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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薛岳高坐在帅营的首座上,一身银色的盔甲,配合他高大的身形,看上去十分英俊潇洒。
薛岳笑道“薛某数年未见大人,不知大人近来安好否?”
王道勋面无表情的道“老夫守卫襄阳月余,被十倍以上的敌人攻城,能好到哪里去,将军此言,是否有些过分。”
薛岳站起身,道“区区逆贼何足道哉,昔日薛某能将黄巢赶到广州去,今日当然也能办到,大人不必担忧,待明后日本将军休整完毕,定将敌军打个落花流水。哈,本将军时常想念在洛阳的那段时光,大人****训斥薛某,真是有趣。”
看着薛岳大言不惭、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谢瞳简直气炸了肺,南征与他薛岳何干,竟然在这里吹嘘。而如今,他依靠朝中的势力平步青云,竟然在这里摆起了谱,真是让人气愤。
王道勋见他不客气,也不顾其他,大咧咧的坐在一旁,道“如此,就多谢薛将军了。将军能够记得洛阳之事,真是难得。老夫亦心中欢喜,能够教导出将军这样的将领,也足以含笑九泉了”。
气氛本来十分祥和和欢乐,虽然这一切都是假的,然而接下来的变故却让谢瞳大惊失色。
只见薛岳猛地一拍桌子,怒道“王道勋,你也有今天,想当初在洛阳,你是怎么教导老子的,天天不是责骂就是呵斥,老子没有一天安稳的日子,尤其是谢瞳来了之后,你竟然帮着他诋毁老子,害的老子在河北军都混不下去了,今日你落魄了,四面受敌了,你的谢瞳呢!哪里去了,还不是老子带领大军前来就你,真是造物弄人,苍天还是有眼的,让你这个老匹夫遭到报应,也让你尝尝寄人篱下,哀求别人的日子!”
言罢,他端起酒杯,哈哈大笑起来。
老赖怒火中烧,道“薛岳,你少在哪里得意,不就是仗着朝廷有几个人么,有什么好得意的。”
薛岳并没有动怒,而是喝光杯中的酒,笑道“赖可忠?想不到你居然还敢到这里来,你的钦犯兄弟谢瞳呢!哈哈哈!”
老赖刚要发作,王道勋拦着他,面无表情的道“薛将军,老夫承认昔日待你有失偏颇,但如今共同面对黄巢的敌军,希望你我摒弃矛盾,共同御敌!”
薛岳笑道“王道勋,你是在求我吗?想求本将军,也可以,先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本将军或许能够考虑一下!”
老赖在控制不住,他猛然扑向薛岳,当头就是一掌。
薛岳早有提防,见老赖一出招,忙向右侧闪去,躲入守卫身后,怒道“赖可忠,难道你要谋反,刺杀本将军么?你若胆敢如此,老子让你们有去无回,来人呐!将他们给我拿下!”
营帐内顿时冲入一大队军士,将二人团团包围。
王道勋道“可忠不要动手。薛岳,你真当老夫怕了你么,今次来见你,只是为了商讨御敌的事情,是为公不为私,你若想折辱老夫,则是想的多了。老夫宁可死在襄阳,也不会求你!”
薛岳冷笑道“冥顽不灵的老东西,本将军兵精将广,还与要与你合作,剿灭黄巢只不过是两柱香的时间,你指挥不力,还妄想与本将军争夺功劳么?真是可笑之极。”
谢瞳很想冲入大营,去教训这个狂妄的家伙,然而他思虑半天,终究是没有出手,薛岳实是一个阴险的小人,把他逼急了不知会做出什么事,何况他是三军主帅,一旦除掉了他,襄阳城便真的没有希望了。
王道勋见说不动他,留下来指挥自取其辱,只得道“既然如此,老夫恭候将军大胜的好消息,如将军有什么需要的话,便给老夫传个信儿,老夫定竭尽所能!”
薛岳阴冷的笑道“不送,翌日本将军斩下黄巢的首级,会在圣上面前汇报大人的功劳的,哈哈哈!”
谢瞳等人返回襄阳,一路上老赖气的不行,一直破口大骂薛岳,反观王道勋却十分冷静,直到进入府邸后,三人坐下,他才蹦出一句话,道“老夫知道你们的感受,亦对薛岳的无情和嘲讽感到愤怒,如果此时发生在过去,老夫将不顾一切的与他对决,即便闹到圣上哪里亦好不畏惧,然而今日不同,薛岳率领的十万大军,是襄阳的救星,也是决定此次能否挽救大唐帝国命运的关键,老夫无论如何都不能与他撕破脸,亦会在他危机的时刻,出兵援助,否则,襄阳一旦失守,黄巢长驱直入,你还指望司马相如闻守洛阳吗?”
二人听的默然不语,谢瞳亦对王道勋这心怀国家天下的想法而佩服的五体投地,整个帝国,都难以找出第二个王道勋这样的人。
老赖苦笑道“大人”,旋即再也说不下去。
王道勋摊开地图,聚精会神的道“薛岳为人自负,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但只是一个纸上谈兵的货色,他若想击败强敌,唯有稳守不出一个办法,毕竟黄巢军队众多,今次黄巢的撤退,也仅仅是为了摸清援军的实力,并非胆怯。如薛岳沉得住气,此仗稳胜。”
老赖道“何以见得!”
王道勋解释道“关键之处就在于粮草,敌军人马多才积累的优势,然而几十万的兵马,消耗的粮草同样惊人,黄巢一路北上,疾行军数百里,所带粮草定然不足,攻城已经月余,想必已经耗尽,只要在拖住一段时间,黄巢必然败退无疑。”
老赖听的极为兴奋,同时也佩服王道勋的高瞻远瞩。
谢瞳皱眉道“事情怕是没有大人想的这般容易,薛岳这个人我与他接触一段时间,也算了解,此人急功近利,怕是不会按照大人既定的策略,坚守不战,很可能会主动求战”。
王道勋点点头,道“老夫担心的正是这个,孟楷虽然退兵三十里,并非是怕了他薛岳,反而是在积淀力量,我们都晓得黄巢的兵力优势,一旦在城外展开对峙,区区十万兵马很可能被对方吃掉!哎,不过老夫毫无办法!薛岳太过狂妄哩!根本不会听老夫的建议,老夫说出来,反而会适得其反!”
谢瞳道“我等均知晓大人的苦衷,但是眼下毫无办法,除非能够控制住薛岳,逼他就犯!”
老赖摇头道“谢小子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薛岳本就对你持有恶意,而你又是钦犯,乃是不能见光的人物,一旦你去找他,对他来讲求之不得,恨不得捉了你献与司马宣,同样是大功一件,更何况十万人马的大营,你想生擒他是不可能的!”
谢瞳默然不语。
王道勋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薛岳能够及时警醒。”
薛岳一连休整了两日,仍旧按兵不动,即没有与襄阳守军合作,也并未向黄巢的大军发起冲击,仿佛是第三方的力量一般,似乎在等待最佳的攻击时机。
此举令王道勋大为满意,虽然他对薛岳的小人心态十分反感,但只要解除襄阳之围,让他忍受多少苦难都能接受。
这几日,对于襄阳来说,确实是喘了一口气,没有无休止的攻城,让全体将士的身心都得到了巨大的休息。
尤其是谢瞳,在休息的日子里,他一直是赖在床上睡觉,这段时间太累了,累的他几乎不想从床上爬起来,甚至连老赖叫他去喝酒都无暇顾及。
洪珊等人怜他,也不多加打扰。
谢瞳正在床上酣睡,采薇忽然闯了进来,高声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只顾着睡觉!”
谢瞳懒洋洋的道“老子累了那么多天,不休息一下怎么成,难道采薇是责怪本人冷落了你吗?不如到床上躺一躺,谢某包保你舍不得下床!”
采薇飞起一脚朝着谢瞳得屁股踢来,谢瞳往里面挪了挪,道“怎么这样凶的!”
采薇嗔道“满口的胡言乱语,本姑娘没有时间和你扯皮,告诉你,薛岳率兵攻击黄巢去了,王大人找你商议要事!”
谢瞳一个激灵从床上蹦下来,道“糟了!薛岳急功近利,老子昨日还夸他有耐心呢,谁知这小子这么沉不住气!”
他慌忙的朝着王道勋的会客厅跑去,抵达会客厅时,才得知王道勋去了东城门,他又折返到东城门,只见襄阳军的一干将领全部聚集在此,连老赖都到了。
王道勋正凝重的望着城外,谢瞳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城下旌旗林立,薛岳的十万大军威风凛凛的从城外穿过,朝着几十里外的义军大营移动过去。
谢瞳尚是首次见到薛岳的这支军队,由步兵和骑兵组成,骑兵在整个大军队伍的最前列,清一色的黑色骏马,看起来威风凛凛,而步兵看上去也装备精良,暂新铮亮的古铜色盔甲,步兵也分三种,定在最前面的是盾兵,左手持盾,右手短刃,其次是长矛兵,最后是弓箭手,无论从哪里看,这都是一支装备精良,看似战斗力威猛的部队。
可见唐僖宗并没有放弃襄阳,反而对襄阳的防守十分重视。
王道勋凝视了半天,忽然道“来人呐,给我备马。”
众将士不解的问,“大人你要干什么?”
王道勋没有做过多的解释,而是径直奔下城墙,往城门处走去。
只有谢瞳和老赖知晓他的想法,他定然是去劝说薛岳,大唐帝国历经沧桑,内忧外患、摇摇欲醉,凑起这样一支精兵是多么的不容易,如果就这样被薛岳给葬送了,那么帝国还能组织多少力量来对付黄巢呢?靠司马相如,靠宋文远吗?
谢瞳想想都觉得可笑。
城门打开后,王道勋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直奔阳光下那飘荡着大大的薛字疾驰而去。
谢瞳和老赖率领五百骑兵,紧紧跟在王道勋的身后。
五百骑兵的急掠而出,登时引起了薛岳大军的注意,然而却没有人搭理他们,仍旧在有条不紊的行军进攻。
王道勋猛抽马鞭,加快了行走的速度,高喊道“薛将军请留步”。
薛岳听闻王道勋的呼声,不得已停了下来,趾高气扬的立在马背上,待王道勋靠近,从嘴里吐出几个字,道“呵,王大人带领五百人马,莫非是来给本将军呐喊助威的吗?咦,怎么看不到琴鼓萧笛”。
面对薛岳的冷嘲热风,王道勋并没有动怒,而是淡然的道“薛将军,能否借一步说话!”(。)
卷土重来09()
薛岳面露不屑之色,道“本将军军务繁忙,没有闲暇时间,王大人有话不妨直说了吧!”
王道勋道“老夫前来,是给将军提个醒,莫要盲目进军,应徐徐渐进,与敌人对峙,敌军人数众多,粮草不足,我军应避而不战,不出数日,敌军定然因粮草不足而大乱,届时我军在一举出击,定能大败敌军!”
不等王道勋讲完,薛岳冷冷的打断他的话,道“大人,我乃帝国的将领,拥兵十万,岂能与区区草寇对峙,岂不失了士气,丢了我帝国的颜面,真是可笑之极,尔等守卫襄阳不利,连失战机,才有今日龟缩城内的现状,难道还让本将军重蹈覆辙吗?王大人,你的居心何在!”
谢瞳忽然道“薛岳,王大人一番好意,此计更是破敌的良策,为何本末倒置,听不得劝告呢!”
薛岳顺着声音寻去,他刚要发作,忽然见到王道勋身后的谢瞳,简直惊骇了他的眼球,他指着谢瞳,口吃的道“你,你,你是谢瞳,你居然还敢来到此处!”
谢瞳笑道“这有何不可,谢瞳到哪里还需要你薛岳来管吗?”
薛岳乍惊之下,本想落荒而逃,忽然想到自己身为统帅,手握十万大军,根本不需要害怕,他稳了稳心神,镇定的道“王大人,谢瞳乃是钦犯,而你居然与钦犯为伍,莫非是要造反不成,难怪你在此御敌不力”。
谢瞳怒道“薛岳,你说够了没有,本人在此,是为了帮助王大人抵御外敌,哪有你想的那般龌蹉”。
薛岳怒道“王大人,本将军要求你立刻将谢瞳逮捕,押往长安,否则本将军立刻上奏圣上,弹劾你通敌卖国”。
王道勋冷笑了一番,道“将军好大的口气,自黄巢举兵北上以来,谢瞳一直在襄阳帮助守城,功不可没,此事人尽皆知,即便圣上知晓,也绝对不会怪罪老夫,薛将军揪住此事不放,是否有些小题大做!”
薛岳气的面色苍白,道“好,王道勋,既然你这么执着,休怪本将军无情,来人呐!把他们都给我绑了”。
谢瞳猛喝道“住手,薛岳,你也不仔细想一想,就凭你手下那些人的身手,还想拿住本人吗?谢某活动活动筋骨,一个照面就能把你斩于马下,不信你就试试看!”
谢瞳这一声冷喝,着实起到了效果,薛岳右手高高竖起,示意将士们不要乱动,他晓得谢瞳得厉害之处,一旦动起手来,绝对不是吹嘘。
谢瞳见到他犹豫,突然狂笑了起来,他一勒马腹,慢慢的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