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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黄语正在打坐修炼,此时他的修为已经到了《一气决》第一层的后期,很快他的修炼就会达到第二层。正修炼间,就听得外面一阵阵喧闹,让他无法静下心来,只得站起来出去看看。只见外面有一群护卫奔来奔去,又见到他的外祖父周家家主匆忙走过,心中惊讶,一定是家中某位重要人物得了重病,见到自己的外祖父走向他二叔所居住的那个院落,心中一紧,立即快步跟上。
“风寒而已。”等走到那里的时候,正好赶上周家家主得出这样的结论,黄语心中咯噔一下,若是他的二叔二婶得了病,绝非罕见,普通的药就能治好,一个郎中都不用请,更不要提他的外祖父会亲自来诊断了,那得病的一定是黄强,那这就绝非是什么风寒而已了。练武之人,身体强健,只要修为到了韧肌这一层,几乎就没有得病一说了,黄强此时的修为绝不该得病,因此黄语闻言,竟然是怔怔地掉下泪来。
“语儿,强儿他没什么事。”黄语的外祖父正好从屋内出来,见到黄语泪眼婆娑,劝道。
“外公,强哥得的是什么病?”黄语上前拉住了周老爷子的手臂问道。
“没什么。”周家家主挥手屏退左右,带着黄语向前走去,一直走到黄语所住的地方也没有说一句话,黄语的心就沉到了谷底。
“唉,强儿与你相比多了些内敛,但本质也是颇为聪慧的,这孩子有什么事爱往心里放,又爱操心,偏生他的父母又是那个样子,这孩子纯是操心发愁给愁坏的。”一声长叹过后,周老爷子声带悲伤,道出了其中的因由。
“强哥得的是什么病?”黄语的声音略有颤抖。
“那是号称‘腮鼓’的绝症,我没有办法治疗,只能靠他自己了。”周老爷子极为无奈,一双老眼中竟然也是泪花隐隐。
“我那二叔二婶身在何处?”黄语伸手狠狠擦去眼中泪水,走出门去,大声喝问道,周老爷子在给黄强诊断的时候他的二叔二婶并不在场,如此父母当真会令神鬼愤慨,要知道黄家所有的护卫都早早的知道了。
“回语少爷,二爷去了富彩赌坊。”有护卫知道,正好也听到了黄语的喝问。
“外公,我去找他们回来。”黄语一躬身,而后转身疾步而去,周家老爷子伸手欲拦,猛然间发现黄语的步伐急促且飘忽,他竟然也无法轻易锁定黄语的身形,心中正奇怪间,黄语已经飘出了他的视野。
赌坊内,黄语的二叔满头大汗,正赌得热火朝天,他面前一大堆散碎银两,看起来他的手气不错,此时正将面前的一片银子扔到了一片地方,那里写着一个红色的大,这里正是赌坊内赌大小的地方。
“大……大……小……”山呼海啸一般的响声犹如洪水瞬间淹没整个房间。
挤到了桌前,黄语大声呼喊他的二叔,只可惜,他的声音根本传不过去,就算是靠近他耳边喊,也无法将他二叔从那亢奋的情绪中唤回来。黄语喊了几声,都被压了下去,心头生气,双手握住了那张巨大的赌桌下面,深吸一口气,“喝!”重有数百斤的赌桌转了一个圈,一声巨响这才把他二叔的注意力吸引到了他身上。
“这谁家孩子?捣什么乱呢?护卫!给我把他赶出去。”想不到的是黄语的二叔竟然不认识黄语,还想要护卫将黄语赶走,只不过那些护卫都认得黄语,而且黄语身后也跟着三个护卫,都是自家人,一群护卫都干站着没有动。
“二叔,强哥病了。”黄语很无奈,他三年间都没有见到这所谓的二叔一面,自己这三年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变化大是正常的,但自己亲叔叔都不认得自己,还是让黄语无语至极。
“哦,让你姥爷去看看不就得了。”黄语二叔闻言,附身开始捡地上的银两,说这句话时头都没有抬。
“强哥可是修武之人!”黄语怒火已经烧到了胸口,大声说道。
“那又怎么样?”黄语的二叔依然是头也没有抬。
“修武之人不得病便了,若是得病那就是大病,二叔你不回去看看吗?”黄语强压下心中怒火。
“有你姥爷在,没有问题,我又没有学过医,回去又能怎么样?”黄语的二叔终于将地上的银子收拾完了。
“你……”得知是黄家之人,旁边所有人都让开了,黄语此时已经走到了他二叔的面前,此时一个你字出口,怒气竟然憋在胸口,再也说不下去了,面对着比他高出半头的二叔,双手紧紧攥着拳头,怒视着他的二叔,似乎要瞪出血来。
“你想干什么?还要打你的二叔吗?”黄语的二叔立马变得有些气弱。
黄语瞪了他二叔一会,转身便走,心道他这二叔竟然可以如此凉薄?亲生儿子得病都不回去看一眼,而且他已经提醒了,是大病。黄语的二叔如此做,黄语也不能做什么出格的事,只能转身问跟随他出来的护卫,他的二婶身在何处。来到黄语二婶在的地方,情况竟然也相差不大,不过他二婶倒是跟他回去了,这一点让黄语很欣慰。只不过黄语二婶回去看了一眼又匆匆离开了,待在黄强身边的时间都不足一炷香的功夫,黄语的心里一个劲的发凉:这是什么样的父母啊。
又过了一个月,黄语这段时间一直在黄强附近,不过他一般不会进屋看黄强,他知道自己眼窝浅,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再被黄强看到,这会增加黄强的精神压力。这些天,黄语看得清楚,来看黄强最多的是黄莹,黄语的父亲只要得空就来看看,还有周家老爷子时常会拿些药过来,除此之外,黄强的父母来只来过两次。
这一日,黄语进了黄强所在的房间,黄强正在睡觉,脸颊消瘦至极,只有靠近脖颈处鼓起了一个大包,上面贴着膏药,床边上点着一种奇香,味道淡甜,那是种极珍贵的香,可以驱除病痛。黄语盯着黄强的脸数息时间,眼泪止不住地掉落下来。
“语弟,你来了。”黄强此时正好睁开了眼,看到了黄语,开口问道,声音虚弱至极。
“你躺着,别动。”黄语扭身擦了擦眼泪,赶紧说道。
“我知道的,你不用伤心,这是我的命,操心操够了,就该走了。”黄强笑了笑道,似乎已经看透了生死。
“别这么说,你好好休息。”黄语说完眼泪就止不住了,转身就要离开。
七:质朴少年英年丧,怒火攻心下犯上。()
质朴少年英年丧,怒火攻心下犯上。
“语弟,别走,有些话我想对你说说。”黄强叫住了黄语。
“哦,你说。”黄语停了下来,转身坐在了他床头边上的一个凳子上。
“我是天生操心的命,今年刚刚十二岁吧?****的心比大人都多得多。”十二岁的黄强,九岁的黄语,两人皆非常人,两人骨子里都有那种老年人才有的质地。
黄语无语,他听到这话心中升起了一种知己之感,两人的某种共同点在黄语的内心深处起了共鸣,虽然他很清楚,自己并非与黄强一样的人。
“从外面说,黄、周、郑、李虽然并称四大家,但是四大家加起来也难以与朝廷抗衡,那才是真正的主宰,我们得弄清楚谁强谁弱,找好自己的位置,才是生存之道,只可惜,朝廷的内缩政策要求我们听从他们的调遣,增加钱币的制造量,如此一来受到伤害最大的是广大民众,以大伯的性格,肯定是不会配合的,我已经能够感觉到朝廷对我们施加的压力。”黄强说道这里,气力有些不继,喘了几口气才平复了胸口的起伏。
“我们四大家与朝廷的冲突已经不可避免,这关乎朝廷权威之事,想来朝廷绝不会放任不管,桌面上的较量无法压制我们,那么武斗就会来临。四大家若团结一致还有胜机,但四大家中除了你外公领导的周家,李家和郑家却与我们早就不对付了,所幸的是朝廷的步骤似乎没有那么快,现在也只是有点苗头。能发现这苗头的大伯应该算一个,除了他就是我了。我这些天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如何在这场冲突中存活下来?思索至今也毫无头绪,前方一片腥风血雨,我却找不到任何活路……也许爷爷他老人家回来之后会有转机。语弟,以你现在的身体条件,实在不适合加入这种冲突……”这段话竟然一口气说来下来,黄强的脸色也因此起了一片潮红,他却不知道敌人也正在等着他爷爷回来。
“强哥无需操心,我已经无碍。”黄语说着深吸一口气,猛地吐出,距离他十数步的两扇关着的门哗哗作响,黄语如此全力显露出自己的本领,就是要黄强放心。
“……语弟果然是天纵之才,另辟蹊径竟有如此成就,我放心了,不过,语弟你的性格太过强硬,遇事不让半步,这一点我还是很担心……”黄强似乎在斟词酌句,说得很慢,“如果到了生死关头,语弟,能逃就逃,只要你还活着,黄家就不会倾覆,你身上背着的责任很重,只可惜我大概不能与你们一起面对这家族的劫难了。”黄强沉吟片刻后说道,面露痛苦神色,语气中恳求之意甚至大于不甘之意。
“我知道了。”黄语点点头说道,心中十分温暖又十分伤感。
从黄强屋里出来,黄语的心情沉重到了极致,一来为了黄强,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可以观察到那么多,又想得那么细致,其中虽然不乏悲观之说,但总体上来说这绝非是一个少年人能够想到的,就这样一个人将不久于人世,又是他的至亲,黄语又怎能不伤心。二来就是为了黄家如今面临的情势,也许真的如黄强看到的那样,朝廷正在想着吞并或者抹杀他们,到时候大兵压境,黄家该如何存活。在感叹黄强如此有思想的同时,黄语忘记了自己也还只是个才九岁的孩子。
又过了几天,黄强的病沉了很多,周家老爷子来的越来越频繁,以他的说法,就在这几天了,黄语心中悲伤,黄家上下除了黄强的父母,其余人都走马灯似的去看黄强,而黄强的父母有如没有此事一般,一个接着赌,一个不停买,几乎没有出现在黄强面前,黄语对此气得不得了,但没有任何办法。
终于在一天深夜,黄莹的哭声从黄强房中传出,黄语也忍不住哭出了声音,而他的二叔二婶也跟着哭了起来,让黄语颇感欣慰,但仅仅是一瞬间的欣慰,而后便被悲伤淹没了。
“黄家凋零起来了,看来不用我们费事他们就不行了。”大殿内,那苍白肤色的青年人说道,在他面前还是那黑衣女子。
“趁他病要他命,我们不妨现在就发动。”那黑衣女子有着蛇一般的狠毒。
“黄老头不在,灭了其他所有人也不算胜利啊。”这青年人知道黄家真正当家的是黄语的爷爷,一旦一个气盈胸后期的大高手警觉藏匿起来,后面麻烦的事会很多,所以他的主张还是等待那个时机。
白发人送黑发人,黄强出殡那天,天阴得犹如黑夜,黄强的棺木乃是上好的金丝楠木,一个棺材也值得四五百两黄金,抬棺的是十六个强壮小伙,他们都非修武之人,是常人中较为强壮且专门干这种事情的存在。黄语和黄莹跟在黄强棺材左右两边,黄语脸上已无泪痕,而黄莹则是一直在抽抽搭搭地哭着,他们身后才是黄家的中坚力量,黄语的父母,二叔二婶,以及黄家的其他人。黄语的爷爷还在外面没有回来,但最后却有不少老人,虽然身板都很硬朗,但看得出来,都是满腹唏嘘。
“一路走好吧。一路走好吧……”一路上黄语二叔的碎碎念一直没有停过,黄语心烦意乱,怒气不断叠加,将要到黄家的茔地时,终于忍不住了。
一个转身,满脸怒气的黄语就要冲向他的二叔,他与他二叔之间隔着他的父亲,黄语父亲那是位大高手,看到黄语的脸色,立即就明白了黄语的意图,伸手就要去拦,不想一抓竟然没有抓到黄语,一愣神间,黄语已经到了他二叔面前,只见他抡圆了右手手臂,一个大耳光甩在了他二叔脸上,紧跟着一脚直接揣在了他肚子上,黄语二叔连着反了三四个跟头,才在一位黄家的老人面前停住了,那老人看看地上狼狈不堪的人,竟然没有想要去扶或者制止黄语的意思,所有人都愣了,片刻之后几乎所有人脸上都显出了颇为痛快的神色,除了黄语的父亲。
“混账!”一声喝骂,黄语的父亲身形一晃抓住了黄语后颈的衣服将他提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打黄语的脑袋,却不想黄语脑袋微微一缩,白色的外套依然抓在他父亲的手里,但他整个人已经落在了地上,而且后退了三步。这一手连他的父亲都没有想到,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