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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真元,不用剑技,他这一剑是怎么胜过一个真人级别的修者全力以赴的一拳,别告诉我是因为运气。”
有人嘴角有些抽搐道。
在南宫家的院子里,一名南宫家的子弟也提出这同样的问题。
一时间南宫炎几个居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是本能。”
南宫烈站了起来,目光带着敬畏地看向大先生。
“大先生这一剑抛起了毕生所学,选择信任手中的佩剑,然后抱着必死的决心,以身体的本能在战斗。”
说话间,南宫烈放在袖中的手死死地握紧了拳头。
“我以为这秋水,我只是不如那徐鸿鹄,没想到还有这大先生……”
他带着一丝不甘心道。
……
“老匹夫,我要将你砸成肉泥!”
在一个已经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身上栽了跟头,这让杨志诚羞怒万分。
他用手猛地在城墙之上砸了一拳,砸的天井关的城楼一阵颤动。
“噗……”
令人没想到的是,杨志诚这砸在城楼上的一拳,却像是砸在了大先生身上一般,直接让大先生身子一晃呕出了一口血。
“原来如此。”
愣了一下,杨志诚忽然明白了过来,原来这大先生将自己的神魂跟天井关捆绑在了一起,攻击天井关就是攻击大先生。
“风雷炮轰击城楼!”
马上杨志诚狞笑着一面再次冲向大先生,一面指挥风雷炮攻击天井关。
紧接着风雷炮便如同雨点一般地轰向天井关,尽管有护山大阵阻挡住城楼依旧无恙,但是大先生却已经面色煞白没有半点血色。
不过大先生并没有就此倒下,他像是将身体跟神魂的痛疼全然忘却了一般,一面杵着开山缓缓站了起来,一面嘴角微笑着目光满是希翼地望向身后的秋水。
他颤颤巍巍地站直了身子,再次痛饮了一口酒壶中的白酝酿,然后抖了抖手中的开山剑,一面朝着杨志诚前行,一面朗声豪情万丈地念道: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念罢,杨志诚带着愤怒跟讥讽的拳头已经来到了他的跟前,一拳砸中的他的腹部,将他整个人砸的飞射而出。
但马上,大先生再次站了起来,一面痛饮一面提着剑放声长歌: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砰!
这一次,杨志诚并没有让他说完,再次一拳将大先生的身体砸飞,围观的人们甚至能清晰地听到他周身骨骼碎裂的声音。
“老匹夫,看你死不死!”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杨志诚走到大先生面前,看着躺在地上的大先生,刚想一脚踏上去,耳边却在这时候传来一声整齐的吟唱声,这声音正是从他身后的秋水传来吗,声音中还夹杂着几个老头子们,玩世不恭的笑声。
几乎是在这声音响起的同时,秋水的上空多出了一道蜃楼虚像。
虚像中的场景,正是秋水的剑冢。
此时的剑冢中站立着一个个一脸惶恐跟义愤的秋水弟子,那一声声几乎呐喊的吟唱正是从他们口中响起,他们愤怒的眼神透过虚像看着十州的见到这一幕的所有人。
他们虽然只是不停地吟诵着这首《无衣》,但更像是在质问仙盟跟十州的修者,像是在质问仙盟的人:我秋水何罪?我先生何罪?我同袍何罪?
这一刻许多仙盟跟十州的修者们低下了头,因为他们每个人都很清楚,秋水无罪。
不过除了这些稚嫩的秋水弟子们,更多人的目光却是落到了剑冢祭台之上的那一个个老者身上。
“孩子们,不用再喊了,你们如何叫得醒这些装睡的人。”
孙武谋站了出来,笑着示意底下的弟子们安静一些。
“我秋水的善恶从不需要这些外人来评断,我秋水更不需要这些无能鼠辈来救。”
他那带着俾睨神色的目光透过虚像看向十州的修者们,只是一个眼神看到一众修者遍体生寒。
“凌云阁上‘孙武谋’,一剑能当百万师,孙武谋?!”
有人认出了这个老人,顿时十州一片哗然。
他们没想到,这个曾经名号响彻了整个的老人居然还活着!
而接下来的一幕幕,则让十州这些修者从哗然变为死寂。
“独眼赤面龙‘钱潮生’!”
“琥珀剑周伯仲!”
“白园初代园主,独创幽冥府的男人何不争!”
这一个个仿佛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人人物彻底让这些修者们事态了。
第三百三十章 给你()
尽管十州围观的修者,被这一个个早该入土的修者吓了个不轻。
但他们的出现,也似乎印证了这些修者对于秋水的猜想。
“果然没错,这秋水的确藏着不想外传的秘密,而且这秘密应当与那长生有关?”
很多人都这么猜测道。
结合孙武谋他们的年纪,这一猜测无疑并不是那么毫无根据。
但比之一些寻常修者,剑佛这些触碰过天道的门槛的大修们则淡定许多,与那些个普通修者们不同,他们从剑冢之上这一个个苍老的面孔上看到的并不是秋水长生的秘宝,而是历经苦难之后的坚韧。
“周伯仲前辈你居然真的还活着……”
剑佛苦笑。
“爷爷,你那朋友还活着,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吗?”
看到剑佛脸上的苦涩,许悠悠有些不解。
“对于我们这些触碰过天道门槛却终究不得入之人,没有什么比活着这件事情更痛苦,周伯仲前辈,秋水的这些前辈,能在这般情形之下坚持活着,是一件令人钦佩的事情。”
剑佛摇头道。
此刻的他再也坐不住了,他起身眼中饱含敬畏地站着注视着头顶虚像中秋水祭台之上的那些老人。
虽然敬畏归敬畏,但就算是剑佛,此刻也在猜测这些站在祭台之上老人的意图。
“等死?”
他自然不会这么想,他从不认为想周伯仲这样的当世剑豪苟活数百年,就为了等死。
在剑佛看来,这些老人站在那里,必然有着更深的意图。
这个意图,甚至可能会颠覆仙盟所计划的一切。
相比于剑佛,此刻的曹铿更是着急。
在看到这群老人的那一刻,他便打开了水月石通知了他的老师,也就是水月石中那个一直背对着他的老头。
“这些老家伙们怎么还活着?马上天诛阵打击便要开始,莫不是要生出什么变数?!”
他紧张地问道,眼看着天诛阵中的雷霆之力愈发浓郁,找着这个情形半柱香不到,第一重打击便要落下,到时候定然能够冲破秋水的鲲之阵,接下里便能长驱直入摧毁秋水。
“只是几个半个身子已经入土的糟老头罢了,他们都已经堕境了,除了那张嘴还算灵便,别的跟一些凡人无异,放心吧他们掀不起什么风浪,你我今日这秋水结果如何都算是赢了。”
老人依旧不慌不满地打着谱背对着曹铿道。
“好吧……”
听了老人的话曹铿依旧满脸忧色。
“所有黑船,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必须让天诛阵的第一重打击降下的时间减少一半!”
他打开传音符命令头顶视角盲区的黑船。
曹铿做不到他老师的那般从容,因为从他发现秋水地底秘密起,此役他筹谋了至少一甲子的时间,他动用了一切手段联合魔族阎狱,离间秋水与其他宗门,动用了所有的仙盟资源,就是为了一举击溃秋水,他曹铿不容有失。
“秋水,秋水……”
一想到这儿,他咬牙切齿地在心底默念了两声。
不过令曹铿跟十州这些围观的修者们诧异的是,祭台上的那些老者们此时异常平静,他们一面像是老友相见一般地相互寒暄着,一面将酒坛中的就倒在身后长桌的酒碟上,神色间压根没有兵临城下死到临头的急迫感。
反倒是,另一道虚像之上此时的画面吸引住了众人的眼球。
因为他们发现,之前那名在仙盟手下突出重围,逃出升天的秋水小弟子,不知何时居然来到了白石山。
多数人不像南宫家那样早就得到了那少年来自白云观的消息,所以对于李云生出现在在这里,而且看起来像是准备救那两名秋水的弟子表现得很吃惊。
而让他们更加吃惊的是,接下来那名少年陡然间拔高数倍的实力。
“他先前居然还隐藏里实力!”
有人不可思议地看着那虚像惊声叫到。
……
时间稍微往前拨一刻。
白石山上,秦柯悠闲地背上望天。
“这天诛阵还真是声势浩大啊。”
白石山,被天诛阵引发的轰鸣雷霆声吸引转过头去的秦柯看着天边的异象,感受着那股远远传来,带着森森古意的威压,心头不由得一动。
而正在这时候,他看到头顶的天际,一个人影正慢慢扩大,然后飞鸟一般朝自己这边的天空靠近。
“大鱼还是没上钩,没想到居然又来了一条小鱼。”
看着那飞掠而来的人影,秦柯嘴角勾起笑了笑。
“咦,这个人我好像见过,对了……是我上一个分身潜伏在秋水时碰到的那个小孩啊……”
随着李云生的身影愈发的清晰,秦柯的眼睛忽然一亮。
“也好,反正那老家伙秋水被灭之前恐怕是不会过来了,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陪他玩玩。”
他饶有兴致地说道。
“放……放了,我,我师弟。”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有些虚弱的声音打断了秦柯。
只见满身污秽,嘴角依旧流着血的张安泰站在了秦柯的面前。
“放,放了,我,我师弟!”
他用他那透风的嘴巴再次艰难地重复了一句。
尽管他此时浑身狼狈,右脚几乎不能站立,但是身子却仍旧异常挺拔地直立着。
“哈哈哈哈……”
看到张安泰这幅模样,秦柯忽然噗地一声大笑了起来。
“对,对不起,你现在这个模样,太好笑了,一脸的屎尿,就跟个三岁孩童似得。”
他捂着肚子笑道。
“放!人!”
张安泰的神色依旧不为所动,嘴里简单地吐出两个字。
闻言秦柯的脸色忽然冷了下来。
“好。”
出人意料地,这秦柯居然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说完就见他皮笑肉不笑地看了张安泰一眼,然后转头凑到黑使耳边低语了几句,就只见那黑使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
不过再一眨眼之,这黑使又出现在了秦柯旁边,而此时他手里还拎着已然奄奄一息的李长庚。
“给我!”
张安泰声音中夹杂着愤怒跟激动地冲两人吼道。
闻言黑使跟白使同时一皱眉,转头看了眼秦柯。
“给他吧。”
秦柯非但没有在意,反而一脸微笑地朝张安泰一摊手。
闻言那黑使就拎着李长庚的身体走到了张安泰的面前。
而就在张安泰伸手去接李长庚的时候,那黑使忽然将手放在了李长庚的脑袋上,然后那只苍白的大手像是在宁瓶盖一般轻轻一拧。
“咔嚓。”
李长庚的脑袋直接被那黑使拧了下来。
“给你。”
他一脸淡漠地将尸首分离的李长庚扔给张安泰。
第三百三十一章 我让你给我住手!()
“啊!”
只是怔了一刹,愤怒得五官都有些扭曲的张安泰,嘶吼着炸裂周身的真元,一拳带着呼啸山崩之势朝着黑使砸去。【。m】
黑使见状,脸色已然波澜不惊,仍由张安泰的拳风从自己的脸颊边呼啸而过,然后在张安泰的拳头奔雷似地落到他眼前时,才不紧不慢地抬起手伸出左手的食指,一指轻描淡写似地点向张安泰的拳头。
可就是这么轻描淡写的一指,却死死将张安泰的拳头封在这一指之前,任凭这一拳如何刚猛无匹撼山动岳,可就是无法撼动那黑使分毫。
“拳头里尽是些蛮力,没有半点灵性可言,糟蹋了这一套拳法,真是太弱了……”
黑使很是失望地摇了摇头,然后中指微微弯曲,在张安泰的拳头上轻轻一弹。
砰!地一声伴随着骨骼碎裂声的巨响过后,张安泰的身体如皮球一般倒飞而出,最后重重地撞在岩壁之上,引得这白石山的山头一阵颤动。
“你是不是很意外,我不怕这誓约符的天谴?”
秦柯抱臂笑望着不远处缓缓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