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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元嘴角勾起,声音粗犷地道。
此时的他,在场中就像是一尊黄金浇铸而成的罗汉,话语间带着一股莫名的威严,令人不寒而栗。
随即他便以道童上阵式,肩抗蟠龙棍走到萧澈的前方。
“萧兄弟,还请继续赐教。”
他带着一丝挑衅看向萧澈,随后将那蟠龙棍阴阳把握,中心下沉,如怒目罗汉一般死死盯着萧澈。
萧澈也不废话,一步踏出,身形如疾风冲向张天元。
这这张天元,身形看似巨大而笨拙,但伸手却是灵活非常,萧澈才进入他蟠龙棍击打的范围,随即就见他双脚并步蹲,两腿微作弯曲状,双手握住蟠龙棍末端,长长的蟠龙棍笔直地一棍捅向萧澈心口。
萧澈见势并未退让,只是身形一错,避开这一捅,手中断水剑则顺着蟠龙棍的边缘,带着一阵火花朝着张天元握棍的手削去。
张天元见状嘴角勾起,就在那萧澈断水剑即将切断他手腕时,猛然放开蟠龙棍,化掌为拳,裹挟着金色罡气的拳头,如一块大石头直轰萧澈劈来的这一剑,似对萧澈手中断水剑视若无物。
随后就听到“叮”的一声脆响,断水剑劈在了张天元拳头上,但令人诧异的时,原本锋利无比的断水剑,居然连张天元拳头上的金色罡气都未破开。
不过萧澈本人却是丝毫没受到影响,一剑未能破开张天元的护体罡气,并没有让他手中长剑的攻势受到任何影响,反倒是出剑的速度越来越快,整个人在张天元身前化作了一道残影,长剑兴奋的嘶鸣声,萧澈整个东面鹿台。
“这萧澈碰到对手了。”
“你的剑再快,破不了张天元这金刚之躯,也是无用啊。”
场外不少人感慨道,在不少人看来,萧澈似乎败局已定。
在接下萧澈最初几剑时,张天元的反应跟这些围观者差不多,但随着萧澈的剑,一剑一剑地刺过来,他忽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如同那上古凶兽的巨大利爪一样将自己压在身上。
他不敢再有如何懈怠,更不敢再用肉身去接萧澈手中的剑,手中蟠龙棍变化尽出,与萧澈手中断水剑都在一处。
一时间场内剑气与罡气碰撞,好似滚滚春雷般不停地炸响,而场内张天元与萧澈的身形,快得犹如一道金色与一玄色的风颤抖在一起,众人再也看不清两人的招式。
但场内那一块块碎裂青石板,一出出凹陷下去的地面,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剑痕,却是在昭示着这场比试的惨烈。
他们可以肯定,普通修者若是卷入其中,肯定会被立时绞杀,哪怕是修为已经到达圣人境的修者,在这两人手下可能也过不了一招。
“太可怕了,这两个人。”
之前有些轻视萧澈的修者,此刻头上冷汗连连。
如果是陈太阿与宋道然斗的是术,那眼前这二人斗的则是纯粹的技与力,看起来没有陈太阿那边声势浩大,但其实是将毕生所学,全部融入到了每一剑每一棍之中。
稍有见识的修者,都能看得出,这场比试,要远比陈太阿边高明十倍,无论是张天元还是萧澈,都已然到达了返璞归真之境。
同样因为两人身形太快,远处张地元的弓箭此时发挥不出任何效用,不过他却并没有无动于衷地看着,早在二人交手之时,他已经开始拉弓蓄势,他修习的射日术,蓄势越久威力越大,除非他无法坚持下去。
所以他也不急,一面蓄势,一面静静地观望着场上的情形。
“铮!……”
“砰!”
就在众人打起都不敢喘一下地看着场内,仿佛在刀剑上起舞的二人时,突然一道剑鸣声,跟一道剧烈的碰撞声一齐响起。
“这是要分出胜负了吗?”
有人惊呼了一声。
可是接下来看到的一幕,却是让场外的众人一个个哑然失色。
随着尘埃落定,众人看到那东面鹿台上,不知为何突然只剩下了张天元一人,而那萧澈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不见踪迹。
“难道……那萧澈,被杀了?”
“就算是被杀,也不会消失得这般干净。”
刚有人猜测萧澈是不是被张天元杀了,立刻有人反驳了起来。
“而且你看,这张天元好像也有些不对劲,完全不像是胜了对手的样子,反而像是见了鬼一般。”
有人再次指出道。
随后,很多修者也发现了这一怪异之处,只见那张天元非但没有半丝胜利者的喜悦,反而是一脸慌乱地提着手中的蟠龙棍,似是在戒备着什么。
“哥你这是怎么……”
“铮!……”
不远处的张地元忍不住想问问张天元这是怎么回事,却不想刚一开口,就被一道刺耳的剑鸣声打断了。
随后,众人便看到,一抹剑光,好似一道空间裂缝一样,出现在了张天元的身前。
张天元似是早有戒备,一棍朝那剑光劈了过去。
可这足可开山断海的一棍,却轻易地被那一抹剑光击飞,连同整个人都倒飞而起,砸在了石栏上,震得防护结界一阵符文闪烁。
但马上,还未等张天元爬起,又是“铮”地一道剑鸣声响起。
一抹笔直的剑光,自他头顶落下。
张天元怒吼一声,将手中蟠龙棍高高举起,以力举天柱式奋力一挡。
“砰”地一声,剑光劈在那蟠龙棍上,那蟠龙棍虽然挡下了这一击,但巨大的力道透过他的身体传到地面,直接将那刻满了符文的青石板地面,压得凹陷了下去。
众人见状纷纷愕然,只觉得这一剑力道居然恐怖如斯。
惊愕之余,他们马上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谁的剑?!”
“出剑的人呢?!”
张天元连吃两剑,但众人却仍旧没再场上看到任何人影。
其实他们心里很清楚,此刻攻击张天元的,应该就是萧澈,只是没看到萧澈的人,总是无法确定。
“莫非是那萧澈用了什么障眼法?”
有人疑惑道。
可他刚说完这句话,却有修者带着一丝苦涩地反驳道:
“的确是那萧澈,不过他并非是用了什么障眼法,你们将真元运道双眼的经脉,一看便知。”
随后有人将信将疑地一试,然后颤声惊呼道:
“是他,但是,但是他为何能快到这般地步!”
很快,场下的众人皆是发现,原来那萧澈一直都在场上。
之所以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只是因为他此刻的身法速度,已经快得让一众修者在普通情况下无法看清了。
就在他们发现这一点的同时,十几道剑光,犹如银色的丝线一般出现在张天元的身侧。
此时已经重新爬起来的他,二话不说挥舞起手中蟠龙棍,将周身舞得密不透风。
可即便如此,随着那一道道剑光落下,他的身形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曳不定,待到最后一道剑光消散,就算是他那金刚之躯也开始颤抖了起来,那根坚硬无比的蟠龙棍,也已经布满了剑痕。
虽然他挡住了刚刚的每一剑,但萧澈剑上的力道,还是传到了他的体内,一颗颗血珠,不受控制地从他的毛孔中渗出,霎时间刚刚还威严无比的张天元,依然变成了一个血人。
而那一道道,看起来像是凭空出现一般的剑光,却并没有停下。
随着一道道破空的剑鸣声,剑光开始不停地交织在张天元的身侧,饶是他将蟠龙棍舞得密不透风,可这每一剑上传来的力道,却是无法卸去的,只能由他的身体来承受。
“哥,我来帮你!”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张地元大喊了一声。
“别过来!”
艰难地重新提起一口气,勉强控住了体内伤势的张天元随即喝止道。
在这般近距离地接触过萧澈的实力之后,他已经明白了,就算是他兄弟二人联手也是毫无胜算,他不想将张地元牵扯进来。
可他还是晚了一步。
随着“嘭”地一声,张地元手中一直蓄势的弓弦骤然松开。
一道箭矢冲天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之后,忽然分做了无数跟箭矢,带着磅礴的威压自空中射落,密密麻麻覆盖住整个鹿台东面。
这蓄势已久的一箭的确非同小可。
而在弓箭射出的同时,张地元的身形一闪出现在了张天元的身侧,扶住摇摇晃晃的张天元。
“哥,我这及时雨,他就算身形再快也躲不过!”
张地元望着那飞速落下的箭矢,自信满满地道。
但张地元信心满满的脸,很快就僵住了。
只见在那被无数的箭矢覆盖的广场上,出现了成千上百道萧澈的的身影,他们提着一模一样的的断水剑,但动作却各不相同地迎向从天而降的箭矢。
眨眼间,原本密密麻麻的箭矢,就被扫荡一空。
而这一道道一模一样的的身影,开始朝着张天元兄弟走去。
每走一步,都会有几道身影重合,直至距离两兄弟不足百米时,所有身影重合成一道,一个周身黑气蒸腾的人影,站立在了两人面前。
张天元见状先是苦笑,随后将目瞪口呆的张地元挡在身后道:
“你的对手是我。”
“你不是我的对手。”
李云生摇头,此时的他声音各位缥缈,好似自很远的地方传来。
“但你也杀不了我。”
张天元狡黠地一笑。
说着他抬手在那蟠龙棍上一敲,这蟠龙棍陡然间,化作一头金龙飞速地缠绕在张天元兄弟四周。
这是张天元最后保命的手段,只是作为一件攻击法器,这蟠龙棍至多不过地阶,但作为一件防御法器,张天元自信,它能承受住“任何”圣人境修者,全力一击。
其实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是绝不可能用的,因为用了也就代表他输了。
“你可以试试。”
萧澈淡淡地看了张天元一样,语气冰冷得不带任何情绪。
说着他的身形再次消失在鹿台之上,不见任何踪影。
而张地元不等张天元吩咐,直接催动手中念珠,召唤出金刚罗汉发现,将两人罩在其中。
“别罩住我,罩住你自己!”
张天元呵斥了一句。
“可是……”
“没有可是,我们至少要活一个!”
张天元说完这句,立刻催动体内全部真元,原本有些暗淡下来的金刚之躯,再次耀眼夺目起来,甚至一道道梵文,开始出现在他身侧,在这生死关头,他这金刚之躯居然再一次突破,到了大圆满的境界!
不过他却没时间欣喜,随着一道琴弦崩裂的声音响起,一抹剑光如清风拂面般从他身前掠过。
没有很大的动静,但是他能感觉到,在他周身飞舞的蟠龙棍,像是被剥掉一层皮般变细了一圈。
随着一抹抹剑光,不停地从朝他“吹”来,从他身侧掠过。
那比玄铁还要坚硬的蟠龙棍,就这么一层层地被“剥皮”。
作为蟠龙棍的主人,他甚至能感受到,这蟠龙棍正在痛苦地“哀鸣”。
他张天元活这么大岁数,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剑法。
也就几息的功夫,准天阶灵宝蟠龙棍,就这么在他眼前化作了飞灰。
而接下来,他得直面萧澈的每一剑了。
不过他还是高看了自己。
因为只一剑,他那金刚之躯便破了,一道长长的剑痕,从他胸口划过,可能是这一剑太快的缘故,虽然伤口深刻见骨,但鲜血却没来得及流出来,只有那惨白的皮肉层层外翻着。
“我们输了,我们输了,停手吧,我们输了!”
张地元忽然不顾张天元的嘱托,将金刚法相罩住张天元,然后直接跪了下去。
“滚开!”
张天元却是一把抓住张地元的胳膊,将他扔得远远的。
“杀了我,但请你放了我弟弟。”
张天元对着面前的空气道。
虽然面前空无一人,但他知道萧澈听得到。
“理由。”
萧澈那冰冷缥缈的声音传入张天元的耳中。
“你想知道,你大哥的师父藏在哪里吗?”
“如果你的情报是真的,我可以放过你们两个。”
“不,我宁可死在你手里,也不想在族人的讥笑中活着。”
张天元决然道。
张家虽然有种其他门派世家难以企及的修行资源,但族内子弟之间的竞争却非常惨烈,张天元这一败,几乎可以断定,在族内再无出头之日。
“这算是两个请求。”
“那我便再给你一个情报。”
“说。”
“昆仑的金顶其实有六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