纷纷行注目礼,范司马上前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段正淳拍手叫道:“钟姑娘,你是我的女儿啊,我和宝宝年轻之时。。。。”
钟灵寒声道:“王爷,还请你自重,我娘的闺名可不是你想叫就叫的。”
段正淳一愣,随后苦笑道:“罢了,也难怪你不信,且等救出了誉儿,我随你去一趟万劫谷,与宝,与钟夫人当面对质,你就明白了。”
钟灵黯然道:“我娘和段公子一起被四大恶人掳走了。”
段正淳急道:“什么?宝宝也被掳走了?巴司空呢,怎么还不回来?本王等不了了,皇兄,我先去一步。”
段正明斥道:“胡闹!还不给我坐下!”
段正淳满心不甘,一脸忧愁,钟灵面色稍霁,游坦之轻声笑道:“你娘被掳走了,反倒比他儿子丢了,更让他着急,这可真是。。。。”
钟灵默然不语,她倚在游坦之肩上,忽然觉得从未有过的疲惫。
月上中天,巴司空这才赶了回来。
拈花寺离得不远,那纸团上虽然写着三十里,但只是个虚词,地处幽静,偏僻至极,即便是大理本地也罕有人知,不过内里倒是住着一位鼎鼎有名的大和尚,黄眉僧。
这和尚,人奇,貌奇,才奇,性子奇,大理僧众上万,但大多是青灯古佛,不问世事,偏偏这位黄眉僧爱好打抱不平,锄强扶弱,为民请命,而且生具一对黄眉,和弥勒佛座下的童儿倒有几分相像。
他早年师承福建莆田达摩下院,练了一套金刚指法,威力惊人,但后来与慕容博争斗,却被其一金刚指洞穿胸膛,只因为生具奇像,心脏长在右侧,这才捡了一条命,但是为人果敢勇猛,在大理也是名声在外的大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