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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冲笑道“自然是你!”秦钧一呆“我?”凌冲点头“你是平帝所册封的大明国师,地位还在钦差之上,只要你登高一呼,自能掌控金陵兵马,为今之计只有如此,还望秦师兄为金陵百万生灵计,莫要推脱才好!”
凌冲早已盘算好,由秦钧接掌钦差之职,坐镇金陵指挥。其宅心仁厚,又是相熟之辈,定能担当此任。有噬魂魔念在手,操控金陵大小官员,政事运转起来自能如臂使指。
秦钧面色一肃,叹道“也唯有如此了!”次日一早,秦钧便前往皇宫,本拟亮明身份,还要有一番聒噪,谁知那宗老一见他大喜叫道“还请国师主持大局!”轻轻易易接掌了一干大权。
秦钧亦是胸有韬略,精通兵书战策之辈,当即挥斥方遒,金陵政务为之一肃!左怀仁大军破彭泽之后本该星夜行军,进袭金陵,但靖王一纸诏书落下,严命大军就地等候,与靖王皇驾汇合,如今左怀仁接了靖王,大军才自开拔,尚有数日方能到达金陵。
靖王此举倒也不难猜测,是不想左怀仁进兵太速,一旦攻占了金陵,威望日高,他这位皇帝便要寝不安枕了。凌冲与秦钧转念便即想通,秦钧骂道“靖王如此心胸,难怪不能成事!”
凌冲道“靖王如此倒也无可厚非,毕竟左怀仁确有反骨,亦有反意!不过如此一来倒是给了我等喘息之机。”秦钧道“金陵城中大小官员近来十分勤勉,绝无偷懒,我这几日调配粮草军械已然完毕,只等靖王到来,便给他一个迎头痛击!”
以秦钧的道行,还瞧不出噬魂劫法的破绽,只以为是金陵官员心切身家性命,这才戮力同心,众志成城。凌冲也不说破,只道“易靖等人还在城中,对阵靖王麾下的魔道修士,少不了要他们出手,秦师兄可亲自走一遭,想来其等不会推脱。”
秦钧点头“正要我去走一遭。”去去便回,说道“易靖倒是痛快,答应出手对付靖王麾下魔道高手,只是不肯与你照面,说是免得被你暗算。”
凌冲冷笑一声,又道“除却郭达之外,金陵之中尚有名将,师兄不妨将之起用。”递过一张纸张。秦钧点接过头“你放心,我自省得!”
七日之后,靖王大军果然到来,靖王此次“御驾亲征”带来四十万大军,加之左怀仁所部,叛军号称八十万,只见枪刃如林,反射皑皑白光,战阵雄壮,比之刚起兵时可要精良的太多。
凌冲与秦钧登上城头观望,点头道“左怀仁此人深谙韬略,所部之兵甚是精良,不可小觑!”秦钧道“你放心,我已收拢金陵方圆千里之兵,共计四十余万,虽及不上叛军数目,但依托城池,至少可坚守百日!”
凌冲点头“靖王等若是倾巢而来,就看平帝肯不肯发兵直捣黄龙,占其老巢,如此则可破之矣!”抬头向北望去。
凌冲阴神之身抖了抖衣袍,已身在京师之中,并非以噬魂魔相示人,而是动用了一具许久不曾动用的躯壳,正是祁飞之肉身。他将一身魔气掩藏,望去就是一位面色蜡黄,似乎身染大病的汉子。
来至京师自然要去张守正府上瞧瞧,再去见见大师兄陈紫宗,如今陈紫宗身居大理寺卿之位,身高权重,也不知用了甚么手段,能令秦拂宗点头册封。
凌冲迈步欲行,忽然一阵香风掠过,一位女子闪出,生的面容姣好,但眉心中一股荡气却怎么也掩盖不住,其见了凌冲模样,便即泫然欲泣,哀声楚楚道“祁郎啊祁郎,你可还记得奴家否?”
凌冲一怔,他占了祁飞躯壳,自然也得手其毕生记忆,只并未仔细翻阅罢了,细细想来,脑中一亮,脱口道“你是柳妍!”话一出口,硬生生又加了“妹妹”两字。那女子正是唤作柳妍,与祁飞自小定有婚约,只是半途被天欲教收罗了去,作为弟子。
天欲教是甚么东西,大家心头有数,祁飞为此还大动干戈,与柳妍的师姐佘玉华动手几次,后来佘玉华以柳妍安危相要挟,才令祁飞投鼠忌器。不想竟在此处遇见,看其模样,想来早已服下天欲丹,沉沦欲海。
凌冲炼化了祁飞元神,自知祁飞为柳妍大动肝火多半是做做样子,主要是为趁机进入魔道大人物眼中,好被引入魔道大派之宗,修炼上乘魔法。原本若是柳妍能出淤泥而不染,凌冲自也不吝一臂,救她脱出苦海,但其显是入了魔道,就不必多此一举,再者凌冲手中也无移情丹拔除天欲丸的后患。
柳妍一双眸子中满是惊喜之色,蓦地拉了凌冲便走,凑在耳边悄声道“祁郎且跟奴家来,恰好宝玑娘娘在此,本教正要谋划一件大事,祁郎若能出力,说不定娘娘一高兴,将奴家赐下,你我双宿双飞,岂不是好?”
说话之间,吐气如兰,一双小手亦不老实,在凌冲身上摸摸点点,此乃天欲教所传上乘催情手段,配合天欲教的姹女迷阳法门,几乎屡试不爽,连经年苦修的大德一不小心,也要着了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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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八零八 暗流涌动()
可惜这个凌冲是噬魂魔念凝聚的魔相之身,只有皮囊取自祁飞,自不会对其秋波有甚反应,可谓是媚眼抛给了瞎子。凌冲阴神修炼魔道,舍弃了慈悲之心,哪还有甚么客气?当即用一缕魔念侵入柳妍元神。柳妍只觉浑身一冷,却不知自家生死已落入别人掌中。
魔念入神,顷刻之间将柳妍元神炼化,其所思所想自然也逃不过凌冲感知,“这祁飞当年对我痴情的很,听佘玉华师姐说,我拜入本门,他还曾几次三番要杀上门来,想将我抢去。这些年不见,想来道法另有进境,我修炼六欲真法资质不成,须得靠他为我挣回些脸面,看看那些骚浪蹄子还敢欺压我?平时还可用来采补,真是一石二鸟的好事!”
凌冲颇是无语,这柳妍打得不甚良善的主意,利用“祁飞”为她出头,又想用来采补,净想好事,浑不知自家已落入魔掌。柳妍拉着凌冲的手,亲昵非常,娇滴滴道:“如今宝玑娘娘就在京师,祁郎来了恰可前去参见,娘娘最喜年少有为的少年修士,见了祁郎一高兴,说不定会赐下许多好物呢!”
凌冲暗自腹诽:“宝玑那骚娘们吃人不吐骨头,瞧见我这副皮囊,还不得垂涎欲滴?不过她虽是脱劫修为,我也修成法相,又有祭灵柱在手,未必就怕了她。京师之中,自有正道老祖坐镇,绝不敢轻易启衅,正好去刺探一番魔教的动向!”
便顺水推舟道:“我也是初来乍到,想来京师碰碰运气,没想到遇见妍妹,宝玑娘娘的威名如雷贯耳,妍妹快些为我引见!”柳妍白了他一眼,佯怒道:“好啊,真是有了新人忘旧人,你听见宝玑娘娘的名头,便猴急猴急的,只怕是另有所图罢?”
凌冲无言以对,只能尴尬一笑。柳妍扑哧一笑,用纤指在他面上一划:“就算你成为宝玑娘娘的面首,只要心头有我,那就无妨。走罢!”拉了凌冲便跑。
天京城极大,容纳数百万人口,乃是中土第一雄城。大明立国千年,威服四海,每年皆有从属藩国派遣使者前来纳贡,甚至还有远海之外的国度不远万里遣人来此学习。此时虽有靖王之乱,又有陈建德兵锋直指,只要京师还未遭遇战火,便是一派升平之景。
大路四通八达,可谓游人如织,叫卖之声不绝于耳。柳妍拉着凌冲左拐右拐,渐入僻静之处,人声渐消,迎面来至一座小小庵堂,凌冲抬头望时,却挂着“送子观音庵”的牌匾,嘴角一撇:“这些个邪魔外道居然借菩萨道场藏身,就不怕菩萨震怒,降下劫数?”想到自家如今也算邪魔一流,不禁失笑。
那庵堂看似不大,实则别有洞天,居然有三进院子,庵中皆是尼姑,但一个个体态风流,眉眼含春,见柳妍带了个俊俏后生进来,皆是掩嘴媚笑,有胆大的调笑道:“呦,怪不得柳妹妹火急火燎的出去,原来是要会情郎啊!这小子生的好生俊俏!给姐姐瞧一瞧好不好?”
凌冲哼了一声,一身天尸真气勃发,一时之间当真形如僵尸,一双手掌枯槁入骨,就往那女子面上抓去,怪笑道:“哪里来的狐媚子,敢拿老子消遣?正好炼成一具艳尸,给小的们受用!”
当年普济神僧擒下薛蟒九具旱魃真身中威力最大的一具,普渡神僧以佛光炼去其凶性,转赠给了凌冲,他在那段时日已将薛蟒烙印于旱魃中的天尸教法门尽数融会贯通,以如今法相境界的道行施展出来,果然尸气滚滚,就似上古恶尸降临人间,磨牙吮血,要吃尽世间生灵一般!
那女子也有金丹级数的修为,不过是历年采阳补阴修来,根基不牢,吃天尸真气一冲,已有些气闷,再被两只大爪子一抓,当即浑身打颤,尖叫一声,就要逃走。
凌冲出手,哪容其逃脱,鬼爪一缩正要一把将之掐死立威,忽然一个好听之极的声音自房中传来:“原来是天尸教的传人,我这弟子不过调笑了几句,何必大动肝火?”声音一出,将凌冲的天尸真气阻挡在外,不能近身,那女子才尖叫一声,忙即逃走。
如此一来,院中鸡飞狗跳,各色光华闪过,一干女子纷纷亮出法器,绸带、玉簪、宝瓶,竟还有人祭起一条污血处处的带子,一望便知不是甚么好路数。
凌冲只要立威便可,有宝玑娘娘出手也就不为己甚,哼了一身,收了天尸真气,一把将柳妍搂在怀中,故意哈哈笑道:“久闻宝玑娘娘美艳之极,色艺双绝,祁某早欲一亲芳泽,还请娘娘勿要推拒才好!”
房中宝玑娘娘娇笑一声,说道:“难得你慕名而来,瞧得上贱妾这蒲柳之姿,柳妍,还不请你这位青梅竹马进来?”柳妍小心脏怦怦乱跳,她不过是底层弟子,无有传召断然不敢靠近宝玑下榻之处,但凌冲一来,地位立时水涨船高,懒得理会周遭那些个嫉恨交加的眼神,甜兮兮应了一声,故意依偎在凌冲怀中,指引其走去。
宝玑娘娘所居屋子极大,内中装饰奢华,绝难与外面庵堂有所联系,锦幔垂帐,熏香扑鼻,正中燃着一只硕大香炉,造型古朴,显是天欲教在此处经营良久,方能攒的下这份基业。
幔帐之内是一道曼妙身影,酥胸如叠嶂,黛眉似远山,道不尽的万种风流,正是宝玑娘娘,见凌冲进来,眼中便是一亮,掩口笑道:“后生倒是俊俏,偏偏要去练甚么天尸教的功夫,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没得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凌冲将噬魂劫法的修为尽数敛入噬魂幡,只用新催生的天尸真气护身,噬魂幡缩于阴神核心之中,他逆转噬魂真气为玄阴之气,再以天尸秘法运转,居然模拟出金丹级数的法力波动。
宝玑娘娘甚是自负,瞧出凌冲只是个金丹真人,便不屑一顾,懒得查探其元神,竟给凌冲糊弄过去。宝玑这一番话说得露骨已极,凌冲面上筋肉僵直,只当不闻,搂着柳妍说道:“我与柳妍乃是青梅竹马的相好,先前她拜入天欲教,我自忖不名一文,不敢前来提亲。如今我修炼天尸道法有成,特来向娘娘讨她回去做个婆娘!”
宝玑娘娘笑道:“本门向来不禁婚娶,又非玄门那些牛鼻子那般迂腐,你既喜欢柳妍,只问她心意,愿否跟你,不必问我了!”
这边柳妍羞答答道:“柳妍身入教门,不敢擅专,一切但凭娘娘做主!”她自不知这番话是魔念发动,引动她说得,为的是以退为进,套一套宝玑娘娘的口风。
果然宝玑娘娘十分满意,纱幔向两旁分开,露出真容,笑道:“我们天欲教培育弟子也颇为不易,好容易教会了道法,你却要带走,教主知道了,要怪罪我御下无方。不过若是你能为本教出力,办成一件事情,我便做主将柳妍赐你,如何?”
凌冲粗声道:“何事?”宝玑娘娘笑道:“你来的正好,且坐在一旁,稍后便知端倪。”凌冲暗暗冷笑,果然坐在一旁。不久便有一位女弟子进来禀道:“娘娘,那人到了!”
宝玑点头:“着她进来!”那女弟子领命,带了一位身披斗篷之人进来,凌冲神识微微一探,心头一动:“难道是那人?”那女子卸下斗篷,却是凤冠霞披,身上自有一股母仪天下之气质,见了宝玑娘娘也不下拜,只微微颔首,说道:“本宫细细思索,还是来请宝玑娘娘出手,诛除那个贱人!”
天下间敢自称“本宫”的女子,唯有当今皇后,此女自是平帝之后,先前的太子妃,不知如何与宝玑娘娘勾搭上了,看样子是要求宝玑娘娘出手诛除一人,凌冲心念一转,已知其要杀的自是清虚道宗那位女弟子,也即是要被平帝新立为后的兵部尚书之孙女。
这位孙皇后是惠帝生前亲自指婚,出身清白,嫁给平帝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