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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进来坐把,外面风凉,我到屋里给你到一碗茶。”
同样不善于说谎的李云生,立刻转过头去想要岔开这个话题。
“进,进屋?!……不,不了,我要回去了。”
牧凝霜大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手紧紧的握住腰间的剑柄。
“哦,那好吧。”
听她语气那么坚决,李云生也没有挽留。
“嗯……”
可见到李云生回复得那么果断,牧凝霜忽然有觉得一阵失落,暗道:
“我这是怎么了?”
不过她还是转身往山下走了去。
“李师弟。”
走到下山山路路口的时候,牧凝霜忽然回头。
“这道传音符你还留着吗?”
她从怀里拿出当初桑小满丢下的传音符。
从很早之前,她就已经知道传音符那头就是李云生了,只不过两人心照不宣没有说破。
“还留着。”
李云生点了点头。
既然被对方看破,他也没打算继续瞒着。
“那,那我,我以后还可以向你请教吗?”
牧凝霜有些没底气的问道,她眼睛依旧无法正视李云生。
“好啊。”
李云生爽快的回答道。
在他看来,这并不算什么问题,而且有个人一起商量,对他这个没有师父教的人也有好处。
“谢谢!”
牧凝霜一直冷若冰川的脸,忽然像是融化了一样,露出了一个非常明媚的笑容,像极了她身后那道春日的暖阳。
说完,牧凝霜像是害怕李云生反悔似地立即转头,头也不回脚步轻快地下了山去。
……
回朱雀阁的路上,她一边走着,一边居然还会像个小女孩一般蹦跳了几步,有时还停下来看一看路边盛放着的野花,逗一逗路边吃草的小野鹿。
“我……这是怎么了?!”
等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今天的反常时,她已经站在了朱雀阁的门口。
“凝霜师妹,你刚刚是去哪了?”
突然,刘玉环出现在了牧凝霜面前。
她就像是在门口等着牧凝霜一样,而在她的身边还站着另外几个门内的师姐妹。
“白云观。”
牧凝霜的脸色重新冰冷了起来。
“去白云观找谁啊?”
那刘玉环继续冷笑着问道。
“李,李云生。”
她并没有打算隐瞒,而且那妖族少女要她帮忙将东西交给李云生的事情,其实很多人都知道,没必要隐瞒。
“我说的如何?”
那刘玉环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看着旁边几位朱雀阁的同门姐妹道。
顿时那几人有的皱眉,有得则一脸鄙夷的看着牧凝霜。
牧凝霜并非蠢钝之人,她知道刘玉环想要做什么,之前那些流言也曾经传到过她耳朵里,但她压根不在乎。
“没坐过的事,何必在乎?”
当有些与她关系还好的姐妹问她时,她就这么回答。
不过这一次,她有些低估了,这些流言蜚语的力度。
……
“我怎么忘了这件事?!”
在白云观后山的山顶,李云生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他突然想到,他忘记提醒牧凝霜陆文轩跟刘玉环的事情。
可坐下来转念一想,如果自己直接跟她说,就很可能要暴露他那天也在黑水崖的事情。
而且李云生坐下来转念一想,就算牧凝霜没有多问,自己没头没尾的跟她说陆文轩跟刘玉环要害她,她肯定也不会信吧?
“那该怎么办?”
见识了陆文轩跟刘玉环两人那天的龌龊事情,李云生敢肯定,这两人是真的会找机会害牧凝霜。
一时间李云生有些犯难了。
“回头在传音符里提醒一下她不要接最近外出的任务吧。”
想起当日陆文轩跟刘玉环的对话,只要牧凝霜近期不要接一些外出的任务,那两人在门内肯定不敢造次。
又仔细想了想,李云生发现也只能这样了,于是转头回了自己的小屋。
……
回到屋里,他又拿出了那只小瓷瓶。
先前因为牧凝霜的突然来访,他没能仔细询问那小黑蛇关于这小瓷瓶的事情。
这次为了防止再次有人惊扰,他关上了门窗,然后跟先前的步骤一样拿出了小黑蛇。
“醒醒,别装死了。”
坐在书桌前,李云生拿毛笔笔杆戳了戳那瘫死在符纸上的小黑蛇。
“黄……”
“别念了!”
见那小黑蛇继续装死,李云生毫不犹豫的开始用龙语念起了“黄苍吕”这如同咒语一样的三个字,不过没等他念到第二个字,那小黑蛇的身子立刻挺直了,声音慌乱的打断了李云生。
“如果,有一天,我能够活着出去,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它满是愤恨的说道。
大约是因为身体变小了,它的声音也变得跟个小男孩一样。
“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
李云生趴在桌上,用笔杆子敲了敲它的脑袋道。
“说吧,说说这炼妖壶到底是什么东西。”
没有理会小黑蛇那怨毒的目光,李云生拿起小瓷瓶在它眼前晃了晃。
第一百九十章 好丑()
“炼妖壶就是炼妖壶,还能是什么东西。”
那小黑蛇似乎对刚刚李云生那封印咒语威胁它感到很不满,一脸不情愿地说道。
闻言,李云生二话不说,直接拎起小黑蛇的尾巴,然后往小瓷瓶离塞。
“哎呀,你这个人,玩笑也开不得?”
那小黑蛇赶紧开口道。
“我刚刚也是开个玩笑。”
把小黑蛇放回桌上,李云生微笑着看着它。
“说吧。”
他趴在桌上左手杵着脑袋,右手敲了敲桌子。
“事先说好了,我知道的并不多,到时候我知道的说完了,你莫又以为我故意不说。”
那小黑蛇有些害怕道。
“知道啦。”
李云生对这罗哩罗嗦的小黑蛇有些不耐烦了。
“这炼妖壶是妖族的一件厉害法器。”
看到李云生脸色变了,那小黑蛇也不再磨蹭。
“它的独到之处在于能炼化妖族骨血为精纯灵力,就如你们修者以灵草炼丹一样,只不过这炼妖壶用的是妖族骨血。”
它解释道。
听完这一番话,李云生算是明白了,为何这小黑蛇刚刚死活不肯告诉它这炼妖壶的用处,也明白了它为何如此恐惧这个小瓷瓶。
原来它是在害怕李云生把它放到炼妖壶里给炼化了。
“你别以为把我扔进去,就能将我炼化成灵力,这炼妖壶的用法,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那小黑蛇像是看穿了李云生的想法一样说道。
“这你倒是可以放心,我暂时还没有这个想法。”
看那小黑蛇紧张的口气,李云生有些好笑道。
特别是想起它先前在黑水崖底嚣张的模样,跟现在的这样子一对比,简直是性情大变。
也正因为如此,李云生在心里肯定,这小黑蛇无比惧怕这炼妖壶,因为这小黑蛇性情大变的契机,正是见到这炼妖壶的时候。
“你以后也不能有这个想法!”
小黑蛇道。
“要让我绝了这个念头也行。”
李云生的手在桌子上敲了敲,然后坐直了身子。
“你既然这么了解这炼妖壶,那你肯定知道这炼妖壶的用法吧?”
他看着小黑蛇问道。
“告诉我。”
不等那小黑蛇回答,他身子往前一探,用一种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
“不行,绝无可能!”
小黑蛇一口拒绝道。
“没想到你还真知道这炼妖壶的用法。”
闻言李云生笑了笑,丝毫不恼的说道。
说完他便直接将那小黑蛇拿起了。
“你想做什么?”
小黑蛇紧张道。
“你不愿告诉我,就先在这炼妖壶中待几天好了,等你愿意告诉我了,我再把你放出来。”
“你……”
根本不给那小黑蛇拒绝的机会,李云生直接将它塞进了小瓷瓶,然后盖上了瓶塞。
他根本没想过这小黑蛇会老老实实交代它知道的东西,就连刚刚它说这小瓷瓶是叫炼妖壶,是一件很有名的法器这件事情,李云生都持怀疑态度。
所以这一次与这小黑蛇之间的谈话,李云生完完全全只是当做一种试探,所以他准备将那小黑蛇放置一段时间,磨一磨它那狡猾的性子再放它出来问问。
小黑蛇跟小瓷瓶的事情先放在一边。
李云生拿起了牧凝霜给他送来的那样东西——
一把匕首跟一封信。
说实话,那天在黑水崖他其实就有些好奇,那公孙晓托牧凝霜带给自己的是什么东西。
今天一看居然是一把匕首跟一封信,不由得有些意外。
这匕首李云生认识,正是当初孙武谋让他给公孙梨送过去的那把。
“怎么又特地送回来?”
李云生一面想着,一面把那匕首放下,转而把目光看向了那封信。
他有些犹豫是不是要拆开,因为这信笺用的信封,一看便是女子喜欢用的那种,甚至上面还透着一股脂粉香。
所以这信无疑是公孙晓写给他的。
虽然与那公孙晓相处不算久,但对方那古怪的性格,李云生早就领教过了。
既然这信是她写的,那里面写的东西,恐怕也不是什么正常路数。
犹豫再三,李云生还是拆了。
“好丑。”
打开信纸的第一刻,李云生便脱口而出道。
他说的丑自然不是信纸,而是信纸上的字。
说实话,他实在想象不出,一个妖族“大家闺秀”写出来的字,居然能丑到这种程度。这些字有大有小,横七竖八,笔画粗细不均,就如那雪地里山鸡的脚印一般。
强忍着这歪歪扭扭字迹给他带来的“不适”,李云生开始自己阅读起这封信来。
这信严格来说更像是一张字条,既无信件格式,行文也全是些大白话。
“姓李的,都是因为你,本姑娘被爹爹逼的要离开秋水了,也是因为你我爷爷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这笔账我日后一定要找你算。你如果还是个男人,十年之后到那这匕首到青丘府来找我,我们一决生死。到时候你若不来,我便当你是缩头乌龟。”
看着一行行比那字迹还要幼稚的话,李云生皱了皱眉,然后把信纸折好塞回了信封。
“青丘府……难道是那个九尾大妖的府邸?”
这青丘府在十州并不算什么密境,稍微知道一些十州仙府地理知识的修者都知道,这青丘府是妖族少有的几处,在十州明面上的领地,而青丘府的那头九尾大妖更有传闻是十州至高的存在。
相比这封信,李云生更好奇,为何这公孙晓能跟青丘府扯上关系。
想到青丘府的狐妖,李云生的目光又放到了那小瓷瓶上。
因为他一直都怀疑,这当初给他小瓷瓶的老婆婆跟她那孙女,极有可能也是狐妖。
“莫非那老婆婆跟青丘有关系?”
李云生心想道。
“就算不去赴这小妮子的约,以后若有机会,还真想去那青丘府走一遭。”
……
谷雨过后,白云观的田地里开始播种移苗、埯瓜点豆、施符驱虫,一座座山头新茶也要摘了。
因而除了从黑水崖回来那几日,李云生忙得一丝空闲也没有。
就连去新雨楼还剑这件事情都给忘记了。
一开始是因为从黑水崖回来之后,他急着恢复真元而耽误了,紧接着白云观这么一忙起来,让他一丝空闲也没有。
这么一来,马上都快要立夏了,李云生才抽出时间背了三柄剑送去新雨楼。
第一百九十一章 还剑()
李云生将剑送到新雨楼的时候,孙武谋几人正围坐在院子里凉棚下喝茶下棋。
天气渐暖,正午时屋内已有些许暑气,这院子里的凉棚便成了几个老人消闲的好地方。
下棋的是孙武谋跟何不争,钱潮生跟周伯仲则在一旁看着。
孙武谋跟何不争静气凝神自不必说,但令李云生没想到的是,钱潮生跟周伯仲也看得无比专注,李云生走进院子时,四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见四人没反应,李云生开始还以为是几个人太过专注,可当他看到四个老人鬓角那一缕缕白发时,忽然心头一空,涌出一股难以言明的酸涩感。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不过十来天没见,眼前这几个老人就已经衰老许多。
扫了一眼棋盘,李云生发现这盘棋已经是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