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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男人有些着急,却有些犹豫,但最后他还是一咬牙,道,“我答应你。”
“哇啊。。。。。。哇啊。。。。。。”当婴儿从女人的怀抱中分开时,女人脸色惨白,婴儿则哭的越来越厉害了。
男人着急的离开了,女人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没有关上的门,门外下着雨,淅淅沥沥的掩盖了婴儿的哭声,直到在也听不到。
“打死草鬼婆咧。”
“打死草鬼婆咧。”
“打死。。。。。。。。”
愤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一群人冲进了房间。。。。。。。。。。。
画面开始断断续续,但陆长生却捏着拳头,哭的越来越伤心了,他知道那个女人就是他的母亲,而那个婴儿就是他自己。
“啊。。。。。。。。。。”陆长生仰天一声长啸。
突然疯了一般,冲向了坐在篝火旁边的陆增,抓着他的脖子怒道:“告诉我,我母亲是不是他们逼死的,是不是,是不是?”
周星星和钟友德呆住了,他们不明白陆长生为什么哭着哭着,就发了疯,可看着地上被掐的脸通红的陆增,他们马上反应了过来。
可是,无论钟友德和周星星如何拉,都发现陆长生纹丝不动,而陆增虽然被掐住了脖子,却并没有反抗。
眼看陆增有些喘不过气来,陆长生突然松开了手,站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到土堆前,看着那具空棺材低声哭泣了起来,而周星星和钟友德则举目无措的看着这一幕,没有人去打搅他,但是他们却感觉到陆长生似乎被什么事情所触动。
不知过了多久,陆长生渐渐平静下来,他手里紧握着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照片,看着照片中的人儿,忍不住伸出手摩挲了起来。
他脸上突然浮现出了笑容,就像是照片里的人从中走出一般。
“我要杀了他们!”陆长生突然收起照片,目光里露出了冷峻的杀机,他的脸上透着邪异的笑容,比起白天在武斗场还要恐怖,“所有人。”
“站住!”陆增突然说道,“月心不希望你这样啊!”
“十八年前,是你带走了我,而我母亲,是他们逼死的对吗?”陆长生头也不回的定着脚步问道。
“是的。”陆增像是丢了魂一样,目光里满是空洞。
“那我知道该找谁了。”陆长生一步步的走着。
“要杀他们,那你就先杀了俺吧!”陆增朝陆长生的背影吼道。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周星星和钟友德还是挡住了陆长生,道:“先把事情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别挡着我!”陆长生冷道,“否则连兄弟都没得做!”
“即使你要去杀人,也的线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要杀人?”钟友德却丝毫不惧,他看着陆长生,就像是陆长生杀了他,他也会挡住陆长生。
陆长生一阵痛苦,他坐在了地上没有在离开,看也不看陆增,道:“你问他。”
两人同时看向了陆增,陆增沉默了一会,痛苦的挣扎了一下,道:“二十年前,长生还没有出生。。。。。。。。”
陆增开始回忆了起来。
二十年前,陆长生的母亲明月心来到了巫蛊寨,她很漂亮,穿的很时髦,巫蛊寨的男人们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他们像是饿疯了的狼一样,盯着明月心,只不过却没有人敢碰她,而明月心在征得寨主的同意之后,便住在了巫蛊寨。
她总是独来独往,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来巫蛊寨。
直到有一天,陆增发现了她的秘密,明月心来这里是为了人参谷,她告诉陆增,不要把这个秘密说出去。
当时的陆增还很年轻,他也并不是魔公,只是魔公的继承者,他也喜欢明月心,只是他和寨子里所有男人一样,都不敢有侵犯的想法。
他得到明月心的秘密后,警告明月心不要去人参谷,那里是禁地,但是明月心不听。
直到有一天,有人突然发现,明月心的肚子隆起,随着时间的过去,渐渐的越来越大。
寨子里的人都知道明月心怀孕了,虽然他不是寨子里的人,但她却住在寨子里,她的美貌让每一个男人心动,让每一个女人嫉妒,就连寨主也不例外。
当明月心怀孕之后,男人们对他深恶痛绝,女人们开始怀疑明月心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是寨子里某个男人的,也许这个男人是她们的丈夫。
起初,明月心怀孕并没有让寨子里有任何不妥,但随着一段时间的过去,寨子里却突然传出了一件事。
女人们说明月心是草鬼婆,男人们也跟着添油加醋,久而久之,经常不出的明月心,就真的成为了草鬼婆。
有人说她之所以不出,是因为她养的蛊虫在帮助她,所以她不需要出来,就可以喂饱她肚子里蛊虫。
谣言越传越盛,到后来在也没有人敢靠近明月心住的吊脚楼。。。。。。。。
章一百五十六,恶自胆边生()
听到这里,钟友德和周星星都明白了,这一切都源于人性嫉妒和人性对无法解释的事情所产生的恐惧。
寨子里的女人不希望有一天明月心告诉他们,说这个孩子是和她的男人生的,而寨子里的男人,则对明月心这种漂亮的女人产生了一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冲动,在这时,一个苗寨中传承千年的恐怖词汇出现,正好可以满足他们心底的安慰,这就是草鬼婆。
“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周星星好奇道。
“后来。。。。。。”陆增想了想,继续叙述了起来。
明月心并不在乎这些谣言,她总是一笑而过,甚至到后来,她走出了屋子,她告诉寨子里的人,她是梦到天上的星辰坠落,怀上了这个孩子。
叙述到这里,周星星和钟友德都有些无语,看来陆长生的母亲还真是个异类,居然敢在迷信的巫蛊寨民面前说这种更迷信的事情。
似乎看出了两人的不解,陆增解释道:“她只是想给肚子里的孩子正名!”
说着,他看向陆长生,又愧疚的低着头,继续叙述了起来:“到这里,你们可能会怀疑长生是俺和明月心的孩子,可其实不是。。。。。。。”
陆增曾经问过明月心无数次,但明月心却从来都只是告诉陆增,说她的孩子是天上的星宿下凡。
这种荒唐的事情陆增当然不信,但是陆增却是暗地里帮助明月心的那个人,也就是寨民口中的所谓的蛊虫。
当明月心的肚子越来越大时,无论是制造谣言的,还是传播谣言的,都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他们担心明月心真的会生出一个蛊虫出来,到时候会吃了整个巫蛊寨的人。
“最可怕的是,有一天俺给你母亲去送吃的,却突然被人发现了,俺是魔公的继承者,不能有孩子,就连大海都是我领养的,所以。。。。。。。”陆增说着,越来越愧疚,到最后话语甚至呜咽了起来。
但是周星星和钟友德总算明白了整个事情的过程,年轻的陆增害怕承担责任后,会被惩罚,于是把明月心进人参谷,并安全出来的事情告诉的了当时的魔公,而魔公则告诉了寨主。
本来草鬼婆就如被妖魔一般,可明月心一个女人居然能自由出入人参谷,就更加坐实了寨民的猜测。
巫蛊寨的人确定明月心肚子里的不是人,是蛊虫,因为巫蛊寨的人对人参谷的恐惧,更胜于草鬼婆。
而草鬼婆与可以自由出入人参谷,连在一起那就更加合情合理,越加恐惧的寨民们便开始不安了。
他们感觉到了生存的危机,可是大大小小的会议开了无数次,却没有人敢轻易靠近明月心的吊脚楼。
直到有一天,恐惧让他们终于鼓起勇气,却发现明月心的孩子已经生下来了。
“我带着你,来到了山上的魔公吊脚楼,可是寨民们却追了上来,我苦苦哀求他们,让他们放过你,甚至把你抱出来让他们看。。。。。。。可是。。。。。。。。”陆增越加愧疚。
“可是寨民们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更愿意相信在他们脑海里已经定型的蛊虫和草鬼婆对吗?”钟友德苦笑着问道。
“是的,他们要烧死长生,只是被上一代魔公阻止了。”说着,陆增愧疚道,“我对不起你母亲,也对不起你,可为了保护你,我不能让你和任何人起冲突,他们都恨不得杀了你。”
“他们想杀长生不是因为陆长生是草鬼婆的儿子,事实上当他们见到长生之后,早已明白长生并不是蛊虫,长生的母亲也不是草鬼婆。”钟友德推论道,“他们只是为了掩盖他们已经犯下的错误,所以全巫蛊寨,都一错再错,想要杀掉长生,以免他以后长大会报仇,而陆伯父你为了保护长生,只能以另外一种残忍的方式,让他性格孱弱的长大,这样就会让巫蛊寨的人感觉不到威胁了对吗?”
“是咧!”陆增低着头,像是虚脱了一般,整个人毫无精神,如果他当初承担下那份责任的话,或许明月心就不会死,而受到处罚的只是他一个人。
只是,他承担不起这种责任,虽然他不会死,却也会被赶出巫蛊寨,他从来没出过巫蛊寨,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如何,所以他不愿意放弃魔公继承人的身份。
可当看到长生越长越大,他却后悔了,越来越后悔。
他想的和他说预料的完全不同,直到长生离开巫蛊寨三年,他曾希望陆长生一辈子也不要在回来。
只是他没想到,陆长生回来了,而且还是如此强势的归来,他在也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柿子。
“陆长生的母亲真的死了?”钟友德却疑惑道。
“死了!我亲手把她埋葬的。”陆增愧疚的看着陆长生,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此时,陆长生也终于平静了一些,他突然问道:“我不怪你,但是,我会用我的方式,让巫蛊寨的人,血债血偿!”
陆增没有在阻止他,但钟友德却说道:“在报仇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弄清楚你母亲的身份,你父亲又是何人?”
陆长生一愣,刚才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还真没想过这么多,此时一回想起起来,顿时觉得疑点重重。
虽然他现在修炼了鬼仙,而且母亲留给他的棺材玉坠也透着诡异,但是他却并不认为自己是天上的星宿下凡。
“阿爹,有人动过棺材吗?”陆长生突然问道。
陆增心底一颤,他本以为陆长生知道这一切后,会恨他,却没想到陆长生还叫他阿爹,这让他心底更加愧疚。
可是他不明白,陆长生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陆增养大了他,而且还保护了他,虽然他当初出卖了自己的母亲,可是任何人在那种情况下,都不可能选择去承担那样一份责任,更何况那时候的陆增还年轻。
“除了上一代魔公和俺之外,根本没有人知道你母亲埋葬的位置。”陆增说道,“而上一代魔公,在埋葬你母亲之后,很快就去世了,俺继任了魔公,却从来没有来上过坟,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人来动棺材。”
陆长生点了点头,他终于明白父亲为什么会把你母亲埋在这样一个荒凉的地方,也不让他来上坟,这不仅仅是为了保护他母亲的尸体,也是为了保护他。
“可棺材却有被动过的痕迹。”钟友德跳下了土坑,他看着那七颗子孙钉的洞眼说道,“如果是第一次钉进去的话,钉子的周围绝对不会有这样粗糙的痕迹,很显然在你们下葬之后,有人动过棺材,并且拿走了尸体。”
陆长生也赶紧凑了过去,果然发现了痕迹,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是对方似乎并不知道,居然会有人在十八年之后,还开棺验证一下。
“会是谁?”陆长生紧捏着拳头。
“我总觉得还遗漏了什么。”钟友德摸着下巴思索道。
“俺想,应该是林家的人,也就是上一任寨主,林烈他爹,他其实很喜欢你母亲,这个老色鬼!”陆增咬牙切齿道。
“好,很好!”陆长生愠怒的心,已经膨胀到了极点。
“汪汪汪。”就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几声狗叫,几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没一会,大黄从黑夜里窜了出来,可众人却发现,它满身是血,在他的腿上被什么东西射穿了一样。
它咬着陆长生的衣服,就往山下拽,当时陆长生脑子里一阵轰鸣,他知道他哥和宁薇薇可能出了什么事情。
连招呼都没和钟友德他们打,陆长生几个闪烁间,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周星星本来准备跟上去,却被钟友德挡住了道:“你追得上他吗?”
“这个。。。。。。”周星星这才想起陆长生离开时的速度,一跃便是两三米,而且他似乎没打手电。
“阿黄的腿上是枪伤,我们即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