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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温大步流星的踏入庭院,两边的将士自动的为他闪开一条路,朱温看也不看两边的人一眼,道“上楼瞧瞧!”
朱温等上阁楼,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又高高的从阁楼的后窗跃下,一番探查之后,来到众人的中间,道“通过行迹的探测,谢瞳极有可能是带走了宋将军夫妻二人。”
方翟诧异道“王爷,可据将士们所讲,谢瞳只是抱着一人离开,且是个女子,那么将军又到了那里去!”
朱温道“或许谢瞳他们是双人作案也说不定,谢瞳故意现身引开你们的注意力,好让另一人逃脱。”
方翟点点头,这个可能性却是很高,当时所有人都在对付谢瞳,无人理会后窗之处到底发生了什么。
朱温继续道“不过,谢瞳纵使插翅,也难逃出洛阳!只要他在洛阳,终究是逃不掉的。来人啊,传本王的命令,窝藏钦犯者,与犯人同罪!”
谢瞳听得头皮发麻,朱温太狠了,竟然把这个罪名扣到他的头上,无论他谢瞳如何辩解,都是解释不清了,更让他诧异的是,莫非宋文远失踪了么。
看这情形,方翟等人是找不到宋文远,怀疑谢瞳掳走了他,宋文远又去了那里呢!
谢瞳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他处心积虑定下的复仇计划,到头来成为了一场泡影。
朱温离开后,方翟等人去送他,没到一炷香的时间,方翟去而复返,道“你们几人给我严加看守这里!其他人联合城内的禁卫军,挨家挨户的搜过去。”
方翟布置好了任务,头也不回的往后院走去。
此处已经空虚,泛着烛光的阁楼,成为了暗杀的地方,守卫士卒显然对此极为忌讳,一点儿也不愿意靠近阁楼,远远的在远方徘徊。
谢瞳灵机一动,他忽然想在到阁楼视察一番,看看有否失去的线索,他不想与朱温为敌,无论朱温如何陷害他,他都已决定置之不理,但宋文远则不同,他害死了谢瞳那么多亲朋好友,害的他无家可归,害的采薇与他同喝毒酒,这笔账,谢瞳一定要算,无论宋文远是死是活,他都要对此事做一个定论。
他不想在塞外策马奔腾的时候,回想起中原的往事,带有一丝丝的苦涩,带有终生无法抹去的遗憾。
朱温摆明了要用此事堂而皇之的除掉他,不给他一点活路。
而他必须要在两日之内将宋文远找出来,然后与这帮兄弟们一起离开,远赴赛外。
以免夜长梦多。
趁着守卫比较薄弱,谢瞳使了个眼色,二人偷偷的绕道阁楼的后方,纵身一跃,安安稳稳的进入了阁楼内。
石敬瑭开始逐个的探查,谢瞳进入房间后,看到凌乱的被褥,心中便忍不住的悸动,想到几个时辰前,采薇就是在此香消玉殒,他触景生情,实在是不甘心。
石敬瑭看的颇为细致,从床上到床下,连同床头的布曼,他都逐个的查看一下,生怕漏掉什么重要的线索,谢瞳无奈的往床头一坐,道“敬瑭勿要探查了,宋文远定然是躲到某处疗伤逼毒,生怕我等找到,故而演出了这一场戏,在他看来,采薇与他共饮毒酒,是实现谋划好的计策,他们便将计就计”。
石敬瑭没有搭理他,而是凑到窗前,看看有否遗漏的地方,忽然,他发现,装有鹤顶红的酒瓶和酒杯不见了,连同那张桌子,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是一件极为奇怪的事,即便方翟等人研究毒酒,也不至于将桌子抬出去。
他蓦然的站了起来,往屋子的其他角落瞧去,屋子内空空如也。
石敬瑭看到他疑惑的样子,问道“谢兄,你发现了什么!”
谢瞳诧异道“装有毒酒的瓶子、杯子以及桌子,全都不见了。”
石敬瑭显然对此极为感兴趣,他同样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莫非是有人故意如此吗?
二人均回答不上来,可却无法知晓为什么,他们不是巡捕,此刻更是钦犯,总不能大摇大摆的将方翟找来问一问。
石敬瑭道“走,宋文远从此处跳下去,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咱们下楼去看看。”
谢瞳点了点头,二人从窗子跃下,凭借着灵觉感应,在草地上查看起来。
方圆五丈之内,除了落地处一个明显的印记,其他信息全无,谢瞳不禁懊恼,莫非宋文远会飞不成。这是不可能的。
石敬瑭突然道“谢兄,有否会是这样,有一个人,在他们喝了毒酒后,突然进入房间,将宋文远掳走,布置了现场,而后又返回来呢!”
谢瞳一惊,如果天下真有这种人,在近身的环境下,能够躲避他的灵觉,除朱温外,再无其他人。
他不敢去想,朱温此举究竟为何呢!
只为了制造某种事件,借刀杀人吗?
可采薇是他的徒儿啊!他最为欣赏的徒儿啊!难道竟然视徒儿的性命于不顾么。
如果这样,真是太可怕了,朱温能够做出此事,那么他的内心,将会是怎样的邪恶。
二人探查到此,依旧是毫无进展。
石敬瑭看着他,无奈的道“谢兄,我们反回宝库吧!看看大家究竟有什么高明的想法。”
谢瞳十分无奈,偏偏又毫无办法。
他想报仇,但是不能以大家的生命为代价。
想到此处,他无奈的点点头,决定返回宝库之内。
二人轻松的翻出院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行走,此刻已是二更天,远处响起了更夫敲锣报时的声音。
而在远处,则是大队人马行走的脚步声,众多士兵挨家挨户的搜查。
二人的心情是如此的沉重,一个完美的复仇计划,在一系列的意外之事中,变得如此支离破碎,可谓是惨败,对于谢瞳而言,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连宋文远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如同朱温昔日的话,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谢瞳长叹一口气,他开始变得迷茫,以至于不晓得何去何从,众多的弟兄们在等他离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而他,却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心头,他想报仇,但却不能自私的、以其他兄弟的性命为代价、做赌注,这样的付出,他谢瞳根本就承受不了。
正沉思间,石敬瑭猛然的拉住谢瞳,往巷口的角落里闪去。
谢瞳知道自己失了神,以至于灵觉并未对周围的情况进行探查。
他忙收敛心神,发觉数十丈外,一个看似熟悉的身影,正以极快的速度朝右撤奔过去。
待人影闪过,石敬瑭道“此人轻功不错,当不是无名之辈,谢兄可认识!”
谢瞳道“看身影应该是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何人!”
石敬瑭道“或许谢兄分神没有看清,但小弟却知道,他是一个和尚”。
“和尚?”谢瞳立刻想到了一个人,大内高手木宗,他不是投靠了宋文远了吗?
谢瞳忽然窃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木宗与方翟不同,方翟乃是司马相如的人,司马相如死后,想来无依无靠,才投奔了宋文远,而木宗,早在南征时,就受到司马相如的排挤,宋文远在危机时刻,是绝对不会信任方翟等人的,木宗等人,才是他的心腹。
跟上去,极有可能找到宋文远的踪迹。
二人走的路十分偏僻,右边除白马寺外,方圆十里已经没有其他的落脚之处,看来宋文远躲在白马寺的可能性极大。
谢瞳思虑片刻,道“敬瑭,你先返回宝库,我跟上去瞧瞧”。
石敬瑭道“这怎么成,你现在是一个随时都会爆发的疯子,毫无理智可言,老赖让我来,并非是因为我武功多高,而是可以遏制你的冲动”。
谢瞳苦笑道“唯有活着,才能报仇,在死去之前,谢某不会再冲动了。你相信我,此番会有一场恶战,你必须要赶回去,只要见到我释放的火箭,便是进攻的号角!”
石敬瑭微微一愣道“进攻哪里?”
谢瞳道“白马寺!我怀疑宋文远就躲在白马寺中,如果收到我的火箭讯号,便全力扫除通道内的官兵,打到白马寺,助我一臂之力。”
石敬瑭犹豫片刻,道“好吧!不过你要多家小心,白马寺的秃驴们,可不是好惹的。”
谢瞳目送石敬瑭的身影,消失在远处的街角中。
他转过身,运起旋风履步术,飞一般的朝着白马寺掠过去,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宋文远就在白马寺内。
谢瞳奔走的十分迅速,几个呼吸之间,便远远的缀上了那个神秘的人影。
果不其然,石敬瑭看的不错,此人是木宗无疑。
木宗也是十分小心,每奔走一段,便要停下来,看看有否被人盯上。
直至抵达白马寺后,木宗并没有叩门,而是直接跃入院墙。
谢瞳至此不敢大意,白马寺五大高手,不念大事的精神修为相当霸道,完全超乎他的想象,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发现,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令他不解的是,白马寺的高僧们,为何要收留宋文远呢!
带着这个巨大的疑问,他探查四周无人后,才翻墙入内。
院子内漆黑一片,此刻,所有的僧侣都在休息,诵经的时辰早已过去,连守门的小沙弥都在打瞌睡。
白马寺是天下佛教的圣地,当然无人敢来造次。
谢瞳凭借超强的灵觉感应,探查到木宗进入一个看似十分简陋的屋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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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内亮着昏黄的油灯,远远望去,就像是一个小点儿,在无尽的黑暗中,显得那么的弱小和孤独,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一样。
谢瞳不敢大意,他忙收敛心神,禁锢自身的气息,一点一点的靠近那座木屋。
在离木屋还有五六丈的距离,谢瞳已经不敢往前走了,这种距离,对于不念而言,就是一只蚂蚁爬过,都不会逃过他的感应。
他忙释放出灵觉,往屋内探去。
屋子内一共七人,其中一人气息较弱,除木宗外,其他五人,给谢瞳的感觉是尤为刚猛霸道,谢瞳心知肚明,气息弱的人,是宋文远无疑。
他们在聊着什么,只可惜距离太远,灵觉虽然霸道,却只能断断续续的传来一些声音。
宋文远道“多谢几位大师出手相救,文远不甚感激。”
一人的声音较为洪亮,道“文远不必客气,这些都是老朽们该做的事,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些居心叵测的人害了公子。”
谢瞳听得真切,说话的人是不嗔。
另外一人声音较为平稳,道“老僧真是看走了眼,想不到谢瞳居然会使出这么下三滥的套路,谋害公子,哎,知人知面不之心,当初若不是一心善念,怎会放他离开。”
谢瞳同样认出来,此人是不相。
宋文远继续道“哎,只可惜大唐的兵权悉数落到他叔侄二人手中,他们狼子野心,终究一日将篡位自立,文远心有余而力不足,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呵!”
不嗔怒道“这有什么,即便朱温武功在高,又怎是我师兄弟几人的对手,只要将他们叔侄二人骗至此处,我们必将替天行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无量大师道“老衲守卫白马寺几十载,只为守住这惊天的秘密,不想他叔侄二人连番行骗,居然打的是这门心思,真是枉活了这么多年,今次老衲豁出去了,不能让唐王朝数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
谢瞳渐渐将原本混做一团的事态明确了,事情也渐渐的明晰起来,当初他逃离白马寺时,五大高僧为他护航,因此也得罪了司马相如,是宋文远趁虚而入,力保白马寺免于毁灭,因此,也将白马寺这一股强大的正义力量划入麾下。
此人,同样是野心勃勃,至少是强过司马相如的,司马相如的脑海中只有毁灭,比起宋文远来差的太多,或许从那时起,宋文远便踏上了争霸天下的道路。
谢瞳更加明白,朱温表面上袒护宋文远,但二人是离心离德的,只凭宋文远这几句话,便知道他一直在处心积虑的积攒力量,而朱温亦在防范他。
二人的想法、目的全部相同。
只听屋子内继续传来声音,是木宗道“将军,几位大师,属下已经打探明白,方翟带领着朱温正在寻找谢瞳,目前,他已经受到全城通缉。”
不嗔怒道“这分明是欲盖弥彰,他怎会收拾自己的师侄呢!难怪黄天派百年来遭人唾弃,皆因他们心术不正,由此看来,张角是死的其所”。
谢瞳听闻,怒火中烧,他差点便冲进去,与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老僧斗上一斗。
不念的声音想起,道“诸位师兄师弟,老衲看来,或许这其中另有隐情也说不定,朱温的狼子野心我们都晓得,但谢瞳却未必,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