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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光脸色一僵,还未说话,游坦之念道:“四月初九,蓟州府的契丹人请建天宁寺别院,是何人为其僧院开光?前年六月初三,有一伙契丹商队行至舟山,短斤少两,欺诈宋人,惹得群情激愤,两厢打斗,死了三个宋人,可是这伙契丹商队却毫发无损返回契丹治下,是何人为他们说项开通?智光和尚,你可敢以满天神佛的名义的回答,这些事到底是何人所为?”
杏子林风拂树梢,虫鸣草际,人人呼吸喘息,谁都不敢作声,万籁寂静,众人都瞧着智光,半晌,他无奈点头道:“皆是贫僧所为,只是。。。。”
游坦之心中一松,众人大惊失色,瞧着智光和尚惊骇莫名,其实这些都只是小事,宗教就是这样,不依国主,法事难立,神雕世界当中,全真教贵为北方第一大教,还不得不委身与蒙古人,更何况是智光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和尚了,与契丹人勾勾搭搭,这很正常。
游坦之得势不饶人:“智光和尚,你口口声声要荡尽世间罪恶,可是私底下却与契丹胡虏勾勾搭搭,眉来眼去,似你这般不忠不义,不辨是非,不尊佛祖之人,现在还有什么面目指正别人的身世?你所说的言辞,又有几分是真的呢?在下虽与乔峰素昧平生,但是这十余年间,契丹多次侵宋,都败在乔帮主领导的丐帮之下,我想问问智光大师,这十年你又在何方?徐长老,这十年,你又在何方?赵钱孙,这十年,你又在何方?”
他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大,好似龙吟虎啸,震得四周杏叶乱颤,被他点名三人手足无措,呆立当场,单正捋了捋胡子,这小子还行,没指名道姓的问我,要不然咱这铁面判官的脸可就丢大了。
众人沉默半晌,智光忽然惨笑道:“罢罢罢,是贫僧猪油蒙了心,乔帮主,诸位,老衲今后也再无颜面离开天宁寺一步了,告辞!”
他说着话,迈步离开,步履蹒跚,看起来有几分可怜,徐长老瞧着众人的眼神,叹了口气:“我去送送智光大师。”
单正带着泰山五雄也离去了,闹到了现在,白白碰了一鼻子灰,惹的乔峰不快,谭公谭婆也带着沮丧莫名的赵钱孙离开,白世镜喝道:“帮主,马夫人栽赃陷害,全冠清胡言乱语,还请您处罚。”
乔峰有些意兴阑珊:“马夫人终究是为夫报仇心切,一时迷了心窍,不过全冠清串联上下,阴谋颠覆丐帮,白长老就按帮规处置了吧。”
全冠清破口大骂道:“乔峰,你这契丹狗,你杀了我,也掩盖不了事实真相。”
乔峰双目微寒,他瞧着四周群丐的眼神,心中一凉,杏子林事件虽然告一段落,只是他也与众人无形之中有了一道巨大的裂缝,离心离德,只怕这丐帮也待不久了。
深吸了口气,乔峰走上前来拱手道:“多谢游公子,今天若无游公子仗义出言,乔某只怕就要遭受不白之冤了。”
游坦之揽着阿朱的肩头笑道:“乔帮主以为此事就算完了么?”
乔峰一怔:“这。。。。”
游坦之张了张嘴,还未说话,身背后匆匆来了一人,他边跑边说道:“帮主,不好了,咱们派去与西夏一品堂接触的人被杀了!”
乔峰虎目一瞪:“大胆!游公子,今日大战将至,咱们改日再聊。”
游坦之笑道:“好,告辞!阿朱阿碧,咱们走。”
松鹤楼。
阿朱拍手笑道:“今日杏子林中游公子力挽狂澜,真是威风八面啊。”
游坦之屈指一弹,阿朱捂着额头,装可怜的缩在阿碧怀里转着眼泪,他这才没好气的说道:“有事就说,不用讨好我。”
阿朱破涕为笑道:“果然还是游公子聪明,哎呦,别动手,你瞧这个金锁片的事?”
游坦之略一沉吟:“说起来也是巧了,那位姑娘正在此间,只是怕你没有胆量去见。”
阿朱一怔,嘿嘿笑道:“我自然是个胆小鬼,但不是还有游公子陪着我么?”
游坦之眉头一挑:“你倒是对我很放心么?”
阿朱笑道:“游公子虽然做事不择手段,但也是个难得的好人哩,我们阿碧可是很喜欢游公子的。”
玛德,第一次被发好人卡,游坦之捂着脸有些悲伤。
深夜,惠山紫拙溪。
游坦之带着阿朱阿碧来到一人桥上,桥上隐约站着一个女子,穿着黑纱,凉风袭来,轻纱舞动,宛如谪落凡尘的仙子,阿朱瞧着她,忽然有一种血脉相通的感觉,游坦之笑了笑,刚想说话,忽然双目一凝,站住了脚步。
阿朱阿碧不明就里,疾步上前,眼瞧着拉开了十来丈的距离,游坦之忽然一拳向一旁的空地轰出,耳听得嘭的一声,他蹬蹬蹬连退三步,止住身形,他瞧着那里,果然有一人身着黑衣。
他看起来魁梧,孔武有力,双臂肌肉虬髯,双目微眯,那人冷笑道:“小子,你坏我好事,今夜就以命赔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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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破局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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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脚下一点,如同一只离弦之箭,速度之快令人咋舌,来到近前,束手为掌,他凌空一掌,仿佛打空了,来回兜兜转转,游坦之双目微缩,他认识此招,这是少林七十二绝技般若掌的一招,慑服外道,这掌力如同宝刀利刃,所过之处,切金断玉,话下。
游坦之不敢硬接,脚下连点,以凌波微步和蛇行狸翻身法来回闪躲,偶尔瞅到一丝纰漏,他纵身跃起,一拳轰出,打在那人背后,只觉一阵大力顺着胳膊涌来,那人回过头来,一双冷电般的眼睛目露讥讽之色。
般若掌绝对可以算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中最精妙的掌法,与寻常的绝技不同,般若掌可谓是学无止境,练将下去,永无穷尽,掌力越练越强,招数愈练愈纯,十余年后,还可生出独有的护体神功,更是威力大增。
游坦之打在那人的护体神功上,只觉手臂酸麻,那人一甩袍袖,带起一股劲风,这又是袈裟伏魔功,游坦之左突右闪,不敢硬接。
互相拆了十余招,那人倏地一掌打出,游坦之被逼到死角,心中发狠,一拳轰出,耳听得嘭的一声,他蹬蹬蹬连退好几步,这才止住身形,那人却只是身形微晃,功力差异,不言自明。
只是,这人是谁哩?
游坦之双目微眯,心中有如明镜,他自打来到天龙八部的世界,也坏了不少人的好事了,丁春秋,李秋水,慕容博,鸠摩智,全冠清,不过有的已经死了,有的却无此武功。
李秋水丢下一颗七宝练心丹,再无踪迹,想必又在图谋如何袭杀天山童姥,身戒寺之后慕容博又杀了青城派的司马卫和姚家寨的得意弟子,到处为慕容复拉仇恨,忙着复国,也没时间找他的晦气,至于全冠清么,卑鄙无耻的伎俩他自然是大大推崇的,只可惜却没那个本事。
而剩下的就只有杏子林这一件事,全冠清是没这个本事,但他背后的人却有。
原著中提到全冠清之所以会冒天下之大不韪阴谋造反,完全是被康敏所惑,但是这个理由实在是太薄弱了,乔峰的武功绝对可以排进整个武林前五,而且在丐帮拥趸死忠极多,仅凭一封信和康敏的枕头风,就让一个卑鄙无耻,阴险狡诈的小人冒着生命危险,揭穿乔峰的契丹身份?这怎么可能呢,游坦之以己度人,绝不相信,额。
而且全冠清冒着生命危险叛变,即使成了,他最多也只是一件大功,没有什么更大的利益,乔峰走了,底下还有十来位长老,舵主,以他的武功和资历,不混个一二十年,根本不可能手握打狗棒,这付出和收获悬殊太大了,根本不成。
全冠清背后除了康敏之外必定还有人,只是到底是谁呢?阴谋论的游坦之细细琢磨,乔峰被揭穿身份,丐帮群龙无首,实力大减,真正得益者,一是西夏一品堂,原著里丐帮徐长老就曾说过,一品堂明面上是前往东京汴梁朝拜官家,其实是想重创丐帮,先声夺人,以图东征之时,再无顾虑,哎,可怜的西夏,被一群乞丐抱住了大腿,也不知道是一品堂想得多还是徐长老想得多。
其二就是契丹人,辽宋刀兵不止,乔峰只要在一日,丐帮就有如神助,刺杀挖坑无所不为,契丹南侵屡屡不能得手,皆是败在丐帮手中。
不过比起前两个有些缥缈的势力,游坦之更笃定全冠清背后的人就是萧远山!
首先,真正知道三十年前雁门关一战的人并不多,这些人萧远山都认识,不仅如此,不揭穿乔峰的身份,以他的性子,这一辈子恐怕都报不了仇,而且以萧远山的做事风格,一环套一环,杏子林极有可能只是他将乔峰逼到契丹阵营的第一步。
萧远山的计划很简单,康敏杀了马大元,他借机将那封玄慈写给汪剑通的信塞到马大元的遗物拳经中,康敏何其歹毒,她心中早就恼恨乔峰不理会她的勾搭,玛德,老娘投怀送抱,你还不要,活该你单身三十年。
康敏于是将那封信交给了徐长老,老徐只是很悲催的被人当成了枪使,只是想叛乱哪有那么容易,而且还不能走露了风声,乔峰可谓是智勇双全,一旦被他看到蛛丝马迹,只怕立时崩盘。
徐长老久丐帮活动,就需要一个智计百出的中间人,与他联络诸位长老,以及调遣帮中兄弟,于是受命或者被萧远山威胁的全冠清就站了出来,杏子林中,看似不畏生死,直言胡汉之分,大义凛然,实则早有图谋。
游坦之虽然清楚萧远山的身份,只是也不点破,他屈指连弹,几颗石子脱手而出,萧远山一掌打出,石子砰砰砰炸裂开来,而此时游坦之喝了一声,束手为掌,一掌打出,萧远山脸色一肃,耳边响起吱呀呀磨牙的声音,他这一招摧心掌虽然威力奇大,但终究还是被萧远山般若掌的护体神功挡了下来。
萧远山左手遥遥一吸,不远处一根碗口粗细的木杖被他摄入手中,拎在手中,微微一掂量,分量倒也不差,他脚下一点,来到近前,一杖打出,又疾又快,隐有风雷之声,这是七十二绝技的伏魔杖法的一招拨云见日。
伏魔杖法据说乃是达摩所创,后来传给了邙山派祖师独臂神尼,再后来神尼传给了了因和尚,他精心研究,加以增益,演化成三段,每段三十六招,共一百零八路杖法,一段比一段厉害,一招比一招更强,每一杖打下,都有千斤之力,而且不仅劲力刚猛凌厉,而且杖头杖尾都可以随时变招打穴,精妙之处,无与伦比,但是十分损耗内力真气,内功未得大成,莫说是以之应敌,就是自己练习,都没有可能。
游坦之不敢大意,侧身一躲过木杖,萧远山眉头一扬,倏地将木杖横了过来,杖尾直奔游坦之胸前“檀中”和“鸩尾”二穴,后者心中一沉,只是躲闪不及,只能强自鼓荡内力,手上使了一招无欠无佘,一拳砸向萧远山的肩头。
木杖临身,游坦之只觉胸口一闷,肋骨隐隐生疼,龙象般若功虽然抗击打能力极强,但终究也是有其极限的,萧远山纵横江湖几十载,打斗经验何其丰富,瞧着游坦之脸上表情微变,得势不饶人,只是木杖此时无力,他左手做掌,使了一招般若掌的金刚护法,势如万钧雷霆,游坦之仓促之间,以肉掌迎上,耳听得咔吧一声,他倒飞出去,手腕微微甩动,匆忙卸力。
不远处,阿碧喊道:“游公子,接剑!”她许是受了惊吓,声音有些沙哑。
阿碧将长剑高高扔到半空,游坦之以擒龙手将其摄到手心,倒提长剑,不由得心中升起一丝安然,神雕世界当中,他以剑为自己杀出来一条血路,天龙世界里,由于改修龙象般若功,自打穿越以来,他还未用过剑法迎敌。
双目微眯,萧远山一杖打来,游坦之下意识的使了一招定阳针,角度虽然有所歪斜,但这招已得其中三招滋味,使了个虚招,晃开萧远山,他脚步连点,手中的长剑宛如一根麻绳,随得方就得圆,又似一朵棉絮,虚不受力,突然,他斜地里刺出一剑,犹如划破乌云的那一缕阳光,又疾又快。
这一招乃是王重阳的绝技剑招之一,白云出岫,这名字虽然大众了些,只是威力却殊为不小。
萧远山哼了一声,木杖挡在身前,游坦之不与之硬碰硬,立时变招为天山飞渡,宛如一道银线直奔萧远山面门,后者心中一沉,伏魔杖法势大力沉,可是招数衔接之间的速度难免有所纰漏,这是不可弥补的,有舍有得。
发了狠心,萧远山索性不再理会游坦之的长剑,一挥杖,直奔游坦之的胸口,默默叹息一声,游坦之脚下一点,侧身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