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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那大蛇的癫狂,李云生这一次冷静得很多。
他静静地看着那大蛇,猜想是不是自己用龙语念了这三个字之后,这大蛇会有什么变化。
没想到真的被他猜对了,眼前的大蛇身上确实在发生变化。
只见它额头上,那用龙文刻着的那三个字,正在一点一点地慢慢消失,而捆绑在它身上的那条粗大锁链开始出现裂纹。
“再……念……一遍。”
突然那大蛇停止了癫狂,猛地将头凑到李云生跟前,用一种如同锯木头般难听的声音,缓慢而艰难地看着李云生说道。
第一百五十九章 蛇男()
强忍着着从那大蛇嘴里喷吐出来的腥臭味,李云生定了定心神,握了握拳头,然后面无表情地开口道:
“吕、苍、黄。”
随着他的这一声,那大蛇身上的锁链“嘣”的一声裂开,只余下尾巴上的一处,他额头上刻着的龙文疤痕,也已经只剩下一个“黄”字。
更加令两人惊奇的是,这大蛇上半身的鳞片开始块块剥落,如脱胎换骨一般地在两人面前,一点一点的长出人形,片刻之后一个浑身雪白,面容俊美妖异的长发男子出现在二人面前。
男子上半身是蛇,下半身是人,看着格外诡异。
“舒服……”
那蛇男伸了个懒腰,一脸享受地吸了一口崖底的空气道。
“来。”
他一个俯身,将脸贴到李云生面前,捏住李云生的脸邪笑道:
“再念一遍,要大声的念。”
离得这么近李云生看得很清楚,虽然他化成了人形,但额头上依旧留着那道龙文刻着的疤痕。
他推开蛇男的手,脸色波澜不惊地说道:
“不念了,留到下次再念吧。”
“下一次?”
蛇男的脸阴沉了下来。
“哪个下一次?”
他目光冷厉地看着李云生,再次把头贴向李云生,他舔了舔嘴唇,仿佛下一秒就要一口将李云生吞进肚子。
“自然是我出去之后的下次。”
李云生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有选择的余地吗?”
那蛇男皮笑肉不笑地伸出他那纤长得可怕的手,慢慢地放在李云生的天灵盖上搓揉着。
“你好像弄错了吧?”
李云生抬起头,丝毫不惧地看着蛇男那双妖异的竖瞳,然后面色平静地说道:
“没有选择余地的,是你,可不是我。”
“哦?”
蛇男冷笑。
“你倒是说说看,怎么没有选择余地的,到变成我了?”
他说着将他那带着尖长指甲的手指,慢慢地在李云生脖子上划动着,只要他一用力李云生便要人首分家了。
“说之前,我有个不情之请。”
李云生犹豫了一下皱着眉道。
“说。”
那蛇男爽快道。
“能离我远点吗?”
“怕了?”
蛇男得意地笑道。
“不是。”
李云生摇头。
“你……嘴太臭了。”
他一脸认真地说道。
此言一出,蛇男没有反应过来,一旁的公孙晓倒是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
不过马上在蛇男冷厉的目光中,缩回李云生的身后。
“你这头上的是封印吧?”
看到那蛇男退后,李云生终于开口道。
“解开这封印的方法,从刚刚你身上的变化看来,就是用龙语念出你额头上那三个字。”
“是又如何?”
蛇男双手抱胸面无表情的看着李云生,不过他那逐渐变成一条细线的竖瞳,还有那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若有若无的杀气出卖了他。
“据我所知,现在秋水会龙语的只有我,就算一些我不知道的长老会,恐怕也不愿意为你解吧?也就是说能解开你封印的只有我。”
李云生指了指蛇男的额头冷静地说道。
“你在威胁我?”
蛇男嘴角勾起,长长的舌头不自觉地舔了一下嘴唇。
“其实如果你刚刚老老实实的听我的话,再念一遍,帮我解开封印,或许我会放了你。”
他一脸讥讽道。
“你确实有可能放了我,但是把自己的性命,赌在一个杀人如麻的蛇妖是否有仁慈之心的上,这是三岁顽童才做得出来的事情。”
李云生面色沉静地看着那蛇男。
“如果我是她可能真的信了你这番话。”
他转头看了一眼正躲在自己身后偷偷看着的公孙晓道。
闻言公孙晓埋怨地瞪了他一样,但却不敢出声。
“你赌对了。”蛇男邪笑道:“从你一进这黑水崖,我就闻到了你的气味,是一种非常好吃的味道,你如果解开了我的封印,我一定会吃了你,没办法,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己。”
尽管早就猜到了一些,但亲耳听到蛇男说出来,李云生依旧感到一阵后怕。
“你有没有想过,你不信我会放了你,我当然也不相信你嘴里所说的下一次,既然如此我还不如饱一饱口福吃了你,反正这身枷锁在我身上也百来年了,也不在乎再多几百年,我活也活够了。”
蛇男一脸洒脱道。
“真的吗?”
李云生很认真地看着蛇男。
“你堂堂一个大妖,甘愿在这暗无天日的崖底,吃着老鼠蝗虫,也要偷生百年,这可一点都不像是活够了,不在乎的样子。”
能够在这种环境下偷生百余年,一定有活下去的理由,李云生无比笃定。
而他的这句话,的确正中了那蛇男的要害。
只见他突然一脸愤怒地掐住李云生的脖子道:
“你还真是自以为是,你当真以为除了你,就没人能解开这封印吗?”
“就算有,也没有我快。”
虽然被掐着脖子李云生依旧显得无比镇定,他深知,这时候不能在对方面前露出哪怕一丝怯懦。
“我不杀你,但我可以杀她!”
蛇男一手拎起公孙晓威胁道。
“我不好吃,你放开我,放开我!”
看着那在蛇男手下挣扎着,一边叫喊着,一边一脸无助地看向自己的公孙晓,李云生面无表情道:
“请便,清蒸、红烧随你。”
“啊!臭小子,你才清蒸,你才红烧!”
闻言公孙晓在蛇男手上四肢乱弹着道。
看着李云生那淡漠的眼神,这蛇男也明白了,手上这丫头也威胁不了他,于是随手往地上一扔,然后看向李云生道:
“我如何才能信你?”
他这语气算是妥协了。
“你只能信我。”
李云生依旧没有退让。
闻言那蛇男刚想看口,但忽然眉头一皱,往身后看了一眼。
这时候李云生也察觉到,应该是万妖谷的人进入了黑水崖。
“我信不过你!”
那蛇男突然猛地靠近李云生,然后一手抓住他的嘴巴,从自己嘴里吐出一颗珠子,强行喂进李云生嘴里。
“一个月内,你若不来,这颗毒蛊将会在你体内散开,到时候没人能救得了你。”
他邪笑道。
“来的时候,若是我发现你带了你们秋水那些臭道人,我会直接让蛊毒散开,别想我救你!”
说着他便放下李云生开始准备退走。
一想到自己吞了那蛇男嘴里的东西,李云生便一阵干呕,也顾不上去追问那蛇男,等他再次抬起头来时蛇男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着没过多久,万妖谷的人举着火把找到了这里。
第一百六十章 蛇蛊()
万妖谷。
“爷爷,你就这么让那小子走了?”
公孙晓一脸不满地看着公孙梨道。
“人家救了你一命,你一句谢谢都没有,你还想如何?”
公孙梨瞪了她一眼。
“可是,他欺负我!那大蛇要吃我,他非但不救,还让那大蛇把我清蒸,红烧了!”
公孙梨撅着嘴道。
“那你被清蒸,被红烧了吗?”公孙梨叹了口气,然后用力敲了一记公孙晓的脑门道:“我公孙梨的孙女怎地这么蠢?”
说完他一脸羡慕地看着李云生离去的方向道:“这孙老儿,真是走了狗屎运,都要入土了还收了个好弟子!”
被公孙梨敲打了一下,这公孙晓倒也不生气,反而一脸笑着抱住公孙梨的胳臂道:
“谁叫我像您呢。”
“你哪一点像我了?”
公孙梨没有好气地笑道。
“爷爷,你没有把那东西给他吧?你如果给他了,你就活不成了!”
见公孙梨没有再生气,公孙晓终于敢开口问到这个问题。
“我给没给是我的事情,你不用管,暮雨你带她回屋,一个月不准出门!”
公孙梨冷下了脸。
然后就见公孙晓一脸不情愿地被带了下去。
公孙晓一走,公孙梨便开口,对身旁的公孙夜阑道:
“下个月,你带她出谷。”
“去哪儿?”
公孙夜阑不解。
“去青丘府。”
“我们与青丘几百年未曾联系,他们如何肯收留?”
“这丫头虽然顽劣,但体内九尾大妖的血脉,比你我都要纯净,那青丘府不可能不收的。”
公孙梨笃定道。
“难道,秋水真要出事了吗?”
公孙夜阑忍不住问道。
“秋水是秋水一劫,人是要死一些,但出不来什么大事。”
公孙梨一脸豁达道。
“既然如此,爹爹,不如,我们一起走吧!”
公孙夜阑鼓起勇气道。
闻言公孙晓冷冷地看了公孙夜阑一眼道:
“秋水护我一族近千年,休要再说这些没良心的话!”
……
李云生从万妖谷回来的第二天。
“把你上衣脱了。”
新雨楼内,何不争摸了摸李云生的脉搏然后说道。
李云生跟孙武谋几人说了被大蛇喂下蛊毒的事情,正好何不争精于此道,便过来给李云生检查一下。
闻言李云生直接褪去上衣,光着膀子站在几人面前。
只见李云生正面倒还正常,而北面与心窝正对着的那一侧,出现了一颗鸡蛋大小黑色斑点,一根根细细黑线从那斑点中生长出来,几乎爬满了李云生半个后背。
“这就是那蛊毒?”
孙武谋惊讶道,虽不知道这蛊毒具体有何危害,但这模样就挺骇人的。
“我以前闯荡十州的时候,被下黑手吃的蛊毒也不少,这种模样的还真没见过。”
周伯仲抱着一盒点心,边吃边坐到李云生身边,饶有兴致地打量道。
“这是蛇蛊,必须从嘴里喂进去才有用,你当初要是沦落到被人掐着嘴喂东西的地步,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这时候钱潮生也走了过来,听到周伯仲的话,立即白了他一眼说道。
“就你懂?”
周伯仲不服气地反驳道。
“你们能不能安静一会儿,我还没看完呢。”
眼见他们又要吵起来,何不争板着个脸冷哼了一声。
这何不争平日里不怎么说话,但是他那一身阴冷气质,一开口便让那两人自觉的闭嘴了。
李云生算是看出来了,这几个老头之间压根没什么辈分高低之分,谁都能说谁几句,相互之间也没什么敬语,吵起架来跟三岁小孩也没什么区别。
“钱老你刚刚说对了其一,这种蛊少见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它必须以蛇妖心血入蛊,普通蛇妖一口心血就要了它门半辈子修为,所以哪能经常看到这种蛊。”
何不争解释道。
“那何老前辈可有解法?”
李云生问道,这才是他最关心的,如果这几个老头都不知道何解,自己恐怕真的只能再去找那大蛇一次了。
“有是有……”
何不争有些迟疑。
“但是会很疼。”
他接着道。
“怎么个疼法?”
李云生不解道,这何不争最是不知道“疼”为何物之人,他说疼可能就是真的疼了。
“这用蛇妖心血造的血蛊,一旦进入宿主体内便会依附宿主而生,不再是一个死物而是一个生灵,切不可对它动用真元,否则这血蛊将会在一瞬间侵占宿主身躯,而后与宿主同归于尽。”
何不争幽幽地说道。
“我有一门针砭之术,能不动用真元将这蛊毒剔除,但须得剖开你的心腹,挖肉剔骨,所以你说疼是不疼?”
他笑看这李云生道。
单是听他这么说,李云生就已经能想象得到到底疼不疼了。
“而且,这些年我修为尽失,手上的功夫也大不如前,这祛蛊是一个非常精细的活,稍有差池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