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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衍族虽然已经消失千余年,但关于天衍族的记载并不是完全不可察的,想必大哥你也应该看过不少。”
南宫仁道。
“我的确看到过不少关于天衍族的卷宗,但这与你说的不合理有什么关系?”
南宫炎问道。
“这些卷宗之中,关于天衍族的力量,可曾有今日杨万里这般强悍?”
南宫仁一脸疑惑地问道。
被南宫仁一语点破的南宫炎也是一愣。
暗自回想了一下发现,的确就像南宫仁说的那样,这些卷宗之中描述的天衍族虽然颇多神异之处,但是终究不过是十州人族的一支,单论修为而言最强的天衍族并不比现在的普通入圣境修者强多少,而更强的一些也会跟普通人族修者一样叩天门而去,根本不会存在于十州这片大陆。
顿时南宫家这间院子陷入了沉默。
“这杨万里的确有些奇怪。”
终于,这片沉默被家主南宫烈打断了。
“但毫无疑问,他的确就是来自天衍族,而且应该是这十州最后的天衍族。”
南宫烈喝了一口茶,语气略显寂寥地说道。
虽然场内无人反驳,但南宫烈很清楚,只是这一句话是无法让他这些儿子们信服的,于是就只见他接着开口道:
“修为这种东西从来就没有定数,那徐鸿鹄就是最好的证明,徐鸿鹄之强至少超出十州入圣期一个境界,可他依旧是入族,依旧在十州,所以用修为这种事情来判定杨万里的身份是很愚蠢的。”
“父亲教训的是。”
闻言南宫仁脸色有些难堪地低下了头。
“你也毋须过于自责,我之所以这么肯定那杨万里就是天衍族,其实还是因为阎狱的关系。”
南宫烈摆了摆手。
“我南宫家安排在阎狱的线人这几百年间给我们发回的情报中无数次提到过阎狱在寻找天衍族,关于天衍族情报出现得最频繁的时间恰恰就是阎狱跟秋水起争端的时候,所以我很早就怀疑秋水门中藏了天衍族的后人,甚至我曾经怀疑过徐鸿鹄是不是天衍族的人,只是没想到居然是这个杨万里。”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丝干笑。
“可是,并未听说阎狱跟天衍族有过交集,为何这阎狱花了这么大代价,甚至不惜与仙盟为伍也要抓这天衍族的人?而且,以这杨万里的修为,面对这阎狱大可不必躲着啊!”
南宫仁接着问道。
“阎狱为何要抓天衍族这件事情,我虽然查到了一些,但对你们而言这么早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
很明显对于南宫仁的第一个问题,南宫烈并不想回答。
“至于杨万里为何要躲着阎狱……”
沉吟了一下,南宫烈将目光重新放回虚像上。
“我觉得并不是他在躲着阎狱,而是他出不了秋水,这一点想必你们刚刚也看到了,击溃仙盟之后他并未追击。”
他解释道。
听了南宫烈一席话,虽然还是有些疑惑,但是南宫仁跟南宫炎几人也算是明白了,至少有两点可以确认。
第一点,杨万里的确是来自天衍族。
第二点,杨万里出不了秋水燕巢关。
“不知道爷爷跟这杨万里到底谁更厉害。”
就在众人沉默的时候,一个小女孩清冽的声音突然开口道。
这说话的小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南宫月。
她这么一问,场间的气愤瞬间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其父南宫文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狠狠地刮了她一眼。
而南宫月却依旧丝毫不觉地看着爷爷南宫烈。
不过南宫烈倒也不是那般迂腐自视盛高之人,听了南宫月的话放下了手中茶杯,视线从虚像中挪了回来,觉得十分有趣地看了自己这孙女一眼,然后才道:
“若真是拼尽全力倒也可以试试,但万万不如秋水这人那般轻松。”
“那就是不如了?”
“的确不如。”
没想到南宫烈直接承认了自己不如杨万里,在场的南宫家子弟讶异之余还有些失落。
“难道月儿你早就知道秋水藏着这么一个可以逆转时局的人,所以才会跟我赌那一局?”
南宫烈笑着好奇地问南宫月道,对于本家子弟那失落的神色他全然不在乎。
“不是的。”
南宫月闻言摇了摇头。
“那人不是这杨万里。”
她脱口而出道。
虽然南宫月否定了,但是下一句话还是让南宫烈皱起了眉头,他原本就只是随口一句玩笑话,但没想到这小丫头心里还真有一个可以逆转秋水局势之人。
“是谁?”
南宫烈问道。
不过当南宫烈再次追问南宫月的时候,南宫月却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回答南宫烈的问题。
一直到众人的视线再次被头顶的蜃楼虚像吸引。众人才没有继续追问。
只见原本只是一个汉子被凌虐的画面的那一道最后出现的蜃楼虚像之上,忽然视线被长长地拉开,一个个子不高的身影出现在与吊着李长庚那道崖壁正对着的一条山路出口处。
“大师兄,你回去呀……”
奄奄一息的李长庚看着那人艰难地开口道。
那山脚小路上站着的是,不是别人正是白云观大弟子张安泰。
……
几乎同一时间的秋水莫干峰。
与秋水门外战火纷飞的场景截然不同,坐落在秋水群峦内部的莫干峰依旧宁静异常。
而就在这宁静的莫干峰双水涧的湖底,一个被一条条金色流光如同蚕蛹般包裹住人影,忽然猛地吐出了一口水泡,惊得原本几尾在他周身安逸地游动着的鲤鱼猛地散开,而他那周身那金色的流光也猛地一颤,不再紧紧地包裹着他,而是如同一个球形一样在他周身飘动,没过多久这些金色的流光开始“一根一根”地钻入那人的身体。
第三百零四章 白使的三个请求()
“大鱼没等来,来了一只小虾米,扫兴。”
白石山山腰一处平坦开阔地带,一名容貌妖异的紫衣蓝瞳青年坐在一间凉亭里,他有些失望地看着山脚迎面走来的张安泰。
青年以手托腮斜躺在一张梨木椅中,身旁放着一张小圆桌,圆桌上果蔬茶饮一应俱全。
在他的身侧黑白二使一左一右面无表情地站坐着,身前则齐刷刷地站立着浑身散发出一股浓烈寒意的四名甲等鬼差,而他身后就是那吊着李长庚的崖壁。
见到从路口走过来的李长庚,四名甲等鬼差警惕地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就见到几名乙等鬼差带着领着两队十五六人的丙级鬼差跟丁级鬼差迎了了过去。
再说张安泰。
来到这白石山的山腰之后,他只是远远地看了眼崖壁上吊着的李长庚,而后就面无表情地径直朝着崖壁下面走了过来。
见到那一队朝着他围拢过来的鬼差,张安泰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一面戴好一副拳套,一面快步朝着那两队鬼差冲了过去。
张安泰用的是杨万里所授的打虎拳,与李云生之前那半生不熟的打虎拳不同,此时张安泰的打虎拳已然炉火纯青,每一拳都带着开山裂石之劲,但凡被他拳头砸中的鬼差都直接被这巨大劲道震得骨骼粉碎。
虽然张安泰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但是这拳头,分明是带着汹涌的怒意,无论是面对的是那种级别的鬼差,他都没有半分留手的一丝。
眨眼之间,随着一声声犹如闷雷般的开山裂石之声,这十五六名鬼差,就只剩下两三四名乙等鬼差还在苦苦直撑着了。
因为这几个鬼差边打边退的缘故,此时张安泰已经距离那妖异的蓝瞳青年不足五十米了。
那妖异青年在见到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倒下之后,非但没有半点恐慌,神色反而从刚刚那副百无聊赖的模样转作了兴致盎然。
“没想到他们说的居然是真的,你这拳头居然能破我们鬼差的鬼气,有趣有趣。”
他遥望着张安泰笑道。
阎狱先前诱捕李长庚的时候,这青年并不在场,只是听闻了一些张安泰的事情,并未亲眼见到因而此刻才会如此讶异。
“有趣?”
张安泰冷笑了一声。
一向神色和善的张安泰,此时露出了一个无比冷漠的表情。
话音才落,他的身形忽然从原地消失,然后以一个异常诡异的轨迹出现在了一名乙等鬼差的头顶,然后一拳对准那名乙等鬼差的头颅砸下,瞬间这名鬼差的脑袋就跟西瓜一样爆裂开来。
刚刚这一手诡异的身法,赫然便是白云观的《行云步》,相较于李云生计算之繁杂,张安泰的行云步颇有化繁为简的趋势,每一步都无比简单而但却精准无比,很明显是无数日夜苦修的结果,这种长时间积累的经验是单纯天赋无法弥补的。
再说,另外两名鬼差反应得很快,手中长刀跟那一条条鬼气所化的锁链将张安泰去路完全封死。
不过张安泰似乎早就看穿二人的攻击的路数,如同一道幻影般从这密集封锁中钻了出来,然后打虎拳顺着行云步之势一拳砸在一名乙等鬼差的后心,那猛烈的劲道直接震碎鬼差身上的鬼气,将其一拳毙命。
当张安泰要对剩余最后一名乙等鬼差动手的时候,那青年身前的两名甲等鬼差身形一闪,几乎同一时刻拦在了张安泰身前。
相较于乙等鬼差,这甲等鬼差的实力比之高出了一个境界都不止,周身那一道道灰蒙蒙的鬼气,令人不由自主地遍体生寒。
这两种鬼差虽然品阶上之差了一阶,但给人的感觉,确实是面对两种截然不同的生物一样,如果乙等鬼差是猎犬,那这甲等鬼差就是猛虎,是雄狮。
先前张安泰就是在这几名甲等鬼差手上吃了亏,最后也才导致了三师弟李长庚被抓,所以面对拦在自己面前的两名甲等鬼差,他本能地后撤了一步,放弃了给那乙等鬼差最后一击。
“不错,不错,你虽然资质一般,修为也一般,但这打架的本事却比仙府那些徒有其名的修者强多了。”
那青年颇为赞许地站了起来拍了拍手,说完他还示意那两名甲等鬼差别急着动手。
“你就是那算计我们师兄弟的人?”
张安泰不经意地瞥了眼崖壁上的李长庚然后问那青年道。
“正是。”
那青年爽快地承认道。
“你是阎狱的人?”
张安泰接着问道。
“算是吧。”
青年犹豫了一下然后笑道。
“这里你说话管用吗?”
张安泰的目光在黑白二使身扫了一眼然后问道,除了这四名甲等鬼差,张安泰最为忌惮的还是青年身旁这两名一直把脸藏在斗篷里的人,反倒是这青年身上并没有流露出太多让他忌惮的气息。
“很管用。”
青年笑看了一样身旁的黑白二使道。
“那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张安泰问道。
“什么交易?”
妖异青年道。
“我跟我师弟交换,放了我师弟。”
张安泰看了眼崖壁之上吊着的李长庚。
“你跟你师弟谁吊在那里,有区别吗?”
妖异青年笑问道。
阎狱要的人是杨万里,所以正如这妖异青年所言,谁吊在那崖壁上没什么区别。
“这样吧,反正我在这里等的也无聊得紧。”
没等张安泰回答,那妖异青年伸了个懒腰道:
“直接拿你跟你那师弟交换也没多大意思,不如这样,你若能答应我阎狱白使三个请求,然后还能走到那崖壁之下,我便放了你们二人如何?”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白使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三个请求?”
张安泰有些许不安。
阎狱的手段他是听过一些的,大多匪夷所思,跟寻常术法不一样,所以当这妖异男子虽然只说是三个请求,但在张安泰看来定然不会那么简单。
“你放心,这三个请求都不会害你师兄弟两人的性命。”
妖异青年接着补充了一句。
而他这话刚一出口,他身旁的那名黑使便手一挥,一根黑矛飞射而出将李长庚的另一只手也钉在了崖壁之上。
“我答应你,但你必须起誓。”
听着耳畔李长庚的痛呼声,张安泰终于还是答应了下来,他掏出一张立誓符扔给那妖异青年。
虽然他很清楚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对他来说已经没得选了。
四名甲等鬼差或许他还能勉强应付,但这青年身后那黑白二使他到现在也看不透对方的实力,如果硬拼他的机会很小。
“好。”
那妖异青年捏着那张符箓嘴角不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