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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铮一摆手,歌舞团开始表演起来。
在洪府的门外,几人开始表演舞狮,更是敲起了打鼓,吹起了竹萧,看起来十分热闹,有不少百姓围拢过来,观看表演,登时将洪府门外围个水泄不通。
舞了好一阵子,仍不见洪府有任何反应,李铮脸色微变,他将谢瞳叫过去,道“上前叩门!”
谢瞳也是心中有气,他这么大张旗鼓的前来定亲,洪府上下居然置之不理,简直是不将他们放在眼中。
谢瞳刚要上前,奕无畏拉住他,道“怎能让新郎官做这等事,我来!”
只见他急奔几步,走到洪府的大门前,抡起拳头,暗中提起真气,在大门上狠狠的捶了三下,差点将门捶下来。
这一次他用足了力气,朱漆大门发出了沉闷的声响,远在三里外都能听到这响声。
谢瞳知他动了气,这洪老头确实欺人太甚。
大门吱嘎一声打开了,走出一个尖嘴猴腮的门童,未等奕无畏说话,门后便呵斥道“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到洪府来闹事,没有王法了吗?在敢喧哗,统统给你们送到知府衙门去!”
奕无畏闯荡江湖十余载,何时被这么一个小人物当众责骂,谢瞳更是气不过,洪老头摆明了就是刁难他,他一个箭步窜到门前,伸手就要教训这个蛮横的门童。
采薇忽然道“谢瞳,先礼后兵,我们犯不上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她缓缓走到门前,道“快去告诉你家主人,我们是骠骑将军谢瞳的人,奉旨前来洪府提亲的”。
门童刚才被谢瞳吓的不轻,看他们又收了手,心中稍安一些,赶紧收起方才的傲慢与蛮横,道“我家老爷有令,他此刻卧病在床,不见任何人”,他顿了顿,又道“包括迎亲的谢将军!”
众人面面相觑,洪老头显然是在装病,借机逃避这门亲事。
奕无畏动了真怒,哪有放任迎亲团在门外,不管不顾之理,这不仅不合礼数,更是对他兄弟几人最大的侮辱。他运气真气,猛然朝朱漆大门踢去,大门哪能受住他蓄满真气的一脚,直接朝院内倒撞过去,呼的一声,拍到门童身上。门童被大门一撞,直接倒飞了出去,载了个跟头,他直接坐到地上,高喊道“来人呐!打人啦!光天化日之下造反啦!”
奕无畏丝毫不搭理他,转身道“新郎官进来吧!王爷也请进!”
吴王李铮见奕无畏动了手,他无奈的一笑,原本不打算与洪儒有争执,毕竟洪儒是他父皇的恩师,但今日他将事情的经过全部瞧在眼中,洪儒身为当朝大夫,心胸竟然如此狭窄,竟然做出此等有**份之事,换做是他,恐怕比奕无畏等人还要气愤,想到此处,他毫不犹豫的抬脚入门。
迎亲的众宾客将两扇大门全部打开,跟在二人的身后进入院子,门童仍旧不依不饶的叫喊着。
采薇经过他的身旁时,狠狠的踹了一脚,直接将他踹了个狗啃屎,采薇忿忿不平的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还不给本姑娘滚蛋,再嚷嚷割了你的舌头,”言罢,从腰间斗出她的软剑。
这一招果然奏效,门童吓的不敢再哭,而是睁大恐惧的双眼看着采薇。
采薇不再搭理他,径直走了过去。
门童这一叫喊,从后院瞬间奔出十多个大汉,手持棍棒等武器,人还未到,声音已经传了过来,几人高声骂道“哪里来的泼皮,感到洪府来撒野,看爷爷今天不剥了你的皮”,言罢,举着棍棒便朝谢瞳和吴王抡来。
李铮身份何等的尊贵,自懂事起,从未有人敢这么辱骂他,他面色一沉刚要发怒,只见奕无畏冲到他的身前,三下五除二的将几人撂倒。
李铮没有动手,但仍苦涩的摇着头。
“什么人如此放肆!”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从后院传来,谢瞳循着声音望去,来者是宋文远。
宋文远早知谢瞳迎亲之事,而门童的刁难也是他故意安排的,见谢瞳毫无顾忌的闯进来,正中他下怀。事实上,洪儒确实因为圣上赐婚一事而气出病来,但还不至于卧床不起,这都是宋文远一手炮制出来的,目的就是掩人耳目,多争取些时间想想办法,如果谢瞳硬闯,则落入他的圈套。他完全可以借机大肆宣扬一番,利用舆论的力量,给圣上制造一些压力。他呵斥道“谢瞳,你带领这么多人硬闯洪府,是何居心!此刻洪大夫气急攻心,卧床不起,你这么大张旗鼓的闹腾,难道是想让老人家归西吗?我看你纯是居心不良,妄图报复,此事,我定然禀告圣上,要重重治你的罪,如此不分轻重缓急,你真是太狂妄了!”
话音刚落,吴王李铮自人群中鱼贯而出,道“都是本王的意思,怎么,宋将军有意见吗?既然如此,可以到父皇面前去告发本王好了!”(。)
第二十四章 软硬兼施()
宋文远乍见吴王,着实吓了一跳,他敢对谢瞳指手画脚,却不敢对这握有实权的王爷品头论足,忙满脸堆笑道“末将不敢,不知王爷亲临,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
李铮走过他的身旁,冷冷道“宋将军,今日本王陪同谢将军前来定亲,已经在府外恭候了半个时辰,不见回应,洪大夫卧床不起,可以理解,难道洪府除了大夫外竟然没有主事之人了吗?”,他的声音中透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其实,暗讽宋文远从中作梗。,。
宋文远尴尬道“末将在后院休息,未曾听到有人通报,确实怠慢了王爷!既然是接亲,文远当然可以主事,王爷里面请,诸位请?”紧接着有呵斥门童道“你是怎么搞的,出了这么大的情况,竟然不知道通禀一声吗?废物,还不快去命人看茶!”
李铮径直的朝着洪儒的书房走去,头也不回的道“冤有头、债有主,宋将军不必将责任全部推到他身上,相信一个小小的门童也不敢肆意妄为”。
宋文远尴尬的一笑,没有做声。
众人走入书房,李铮坐在首位,道“洪大夫卧床不起,怕是感染了风寒,本王这就去请太医,给大夫诊治,谢将军,你即将成为洪大夫的爱婿,当然免不了探望一番,走,本王陪你去见洪大夫”。
宋文远吓了一跳,如果真的请来了太医,发现洪老头装病的话,岂不是要穿帮。他忙满脸堆笑道“王爷说笑了,岳丈只是操劳过度。相信休息几日定会安然无恙,还是请王爷免去请太医吧!”
李铮脸色一沉。道“这怎么行,大夫为国操劳过度,当然要用最好的大夫进行医治,更何况圣上以为洪珊指婚,此事万万拖延不得,必须让大夫尽快好起来才成,否则谁来主持大局!”
谢瞳等人暗笑起来,见到宋文远惊慌失措的样子,更加确定了洪儒是在装病。怕众人揭穿,才苦苦的拒绝。
吴王的“热切”关怀,让宋文远叫苦连连,他是自家人知自家事,如果岳丈装病一事传了出去,恐怕一世英名将毁于一旦,更会落得个欺君之罪,虽然圣上不能把洪儒怎么样,但是对于一个从上儒家思想。视名誉为生命的洪儒来说,是不可能接受的,他不允许这一生存在任何污点。
宋文远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面对吴王的苦苦相逼。他实在想不出任何办法,此刻更后悔自己出的馊主意,更是将吴王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他硬着头皮道“王爷,岳丈已经休息。不便打扰,这定亲一事。文远可全权处理!”
奕无畏和采薇等人暗自笑了起来,心道,把吴王请来确实是一招妙棋,此一人,就令宋文远方寸大乱,不得不妥协。
李铮笑道“如此甚好,谢将军,将你的聘礼清单拿上来,给宋将军过目,看看有无不足之处!”
宋文远心道,你一个穷小子,能拿的出什么,因此打定了主意在此事上令谢瞳难堪。
谢瞳将礼单从怀中掏出来,道“宋大哥,请过目!”
这一声宋大哥,令谢瞳和宋文远的身体都微微了颤了一下,想到二人曾经并肩作战的场景,与眼前的相互算计、尔虞我诈,确实大相径庭。
宋文远没有感到一丝愧疚,他打开礼单,想看看一无所有的谢瞳,究竟能拿出什么出手的东西,礼单的内容映入他的眼帘,样样皆有且数量不菲,这至少要上前两银子,他从不敢想象,谢瞳会有这么大的手笔。
谢瞳摆摆手,示意兄弟们将聘礼摆上。
吴王带来的亲兵,将马车杭的聘礼一一取下,足足摆了一大堆,看的众人膛目结舌。
宋文远漫不经心的翻阅着礼单,这聘礼他挑不出任何毛病,不知如何是好,如今洪府上下,全由他做主,虽然洪珊一事乃圣上钦点,但他仍然不敢妄下定论,翌日,如果洪儒和司马宣埋怨起来,这滋味定然不好受。
李铮见他发呆,催促道“不知宋将军看好了没有,如果确认无误,就手下礼单,定个日期吧!”
豆大的汗珠从宋文远的额头上渗下来,他已经被吴王逼的走投无路。
洪珊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中,她一脸期待的看着宋文远,希望能够给她一个期待的答复。
谢瞳见到憔悴的不成样子的洪珊,低呼了一声“珊儿”。
李铮继续道“宋将军在想什么?难道想反悔,违抗圣意否?”
宋文言经不住吴王三番五次的奚落,他把心一横,刚要答应,只见洪儒在洪晔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入书房。
谢瞳忙起身,他虽然不喜欢洪老头,而且二人意见相佐,但自圣上赐婚以来,他反而没有了先前的气势,对着洪老头有些发虚。
洪儒高声道“老臣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吴王不买他的账,继续道“大夫不是感染了风寒吗?这么贸然外出,恐病情会加重,还请大夫回房休息罢!这里的事,交给宋将军处理便可!”
洪儒坐到一把宽大的椅子上,叹了口气,道“老夫在帝国为官几十载,侍奉了三位皇帝,虽不敢称三朝元老,但也无人能出老夫其右,一直打算以微薄之识为国尽力,为陛下效忠,岂知,黄巢叛乱的这些年,老夫居然碌碌无为,坐看黄巢这宵小之辈,霍乱中原二十载而无能为力,南征大捷后,方知,天下已经不是我们的天下,而是属于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哎!我老了,无法再为帝国带来什么起色啦!实是有心无力。。。
谢瞳隐隐把握一个关键,就是昨夜之事,令洪儒颜面扫地,司马宣等人更是颜面无光,洪儒感觉自身在圣上面前毫无用处的尴尬境地,是以,萌生了退隐之心。
众人均不明白她想说什么,只有保持沉默,让他继续说下去。
果然洪儒继续道:“此番长安事了,老夫将会主动辞呈,告老还乡,从新回归故里!”
众人惊呼,显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洪儒看了看谢瞳,长叹一口气,道“罢了罢了,此事即是天意,当然任谁都无法改变,老夫就认了谢瞳这个女婿”。
谢瞳大喜,忙跪倒道“谢瞳参加岳丈大人,还请岳丈保重身体,免得落下病根!”
洪儒道“此话言之尚早,谢将军,老夫不敢违抗旨意,只得将女儿许配给你,但老夫要对此事做一个时间限制,三个月内,你与珊儿不能私自完婚,否则即便老夫违抗圣意,也不要让谢将军得到一切”。
谢瞳心道,三个月就三个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洪老头应承了此事,其他一切都不是问题。但他却是心有余悸,怕敌人从中作梗。
谢瞳望向洪珊,示意她拿主意,洪珊微笑着点点头。
谢瞳心领神会,道“谢某定然遵守诺言,请洪大夫接受礼单!”
洪儒见谢瞳答应,自宋文远手中接过礼单,看也不看的塞入怀中。
谢瞳看着洪儒,他说完这一番话,似乎苍老了十岁,这一连串的打击,已经让他彻底绝望,他自己也选择了自暴自弃,在无力过问朝廷之事,他低声对谢瞳道“珊儿是个好姑娘,希望你能好好对待她!”
洪珊姐妹听闻此言,泪水无声的涌了出来。
谢瞳道“这个自然,还请大夫放心,有些感情是经历过同甘苦、共患难,在生死关头检验过来的,比之花前月下的东西,不知道真是多事倍!谢瞳之心,天地可鉴!”
洪儒对吴王道“老夫身心疲惫,想休息片刻,还请吴王见谅!”。
李铮见事情解决的如此顺利,心中也颇感欣慰,道“自懂事起,洪大人便是太傅之职,教众皇子们读书写字,本王亦是你的门徒之一,虽然是师徒关系,但有些话还是要说的清楚一些,英雄不问出处,谢将军就是一块尚未雕琢的璞玉,来日方长,大夫自可看到他的为人,届时自有定论,不过本王可以预见,他必然是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