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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李云生,第一次见到跟龙语有关的符箓,所以前几天发现桑小满留下的这道符之后,李云生着实兴奋了许久,如果不是一直神魂消耗太大,他很早就想试试这道符了。
因为五品符箓所需的符纸跟墨水材料非常珍贵的关系,李云生这次并没有打算一口气直接绘制完成。
他只是想要练习一下这天陨符的绘制方法。
铺开符纸,然后将笔上沾好了墨,李云生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握好了笔。
“试试看!”
他轻轻地说了一句,而后整个人周身涌起一道气旋,吹得桌上的书本飞快翻转起来。
不过很快,一切就都静了下来,李云生更是静得像一块石头。
他缓慢而平静地将笔尖落在符纸上,随着一下细微地笔尖跟符纸划过的声响,李云生在符纸上勾出了一笔。
屋外的天地灵气,像是被这一笔牵引着一般猛地汇聚到了小屋的屋顶。
紧接着李云生又是一笔,而这一笔过后,漫天的行云开始被天地灵气推动着,如螺旋状汇聚在屋顶的上空。
而随着李云生落笔的次数增多,这天陨符独到之处也开始显现出来了。
以小屋为中心,一股巨大的吸力将方圆四五百米内流云生生吸引了过来,就连那恰巧从边缘地带经过的飞鸟,也不得不扑闪着翅膀开始抵御这股吸力。
这就是这天陨符的威力,即便还没成形,这股庞大的吸也足以让人咋舌,而最终完成符箓的威力,据说可以将那九天之上的星陨引落下来,作为制敌的手段。
“啪!”
就在李云生浑然不觉地继续绘制着这天陨符的时候,他面前窗户的琉璃忽然被砸得粉碎。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脆响,直接让李云生中断了符箓的绘制。
看着碎成一块块的琉璃窗,原来是一只传信的木鸟被那股吸力吸了下来,砸中了窗户。
“还好只是练习。”
李云生皱了皱眉头道。
很显然,这天陨符的威力,有些超出李云生预期了。
他一面收拾着屋前的琉璃碎渣,一面捡起那只传信的木鸟。
“白?居然还是我们白云观的。”
看到木鸟上面写了个白字,李云生挠了挠头道。
“我先看看是谁的木鸟,到时候也好还回去。”
他在木鸟肚子上的机关上敲了敲,马上木鸟肚子出现了一个小洞,一张小纸条从里面掉了出来。
“大师兄,东西就在青莲府,我与五师弟会尽快取来,你跟二师兄三师兄大可放心,等我们的好消息,回来之后不醉不休。”
看着纸条上的这行字,李云生喃喃自语道:
“这上面的大师兄,难道是安泰大师兄?这‘东西’又是什么东西?”
不过他没多想,又把纸条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
可正当李云生拿了簸箕笤帚想要清扫屋前的琉璃碎片的时候,一个人影急切地从门口跑了过来。
“老六,有没有看到一只传信木鸟。”
只见来人居然是二师兄李澜。
“你说的是这个吗?”
李云生扬了扬手里的那只木鸟。
“怎么会在你这里?”
李澜一脸紧张地从李云生手里抢了过去,然后不解地问李云生道。
“我在练习画符,大概是搅动了头顶的天地灵气,让它掉下来的。”
李云生指了指天上道。
“看了吗?”
李澜一面从里面拿出那张纸条,一面看着李云生问道。
“看了。”
李云生点了点头。
“可是,这好像是给大师兄的。”
他接着道。
“给谁都一样。”
看清楚那纸条的内容,李澜松了口气道:
“我跟大师兄让四师兄从山下带点东西过来。”
“都是小帘儿用的一些小玩意儿,山上不好买。”
他又补充了一句。
“哦。”
李云生点了点头。
因为纸条里也提起了李澜,所以李云生并没有对这个问题继续追究下去。
“没事了,你忙吧。”
李澜收起了木鸟,笑着揉了揉李云生的脑袋道:
“记得晚上到大师兄家吃饭!”
“好的。”
李云生随手捋了捋被李澜揉得乱糟糟的头发点了点头。
随即只见李澜便迈着欢快地步子下了山去,神情跟刚刚上山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不过李澜不知道的是,一道符箓紧随其后,悄无声息地沾在了他的脚底。
“我倒要听听,二师兄你是不是又在背地里做什么事情戏弄我。”
看着李澜离开时候的模样,李云生嘴角翘起。
对方的神情一看就不太正常,所以李云生留了个心眼飞快地放了一张传音符跟了过去。
其实他们师兄弟几个,经常做这种捉弄彼此的事情,李云生这么做纯粹是不想被李澜戏弄,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而李澜一走,他又开始照常地打扫屋子。
……
就在李云生把屋子收拾得差不多,窗户也用一张牛皮纸蒙上了的时候,又有一个人来到了他的屋前。
而这个人的到来是李云生丝毫未曾察觉的,就像是在他门前凭空出现一样。
这比刚刚突然冲上来的李澜给李云生的惊吓要大很多。
不过当他看清楚来人的模样时,这份惊吓又变成了讶异。
“好久不见,云生小友。”
来人正是秋水掌门,徐鸿鹄。
第二百六十二章 十八日之后来帮我撑船()
这是李云生第三次见到徐鸿鹄。
第一次是在俗世的望龙峰下。
第二次是在秋水的剑冢。
第三次,就是现在了。
“见过掌门。”
怔了怔之后李云生躬身行礼道。
“不用拘束。”
徐鸿鹄摆了摆手,示意李云生直起身来。
“几个月不见,你好像又长高了一些,再过些时日可能都要有我这么高了,你个子长得还真快。”
他将李云生上下打量了一番道。
“我,我们一家人长得都挺快的。”
李云生没想到徐鸿鹄一上来就聊起了身高的话题,不过他们李家人比之寻常人,要长得快许多的事情,其实对李云生自己来说,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所以,徐鸿鹄这看似不经意一句关切的询问,其实李云生仔细想想似乎饱含深意。
他原以为,徐鸿鹄会借此,继续询问他关于身上诅咒的事情,毕竟秋水第一个知道自己诅咒缠身的就是徐鸿鹄。
不过令李云生意外的是,徐鸿鹄却只是笑了笑开始打量起李云生身后的那栋小木屋起来,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意思,。
“这白云观的后山,我还真是许久没来过了。”
他走到了李云生旁边,偏过头,俯瞰了一眼山下的风景。
见状,李云生也跟着徐鸿鹄的目光往山下看了看。
“掌门以前来过?”
李云生随口问道。
“前些年,门派内事情不多,经常来找你师父讨一杯酒喝。”
徐鸿鹄回过头笑看着李云生。
“你师父炖的剁椒鱼头我每次都要吃很多。”
他一脸回味道。
“掌门是路过上来看看,还是特地找我有事?”
闻言李云生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然后问道。
“路过又怎么样?有事又如何?”
徐鸿鹄笑看着李云生道。
这么近的看着徐鸿鹄的脸,李云生忽然想起来,相比大先生的威严儒雅,杨万里的深沉老辣,李云生对徐鸿鹄的印象向来只有“普通”二字。
模样普通,气度也很普通,是那种丢入人群就再也找不见的人。
可李云生反过来一想,一个在十州可以翻手云覆水雨的人,无论长相还是气度都让人感觉如此普通,这本身就是一件极不寻常的事情。
“掌门要是路过我就帮您倒杯茶,若是特地有事来找我,就留下来吃个饭再说吧,我厨房里正好养着一尾栖月潭抓来的鲜鱼,可以做来给掌门尝尝。”
李云生说道。
因为刚刚听徐鸿鹄那么,加上此时正好到了午饭饭点,于是他没多想就这么问了。
“你煮的鱼,跟你师父的比起来如何?”
徐鸿鹄没有回答李云生到底是路过还是有事,反倒是饶有兴致地询问起了李云生的厨艺来。
“我没吃过我师父煮的鱼,所以没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
李云生摇了摇头,老实地回答道。
“这样啊……”
徐鸿鹄一脸的遗憾。
“那你能形容一下,你煮的鱼是什么味道的吗?”
他契而不舍地问道。
“嗯……很下酒。”
李云生想了想然后说道。
闻言徐鸿鹄眼睛一亮道:
“你这儿酒多吗?”
“等等。”
李云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进厨房看了看。
“还有两坛白酝酿,上个月我师兄拿来的新酒,年份不足,但是很爽口,要不要?”
他从厨房探出了个脑袋问道。
受到师父跟几个师兄的熏陶,李云生对喝酒这件事情,算是越发的驾轻就熟了。
“新酒?白云酿?”
闻言徐鸿鹄顿时来了精神。
“要的,要的!”
他一边朝着厨房走去,一边连声答应道。
“掌门你在那儿等着就好,不用来厨房。”
看着徐鸿鹄朝厨房走过来,李云生说道。
“我来帮你添柴。”
不顾李云生的阻拦,徐鸿鹄径直走进了厨房。
秋水掌门徐鸿鹄帮一个秋水小弟子添柴,若是传了出去,恐怕要惊掉不少人的大牙。
李云生大约是跟孙武谋、周伯仲这种德高望重但却总是不拘小节的人接触多了,所以徐鸿鹄的举动虽然让他有些讶异,但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不停推诿的举动。
在他看来,掌门喜欢在灶前烧火,那就随他去吧。
“掌门你既然愿意留下来吃饭再走,那肯定是找我有事了?”
李云生一边将那一尾鲜鱼捞起来,一边问道。
“你猜错了。”
徐鸿鹄将柴火引燃,然后放入灶台。
“我只是路过。”
他笑了笑。
闻言李云生虽然没有说话,但心里却是不信的。
徐鸿鹄再怎么路过,也不会一直从秋水峰“路过”到白云观的后山。
“我听说你学了秋水诀?”
徐鸿鹄像是聊天一样轻松随意地问道。
“学……学了,没学全。”
闻言李云生手里杀鱼的都突然一顿。
“从哪一式之后没学全?”
徐鸿鹄看向李云生很平常地问道。
“第二式……”
尽管徐鸿鹄一直表现出一幅很不以为然的态度,但李云生终究还是有些心虚,毕竟自己这秋水剑诀是从牧凝霜那里偷学来的。
“你无须担心些什么,既然你是秋水弟子,自然就有资格练习秋水剑诀,我们设置的这些门槛,只不过是为了帮秋水剑诀挑选合适的人罢了。”
似乎是看出了李云生内心所想,徐鸿鹄开导一般地说道。
“你记性如何?”
徐鸿鹄突然又问道。
“还好。”
李云生点点头。
“这秋水剑诀第二式之后的剑诀,我只说一遍,你能记多少是多少。”
徐鸿鹄又往灶台里送了一把干柴。
随着灶台中的火焰轰的一声燃起,徐鸿鹄开始念诵秋水剑诀。
李云生此时的心情很复杂,也不知道是讶异多一些,还是感激多一些。
不过他并没有放过徐鸿鹄说的每一个字,他一边烧着菜做着饭,一边将徐鸿鹄的每一个字都刻在了神魂之中。
因为只是简单的烧了一尾鱼,做了几个小菜,所以没过多久李云生的饭菜就烧好了。
二人将酒菜端到了门前的小石桌子上,徐鸿鹄迫不及待地坐了下来,拿起筷子伸向了李云生煮的那一尾鲜鱼。
夹了一筷子放进嘴巴,他的脸色不自觉地露出一抹笑意。
很快徐鸿鹄就发现,诚如李云生所说,眼前的这一盘鱼的的确确非常下酒。
因为,满满两坛白云酿,很快就在两人豪饮之下见底了。
“你醉了吗?”
微醺的徐鸿鹄意犹未尽地看了一眼空空的酒坛,然后再看了一眼李云生。
“没有。”
李云生摇了摇头。
在几个师兄的锻炼之下,李云生的酒量已经同刚入门时不可同日而语。
“没醉就好。”
徐鸿鹄脸上的表情忽然严肃了起来。
“十八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