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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沙场呢!”
谢瞳大吃一惊,道“我师叔他该不会如此吧!他还是本着师门为重的观念,无论如何也不会背叛师门的!”
老赖继续道“谢瞳,你要做好谋划全局的打算,朱前辈在非当年那个忠肝义胆的英雄人物了,他现在一半的血液已经被贵族的生活腐朽了,不然,嫉恶如仇的他,为何迟迟不肯对宋文远下手,大局为重已经不是借口了,即便宋文远现在死了,你确信川蜀会发生大面积的暴动么!”
谢瞳摇摇头,表示不知。
老赖坚定的道“我告诉你,不会的,自宋奎死后,川蜀的情况已经发生根本性的变化,原本的信仰已经随着宋奎的死而消失殆尽,川蜀百姓遵从的是皇帝唐僖宗,宋文远在他们心中的已经失去了地位,显而易见的是,朱温必然与宋文远达成了某种协议,没有人知道协议的内容”。
谢瞳听得冷汗直流,对于老赖的话,他已经信了八分,唯一那二分,是对朱温的缅怀。
老赖继续道“这段时间,由于朱温的加入,你已经习惯于听他的指令,唯他马首是瞻,一切大小事务全部交由他去做,以前的你,同样也消失了!”
谢瞳点点头,老赖说的不假,他已经从当年那个叱咤风云的谢瞳,变成了一个朱温的跟班。他想了许久,道“老赖,说实话,我现在迷茫的很,不晓得该如何去处理这些事,哎,对于师叔,我始终是下不了手的。让我好好考虑一番吧!这实在是个头疼的问题。”
老赖道“你最好抓紧时间想一想,还有,这些事切记不能让采薇知道”。
谢瞳点点头,采薇对她师傅朱温简直到达崇拜的地步,就是朱温一句话,她可以立刻去死。
谢瞳闷闷不乐的返回营帐,凑巧的是,洪珊正在营帐内等他。
见到他回来,洪珊笑盈盈的迎上来,道“瞳哥,可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谢瞳点点头,又摇摇头。
洪珊晒然一笑,道“就是你不说,珊儿也能够猜到,朱师叔变了,由一个寒门的英雄变成了侯爷,这让他与你站在了对立面,因此你才不开心是不是!”
谢瞳看着眼前这个深爱的女子,她是如此的聪慧,以至于每个细节,都一丝不差的落入她的眼眸中,对事态的把握十分到位。
谢瞳长叹一口气,道“珊儿,我该如何是好!”
洪珊依偎他坐到方案边,声音极为温和的道“瞳哥,请恕珊儿冒昧,师叔他已经被贵族的生活麻痹了,宋文远完全用酒色权利将他迷惑住,古往今来,草莽英雄都难以抵抗这种诱惑,黄巢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如果他那时一鼓作气,唐王朝早已覆灭了,哪还轮到朱温今天作威作福。”
谢瞳明白,洪珊和老赖的想法是一致的。
谢瞳道“珊儿,我现在很痛苦,不晓得该如何去做!”
洪珊思虑片刻,道“瞳哥,我明白你的心境,但是有些事,不是我们做与不做的问题,而是他们针对和不针对你的问题,师叔与宋文远同流合污,已成事实,宋文远难道不会撺掇师叔来对付你吗?”
谢瞳听得遍体生寒,他不相信师叔会这么对他,难道为了权利和荣华富贵,真的就可以放弃一切,背叛师门吗?此刻,他已经彻底丧失了心绪。
洪珊继续道“瞳哥,我们必须要严加防备,做好一切打算。”
谢瞳心绪已乱,道“珊儿有何高见!”
洪珊道“第一,此事要绝对保密,只有你我和赖大哥知晓,尤其要提防采薇。第二,要不动声色的培养自己的势力,即便与师叔翻脸,我们也要保证有足够的兵力,能够与之抗衡。第三,制造声势,让全天下百姓对你产生一种英雄的感觉,使朱温感受到压力,不敢对你轻举妄动。至于后事,看情况说吧!”
谢瞳听罢大喜,洪珊的建议十分有效,他不禁拉住洪珊的小手,道“珊儿真是我的女诸葛!”
洪珊娇羞的道“瞳哥,你是当局者迷嘛!哎,珊儿也不愿意与师叔为敌,只是他真的要站在我们的对立面了!”
次日清晨,大军开始徐徐南撤,依照朱温的命令,撤到长安的南面。
这一次撤退,将长安到潼关方向的道路完全让了出来,令黄巢集团大为诧异,但黄巢决定之余,终于放弃了长安,全军倾巢而出,往潼关奔去。
这位在过去二十年叱咤风云的枭雄,在长安称帝,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便放弃长安,往关外撤退。
谢瞳等人看着苦苦经营来的阵地,心中充满了无奈的感觉,他们目送着黄巢如丧家之犬的跑过。
忽然,朱温来了命令,令谢瞳等人立刻尾随追击,击杀黄巢的有生力量。
黄巢着实被朱温玩了一手。
谢瞳与老赖率领人马,追着黄巢打了三天三夜,黄巢几乎扔掉了一切可以扔掉的东西,沿途将士人马损失惨重。
直至逃进潼关,才改变了这一状况。
然而谢瞳同样伤亡很大,他与老赖的人马合到一处,至少有五万人,这一仗,伤亡一万多。
面对黄巢入驻潼关,谢瞳也是颇有些无奈,朱温三次下达命令,让他们强攻潼关,其目的再明确无误,减少谢瞳的有声力量。谢瞳以兵力不足为理由,拒绝攻城。
三日后,朱温的大军抵达了潼关。
朱温见到谢瞳军队精神抖擞,哪里有一丝一毫的疲惫,心中大为不悦,道“谢瞳,你简直让我失望,那些年,缺兵少将,纵横南北的哪去了。”
谢瞳笑而不语,静静听着朱温的呵斥。
朱温看了一眼潼关,轻蔑的道“传本侯的命令,明日起三军并进,强攻潼关,违令者,谢瞳率你部打头阵,为全军开通歼灭黄巢的道路,肝胆后退着,立斩不赦。谢瞳,你有意见否。”
谢瞳苦涩的一笑,道“谨遵大将军指令”
朱温看都不看谢瞳一眼,转身返回了大营。
毫无疑问的,他对谢瞳的反感已经拿上了台面,不再拘泥于私下。
谢瞳忙与众兄弟返回大营,营帐内气氛十分不佳,个个垂头丧气,却没有人说一句话。
采薇率先道“师傅的语气怎么如此古怪,不行,我要去找他,评评理!”
谢瞳本想拦着他,却欲言又止,采薇单纯,还未朱温惟命是从,有他参与的境况会是相当的不乐观,只好任由她离开。
采薇离开后,大营内只剩下谢瞳,洪珊,老赖和夜莺。
老赖看了众人一眼,道“谢瞳,看来今次你师叔是彻底的死了心,要将你铲除了。”
夜莺白了老赖一眼,道“或许朱前辈是怕谢瞳做大吧!有意铲除他的实力也说不定。哎,争来争去有何意思,不如谢瞳你就放弃吧!你不是那种眷恋权利的人,既然生无所恋,为何不主动一点,难道还与你师叔争个你死我活吗?这样太没有意义了。”
谢瞳长叹一口气,苦涩的道“哎,我谢瞳并非是执着于权利,拼搏至今,只为师门的道义,只为给天下百姓一个说法,师叔这样做,等于背叛了师门,我怎能视而不见。”
众人全部沉寂,谢瞳这样说,等若要与朱温公开撕破脸。
过了好久,洪珊才道“瞳哥,这一切都源自于宋文远对他的蛊惑,只要除掉宋文远,在对师叔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未必不会改变他的态度。邪恶的内力源自于贵族的腐朽,宋氏一族作为阀门的最后力量,不如就直接扼杀在我们手中吧!”
老赖道“我们要把握好时机,最好能将宋文远诱骗到中原来,在成都,我们毫无机会。”
话音未落,采薇已经哭着脸跑入了大营。
谢瞳道“采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与师叔吵架了吗?”
采薇哭了好一阵子,才道“我本是与师傅理论,谁知他竟然不听我的劝告,还说我不学无术,失去了温文尔雅的东西,让我好好学一学,将来把我许配给宋文远。”
众人大吃一惊,朱温的举动太过分了,采薇与谢瞳一事,人尽皆知,只是没有公开罢了,要把她嫁给宋文远,这是师侄二人之间再无任何的缓冲了。
“太过分了”,谢瞳一怒之下,一掌将案角拍个粉碎,道“我这就找他理论理论。”
“慢着”,洪珊拦住谢瞳,道“瞳哥,你不能这么鲁莽。师叔他既然这么做,肯定想好了借口怎么对付你,你这么去,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难道要与他火拼吗?这样岂非正中他下怀。”
谢瞳一腔热血涌入大脑,却不知该如何发泄。(。)
08()
老赖道“贤弟,你要懂得隐忍,在出关之前,他是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也不敢这么做,毕竟没有绝对的实力,且予人口舌。你这样去,不是正给他一个借口么,他可以堂而皇之的除掉你。”
此话一出,连哭泣的采薇都停止了哭声,她睁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众人,她不曾想到,事态居然会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她最爱的人,和她最为尊敬崇拜的人,居然成为了生死对手。
谢瞳无奈的蹲在地上,双手抱住头部,大口的喘着气,似乎无从发泄一般。
“站起来”,老赖喝到“谢瞳,朱温现在最想见到的,恐怕就是你现在这痛苦的样子,像个失败者一样,痛苦只会让敌人感到更加兴奋。”
谢瞳慢慢的站起来,坐回椅子上,他不愿意失去采薇,这个婚礼,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的,反观采薇亦是如此。
老赖顿了顿,继续道“我估计打下潼关后,大军会直接攻向洛阳,然后秋风扫落叶般扫掉黄巢,黄巢被灭之际,就是对付你谢瞳之时,还有好多的时间等待我们去准备,这段时间,必须提防一切,小心上了他的当,避免与他有大规模的冲突,你们都明白吗?”老赖一番话讲完,给人一种主持大局的感觉。
众人均觉得十分有理,洪珊补充道“还有,入关后,要立刻联系霍紫辛,让他多加小心,避免受到暗害。”
众人的心头都升起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过去他们面对的敌人是处在明处的,且是存在着深仇大恨,而朱温,如同宋文远一样,由友变敌,这是十分令人伤心的地方。他们面对的不再是那些仇家,是自己的亲朋,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寒门百姓的敌人。
洪珊走到采薇的深浅,将她拥入怀中,用胸口紧紧地挨着她的脑袋,低声道“采薇莫怕,有我们在,不会让朱温和宋文远得手的。”
老赖也起身道“或许有一天,我们不得不与朱前辈为敌,但是我们的宗旨是不会变的,这些仇人,黄巢,孟楷,以及宋文远,必须要让他们血债血偿。这是我们最为根本的目标。”
夜莺道“这看上去,是个颇有意思的事儿,怎能少的了我夜莺,今日起,不看与老赖的关系,本姑娘也要加入你们的阵营中”。
谢瞳环视四周,低吼道“师叔,莫怪师侄无情了,你若是真的要背叛师门,我谢瞳定然不会手下留情。”
采薇犹豫了许久,道“谢瞳,如果师傅他没有背叛师门呢!或许说是只是利欲熏心”。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老赖道“采薇的意思是,如果报仇之后,可否放你师傅一条生路是吗?”
采薇点点头,却没有说出来。
事实上,就是她不说,众人也不会蠢到去找朱温的麻烦,朱温武功冠绝中原,已无人能敌,更何况手下还有千军万马,兵力是他们三倍以上,除掉他们只是片刻间的事,之所以没有这么做,是因为谢瞳名气过胜,不想背上这个骂名罢了。
谢瞳点点头,道“那就把目标先定在报仇上吧!杀了他们三个人,我们就远走高飞,到漠北去享受极美的人间生活,在不过问中土的恩恩怨怨,至于师叔究竟如何处理江湖事,如何对待师门的大义,就看他自己如何做了,我们不干涉他,人在做,天在看,黄天派的列位掌门会监督他的。”
众人听闻此言,如释重负,不去碰触朱温,却又选择了未来的生活,这是十分美妙的一件事。有了这个目标,众人都觉得活力迸发。
老赖道“除掉孟楷和黄巢不是件难事,难就难在能否除掉宋文远,此人机敏的很,又受朱温的保护,想对他动手,着实不易。除非”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采薇忽然道“我去做诱饵,只要将他骗到中原来,便可布局谋划他”。
“这太危险了”,谢瞳道“宋文远可不是省油的灯。”
采薇白了他一眼道“我就假装同意这桩婚事,但前提是必须天下一统,且在洛阳举办婚事,到时”。
未等她说完,洪珊笑道“到时,我们可以用曹公的宝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