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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具不死不灭的傀儡有什么意思?”
陈太阿反问道。
萧澈淡淡一笑,没有接话。
“你呢?”
陈太阿忽然看向萧澈。
萧澈沉默了一下,随后十分认真地盯着陈太阿道:
“若我哪一天成为了你口中的傀儡,你一定要请亲手杀了我。”
说完这句话,还没等陈太阿反应过来,他周身便被一道暗红色~魔气包裹,双~腿微屈,脚掌在地面猛地一蹬,整个人“砰”地一声,犹如炮弹一般射向空中的云海。
陈太阿反应过来之后,紧随其后,一对金色羽翼从后背伸展开来,随后双翅猛地一抖,身形随即扶摇直上,眨眼之间便已经追上了先行一步的萧澈。
不过这时,萧澈的身形,也已经来到了那云海的底部,就在他即将进入那片云海的一刹那,整片云海如海浪般翻腾起来,
一只黄色巨爪,自云海指着探了出来,直接抓向萧澈。
虽然只看到了它的一只巨爪,但萧澈心里已经对那云中的怪物知道了个大概。
他手中断水剑,没有任何迟疑,一剑斩出,暗红魔气所化的剑影,刹那间将那举爪连同头顶的云海一份为二。
那云中妖兽一根爪子,生生地被萧澈这一剑斩断。
而萧澈的身影没有丝毫停滞,直接冲入了云海。
随后,他便看到那云海之中,一头似蛇非蛇似龙非龙的蛇形巨兽,正长着它那血盘大口,咆哮着吐出一道水柱。
这水柱自它口中喷出,速度奇快,威力之大与之前冥刀王那全力一击不相上下。
饶是萧澈,也在这巨大力道冲击之下~身形也开始下坠,从重新从云海之中掉落下去。
而那巨兽的攻击并没有停止,它那巨大的身影跟着冲出云海,然后布满森森獠牙的巨口,一口朝萧澈咬了下去。
“原来是一头螭首!”
没等那巨兽的嘴巴咬中萧澈,陈太阿忽然挡在他的身前,一眼就认出了这头妖兽,满身燃烧着金色火焰的他,一拳狠狠地砸在了那螭首的嘴巴上。
只听“砰”地一声,那螭首巨大的脑袋砸,被陈太阿这股怪力,砸得后仰而起,连带着整个身体都翻转起来,重新陷入云海之中。
这螭首乃是山林异气所生,只有灵气极其充裕的仙山,才会孕育出此等异兽。
其形似无角黄龙,平日里藏身与云海,有时候在里面上百年动都不动一下,因为被昆仑山精气蕴养几千年,其实力已经接近龙族。
那螭首被陈太阿一拳砸得有些懵,不过很快他甩了甩脑袋,又是一声嘶吼,然后从嘴中再次喷吐出一道水柱,只是这一次那水柱在喷吐出的同时,立刻化作了片片锋利的冰凌,如无数刀刃般,带着破风声向陈太阿袭来。
陈太阿见状,祭起鸦九剑,便要迎着那冰刃风暴冲过去。
不过还没等他靠近,一道剑光忽然从他眼见掠过。
随即,那漫天冰刃碎成水雾。
而后萧澈的身形出现在了他的头顶。
“这螭首依附着昆仑山灵脉而生,想要直接杀死他非常麻烦,我们没多少时间耗下去了。”
他低头看了眼陈太阿,然后接着道:
“我接下来会在这云海之上开一道口子,你到时候看准时机,拉着我冲出去。”
“好!”
陈太阿点头。
他刚刚确实有些上头,大概因为对方同为妖兽血脉的缘故,一上来就像跟对方比拼气力。
而他话才一落音,一股令人不自觉地,脊背发凉的魔气在一瞬间将他笼罩。
第771章 魔与魔()
陈太阿一抬头,却只见那暗红色的煞气,已经覆盖了整片天空。
萧澈修习魔剑经的事情,他早在上山时就已经知晓。
之前更是看到他与冥刀王交手时,显露出了那种诡异的姿态。
不过如此近距离的,感受萧澈身上那魔剑经的气息,他这还是第一次。
按照陈太阿对于魔剑经的了解,这魔剑经的魔,跟魔族的魔是不一样的。
魔族的魔是一种实实在在的形态,他们通过吸收浊气强大自身,从身体的构造,血脉的传承上,就跟人类大不相同。
所以人类或者妖族是永远不可能成为魔的,他们只会被魔族控制,成功他们的傀儡。
而魔剑经的魔,则是一种意志状态,再说的准确一些,是一种为了追求剑术极致,甘愿舍弃一切的状态。
此刻萧澈周身这暗红色的煞气或者魔气,便是这种状态的具象化。
按照魔剑经中对于修习者的要求,唯有经历千次轮回,才能凝练出这一丝的魔气。
这千次轮回自然不是真的生死轮回,它指着的是修者将自己的身体跟意志,比如生死绝境中次数。
觉醒了妖皇血脉之后,陈太阿的感知力,变得无比的敏锐。
跟其他人,只是从萧澈这魔气之中感受到强大跟恐怖不同,他还感受到了十分浓烈的“绝望”。
而魔剑经,又被成为断肠剑,其强大靠的就是生死之间那份绝望所释放出来的力量。
修习魔剑经者,不求前程不求来世、舍弃身体舍弃神魂、摒弃七情埋葬六欲,只求换回最强大的一剑。
不过陈太阿讨厌这种剑法。
特别是在看到这种气息从萧澈身上散发出来后,他对这剑法的厌恶变得愈发强烈。
只是在他心念闪动之际,一声充满了绝望长啸之声将他思绪打断。
随后他便看到,萧澈那张看似一团黑雾般的脸色撕开一道口子,那满是悲戚的长啸声就从那里面发出来的。
随着这一声悲戚的长啸,萧澈手中断水剑,卷起漫天魔气,朝那云海一剑劈落。
只一瞬间,暗红色的剑光,在云海底下“织”出了一张巨网,将那云海片片切割,那螭首顿时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一般,巨大的身形显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而它原本强横的妖兽气息,在云海破碎之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弱下来。
意识到危险之后,这螭首开始一面怒吼,一面大口地吐出水雾,试图重新聚合云海。
这片云海,乃是昆仑山先天大阵,借着山林异气聚合而成,先天大阵不灭,这云海便会重聚。
也就在萧澈出剑后的瞬间,陈太阿没有任何迟疑,身后金色火焰所化的双翼展开,随后猛地一抖,气爆之声立时响起。
只见他一把拉住萧澈,身形如风似地穿过那被斩裂云海的缝隙。
而那漫天散开的云海也正在飞速聚拢。
饶是陈太阿速度这么快,最后还是被飞速聚拢的一片云雾碰到翅膀。
这火凤妖力所化的金色羽翼,在与那云雾碰撞的一瞬,直接激荡起漫天火焰,云雾之中的禁制符文尽数显现,与那漫天金色火焰交织着,从底下鹿台上看起极为骇然,好似那传说中的末世一般。
不过陈太阿的身形非但没有停滞半分,他眉头也皱一下,继续挥动那对有些残缺的翅膀。
随即气爆之声接连炸响,他那舞动着硕大金色羽翼的身形,眨眼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两人最终,还是在云海聚拢前,冲出了这层结界,飞向了第六层金顶。
没能阻挡住两人的螭首,在那云中嘶吼了许久,那带着愤怒的吼声,听得鹿台上的众人一阵心悸。
他们可没有勇气,直面这凶兽螭首。
对于能够将这凶兽螭首,打得只能在云中嘶吼的萧澈跟陈太阿,他开始发自内心地感到折服。
当然,折服他们的只是萧澈跟陈太阿的力量。
东方璃跟拓跋罂他们在看到头顶这一幕之后,则长长地松了口气。
而广场上那些原本拒绝献出自己血气跟真元的修者们,此刻都纷纷拉开了自己的袖子。
他们一部分人是被萧澈跟陈太阿的力量所震慑,一部分则是被刚刚那群少年带动。
无论如何,这也勉强算是个好结果。
“东方姐姐,那秋水那李云生,来这山海会,真的只是为了救他师父吗?而且他师父在昆仑这件事情,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就是仙盟的一个幌子吧?”
拓跋罂忽然转头问东方璃道。
东方璃的身份,她是从陈太阿他们对话中听出来的。
“其实这个问题,你反过来看,或许更有意思。”
大概是因为陈太阿的关系,东方璃对拓跋罂的态度倒是很温和。
“反过来看?”
拓跋罂先是一脸疑惑,继而皱起眉头看向东方璃问道:
“仙盟为何要将李云生引到昆仑来?”
“是啊,仙盟花了这么大代价,把他引出来,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在天下人面前,挽回自己的颜面?”
东方璃笑了笑。
“仙盟从攻打秋水开始,就在暗中谋划着什么,十州修士应该都被他蒙在了鼓里,他剿灭秋水完全就是出于私心。”
一旁的南宫月突然开口道。
她在十州行走的这几年,很明显见识要开阔了许多。
拓跋罂姐弟闻言,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很明显,两人今日所见所闻,狠狠地冲击了他们一直以来的认知。
随着萧澈跟陈太阿的离开,以及妖刀血气一点点被补充,这第五层金顶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不过陆续还会有零星的修者,从下方爬上来避难。
东方璃几人从他们口中得知,下方修者死伤无数,整座昆仑山以及沦为一片炼狱。
对于从山下爬上来的修者,她们能救的都会尽量去救。
“姐,好像又从山下爬上来了两个人。”
拓拔烨忽然指着远处断桥道。
“我们去接一下他吧,”
拓跋罂点了点头。
这金顶的面积很大,妖刀能控制的区域,只有山海殿前的这一小片。那些修者就算侥幸来到了第五层,也还是会被那妖树树根攻击。这时候东方璃跟拓跋罂他们,一般都会前去接应一下。
几人实力都不差,只是接人还是没多大风险的。
于是拓跋罂在跟东方璃交代了一句之后,姐弟二人便赶了过去。
一出这妖刀魑魅妖力覆盖的区域,立刻便有一根根要树树根朝他们袭来。
好在两姐弟已经轻车熟路,也不跟这些妖树根须过多纠缠,直接以身法从它们之间绕开,将其甩在身后。
“姐,那好像也是一对姐弟!”
看清了那两人的模样之后,拓拔烨忽然喊道。
“嗯。”
拓跋罂只是简单的应了一声。
不过当她目光落到那对姐弟身上之后,表情却是一愣。
“不对劲,停下!”
她忽然猛地拉住拓拔烨。
“怎么了?什么不对劲?”
拓拔烨一惊。
“那姐弟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拓跋罂表情严肃道。
“好像真的一点伤都没有。”
拓拔烨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继而也反应了过来。
从被妖树包围的山下爬上来,身上还能一点伤都没有的修者,这想想也不太正常。
而就在两人有些愣神之际,两人周身的地面忽然十分轻微地起伏了一下。
尽管这异状十分不显眼,但还是被拓跋罂察觉到了。
当即她便抬手,在姐弟二人周身,以惊雷指画出一个圈。
就在她指尖电芒射出的一瞬,六条粗壮的妖树根须破土而出,齐齐想着两姐弟袭来。
虽然拓跋罂发现得早,全力施展的惊雷指,直接破开了它们第一波攻势。
可紧接着,更多妖树根须破图而出,再次向他们袭来。
很显然,这是那妖树对拓跋罂姐弟二人蓄谋已久的一次伏击,两姐弟之前并没有意识到,这妖树根须会跟人一样有自己的意识。
不过就在两人准备殊死一搏时,一道符忽然出现在他们头顶。
这道轻飘飘的黄色纸符,宛若落叶般徐徐落下,恰好挡在那十几条妖树根须的下方。
随着“砰”地一声,十几条树妖的根须,抽打在那张纸符上面。
但这看似轻飘飘的纸符,却犹如钢板一般的坚硬,在那妖树根须巨力的抽打下,纹丝不动。
唯有那一道道红色的符文,以这符为中心,犹如蛛网般扩散开来,好似在拓跋罂姐弟头上织了一张符网。
还没等两人弄明白,这符纸从何而来时,那原本还在攻击着符纸的树根,骤然转向,齐齐抽向两人的身后。
两人随即转过头去,只见一名身形娇小的少女,手持一柄大锤,一锤迎着那十几条向她抽来的妖树树根砸去。
随着“轰”的一声,十几条妖树树根,应声断裂。
而在锤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