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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忽然加大了一分力道。
李云生刚拔出来的几寸剑身尽数被逼了回去,而他脚下站立的地面再次下陷了几尺,这让李云生看起来像是站立在一个巴掌形状的深坑里一样。
“这剑势虽然是这秋水剑诀最大的手段,但也同样是最大的破绽,想要对方你秋水剑诀,只需在你剑势初成之时压制住你的剑势,然后再一点点的消磨掉你的剑势,便能让你这秋水剑诀毫无用武之地。”
这蛇男看起来好像对秋水剑诀极其了解。
其实就算那蛇男不说,李云生也意识到了,只要自己手里的琥珀被压制得归鞘,他就算是彻底的输了,真元耗尽的他恐怕再无还手之力。
于是两人便像是拔河一样,你进我退的慢慢僵持着。
而就在李云生的这口气快要泄掉的时候,他忽然看到蛇男被夕阳照射到的额头上,“吕苍黄”那三个用龙语写着的大字已然在,只是那三个字这次像是疤痕一样刻在了蛇男的额头。
“封印解除了,这三个字不是应该消失吗?”
就在李云生疑惑的时候,他忽然又想起蛇男先前说要撕烂自己嘴巴的那句话。
“难道这就是孙老他们说的玉虚子前辈封印的后招?”
一个念头忽然涌入李云生的脑中。
“吕苍黄。”
他一边奋力拔剑,一边艰难地用龙语叫出了这三个字。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三个字一出口。
那蛇男忽然双目圆睁,浑身像是僵住了一般。
也正是这个空挡,李云生琥珀出鞘。
犹如一道冰凉的夜风从脸颊滑过,无声无息地,那蛇男的手臂连同他身后的树林,被李云生手里的琥珀劈做两半。
伴随着林间枝叶落下的哗哗声,那蛇男开始发出一种刺耳的尖叫声,他抱头蜷缩在地拼命的翻滚着。
李云生很清楚,他不是因为手臂被斩而发出的痛楚,而是因为玉虚子那封印。
只见那蛇男的额头,用龙语写着的玉虚子三个字的笔画开始一点点的从额头蔓延到全身。
“吕苍黄!”
虽然心里已经猜出一些,但是李云生还是试探着又叫了一句。
顿时那蛇男全身疯狂颤栗了起来,一片片鳞片从他皮肤里钻了出来。
“我要杀了你!”
他怨毒的颤声道。
“吕苍黄。”
没有任何犹豫的,李云生蹲在他面前又喊了一声。
话音才落,那蛇男便化作了一条大黑蛇。
“别再念了,别再念了!”
他又念了几声,发现那大黑蛇越变越小,一直到化作拇指大小才停止变化。
“原来这龙语的吕苍黄三个字,即是解开封印的咒语,又是施加封印的咒语,那这么一来这封印岂不是根本无解?这玉虚子前辈难道说一直在逗他玩?不应该啊。”
李云生不由得想到。
他的好奇心一下在被勾起来了,盯着那条小黑蛇沉默了一下,忽然重新开口道。
“黄苍吕。”
他突发奇想的把那三个字用龙语倒着念了一遍。
只见话音落下后,那小黑蛇猛地大了一圈。
“原来这封印是这么玩的!”
李云生一脸惊喜道,一时间将刚刚才死里逃生的事情抛在了脑海,开始玩起了玉虚子那封印,将那黑蛇忽大忽小的变换着。
几次三番的,那黑蛇也不在叫唤了,像一条死蛇一般的在地上一动不动。
而李云生对这封印也测试得差不多了,他对玉虚子愈发的佩服了起来,他刚刚观察了这么久,仍旧未曾看出这封印的端倪。
“怎么带回去呢?”
看了看地上那拇指大小的黑蛇,李云生皱了皱眉,他肯定不能将这蛇就这么扔在这里了,不过这么拎着被人看到了也不好,若是放在口袋里指不定会突然咬自己一口。
“对了,我有装白酝酿的小瓷瓶啊。”
他突然想起来,乾坤袋里放着的那个小瓷瓶。
说起来这小瓷瓶还是当初望龙峰下,那个老婆婆给她的,虽然他现在发现那可能是一个大妖。
于是他从乾坤袋里将那小瓷瓶拿了出来,然后捏起那小黑蛇就准备往小瓷瓶里放。
可这时,那原本昏迷着的小黑蛇,突然疯狂的扭动了起来,就是不肯钻进那小瓷瓶。
“放开我,这是炼……”
“吕苍黄!”
那小黑蛇拼着最后一口气刚要说出一句话,却被李云生打断了,然后瘫软在李云生的手心里。
“炼什么?”
对于小黑蛇最后那句话,李云生也有些疑惑。
但是天色不早了,他也就没有多想,直接将那小黑蛇塞进了小瓷瓶中,然后在盖上瓶塞放入怀里,便起身准备会白云观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炼妖壶()
也不知是那心理作祟,还是近来这段时日好天气的缘故,总之那后背上的蛇蛊去掉之后,李云生只觉身上轻松了许多,连带着前些时日有些压抑的情绪也明朗了不少,每日里躺下就能睡天明就能醒,许多修炼时的困惑也迎刃而解了。
白云观最近农事渐多,尽管秋水最近一段时间不算太平,但仙田里的庄稼却没有耽误,庄户们在杨万里的安排下依旧安稳的干着活。
不过杨万里依旧很少出那酒窖,多数事情还是通过大师兄张安泰吩咐下去,然后让几个师兄跟李云生一起安排。
每次李云生问起怎么老是不见师父的时候,张安泰便只说师父在酿酒。
李云生觉得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是什么酒,要耗费师父如此多的心力跟时间。
再说到秋水最近的情况,李云生倒是从从几个师兄那里听说了一些。
首先是那魔胎的事情,在朱雀、凌云为首的几大福地协力下,秋水门内残余的魔胎被尽数封印焚毁,那召唤出那魔胎的血阵,也被白园一一毁去。
这件事情虽然开始时弄的有些人心惶惶,但后来除了在门内引起了短暂的一阵骚动外,也在最近这些日子渐渐的平息了下来,至少秋水门内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而不过秋水这边的事情才刚刚停息,秋水之外的十州仙府好似接力一般的开始热闹了起来。
在十州的各个州府,短短的一月之间,阎狱损失了将近十名甲等鬼差。
而最让人诧异的是,如此重创之下,阎狱非但一声不吭,反而将一些在各州巡视的鬼差尽数调回阎都,要知道这甲等鬼差可是阎狱最珍贵的战力。
坊间对于此事早就议论纷纷,但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因为此时实在是怪异,首先那能悄无声息杀死十来名甲等鬼差的人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其次就是阎狱这少见的示弱举动太不寻常。
虽然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有一点许多人都能肯定,那就是接下来这段日子,十州一定会有大事发生。
后山山顶小屋的门口。
练习了一阵打虎拳跟秋水剑诀的李云生在门口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他手撑着脑袋半趴在桌子上,一面喘着气,一面看着老槐树那灰烬中的残骸。
此时小屋的周围早已葱翠一片,唯独这一处光秃秃的一片,显得格外刺眼。
大师兄张安泰前些天让李云生把这树桩给挖了,把山下园子里那一株百年大银杏弄上来,他保证那大银杏栽下去就能活,等那夏天来了,有这枝叶繁茂的大银杏遮蔽着,就算那日头最毒辣的正午,在这大树下喝酒吃肉也不会觉得热,倒了秋天这银杏叶子变作金黄色,一觉醒来铺满一地好看得很。
可就算大师兄说得这么动听,李云生也没打算把这老槐树的树桩挖走。
在他看来夏天可以不乘凉,但自己不能忘了故人,对他而言老槐树就是故人。
休息了一下,李云生拿毛巾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又喝了一口茶,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从怀里拿出那个装着小黑蛇的瓷瓶。
这些天因为观里农事繁忙,而他又急于将麒麟骨里消耗的真元补回去,所以一直没去管那小黑蛇。
只见他先将那小瓷瓶放在桌上,然后从乾坤袋里拿出两道定身符。
他这两道定身符自然不如大先生之前在那石头上布下的定身符,这是观里庄户果农为了防止树苗被大风吹断贴在小树苗上的,这时候拿出来只不过是为了防止那小黑蛇乱窜。
将那两张符箓催动之后,李云生这才再次拿起小瓷瓶,他把小瓷瓶翻转过来往下抖了抖,那条小黑蛇立刻从那小瓷瓶里被倒了出来。
果不其然,跟李云生猜想的一样,那小黑蛇下来之后,立刻开始四处逃窜,不过可惜被李云生那两道定身符死死的定在了桌面。
“不要,不要再把我装进去!”
还没等李云生开口,那小黑蛇突然开始哀求了起来。
它说话的声音虚弱了许多像是受了极重的伤一样。
可李云生记得,昨天把它放进去时,它说话还分明气势十足,根本不像今天这样。
“这小黑蛇先前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如今倒是惧怕起一个瓶子来了?而且这黑蛇出来之后的第一句话不是让我解开他的封印,而是让我不要把他装进这瓶子,难道这瓶子有什么古怪?”
李云生在心里疑惑道。
这瓶子里最初装着的那几粒糖丸有古怪李云生倒是知道,但他还真的从未想过这一个普通的小瓷瓶有什么古怪。
“我给你寻了个住处,你如今倒是挑三拣四了起来。”
他没有直接询问那小黑蛇,而是一副顽童的模样捏起那小蛇的尾巴,然后将他拿起来放在小瓷瓶的瓶口来回晃动着。
“求你了,求你了,我宁可你杀了我,取了我的妖丹,也不要再把我放进这瓶子里了。”
那蛇妖就差没哭出声来。
这妖蛇的实力,李云生可是亲眼见识过,若是它封印解除,实力极有可能与大先生相当。
是什么东西,能够吓得像是这种境界的人,连尊严都不要了哀求一个小辈?
李云生越发的好奇了起来。
“我也没地方放啊,放在外面你跑了怎么办?”
虽然好奇,但是他依旧表现得非常有耐心,边说着还边又拎着那蛇妖在瓶口晃了晃。
“这可是炼妖壶啊小祖宗,我在里面就是生不如死啊!”
那蛇妖终于忍不住道。
“炼妖壶?”
这还是李云生头一次听这个名字。
可就在李云生刚想要继续询问那蛇妖这炼妖壶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他的神魂察觉到,有人正在上山往他这里走来。
“你,你干什么!不要……”
根本没有理会那小黑蛇的反抗,李云生再次将那小黑蛇丢尽了小瓶子里,然后将小瓷瓶收了起来。
就在他把小瓷瓶收好没多久,山下那人已经来到了他小屋的门口。
“牧……师姐?”
李云生有些诧异道。
他没想到来人居然是牧凝霜。
第一百八十九章 我……这是怎么了?()
“嗯……嗯。”
牧凝霜少见的有些木讷地点了点头。
“有人让我带一件东西给你。”
她慢慢走到李云生面前,然后伸手递给李云生两样东西。
看着她手里那两样东西,李云生先是一愣,继而恍然大悟了过来。
原来这两样东西正是那日在黑水崖底,公孙晓让牧凝霜代交给他的。
“原本几天之前就想给你送过来,有事……有事耽搁了。”
见李云生接过东西,牧凝霜立刻收回了手,然后把头偏了过去,没有正眼看着李云生,而是大眼睛扑闪着,装作一副打量李云生住处风景的模样。
她这么做倒不是故意不去看李云生,而是她实在是不善于说谎,怕对方从自己脸上的表情中看穿这个谎言。
因为她哪里是有事情耽搁了,只是犹豫了许久,不知道怎么送过来,有一次其实都走了到了一半,但还是原路返回了。
她自己也很奇怪,为什么突然害怕去见李云生。
“不碍事的,这东西什么时候送来都好,倒是麻烦师姐了。”
李云生谢道,他倒是完全没在意到牧凝霜说谎这一点。
“这东西?”
牧凝霜何等聪慧,立刻从李云生嘴里听出了端倪,因为对方说话的那口气,就好像早知道自己手里是什么东西一样。
“呃……托你送来的人给我打个招呼。”
立刻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的李云生,立刻编了一个很站不住脚的理由。
“师姐,进来坐把,外面风凉,我到屋里给你到一碗茶。”
同样不善于说谎的李云生,立刻转过头去想要岔开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