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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底蕴不在仙都之门之下,一口根本吞不下去。
萧厉一惊,急忙一顿足,整个人遁入仙都之门核心禁制之中,四面一片氤氲光芒,心念一动,面前现出一团光华,其中一挂璀璨星光正自毫无顾忌,四面乱闯,不拘遇上甚么,俱是一刷过去,将之打灭!忙即动用仙都之门元灵禁制,挥手之间设立重重关隘,先遏制那星河气焰再说。
晦明童子高呼憨斗,兴奋到了极处,自从灵江水府脱困以来,尚是首次肆意挥洒法力,有凌冲元神之助,两相结合,能发挥出生死符四五成威力,一挂星河似九天垂落,接连刷动,将仙都之门中弥漫的仙都真气刷落,炼化为本身法力,耍的不亦乐乎。
忽然周身一紧,却是萧厉调动禁制之力,前来拦截。以仙都之门原先打算,法宝被吞入之后,要遭受门中无数法器法宝的锤击锤炼,毁去元灵。但仙都门灭门大祸之时,门中预存的法器法宝都被掌教长老拿来御敌,龙族一心灭绝仙都门,凡是仙都门法器尽数毁去,连已经祭炼成法宝的遁龙桩也被打成几截,残片碰巧为太玄派所得。
仙都之门中更不可能留存甚么法器,唯有依靠禁制之力制衡凌冲的生死符,仙都法力化为片片飘雪,落在星河之上,却被凌冲驾驭了如龙星河狠狠甩开,根本不痛不痒,凌冲也是使发了性子,生死符是太清门符法集大成之作,无论祈禳、炼魔、炼神三部符术,皆可信手拈来,绝无滞涩,他最精修的是太乙飞星符阵,生死符便化为飞星之阵来配合,星光斑斓,星芒点点,星河之中隐见无数大星轮转不休,将仙都之门内部元气搅得一锅粥般稀烂。
萧厉又是心惊又是发狠,他的全副真气元神都在仙都之门中,要维持这件庞器运转,时时刻刻都要承受无穷压力,再被凌冲一搅,委实心力交瘁,连番催动法力,想要将凌冲所化星河驱逐出去。
凌冲有晦明童子全力配合,但真气也自消耗过剧,幸好能掠夺仙都真气炼化一些补充所需,寻思已将仙都之门搅得够乱,见萧厉有了“逐客”之意,也就顺水推舟。
灵江之上,仙都之门隐于氤氲之中,横压天地,滔滔江水被其气势所迫,泛起滔天大浪,久久不绝。恶尸道人与乌老两个面面相觑,头顶七曜星光还在与紫金钵盂周旋,恶尸道人笑道“那小子被收入门中,怕是翻不起甚么浪花,我等只等萧厉镇压了他,再来商议如何分赃罢!”
乌老心头不甚笃定,说道“那小子也有一件法宝在手,未必那么好摆弄,莫要八十岁老娘倒崩孩儿,还是稳妥些好,不如你我助萧厉一臂之力!”
恶尸道人叫道“门户不同,如何助得?再说萧厉刚愎自用,我们好心助你,说不定反而怪罪我们多事……”蓦地住嘴,仙都之门又自洞开,一挂星河扭转如龙,突地冲了出来,激起漫天浪花。
恶尸道人与乌老同时出手,毒尸剧毒之气、三道符光齐齐攻去,吃那道星河轻轻一扫一卷,落入星光之中,没了动静。仙都之门光华一转,日月五行轮合作一处,狠狠一撞,逼退紫金钵盂,随机纵飞而去,日月五行轮犹豫一下,也自飞走。
乌老最是滑溜,见萧厉竟而不战而逃,大怒之下,顿足便走。转眼间只剩恶尸道人满面诧异,心疼那尊毒尸尸身,势单力孤之下又不敢独斗凌冲,最后恨恨一转身,也自去了。
星光一敛,凌冲的元婴法身现出,手托一团星光,复一变化,化作黑白生死气,再一变又成了一枚小小符箓,一口吞入丹田。头顶紫金钵盂一收,一位枯瘦老僧凭空走来,将钵盂接在手中,正是碧霞和尚,笑道“凌师弟以一己之力,竟能力斗五大高手,还收伏噬魂道两大神君,着实厉害的紧!”
凌冲苦笑一声,道“我此刻体内真气涓滴皆无,师兄就莫要取笑了。还请师兄为我护法片刻,我要调匀真气。”不等碧霞答应,端坐半空之上,瞑目运功。
碧霞和尚摇了摇头,手托钵盂凝立不动。未及从金陵城中起了一道光华,落在灵江之上,正是隋问天,大喝道“何方妖人,竟敢在金陵城外暗害玄门弟子!”及见江上一空,碧霞和尚似笑非笑望着自家,他面皮也够厚实,行若无事道“原来是大师出手,赶走妖魔。咦,凌师弟可是身受重伤?我这里有几枚丹丸,是敝派疗伤圣药,倒可赠与师弟……”边说边往凌冲身边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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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七四五 仙界故人()
碧霞和尚满面笑容,有意无意挡在凌冲身前,说道“隋大人不必担心,凌师弟不过是真气耗尽,并无大碍,静坐一会就好。”隋问天又望了凌冲一眼,见碧霞和尚卯足劲立在凌冲身前,只得放弃借机暗算凌冲的打算,笑道“也罢,想来太玄派也有秘传疗伤之道,未必用得上我清虚道宗的丹丸。我等就在此为凌师弟护法便是!”
约莫过去两个时辰,凌冲长吁一口气,站起身来,复有精神奕奕,先向碧霞和尚道谢“多谢师兄援手,若非师兄,这一劫小弟是过不去的。”又对隋问天道“隋大人想来也瞧见了,方才我被几大魔头围攻,全因乌门山撺掇,那乌家本是修道世家,竟敢勾结魔教,不知清虚道宗要如何论处?”
隋问天皱眉道“乌家乃是符道世家,素来清白的很,乌门山为当代家主,为何要勾结魔教,倒是十分难以索解。”凌冲见他要和稀泥,笑道“依玄门规矩,勾结魔教者当诛,此事我是苦主,自然不老贵派出手,自有我自家了断!”
大战一起,隋问天就已感受的到,故意不出手相助,暗中观察,凌冲所显露出的手段令他心惊之极,清虚道宗对玄门各派的实力皆有估算,太玄派二代弟子中只有叶向天资质超群,有望接掌掌教之位,可惜近十年以来闭关苦修,再无详细的消息。
至于凌冲,全未落入清虚道宗法眼中,但今日之战,凌冲所表现出的无论是神通、剑术,还是那件不知来历的法宝,均是上乘之极,令隋问天警惕非常,是该向秦拂宗禀告,请师门对这位郭纯阳的关门弟子多加留意了。
凌冲不惜以身犯险,深入围攻,所获也是极大,擒捉了两大神君,炼化为精纯的三昧真火,有此火反哺三昧心炉,当可将此宝修复得七七八八。隋问天明知他身陷险境也不肯出手,早在意料之中,幸好碧霞和尚及时赶来,又有一尊紫金钵盂敌住了日月五行轮,不然面对萧厉的两宝,只能有多远走多远。
隋问天听凌冲化于之中透出无边杀机,刚要开口,只见凌冲拱手道“我还要寻个地方静养些时日,就此告辞!”化为剑光而走。碧霞和尚摇头笑道“凌师弟还是这般火急火燎的脾气,此间事了,老僧也要回转寺中,隋大人有暇,不妨往碧霞寺中一叙。”身形也自消散,借一缕佛光遁走。
隋问天哼了一声,大袖一拂也自回转金陵皇宫之中。他思来想去,取了一柄飞剑,以真气留音,封于剑身之中,那飞剑化为一道剑光望空飞去不见。
凌冲回至家中,今日斗法实在收获极大,要好生消化一下,先取出三昧心炉,一方小小宝炉触手微温,用手细细摩挲几下,谁能想到小小炉中蕴藏着令玄魔两道修士谈之色变的三昧真火?此火发于心念,若是自家祭炼的还好说,被拿来对敌,大行与大幽两个便是榜样。
大行与大幽可谓身价丰厚,尤其大行神君的魔相蕴含魔念之多,几乎抵得上四五个大幽神君,经由天魔之身转化出的三昧真火澎湃之极,几乎要满溢出来。
“此宝当真是噬魂道修士的灾星,只要将噬魂魔念投入其中,便有源源不断的三昧真火生出,再去擒捉噬魂道修士。洞虚剑诀再往上已没了现成法诀,须得先将太乙飞星符阵修炼到法相境界,才能倒推出来。眼下我能做的唯有熬炼真气,打磨根基。靖王大军前来,必有魔门高手随行,往后倚仗外物法宝的机会甚多,不如索性将此炉修复一番。”
太乙飞星符阵要修炼到法相境界,还差一尊朱雀星神,不能操之过急,还不如好好将三昧心炉祭炼,用此宝对敌着实是一大杀器。凌冲想到便做,宝炉本是太清门之宝,重新祭炼也无隔阂,只是不熟太清门炼器的手段,还要向晦明童子讨教。
晦明童子十分痛快,立刻将太清炼器法倾囊而授,于情于理他也愿瞧见太清门法宝有重现世间的一天。凌冲如今俨然已是炼器的宗师级数,得了太清炼器法,略一查找,果然寻到了当年祭炼三昧心炉的法门,细细研读之下,叹了口气,当年创设此法的长老委实是天才之流。
三昧心炉的祭炼手段囊括了斩虚定魂符、太乙飞星符阵,以及数十套其他符箓之术,这些都难不倒凌冲,但斩虚定魂符眼下他还无力修复,只能从太乙飞星符阵入手。其实他还可将自家的太乙飞星符阵与心炉中的飞星符阵相合,别生出一番妙用,但他有生死符在手,两相结合威力要比三昧心炉大得多,也就不选此路。
花费三日功夫将祭炼的手段通晓,一拍炉壁,三昧心炉旋转之间化为桌面大小,炉壁上种种图文雕刻栩栩如生,如同活了过来,但其中却有丝丝缕缕的破损之处。凌冲依着炼器之法所载,手掐符诀,引导其中三昧真火缓缓流动,将破损之处一一烧熔,又祭起自三太子出所得的那个鱼皮口袋,心念一动,倾倒出许多宝材,一一投入炉壁之中,被真火炼化,渗入进去。
当初祭炼这尊神炉耗去太清长老百年光阴,凌冲要将之完全修复总也要几十年苦功,好在他知道自家几斤几两,只求将此宝修复到与自家道行境界齐平便罢。随着心炉被不断修复,心炉世界中太乙飞星符阵也自缓缓补全,渐渐发出光彩。
大幽神君已然形神俱灭,但凌冲将大行神君一抹元灵留下,毕竟其身份非同小可,通晓许多噬魂道中的隐秘,只是搜魂夺魄之事,须得阴神之身前来,才能干的顺手,暂时将之镇压在斩虚定魂符中。有这道顶尖符箓镇压,谅其也翻不出甚么浪花。
天京城中,平帝动作极快,与清虚道宗结盟之后,立时宣召兵部尚书之女入宫侍驾,封为贵妃,随后不久便下了一道旨意,册封其为正宫皇后。这一下捅了马蜂窝,张守正为首的清流官员联名上书劝谏,言道废太子妃而另立皇后不妥,众臣工还在皇宫前下跪,请皇帝收回成命。
平帝大为光火,命侍卫将为首的张守正强行架回了府中,令其闭门思过,不得入朝。对于其他文臣可就没那么客气,凡有跪倒劝谏者,尽数施以廷仗之刑,一时之间皇宫前惨叫不觉,血肉横飞,半日功夫竟活活打死了四位大臣。
此事之后,朝廷上下为之一肃,众臣工再也不敢提及立后之事,平帝得以顺利立后,连带夺去张守正首辅之权,改由国舅常嵩主持朝政大局。传闻张守正心灰意冷,每日在府中诵读圣贤文章,再不过问政事,常嵩正合心意,大权独揽之下,加倍的打压异己,安插亲信。
秦拂宗与上官云珠依旧住在兵部尚书府中,对朝中变故全不在意,无论谁主持大局,只要助平帝坐稳皇位,大明天子龙气便妥妥握在清虚道宗之手。
云昭道人依旧生死不明,令秦拂宗挂怀非常,这一日忽有一道剑光穿破木窗落入手中,秦拂宗伸手一拂,隋问天的声音响起,将凌冲之事娓娓道来,秦拂宗面无表情听完,唤了上官云珠前来,问道“隋师侄飞剑传书,言道凌冲之事,要我多加留意,你怎么看?”
上官云珠惊道“凌冲竟能在五大高手围攻之下,安然脱身,还将大幽大行两个捉了去?此事必有蹊跷!说不定关窍便在于那件神秘的法宝之上!”秦拂宗点头“太玄派的法宝就那么几件,最为神秘的是一柄号称开派老祖留下的飞剑,只是历代皆无人动用,只怕是故弄玄虚之举。凌冲身上那一件绝非飞剑法宝,难道他另有奇遇不成?”
上官云珠又惊又怒,暗道“我面壁十几年,好容易才要破开法相境界的瓶颈,那小畜生何德何能,竟能引动一件来投?这还如何为杨师兄报仇血恨?”上官云珠与杨天琪经双方掌教首肯,早已定下婚约。之所以尚未成亲,只因杨天琪念念不忘叶向天的断臂之仇,只想将叶向天与凌冲师兄弟尽数杀了,这颗道心才算扬眉吐气。
上官云珠得了前世所留异宝,法力暴涨,还想替杨天琪了结了凌冲,将叶向天留给对方去杀,如今听闻,凌冲竟有法宝在身,可就另当别论。
秦拂宗瞧她一眼,道“左怀仁已领大军南下,此行誓要攻破金陵,有许多魔崽子潜伏军中效力。掌教之意就是派你前去金陵,与隋问天联手拒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