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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兴趣,与我等一道。”
话音方落,众人霍然抬头,见天边一道云气漂浮,沉沉荡荡,当是有人御气排风而来。乔淮清微微一笑,抬手发出一道剑气。那人见了信号,御气而落,哈哈一笑,见了凌冲笑道:“原来是凌师弟在此,也是郭掌教派来与我等一同动手的么?”
此人凌冲亦是相识,正是清虚道宗长老萧拂宗门下弟子商奇,当年在白云观出手斩杀乔淮安,正是在场。四派聚首,商议惠帝水陆道场之事,彼时除却秦钧之外,商奇、岳秀与乔淮安俱对凌冲怀有敌意,自乔淮安身死,商奇与岳秀瞧出凌冲不好拿捏,未曾出手。
凌冲笑道:“原来清虚道宗派的是商师兄,实不相瞒,小弟本是借道欲回大明,与乔师兄在此邂逅,并非要潜入蛮国军阵,刺杀魔教弟子。”商奇自然知道乔淮清与凌冲有杀弟之仇,将二人面色平和,丝毫不像要动手的样子,心下狐疑:“杀弟之仇不共戴天,怎么乔淮清竟能忍耐的住?要是他动手,我倒可从旁相助,把凌冲这小子拍死在此处,以绝后患。”当年白云观中商奇便欲下手,凌冲与上官云珠结仇,自然恶了清虚道宗一脉,要是将他打杀,非但去了郭纯阳一位心爱弟子,还能讨好那位小师妹,岂非两全其美?
紫府之中,晦明童子见了商奇一身清虚真气,恶狠狠道:“这厮是清虚道宗的弟子?干脆打死算了,也算先收回些利息!”太清门灭门,在轮回世界中道统不存,传闻就有清虚道宗在背后谋划,两派可谓仇深似海。凌冲沉吟道:“商奇是金丹真人,我可斗他不过,何况身边还有一个乔淮清?要是你出手,我绝不阻拦便是。”
晦明童子想了想,恨恨道:“你不是要匡扶社稷,平定天下么?就随他们去蛮国瞧瞧,等打杀了魔教高手,我再来炮制他们。”凌冲笑道:“看不出你倒是深明大义。正好随他们去蛮国见识一下魔教高手的法力神通。”当下说道:“两位若是深入蛮国,刺杀魔教弟子,便算我一个,也是修积外功的好事。”
商奇大喜道:“师弟自告奋勇,自然最好。那蛮将身边听闻有魔教金丹级数高手坐镇,后顾无忧,才能安心调兵遣将,若是将其杀了,说不定蛮将心惊之下,就此退兵,免去一场兵乱!”
凌冲嗤之以鼻,商奇晋入金丹之境已有百年,他师傅一向闲散惯了,不怎么操心徒弟破境之事,唯有自家打算。若能杀了凌冲,上官云珠必然大喜,以那位大小姐在门中地位,轻易便可求来一枚无上丹药,修成元婴指日可待。在此地见了凌冲已是意外之喜,本要立刻动手,但沙通一身法力浩瀚渊深,分明是元婴真君的修为,震慑的他不敢妄动。
其实靖王之乱,蛮国肆虐,玄魔两道各方老祖、长老皆有下棋布手,大家心照不宣,相互只是试探,真正的大头还是日后的四九重劫。玄门长老要借此劫数淬炼道行,飞升仙界。魔门老祖则要借此良机,坏了对手修行,增长魔意,亦能飞升玄阴魔界。
历次道家四九天劫,对玄魔两道而言,皆是巨大良机,过得去,一步登天,过不去,再也休提。商奇要去的蛮军兵营,听闻只有共有两位金丹高手坐镇,他特意向师傅讨要了一件上乘法器,只要凌冲进了蛮军大营,自有办法令他与两位魔教高手动手,那时便可浑水摸鱼。就算其身边有一位元婴级数真君坐镇,那件法器亦能罩得住。
商议神思一转,笑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这便动身罢!”凌冲忽道:“沙兄不必和我们同去,且在雁门关压阵,免得又有甚么魔教高手一时兴起,学我等前来刺杀大明将领。”沙通眼珠在商奇与乔淮清面上一转,冷笑道:“真不要我去?”凌冲点头。沙通二话不说,借水遁便走。
商奇不料沙通走的如此干脆,心下狂喜,面上却道:“凌师弟为何不让那位真君与我们一道去?”凌冲似笑非笑,说道:“有我等三人足矣,沙兄非是本门弟子,总不好随意差遣。”
商奇心下一块大石落定,暗暗冷笑:“你自寻死路,可怪不得我手狠!”乔淮清沉默不语,似全不在意。凌冲也不以为意,当下三人各自动身,凌冲自是剑遁,一抹剑光幽然。乔淮清亦是剑遁,却五音杂呈,宛如仙乐。商奇周身云气包裹,却是正宗的气宗遁法,
凌冲暗暗留神,见商奇大巧若拙,真气流动之间,别有玄妙,与剑修之道大不相同。晦明童子冷笑道:“清虚道宗的人心机诡诈,见利忘义,但所传道法确有几分精妙之处,你不妨好生瞧瞧,心中有数。”
三人遁光极快,不过顿饭功夫,已来至一处蛮军大营,但见大帐连绵,军马长嘶,蛮兵往来巡逻,火把处处,照的四周如同白昼一般。大明素来将北方诸国称为蛮族,只因数千年前北方草原之上俱是放牧马羊的部族,相互征战不休,不识礼仪,野蛮而未开化。
数千年以降,有魔教暗中扶持,传授种种知识道法,草原诸族底蕴已厚,懂得修建城池,冶炼兵器,每年皆会挑选根骨上佳的少年男女前去魔门学艺。凌冲见了大营布置,暗暗点头:“只看军营分布,可知统兵之人胸中确有沟壑,不可小觑。”
章四六八 刺蛮!()
大靖王造反前早与北方诸蛮国勾结,此次各大蛮国纷纷出兵,拼凑一只大军,号称八十万,分兵四路,侵入中原。雁门关历来为扼守大明与蛮国之要冲,因此蛮军分兵三十万铁骑日夜攻打。幸好张守正力排众议,早就增兵雁门关,又派了吕继前来镇守。那吕继乃是当世名将,将麾下十五万军马分作三路,分割袭扰,令蛮军苦不堪言。又有陈建德这等虎将,两军阵前斩杀敌首,蛮军士气大丧,不得已后退数十里,养精蓄锐。
这座大营驻扎十万蛮军,正当三更时分,中军大帐中灯火通明,数盏牛油火把烧的噼啪作响,虽是深夜,统兵大帅尚未安寝,另有三位大将陪侍一旁。大帅岱钦狠狠一拍大案,叫道:“巴特尔两个废物!连一个汉将也战不过,死不足惜,连累我大军士气衰落,罪不容诛!”
巴特尔正是白日被陈建德斩杀的蛮将之名,将军无能累死三军。三位大将面面相觑,皆不敢做声。岱钦喝道:“你们三个平日喝酒抢女人,争得面红耳赤,怎么眼下哑巴了!”三人默不作声,岱钦叫道:“可汗命我带兵,限期一月,若是攻不下雁门关,就要将我满门老小处死,你们以为自己能逃得过?传令下去,大军修整一日,后日再去攻城!”
岱钦的蛮国实力最大,足有百万人口,才能凑齐如此大军,国主听闻大明内乱,不暇他顾,大喜之下,严命其务要攻破雁门关,挥军南下,占据南明那块膏腴之地,花花世界。岱钦心头焦躁,若再拿不下雁门关,怕是真要被阖族夷灭,蓦地想起大帐中那位神秘至极的“前辈高人”,若是他肯出手,那等神鬼莫测的手段,只消片刻之间,雁门关一干兵将怕是都要死绝。
那位神秘高手来自魔道上宗,连国主可汗见了,都要战战兢兢,满脸赔笑。他曾亲眼见到只因一位宫女献奶茶时,不小心漏洒了一点,被那人一句法言,硬生生抽取了魂魄出来,放在烈日之下暴晒,一时三刻之后终究魂飞魄散。当时宫女生魂挣扎哀嚎的惨相,纵然岱钦带兵数十年,屠城灭族做了无数,也不禁心头发凉,冷汗直冒。
岱钦早已打通周身穴窍,也学过几手粗浅的道法,但对动辄抽取生魂,百般折磨的手段还是背脊发凉。那人心思之毒,心肠之狠,不愧是魔道大派出身的修士,听闻是魔教各派长老议定,趁此大明内斗,遣出资质好、有前途的弟子下山,一面保护蛮兵大将不受大明刺杀,也借机与道门年轻一辈弟子较量一番。魔教授徒,从来不计损耗,就算弟子都死光了,大不了再收一批。门中竞争极是惨烈,此次魔教六派各遣高手,门中长老许下承诺,只要斩杀同级以上的玄门修士或是佛门弟子,回山之后立有封赏,除却上佳法器,还有助长道行的灵丹妙药。
玄魔两道自二百年前太玄剑派浇灭血河宗以来,再无甚么大的战事,这次魔教大举出动,算是极大手笔。各派均极重视,皆是门中俊秀方敢派下山来。毕竟若是一个照面被人宰了,太也丢人现眼。魔教年轻一辈高手大多潜入中原,寻找道门对手厮杀。至于岱钦身后这位,出身噬魂道,不知怎的,未曾南下,反而自告奋勇,充作其贴身护卫,随大军而行。
噬魂道向来臭名昭著,动辄杀人炼魂,岱钦既不敢拒绝那人贴身护卫,也不敢轻易与之交谈。好在那人除却初入军营,讨要了上千大明军士俘虏,要了一座大帐,将俘虏依次赶入其中。岱钦不敢去看,命人前去观察。那人是他心腹,冲锋陷阵,手上也有上百条人命,一向心智坚凝,办事滴水不漏。
但去了大帐不过小半个时辰,就疯跑回来,面上掩饰不住的惊惶畏惧之色,无论岱钦如何逼问,总是摇头不言。那人忽然回转,对岱钦言道人已然无用,可派兵士前去收拾。岱钦将信将疑,派了数十亲卫前去。
那人望了一眼那贴身护卫,其忽然大叫一声,七窍流血而亡,面上亦是一股惊惧畏怖之色。岱钦心下大怒,终究不敢翻脸,叹息一声,命亲随将之厚葬。北方蛮国世代供奉魔教,凡魔教弟子即便是不入流之辈,在蛮国之中亦是生杀予夺,不会知罪。何况那人一身法力分明登堂入室,岱钦自忖若他敢当场翻脸,只怕这路蛮军就要换一个统帅了。
那人哈哈一笑,自家去了。亲卫回帐复命,一个个更是惊惧非常,岱钦大怒,逼问所见为何。一个亲卫大着胆子道:“我们进了大帐,先前那些囚徒,都、都死了……”似乎想起当时的惨相,哭丧着脸再也说不下去。岱钦心头一沉,他自然知道魔教修法狠毒,修炼噬魂道法更要无数生灵生魂精气,岱钦也早有耳闻。那些囚徒送给那人,本就是羊入虎口,死的不能再死。但万没料到,那人竟能在短短时限,生生抽走千人魂魄,这份修为,已是惊世骇俗。他惊骇之余,心下也有几分侥幸:“有这等高手随身,只要他不发失心疯反戈一击,老子还怕甚么狗屁刺杀!”
岱钦在大帐中呆到半夜,真气旺盛,就算数日不睡也算不得甚么。忽然背后一凉,一条阴影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嘿嘿笑道:“有贵客到了!”其声沙哑,似有无数条细小蜈蚣乱钻乱爬。岱钦忍住寒意,大声道:“有刺客!快调兵过来!”他能执掌大军,心思自然机敏,敢于千军万马之中而来,必是玄门练气士高手,自家绝难抵挡,多调些兵马过来,也算有个遮挡。
只听一人冷森森道:“冢中枯骨,还敢聒噪!”岱钦一声令下,那三位蛮将俱都拔刀出鞘,闻听有人说话,纷纷爆喝,就要抡刀出帐厮杀。草原蛮国,所用刀器大异于中土,刀身弯曲成弧,锋锐森寒。只听那人冷笑:“米粒之珠,也放光华?”一缕细小剑光飞入帐中,轻轻一掠,三位大将哼也没哼,三颗头颅冲天而起。无头尸身重重跌落在地!
章四六九 禁魂牌()
发三道人影依次鱼贯而入,正是商奇、乔淮清与凌冲。岱钦见了,面色发白,一道剑光便轻描淡写将三员大将斩杀,不问可知来者必是玄门中好手,帐外那些酒囊饭袋能拦得住才怪。只是三人究竟用了何种手段瞒过数万人耳目,直捣黄龙,岱钦也懒得知道。他心头苦涩,本是手握数十万大军兵权之大将,在玄魔两道大修士眼中,却只是一只个头大一些的蝼蚁而已。
岱钦吭也不吭,缓缓后退。先前出手的正是乔淮清,以一只玉笛激发剑光,斩杀三人,显得游刃有余。不得不说少阳剑派确是底蕴深厚,除却少阳道剑术之外,尚有五音七绝剑这等以音入剑的精妙法门,音出剑至,显得潇洒随意之极,配以乔淮清一身上佳风韵,令人见之心折。
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凌冲,他生平最厌烦的便是别人家风采胜过自己,见乔淮清这一剑不带丝毫烟火气,行云流水一般,心下十分膈应,斜眼瞧了他一眼。商奇当前入帐,笑道:“你便是这路蛮军主帅吗?贫道奉了师命,前来取你性命,怪之怪你自家运道不好。”说来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岱钦默然不语,身后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响起:“你们要杀他,也要问过我答不答应”无数阴风黑气自大帐钻入,惨鸣之声不止,扭曲了几下,化为一道人影,阴气森森,瞧不清面容。玄魔两道杀伐太久,对彼此路数太过熟悉。商奇冷笑:“原来是噬魂道的妖人!”心头别扭,噬魂道妖法太过诡异,玄门修士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