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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勋的目光奕向他瞧来,露出暖暖的微笑。
谢瞳走上前去,抱拳道“晚辈谢瞳,见过王大人。”
王道勋压下他的手,笑道“贤侄勿要多礼,我早听闻无畏提起过你,也知晓你在成都的所做作为,男子汉大丈夫做人做事都要顶天立地,不但要有虚怀若谷的情怀,更要有敢于担当责任境界,你做的很好”。
面对王道勋的夸奖,谢瞳觉得十分不好意思!忙道“多谢大人夸奖,谢某岂敢”
王道勋直接将谢瞳拉入席中,紧挨的他坐下。众人纷纷落座。一同的还有王婉茹的母亲和弟弟,以及忠勇的项承志,寥寥无几的几个人,却显得十分温馨。
王道勋斟满了酒,道“王某谨代表全家人,感谢贤侄义救婉茹,请饮此杯”。
众人纷纷端起酒杯,谢瞳那敢怠慢,忙端酒道“谢某岂敢让大人敬酒,谢某救的小姐全靠诸位的援手,没有诸位,谢瞳早身死曹平阳之手,谢某感谢诸位救命之恩”。言罢,一饮而尽。
王道勋显然酒量不错,他飞快的喝光杯中酒,又斟满一杯。暗暗的打量谢瞳,年轻,尤为,胜而不骄,足智多谋,种种优点全部在他身上得以体现,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在饮一杯,道“此次回京纳贡,听闻了不少重要的消息,立春之后,朝廷将集结宣武节度使,永安节度使,宋魁的川军,颍州节度使,河北节度使五路大军,共同南下,剿灭黄巢匪寇,大战不可避免,贤侄,不知你有何看法”。
谢瞳没有想到王大人会泄露如此机密的事,想来是对他十分信任,忽然想起临别前朱温的话,朱温预言唐军将于春暖开后大举南下,看来这纵横中原的武将果然有预见未来的能力,想来也定有准备。
谢瞳轻轻道“唐军虽然兵强马壮,又大胜于颍州,声势极振,但此番大举南下,不能轻敌。起义军中亦能人辈出,且是早有准备,胜负不能轻言”。
项承志等人露出不满的神色,认为谢瞳小看了唐军,特别是轻视了河北节度使的战斗力。
王道勋却道“贤侄所言甚是,朝中之人大都认为我军必胜,特别是颍州军,大都认为剿灭黄巢之日可待,忘记了当年黄巢纵横中原之时,他们仍在吃奶哩!”
谢瞳笑而不语,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并非他没有自己的想法,而是压根儿就不能说出来。
王道勋道“贤侄有何打算!不想为国效忠,上阵杀敌么?”、
谢瞳心道“来了”,他很想做一名军人,上阵杀敌,报效国家。但他更想的是解救黎民苍生。问题是,同胞间的厮杀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无论谁当天下之主,受益的都是那些高大阀门,铲除不了阀门士族,谁当皇帝都没有意义。
谢瞳道“非是谢某不想报效国家,而是实在有难言之隐,还望大人赎罪”。
王道勋脸上的不悦一闪而过,任何人都能够看出他的失望不是装出来的。他端起酒杯道“无论贤侄如何打算,始终是婉茹的救命恩人,来,大家喝一杯”。
谢瞳刚端起酒杯,王婉茹忽然道“父亲,谢大哥他伤病未愈,还是不要喝了吧!”
王道勋虽然没有强求,但是仍瞪了王婉茹一眼。
谢瞳无奈,再次干了一杯。
这顿家常饭很快就结束了,毕竟不是什么大型的宴会,谢瞳拒绝王道勋的邀请,使得晚宴很快结束。
谢瞳刚起身要回去,王道勋忽然叫住他,道“贤侄先莫走,随我到书房一趟。”
王婉茹焦急道“父亲,谢大哥有伤在身,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嘛!”
王道勋怒道“婉茹你越来越不像话了,男汉子大丈夫受点伤算什么,你一个姑娘家在这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王婉茹在不敢作声,她偷偷了瞧了谢瞳一眼,深怕父亲对谢瞳不利。
谢瞳若无其事的笑了笑,随着王道勋来到他的书房。
二人分宾主坐下,早有仆人端上了热茶。
王道勋轻轻啜了一口茶,道“我不知道是该叫谢瞳还是谢阳,你非是贪生怕死之人,为何不能报效国家呢!”
谢瞳沉思了好一阵,才缓缓的道“谢瞳志向亦不在国家,而在于黎民百姓,解救黎民百姓的唯一办法就是削弱阀门士族的影响力”。他不敢说铲除,而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削弱。旋即又道“如今大唐孱弱,宦官当道,百姓如入水火,起义揭竿四起,不论谁为天下之主,百姓依旧民不聊生。始终处在社会的最底层。无论谢某是否加入唐军,始终改变不了寒门难以入仕的局面。谢瞳要的就是让平民百姓有出将入相的机会”。
王道勋尚是首次听到如此新鲜的政治见解,他虽然为一介武将,但已涉及到政治斗争的边缘。他顿了一顿,道“贤侄,你志向远大,我不可否认,但你将如何实现你师门的远大目标呢!你现在是平民一个,一无所有,在政治上毫无影响力,凭什么挑战屹立了百年阀门政治。靠你的武功,还是什么?”
谢瞳最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他虽然有着明确的目标,但却找不到实现目标的方式,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王道勋道“我来告诉你,你需要权利和力量。有朝一日,你有了权利和力量,才有机会和氏族阀门叫板,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谢瞳觉得王大人说不无道理,问道“敢问大人,如何获得权力和力量呢!”
王道勋见谢瞳终于不再冥顽不化,他一缕胡须道“获取的方式不外乎几种,一是三公钦点入途,二是捐官从底层爬起,三是入军立功。这三中方式中,第一种最为直接,按仅限于你痛恨的阀门氏族子弟。第二种是比较慢的,往往需要几十年,有可能究其一生都无法触及权利的中心。第三种最为见效,也最为危险。如能立得大功,则可平步青云。”他慢慢的讲述完观点,一边喝茶一边观察谢瞳的变化。
谢瞳亦想过参军,只不过参军还需要从底层爬起,等到真正掌握大权,已不知道多少年。他问道“敢问大人,从普通士卒到一方节度使,大人用了多少年?”
王道勋终于大笑起来,他越来越感觉到眼前这个年轻人有趣。道“我自十六岁从戎,始终在北方抗击突厥人,二十岁升为队长,二十五岁升为营长,因在伊犁一役独挡突厥狼军两天两夜,破格提升为参将,三十七岁从参将提为将军,掌河北官兵,同事受封为河北节度使。直至今日。”
第八章 从军入伍()
谢瞳听王道勋如数家珍般讲出他的军旅生涯,心中颇为感动,他问道“大人一生立功仅做到节度使的位置,谢瞳何时才能有大人的辉煌。”他的言语中透露出难言的失落。
王道勋继续道“贤侄何必轻言放弃,如今大好机会就在眼前,朝廷将大举南下,如能擒得黄巢,将成为平叛的第一人,可平步青云”。
谢瞳双目中射出强大的光芒,他从未想到此处。想起黄巢义军的种种行为,特别是拿督尊者一干人等的所作所为,确实人神共愤,天理难容。如他能率军剿灭起义军,擒得黄巢、拿督等人,将会军功卓著,大有与氏族阀门分庭抗礼的机会。忽然想到朱温临别的赠言,如他日在战场上相遇,定不会手下留情,他心中隐隐涌出激动和无奈的滋味,这位武功超卓、足智多谋的兄长,似乎早就预见到了二人对阵沙场的那一刻。谢瞳对朱温泛出敬佩的心情,虽然于心不忍,但更不能辜负他的期望。
想到此处,谢瞳猛然站起身来,道“多谢大人点悟,谢瞳愿加入大人麾下,还请大人接受。”
王道勋终于控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哈哈大笑起来,他兴奋的道“谢瞳你果然没有让老夫失望,不过万事切勿操之过急,养好伤势才是王道,战场不同于武林,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谢瞳忙点头应允。
王道勋似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忽然道“贤侄似乎和小女婉茹走的颇为相近,不知可有此事!”
谢瞳心道,这可不关我的事,是你女儿倒追我的,但他嘴上却不敢这么说,忙道“大人明鉴,谢瞳与小姐并不熟稔。”
王道勋掩饰不住内心的笑意,道“都什么时候啦!还瞒着老夫,小女刁钻任性,还望贤侄日后多加管教!”
谢瞳一个头两个大。看来此事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只能无奈一笑而过。
谢瞳从王大人处归来,回到养伤的屋子。屋子里几个人正严阵以待的等着他,除了王婉茹,居然还有奕无畏和项承志。
王婉茹幽怨的道“父亲都对你说些什么了?”
谢瞳求助般的望向奕无畏。
奕无畏耸了耸肩,道“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谢瞳苦笑一下,坐在桌子旁,喝了口热茶,没有做声。
王婉茹急得直跺脚。
奕无畏笑道“看这小子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我真想扁你一顿,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决定的”。
谢瞳心道,还是奕无畏够精明,猜到了王大人找他的目的。道“我决定加入河北军。”
“什么?”王婉茹和项承志同时发出不可置信的惊讶声,旋即王婉茹欢喜的蹦了起来。
谢瞳看看他们,反而是奕无畏平淡无常,但眼中的惊喜却是透露出来。
奕无畏伸出大手,谢瞳与他紧紧相握。
奕无畏道“我早就知道有这一天,是时候大展拳脚了,不过以你现在的状态,还需要历练,行军打仗可不是江湖搏斗,远比那要凶险的多,从明日起,我要亲自教你”。
谢瞳道“瞧你说话的样子,和大人如此一辙,我真想扁你一顿”。
王婉茹将谢瞳扶王床上,气愤道“等你养好了伤在说罢!现在这个样子如何历练,奕大哥呵!”她说话的样子活脱脱像谢瞳的小夫人,说最后一句话时看向奕无畏。
奕无畏笑道“老项,我们赶紧走吧!小姐在埋怨我们哩!”
二人大笑着离开谢瞳的病房。
谢瞳装作若无其事的靠在床边,轻轻的闭上眼睛,似是闭目养神。他故意不搭理王婉茹。
王婉茹见别人都以离去,她施施然的坐在床的另一端。睁大美目看着谢瞳,轻轻的道了一声“大哥”,声音无比的柔弱。
谢瞳爱怜看着这个可爱女子的背影,想到了远在长安的可人儿,他心中涌起复杂的滋味,看来这个抉择是正确的,只有让自己拥有权力,才有与敌人乃至氏族周旋的本钱。
次日,天刚刚灰蒙蒙的,奕无畏就把谢瞳从床上拎了起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觉!赶紧起来训练。”
谢瞳早将昨日的事忘了脑后,道“我还未伤愈哩!”
奕无畏哪管那么多,直接将他拎了起来,道“穿上衣服,跟我出城”。
谢瞳道“去哪啊!”
奕无畏道“当然是校场”。
谢瞳穿戴整齐,与奕无畏乘马出了城。
一路上,奕无畏将军中的些许事项告诉了谢瞳。军人的骑射是必修课,任何一个士兵都必须学会骑马和射箭,因此,骑兵和弓箭手是战场上不可或缺的力量。
谢瞳听得津津有味,自受伤后,他是首次离开王道勋的府邸,能够一睹洛阳城的面容。
自黄巢和王仙芝起义以来,大多战斗发生在以洛阳为中心的中原地带,洛阳饱经战火,大多富商和氏族搬到了长安去,洛阳已不复当年繁华鼎盛的东都壮观景象。满眼望去,尽是凄凉之色。
军营的校场就在洛阳城外,谢瞳二人很快就达到了校场。
虽然是寒冬,但士兵们依旧起早操练,不畏辛苦。谢瞳更是有感而发,不在因早起而恼怒。
奕无畏站在校场边上,对谢瞳道“兄弟,从今天起开始你就是一名军人了,军人是要服从命令的,我命令你,立即加入队伍,随军操练。”
谢瞳咬咬牙,翻身下马,走入了操练的队伍中。
队伍练习的是负重奔跑。早有士兵为谢瞳准备好铁制的铠甲,谢瞳穿在身上,大呼过瘾。这铠甲少说有六七十斤,厚厚的铁铠足可挡住普通箭矢的攻击,铠甲遮住大半个身位,十分笨重。。
谢瞳心道,这就是上战场上必须要穿的么,穿戴如此笨重,士兵们能跑的快才怪。但是他着实大吃了一惊,所有人都有条不紊的向前跑去,没有一个人掉队,步伐居然惊人的一致。
谢瞳忽然感觉到参军不是什么好事了,但他岂能在训练的环节就轻言放弃。他忙大步跟上。
经历了一个头午的负重奔跑,谢瞳早疲惫不堪,豆大的汗珠从他脸颊不断的往下淌,即便他从小练武,仍旧吃不消。
休息时,奕无畏才走过来,问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