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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阑被张安泰瞪的一脸无辜地说道。
张安泰想想也有道理,于是点头道:“没错,反正今天无事,去老六那里瞧瞧,当面问问他,若他真是对那朱雀门的小丫头动了心思,也好趁早让他断了这个念头。”
不过他马上又皱眉道:“要是他对我们说谎怎么办?”
“酒后吐真言,我拿一坛老酒去温着,我们边喝边问!”
李阑坏笑道。
一听有酒喝,李长庚也来了精神道:“二师兄你拿酒,我拿个食盒装些下酒菜去!”
于是师兄弟三人热热闹闹的,提着酒拿着食盒往后山走去。
三人一走,杨万里从里屋钻了出来,望着张安泰三个师兄弟的背影,皱着眉道:
“我怎么就教了你们这几个喜欢嚼舌根徒弟?”
说着拿着个杯子满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喃喃自语道:
“这要是老六真看上朱雀阁那丫头了……我怎么去跟江百草交那死老头交代?而且,朱雀阁我可不熟啊,以后这媒如何讲?聘礼如何下?不行,等他们几个回来,我要好好问问。”
……
而此时,依旧坐在小屋里看着那张纸发呆的李云生,对于几个师兄来到自己家门口丝毫未察。张安泰三人皆是一副这孩子已经病入膏肓的表情看着李云生。
最后还是李阑走到屋里把李云生拉出来道:
“老六啊,这么好的天气,出来晒晒太阳。”
“啊,好……二师兄?大师兄三师兄,你们怎么都来了?我这几天在想一些修炼的事情,没看到你们……”
李云生这才发现门口站着的三个师兄,于是一脸歉意的说道。
虽然坐到了屋外,不过李云生的心思依旧在屋里那张纸上,但他越是这么的魂不守舍,几个师兄就越是认定李云生是长心思了。
“没事,没事,我们也是看今天这么好的天气,我们也有些日子没聚了,便想着找你喝喝酒说说话。”
张安泰哈哈一笑道。
“来来来,小师弟你坐我这边。”
李长庚摆好菜,然后把李云生拉到自己这边,然后便拿起酒壶给李云生倒酒。
“三师兄,我不喝酒。”
李云生有些为难,因为那次大醉他对酒一直很敏感,而且这几天在摸索《御符术》,他不想让自己的头脑变得不清醒。
闻言张安泰冲李阑使了个眼色,李阑当即义正辞严的看着李云生道:“老六,大师兄也是难得配我们喝一次酒,这样……”突然他放下酒杯接着道:“我们三人猜拳,输了的人便喝一杯,如何?只要你猜拳能一直赢我们,你就可以一杯不喝。”
之所以用猜拳的方式来喝酒,李阑是有过考量的。
一来是因为他知道李云生的倔脾气一上来,要是他真不想喝酒,就算你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不会喝,所以只能用这种有胜负的方法诱他喝酒。
二来之所以用猜拳决胜负,是因为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自己这个小师弟有多聪明,不管是玩什么自己这小师弟都学的非常快,有一次师兄弟几个打马吊,张安泰有事情去了,让李云生顶他几把,结果自己这小师弟,除了开头输了两把,最后一把都没输过,赢得他们那叫一个叫苦不迭。
所以李阑看来想要赢他让他喝酒,就只能用猜拳这种只凭运气的游戏,在他看来自己三个人不可能灌不醉老六一个人。
“好吧……”
李云生见没法拒绝,只得答应下来,不过马上他的视线又重新落到窗户里的那张白纸上。
于是三个人都是一脸兴奋的的开始轮流跟李云生猜拳。
第一轮,李云生输给了李长庚喝了一杯酒。
老槐树下,李长庚开心的要跳起来,打马吊、下棋从未赢过李云生的李长庚,今天第一次赢了李云生一回,兴奋得有些难以自制。
一杯烈酒入喉,烧的李云生皱起了眉头,张着嘴连连哈气,看得一旁的张安泰跟李阑哈哈大笑。
第二轮,李云生喝了两杯,一杯又是输给了三师兄,另一杯输给了李阑。
这一次李长庚没有手舞足踏,而是开心的自罚了一杯,李阑跟张安泰在一旁直摇头。
第三轮,李云生喝了一杯,这次他还是输给了李长庚,兴奋的李长庚看起来就像是个收到往年三倍压岁钱的孩童一般,他眼眶里都快要溢出喜悦的泪花来。
虽然对李长庚的表情很无语,但这个结果张安泰跟李阑都很满意,因为四杯酒下肚的李云生已经眼神朦胧面色赤红了,很明显再喝几杯就要醉了。
可就接下来,怪事发生了。
从第四轮开始,李云生便一把未输。
也不知道是从第几轮开始,猜拳游戏就自动结束了,因为李阑张安泰他们喝大了,开始相互拼起酒来,完全忘记了这次来时的目的。事后有一次,李阑问过李云生是怎么做到猜拳不输的,李云生告诉李阑说,他把李阑他们三个出剪刀石头布时的眼神、动作、表情全部记了下来,所以每次都能提前知道三人要出什么。
就在身后三个师兄推杯换盏拼酒说胡话的时候,微醺的李云生开始托着腮帮,继续目不转睛的望着窗口那张白纸。
“叮!”
一声犹如银针掉落在石板上的声音在李云生脑海里响起,便只见窗口那张白纸突然自己站立了起来,然后自己飞向李云生。
“终于成了。”
望着悬浮在自己头顶的这张白纸,李云生长吁了一口气笑道。
《御符术》第一步控符完成。
“老,老六,……”身后已经趴在桌上李阑突然说梦话一般的说道:“你,你说,嘿嘿……你,你,你是不是,喜,喜欢,朱,朱雀,阁,那,那小,小丫头……还,还是说,你,你喜欢,江,江丫头…”
“你们找我喝酒,就是想问我这个?”
把那张悬浮在头顶的白纸拿下了,李云生好气又好笑道。
第82章 “好姐妹”来信()
“小满姐姐芳鉴:
一别半年,不知小满热疾痊愈否?疏影妹妹我甚是惦念,今年园子里的海棠开得很好,一看到这满树的海棠,我就想起姐姐昔日对妹妹照拂之情,不由的泣下沾襟,想要早些见到姐姐,只要能见着姐姐身体无恙,也就心满意足了。
说来真的是巧了,年初的时候,一个好看的阿姨到我家来做客,临走时非要我爹爹将我送入她门下做她的徒弟,我吓得都哭了,哪里愿意跟他走?
后来我爹爹告诉我,这好看的叔叔乃是青莲仙府紫薇宫的宫主,说这紫薇宫乃是瀛洲青莲仙府有名的门派,就算是同为青莲仙府的秋水门也不如十分之一,还说许多紫薇宫如何如何厉害的好话。
我一个小女儿家,哪里懂这些?原本是百般的不愿意的,不过我一听说紫薇宫就在瀛洲,想到如果答应了她就能跟姐姐离得近些,便毫不犹豫的同意。
唉……到了紫薇宫,我才知道宫主亲传弟子一点也不好当,虽然可以学到的最好的炼气法决,最上乘的剑术,还有那诸般天才地宝拿来滋补,可疏影我来紫薇宫不过是为了跟姐姐亲近一些,哪里是为了这些劳什子修炼?
我很想早些去秋水见见小满姐姐,可怎奈宫主太过器重于我,每日又总是亲自授课,忙也忙死了,一直抽不开身来,而且去秋水的路净是些山路,又无云车经过,想要去一趟当真是艰难了些。
不过这个月天气渐冷,宫主怜我刻苦,许了我几天的假期,这才有机会在腊月十八去一趟秋水,来跟小满姐姐见上一面。
一想着马上就能看到小满姐姐,我就高兴的连觉也睡不好了。
哎呀,我差点就忘了,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要告知小满姐姐。
前些日子,一张棋谱传到了紫薇宫,大家纷纷称赞这棋盘上棋局之精妙世所罕见,我也好奇就问了那些人,这局棋是谁下的。
他们跟我说下白子的是苍鹭城周家大管家,是一个下棋的大国手,而对面白棋的人化名李小满,真名桑小满,是炎州桑家的大小姐。
我一听桑小满,不就是姐姐您吗?姐姐您何时有如此棋艺?真叫疏影妹妹我又惊又喜。姐姐你说巧是不巧?我在紫薇宫有个小师弟,名叫顾师言也爱下棋,他看了小满姐姐那局棋,对小满姐姐钦佩非常,央求着我带他过来一定要跟姐姐您下一局,还说要赌上棋圣张天择弟子的尊严,我后来打听了一番才知道,他哪里是棋圣的徒弟?他只不过是棋圣的一个远房外甥,棋圣在他小时候教过他几次罢了。
我本不愿意带他来,可是他苦苦哀求于我,我也没有办法,又想到姐姐你棋艺高超,定能好好教训这小子一顿,所以我斗胆替姐姐您答应了他。
那小满姐姐,我们腊月十八见。
小妹林疏影敬上。”
看着手里这封装帧华美的信笺,桑小满懵了。
今天对桑小满来说,原本是极美好一天,好不容易因为萧逸才给她布置的练习,想着去白云观找小师弟蹭一顿饭,可这封信把她的好心情全毁了。
她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那信里写的日期——腊月十八,然后惊叫道:
“腊月十八不就是明天吗?你这小贱人肯定是故意让人今天把信送到的,你这是在玩我是吗?”
只见她一把将那封信撕得粉碎道:“谁跟你这小贱人是好姐妹了?我是把你掉在那海棠树下打过一顿,你居然能记恨到现在?小时候你跟我爹告我的状还算少吗,你那年眼馋我娘亲送我的簪子,死皮赖脸哭爹喊娘的要了过去,这笔账我可一直没跟你算呢!”
桑小满气鼓鼓的说道,她越想越气,看着那一地碎纸接着一脸讥讽道:
“哎哟喂,紫薇宫宫主亲自收你为徒你还不愿意,你以为我不在炎州就不知道,是你死乞白赖拖着人腿不放,最后人家面子上挂不住才收你做了个记名弟子吗?还每日修炼忙得跟什么似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忙着勾搭紫薇宫的宫主小儿子吗?你现在怎么脸皮能厚成这样?怎么着,知道我棋下得烂,就特地找人来秋水给我下马威,你以为我桑小满是吃素的吗?还棋圣远房外甥,棋圣有叫顾师言的……”
想到顾师言这个名字,桑小满突然冷静了下来,因为这个名字她好像有些耳熟,像是最近听一些师兄谈起过。
“等等……”
冷静下来的桑小满拿起一张传音符,然后冲上面不停重复的喊道:“救命啊,赵玄钧、赵玄钧、赵玄钧、赵玄钧……”
“祖宗,别喊了,你表哥我差点被你喊的练功走火入魔。”
那头赵玄钧喘着粗气无奈的说道。
“认不认识一个叫顾师言的,据说是棋圣远房亲戚。”
桑小满不出声的坏笑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直截了当的问道。
“顾师言?”
听到这个名字,赵玄钧先是迟疑了一下,拿毛巾擦了擦额头汗想了想,然后一脸一脸恍然大悟道:
“你是说今年挤进烂柯榜最年轻的那个紫薇宫弟子吧?”
“对对对,他就是紫薇宫的,烂柯榜是个什么东西?”
桑小满先是一脸欣喜,继而不解道。
如果桑小满在赵玄钧身边,赵玄钧肯定会在她脑袋上狠狠的敲一记,他没有好气的说道:
“烂柯榜上全是十州最富盛名的棋师,能入榜者无不是十州灵杰。”
十州仙府的修者,拥有着悠长的寿元,在这漫长的时间里,除了修炼之外,下棋无疑是打发时间最好的游戏,而且这对弈棋局之道暗含天理,经常有十州修者在对弈中破境,这也不难理解,修行中最难修的往往是玄之又玄的精神力,而这对弈就最好的修炼精神力的法子。所以无论在十州哪里,棋师都是备受尊重的身份,而进入烂柯榜的棋师更是被各大门派拉拢收入门下。
所以桑小满连烂柯榜都不知道,赵玄钧自然要对这个不学无术的小表妹发火了。
“那这顾师言在烂柯榜里排第几?”
桑小满丝毫不觉,继续问道。
“他刚入烂柯榜,现在应该还在末位第六十名。”
“才第六十名啊!”
“能入榜,已经是千难万难了好吗?”
赵玄钧对自己这个小表妹真是哭笑不得。
“那这么说,这顾师言下棋当真很厉害?”
听赵玄钧这么一说,桑小满就有些担心了。
“没错,他虽然排名最末,但也是烂柯榜里最年轻的一位,是仙府公认最有潜力的棋师。”
“跟周家那大管家比呢?就是上次输给我那个。”
“周凉几十年前进过一次烂柯榜,这些年棋力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