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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李云生看不懂,桑小满解释了一番,也是因为知道李云生明天的对手很可能是叶骁她才这么说的。
“我晚上会回去想想对策的。”
李云生点点头道。
“想你个头啊,我是让你,明天如果对叶骁,尽量躲着一点,躲不过咱就认输,没关系的,万一被他那剑碰到了就非死即残了……”
桑小满在李云生脑袋上敲了一记,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那原本被一剑拍飞的蒲三更身形晃了晃站了起来,稳住身形后手中长剑一抖,整个人化作一道绿芒射向那叶骁。
锵!
那蒲三更手里青钢长剑劈在叶骁的重剑之上,那细细上长剑居然压的叶骁动弹不得,连脚下站立的青石地面都块块龟裂。
“这蒲三更藏拙了!”
桑小满眼睛睁的大大的,李云生也是一脸好奇的问道:“师姐以前知道蒲三更这个人吗?”
“偶尔听过这个名字,但不认识这个人。”
桑小满摇头道。
“啊!”
突然叶骁暴喝一声,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鬼压制,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立刻运转玄武诀,将丹田里的真元调出,体内汹涌燃烧的真元化作一团赤色的罡气破体而出,直接将那蒲三更的剑震飞!
他双手握剑,脚呈弓步,猛地一蹬地整个人高高跃起,带着一团如火焰般的罡气直扑那蒲三更而去!
而那蒲三更看着如泰山压顶般的这一剑,面不改色的只抬剑一挡。
“这枯荣观小弟子,是在找死吗?”
“这一剑我都不敢硬扛!”
“完了完了,要出人命了!”
咚的一声闷响过后,一阵灼热的罡风席卷整个试剑坪。
一些不敢看这眼前惨状的女弟子偷偷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然后一脸骇然的发现,那枯荣观的小弟子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用手中那柄单薄的长剑稳稳的挡住了叶骁这势如千钧的一剑,而他身后的地面已经塌陷了一大片。
见蒲三更居然毫发无伤,叶骁双目赤红,又是一声暴喝,他手中大剑的破空声开始如惊雷般在试剑坪炸响。
场面上依旧是叶骁占上风,但那蒲三更虽然看起来狼狈满场躲闪,可在叶骁如怒海狂涛般的攻势下,一柄已满身豁口的长剑,总是能堪堪挡住叶骁的攻势。
啪!
蒲三更手里的青钢长剑终于不堪重负断裂开来。
“没有剑我看你如何躲闪!”
叶骁一声冷哼,手里重剑迎着蒲三更就是一剑劈了下去。
那蒲三更看了一下手里断了一截的长剑,叹了口气,把断剑扔在了一边,突然做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动作。
只见他手臂往前平举,做出一个握剑的姿势,不躲也不闪的站在原地。
“你自己找死,我就送你一程!”
叶骁的剑势已出,不可能收回,看着蒲三更那如作死一样的举动,阁楼里几名长老站了起开,他们准备中断比试,却被大先生拦住了。
“看看。”
大先生淡淡的说道。
就在他话音落下之时,蒲三更做出握剑姿势的手突然缓缓的往下一“斩”。
在众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试剑坪中烈风骤起,一股无形的重力压的地面一颤,那已经在蒲三更头上的大剑突然被这股烈风拦住,任叶骁如何催动真元就是无法劈下去。
终于蒲三更的手臂完全落下。
风也突然停了。
“吱——”
可试剑坪一瞬间的静谧,马上被一声刺耳的艰涩的声音刺破。
嘣!—
以蒲三更手臂为起点,一条长长剑痕贯穿了整个试剑坪。
“啊!”
叶骁的惨呼声响彻鸦雀无声的试剑坪。
他握剑的手臂被齐肩斩断!
叶骁败了?!
叶骁居然败给了枯荣观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弟子?
众人看着试剑坪上正弯腰拾起地上断剑的腼腆少年,一脸的骇然。
第92章 枯荣剑()
蒲三更胜了叶骁,整个秋水都炸开了锅,反倒是蒲三更的下一轮对手依旧平静如常。
那天下午看完叶骁跟蒲三更的比试,李云生早早地就回了家,然后被苏茹嫂子叫去吃了顿晚饭,苏茹嫂子生了帘儿后久违的下厨做了一顿饭,还熬了李云生最爱喝的羊骨汤,李云生吃的心满意足,逗小帘儿玩了一会儿便回后山的小屋洗澡睡下了。
任那山外如何喧嚣,这后山总是一片静谧,偶尔能听见老槐树枝桠的摇曳身,零星寒雀山间孤寂的鸣叫声。
李云生关上房门,盖上被子,一夜无梦,直到第二天清晨。
也不知道是昨天那碗羊骨头的缘故,还是睡的好的缘由,站在山头看着云头片片东来的紫气,李云生只觉得今天头脑格外清醒。
关于今天比试的对手蒲三更,李云生倒也不是没有去想过对策,相反很早之前李阑就给他拿来了一份有关蒲三更资料,那是对阵名单出来之后的事情,李阑将李云生每一轮可能会遇上的对手,都罗列了一份详细的资料,不止是武学修为,甚至家庭状况、兴趣爱好、有无婚配、在秋水有没有喜欢的女弟子之类的,事无巨细都写了进去给了李云生。
但很明显,李云生昨天看到的蒲三更,跟李阑资料里写的蒲三更“不是一个人”。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在仙府修者顿悟后一日破境也很常见,像那玉虚子就曾经一日连破两境,有时候破境只是一个念头的事情。
洗完脸刷完牙后,李云生用仙米熬了一锅粥,炒了一碟子自己腌的酸豆角,坐在老槐树下边吃边“发发呆”。
在李云生看来,现在与其去想对手会有什么手段,不如在比试前想想自己有些什么手段,于是他在脑内静静的把自己的长处梳理了一遍,再想想昨日蒲三更跟叶骁交手时的情形。
蒲三更昨日最惊艳之处无疑是最后那一“剑”,昨日回来的路上,李云生听人讨论过,说蒲三更这一剑,其实在枯荣观是有说法的。
枯荣观有两剑,一剑名为“枯”剑,一剑名为“荣”剑,荣剑如春风生机勃勃,枯剑如秋风死气沉沉,而蒲三更昨天最后那一剑就是枯剑里的“朔风剑”,精妙之处在于以风为剑,无形无影踪迹难寻,所以昨天叶骁才输了那么惨,以至于最后断了一臂。
在枯荣观素来是荣剑易学,枯剑难懂,近年来枯荣观少有弟子学那枯剑,觉得是在浪费时间,以至于现在枯荣观里会枯剑的弟子已经屈指可数了。
一锅粥喝的差不多,一小碟酸豆角也见底了,李云生看了看天色伸了个懒腰,正要收拾碗筷拿去洗。
“老六,老六起来了吗!”
李阑突然气喘吁吁的喊着李云生跑上山来。
把手里拿起来的碗筷重新放回桌上,李云生一脸疑惑的看着李阑道:
“二师兄这么急急忙忙的有何事?”
“这,这个,你……你快,拿去,拿去看!没时间了!”
李阑手里举着一枚玉简,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到。
“二师兄,你快进我屋里喝口水吧。”
一边接过那枚玉简,李云生一边有些担心的看着李阑道。
“不,不用了,我坐一会儿就好了,你快,你快看,没有封印,你直接看!”
他一边摆手,一边在凳子上坐下。
“这是什么啊?”
李云生一头雾水。
“《枯剑诀》……跟……《荣剑诀》,你赶快看,看看能不能找到……找,找到,对策。”
李阑依旧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闻言李云生一脸愕然道:“这不是枯荣观秘藏不外传的吗?”
“哪里什么秘藏,秋水门除了秋水剑诀每种法决都是一式两份,一份福地自留,一份藏在黄鹤楼,只不过枯荣观弟子学起来不需要花钱罢了,我昨晚跟你几个师兄凑足了钱,今早书楼一开门就跑过去借了出来,你一观之后这玉简便会自毁,所以你只有一次机会,师兄我是没有闲钱再去帮你借一次了,算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李阑呼吸总算是没那么急促了。
看着背靠着老槐树的李阑,还有他脚上沾满了泥巴灰扑扑的鞋,李云生心头一暖道:
“谢谢二师兄,我会尽力的。”
“不过……如果这次比试,你但凡觉得有一丝危险,立刻认输就好,回来我们照样好吃好喝的庆祝,无需有什么负担。”
缓过气来的李阑站起来拍了拍李云生的肩膀笑道。
……
正午,李云生掐着点走进了双鱼峰试剑坪,枯荣观的蒲三更几乎是在他同一时间来到试剑坪。
因为昨天蒲三更跟叶骁的那一战,今天试剑坪周围的观战台,早已挤满了人,一些本来对试剑会没什么兴趣的弟子今天也都赶了过来。
他们的焦点自然不是李云生,而是枯荣观的蒲三更。
观战台的阁楼上。
秋水的几名长老几乎都到齐了,大先生更是早早的坐在最前面靠窗的位置。
就在几名长老在讨论蒲三更昨天的那一记“枯剑”,感慨枯荣观收了一名好弟子时,坐在大先生旁边的季真突然笑看着阁楼里几名长老道:
“你们觉得这次谁会赢?”
昨日叶骁跟蒲三更哪一场比试,算是狠狠的在一众长老脸上打了一巴掌,所以今天听季真这么一说众人的脸色都有些尴尬。
“如果按昨日蒲三更的表现来说,李云生自然没有胜算。”
“其实说起来,这李云生胜穆伊凡,其实都有些侥幸。”
“也未必,说不定这李云生也像那枯荣观的蒲三更一样,突然就使出了什么手段。”
有人自嘲一般的说道,闻言众人哈哈大笑,算是缓解了一点先前的尴尬。
“大先生你觉得呢?”
季真笑着问一旁的大先生道。
大先生笑着沉吟了一下,然后道:
“我还选李云生。”
“为何?”
说实话,看了蒲三更昨天的表现还会选李云生,季真觉得大先生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今天早上书楼里来了个人?”
大先生答非所问道。
“谁?这又跟李云生是否能赢有何干系?”
季真不解道。
“李阑,他跟书楼借了一样东西,你猜猜是什么?”
大先生一脸神秘的说道。
“我猜不到。”
季真苦笑。
“《枯荣剑诀》”
大先生没有继续卖关子。
“他借枯荣剑诀有何……”
刚想说李阑接枯荣剑诀有何用,季真神色突然一滞,然后睁大了眼睛道:“他借给李云生?!”
紧接着他摇头道:“太迟了,这几个时辰的时间,看不出来什么的。”
“你我都在书楼见过那李云生很多次,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
大先生没有反驳季真反而问他道。
“何事?”
“我黄鹤楼里的每一本书,他从来都不看第二遍。”
“您是想说他一遍就记住了?也有可能,他只是随便看看。”
“是不是随便看看,等会儿就知道了。”
第93章 你是谁?()
相对于阁楼里的长老们,看台上的秋水们弟子想法则单纯得多,昨天蒲三更斩下叶骁手臂的那一剑着实惊艳,他们想看看今天蒲三更还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惊艳,昨天关于枯荣观枯剑诀的种种传闻都被挖了出来,这让他们看蒲三更的时候平添添了一份神秘,
“两位,是否准备好了?”
今天代掌门宋书文没有在试剑坪上,而是去了东面的阁楼观战,负责裁决的秋水的一名长老。
“我好了。”
蒲三更微笑道。
这蒲三更一张圆脸,单眼皮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身材不高但体格匀称,握剑的手骨节突出,看起来平日里没少苦练。
“我也好了。”
李云生看了看手上带着的乌金丝织就的拳套,抬起头冲那裁决长老点点头。
“你没准备好吧?”
没等裁决长老说话,那蒲三更突然笑问李云生道。
“不,我准备好了。”
疑惑的看了眼蒲三更,李云生很肯定的说道。
“你剑都没拿,怎么说准备好了?”
那蒲三更依旧笑看着李云生道,虽然在笑着但李云生听不出他话里的情绪。
“我不用剑。”
李云生平静的解释道。
可他话音才落,锵的一声,一柄长剑从看台飞落而下,插在李云生的面前。
长剑飞来的位置,正好是看台上桑小满坐的位置。
而这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