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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好,我资质平平修为远不如师姐,如果师姐你反悔或者中途想要拿回我的半瓶白酝酿,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况且我又是因为包庇师姐你,也不能去跟师父他们说,我想来想去还是画个两清符来得好。”
李云生解释道。
“这不可能!”
长这么大还没人敢在自己脸上画东西,桑小满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李云生没有说话,两人都沉默了。
屋里立刻安静的出奇,山下三师兄李长庚跟其他几个师兄的叫骂声,还有白云观猎犬的犬吠声格外刺耳。
一声不吭的,李云生就那么走到了门口,伸手正要去打开房门。
“好,好,好,本小姐今天认了,我认了,你画吧,画吧。”
桑小满一脸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
“你手放哪里呢!”
“屋里太黑。”
“你点灯啊。”
李云生点了一盏小油灯,拿起一支沾了墨的毛笔,然后姿势有些暧昧的跪坐在桑小满边上。
“只准画在额头,你要敢在其他地方画,我就杀了你!”
“也不准画的太丑!”
还没等李云生下笔,就只听桑小满娇声警告道。
“嗯。”
李云生点点头,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近的看一个女孩子。以前他在书里看到一些男子赞叹女子美貌,总是有些不以为然,他十分喜欢“红粉骷髅”这个形容,因为在以前的他看来,女子样貌再美,也就几十年的光阴,老了就跟村口晒太阳的老婆婆一样瘪嘴黄脸。
但是真的有一个貌美脱俗的女孩躺在自己边上,又能这么近的去看,李云生的想法变得有些不一样。眼前桑小满虽然一脸嗔怒,但是依然秀雅绝俗,带着一股轻灵之气,肌肤白皙如玉散发着皎月的光晕,她小嘴抿着,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着,看起来像是在紧张,但是却异常可爱。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还是说仙府的女子都这么好看?也不对,上次黄鹤楼见到的那位师姐也好看,但是没她这么好看……”
李云生第一次因为一个女子的相貌在心里争辩着。
没花多长时间,李云生在桑小满的额头上画完了。
“不行,这不公平,我也要画!”
翻身起来的桑小满,一把抢过李云生手里的笔,然后毫无忌讳的把他压在身下,然后趴在他身上拿笔,笑嘻嘻的开始画起来。
“你画了什么?”
“不告诉你。”
李云生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你画了什么?”
“我也不告诉你。”
“哼!那我再画的丑一点。”
片刻之后,桑小满十分满意的盯着自己的大作欣赏了一番,然后掏出两张符纸画上一个极其晦涩的图案,然后在背面分别在上面写上了自己跟李云生的名字。
李云生感觉自己脸上一凉,然后就看见自己画在桑小满脸上的图案消失了。
“这张是你的,这张是我的。”
桑小满把那张写着李云生名字的符纸收好,然后递给李云生自己那张叮嘱道:“喏,好好收着。”
“好的,小满师姐。”
李云生看了一样上面的名字,然后微笑道。
“今天真的晦气,偷酒差点被抓不说,最后还被你这个臭小子抢了一半……你拿这个瓶子干嘛?”
桑小满撇嘴道。
“分酒。”
李云生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她的抱怨,直接拿出了个酒瓶,这酒瓶还是他之前喝完的白酝酿的空瓶子,用来装正合适。
“急什么急……等下,你这个瓶子太大了!”
桑小满看到李云生拿出的那个大酒瓶摇头道,说着她不等李云生答应,就开始在他房间里乱找。
“这个,这个瓶子正合适,你要半瓶,我给你倒满一瓶!”
只见桑小满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一个用来装糖果的小瓷瓶,拿在手上冲李云生得意道。
李云生一看,居然是那日那老婆婆送他糖丸的小瓶子,如果不是桑小满找出来,他都快要忘记自己还留着呢。
根本不容李云生拒绝,桑小满就将那小瓷瓶倒满,然后用塞子塞住道:”
“怎么样,师姐对你厚道吧。”
“不行。”
李云生摇头,说着就掏出了那张符纸。
“哎呀,别,你怎么这么小气。”
李云生没有任何动摇,掏出打火石就要去点。
“等一下,等一下,这样好了,这次算是师姐欠你的,我以后拿比这白酝酿更好的东西来补偿你!”
看到李云生开始点那符纸,桑小满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那你还需要画一张两清符给我。”
李云生想了想认真道。
“画,我画还不行吗?”
桑小满欲哭无泪。
第15章 入寂境()
子时,白云观的后山,漫天夺目的星光下,大槐树散发着绯色的光晕,长长的枝叶摇曳着,一直伸向小木屋的窗户边,看起来极像一道绯色的光河正缓缓流入窗内。
而此时的李云生正一动不动的端坐在床头,他浑身被一阵若有若无的紫色气芒旋绕着,气旋一直汇聚向他的头顶。
这个过程持续了半个时辰后,在他周身气芒最盛之时,原本用一种特殊节奏呼吸吐纳的李云生呼吸骤然停止,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其他,就好像是在配合他一般,窗外摇曳的树枝、呱噪的虫鸣甚至是风声也停下来了,天地间的一切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不过这种静止没有持续多久,只是几息的时间,这异样的安静便结束了。
“这就是道藏总篇里讲的‘入寂’境吗?”李云生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脸,然后有些不解的杵着脑袋想道:“但是为何要说得这么难?玉虚子《说玄微妙经》分明将进入入寂境的要领说得很清楚了,现在看起来一楼那些书里,还是玉虚子前辈说的认真些。”
他伸了个懒腰继续自言自语道:
“入寂之后吸纳天地灵气的速度确实要快许多,但是还是还是无法灌满我的丹田,看样子真的只有等我入寂境进入二寂,再找到一本二品炼气法诀再试试了。”
这么些天来,他已经尝试了许多次,无论他吸纳了多少天地灵气入体,哪怕是进入入寂的状态,也没法将一丝元气存入丹田,更不要说筑造丹胎达到脱胎期。
那一小瓶白酝酿他还没有动,那是他最后的手段,他想先把自己能做的做到最好,然后一举突破脱胎期,如若不然,又是白白浪费了这一小瓶白酝酿。
“玉虚子《说玄微妙经》里说练气期的修士最完美的状态,一是得到一篇中品以上的练气法决,二是吐纳时能进入二寂境。”
入寂境又有初寂、二寂、三寂、四寂,初寂跟二寂是以时间为区分,入寂持续时间一个时辰便可以称做二寂,三寂四寂的区分李云生目前看过的书里尚没有具体的说法,只是粗浅的说:“入三寂者能听万物之音,入四寂者能辨天地之律。”
所以李云生想要等自己能够进入入寂境,再去黄鹤楼要一本中品的练气法决再来试一试。
中品练气法决在黄鹤楼二楼。
黄鹤楼的二楼的藏书,已经没有那许多闲书了,里面都是秋水门千百年来收集的“三洞四辅”各部心法、咒经、丹诀、药法、符录。其中中品心法三百部、咒经一百三十五部、丹诀两百篇、药法三百六十四部、符录四十七部。
这些是李云生在黄鹤楼道藏藏书目录里看到的,相比一楼书籍的繁杂,二楼的藏书门类格外清晰,甚至能从道藏目录里看到各部藏书编纂者的姓名以及成书的时间。
关于选择哪一部练气法决李云生其实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在能看到目录的一楼到四楼,心法类目的编纂者中有一个人的名字一直都在—没错,正是李云生非常佩服的那位玉虚真人。
在二楼正好藏有他编纂的一部名叫《画龙诀》的炼气法决,令惊叹声的是这《画龙诀
》上、下两篇居然分别被黄鹤楼二楼、三楼收藏,也即是说其上篇是中品练气法决,而下篇居然是上品炼气法决。
李云生对《画龙诀》可以说是心“痒”已久,特别是看过一楼那部《说玄微妙经》之后,相对于需要《画龙诀》来修炼,李云生其实更多的是单纯的想看《画龙诀》里玉虚真人说了什么,这是一种难以言明的求知欲跟好奇心,就如同李云生对这个修真世界一样,在求道之前他更想解惑。
这样问题就来了
进入二寂境,李云生还是有些把握的,这对他来说至多是一个时间问题,而目前在白云观他有的是时间。
但是中品的练气法决就有点头疼了,因为黄鹤楼二楼上楼便要一百功德币,而且更加气人的是,二楼上的所有藏书查阅都是按次数算钱——“一观二百”,也就是看一次两百功德币!也就是你上楼看目录选好你要看的书,然后让二楼管事拿书,看一次两百功德币。
刚开始李云生还不理解怎么叫“一观”,因为你看一个字、看一页、看一本都算一观啊。
问了李阑他才知道,原来二楼的藏书根本不是书,而是一片片玉简!而那些法决、丹方都被用上古秘法封印在里面,你上楼交钱之后,管事会给你一枚玉扳指,你用玉扳指在玉简上轻叩三次,玉简内的藏书便会如梦靥般进入你的脑子,一刻钟之后扳指的法力失效,你脑子里那些法决也就消失了。
“可意会不可言传。”据说这就是那上秘法对玉简施真言咒。
也是因为如此,中品以上的道藏功法,除了一些世家跟大门派,极少外流,就算流传出去也是以玉简的形式,从未见过书籍形式的中品功法。
所以这让李云生很头疼,白云观弟子得到功德牌的渠道,只有每月的那二斤八两仙粮,二斤八两仙粮就算李云生全部拿去兑了,也不过两百二十八块功德牌。
也就是李云生幸幸苦苦存下一月的仙粮,也不过只够上楼“一观”,中品功法的复杂程度是下品功法没法比的,据说一篇功法的文字量就是整个一楼书籍的文字量,李云生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自信,但是一刻钟面对那么庞杂的文字量,他真的没有底气。
“也只能试试看了。”
他盘算着自己身上的功德牌,前几天天发的如果全部兑换处功德牌,再加上上月剩余的一百八十块,总共三百八十块,满打满算他能上二楼“二观”。
但是马上霜降,他自己山下那三亩仙田要播种了,他至少要留一斤仙粮换种子。
“好像……比在家里的时候还要穷了。”
李云生叹了口气,不过一想到自己仙田里的作物,可以留下三成归自己又有些期待,心想或许明年这时候就不用这么拮据了。
第16章 画龙诀()
黄鹤楼一楼的管事好像一直不是固定,这一次李云生见到的既不是楚楚师姐也不是那个面相斯文的男子,而是一个长脸少年,李云生看着眼熟却始终想不起来是谁。
“你一个外乡来的无根仙脉,也配上二楼?”
李云生正要直接上了二楼,身后那长脸少年却冲他冷声讥笑道。
“你认识我?”
李云生没想到这个自己眼生的少年居然知道自己是无根仙脉。
“这一身粪臭味,秋水门除了你们白云观的人还会有谁?”那少年冷哼一声,接着十分厌恶的说道:“有点自知之明就给我滚出去,你这种垃圾不过是浪费我秋水门的资源。”
按理说李云生这种年纪都是少年意气、血气方刚的时候,听到这话李云生要么骂回去,要么拔去拳相向,不过李云生没有,他从小行走异乡,他的脸上毫无波澜,像是根本没有听见长脸男子的话一般径直将脚踏上台阶。
“给你脸,你还不要脸了。”
李云生才踏上第一节楼梯,这长脸少年就一步上前,一手抓住李云生的后衣领,将他拉了下来,沉沉的摔倒在地。
“看什么看?今天我是这一楼的管事,我不让谁上楼,谁就不能上楼!”
这长脸少年见许多人围了过来,顿时衣服凶神恶煞的嘴里道。
“别多管闲事了,那是玄武阁阁主的儿子朱皓轩。”
有人认出朱皓轩,立刻拉住了要过来看热闹的同伴。
这时李云生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朱皓轩拦在他跟楼梯中间。
“我想起来了。”李云生仔细的打量了这长脸少年一会儿,“你是那天跟我打招呼的人……我没猜错的话……那本书也是你放在我身上的吧。”
这一摔让李云生彻底记起来了,这长脸少年就是他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