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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的这一番言行举止,早被隐藏在不远处洞**的崔尚仁瞧得清清楚楚。
对老大张天远的谨慎举动,崔尚仁不由暗自点头。
这张天远为人沉稳,做事极有分寸,不愧为‘华西三霸’之首!至于另外两人嘛,只能呵呵了!
看样子是老二左脚中毒了。
明天给他们设置什么样的条件和考题呢?
嗯,对他们这样有趣的人,必须得想几个有趣的考题和条件,不然白白浪费了这两位难得的妙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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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华西三霸”对崔尚仁的窥探毫不知情。
三人各干各的事:老大自顾自吐纳调息,老二极力忍受麻痒之苦,老三独坐生闷气。
在他们看来,声名远扬的“人间判官”、“毒医圣手”崔尚仁,世人多有所求。试问,谁敢保证自己一生不求医?而受其恩惠的江湖人士,远远多于与其结怨的武林中人。
这样一位地位尊崇的江湖名家,有必要鬼鬼祟祟地去偷窃别人吗?
何况还是在自己的谷口?
这样的想法都不可能有,何况行为?
简直不可理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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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三从沉静下来后,崔大谷主独自一人盘坐在洞**,冥思苦想有趣的考题和条件。
考较他们武功?落入窠臼!
索要金银财宝?太过俗套!
敲诈奇珍异宝?坏我名声!
许久,仍不得其所。
心下不由暗恼。
特么的,什么狗屁“华西三霸”,真特么够霸道!
他们来求我解毒,这还没开始呢,竟然就让我为之一筹莫展!高手啊,高手!看来这天下果真高手众多,以后得小心行事,千万小觑天下英雄不得!
恼过之后,又苦苦思索良久,方才面带得色的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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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张天远叫起二位弟弟,再次提气通报未果后,只得狠狠一咬牙,硬着头皮往谷中行去。
缓步行走良久,并无任何异常,一切都甚是宁静祥和!
只见谷中云深雾罩,无尽的鸟语虫鸣,四下岚气飘渺,伴随着阵阵花香。
从树巅望去,遥远的天际,朝霞缓缓升起,辉映着晨星残月。其中风光,美得让人窒息,直如世外桃源!
谷内小径曲曲折折,均由平滑的石板铺垫而成。
两旁一路鲜花青草相伴,偶尔一座做工精细的亭台阁榭点缀其间,宛如人间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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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风景虽美不胜收,然“华西三霸”兄弟三人却是亦步亦趋,走得胆颤心惊。
直走了半个时辰,一条三叉路口横亘眼前。
三人顿时傻眼,为走哪条道争论不休、各持己见!
最后,老大拍板决定:“走中间那条,直通中宫嘛,而且离左右两道也近。”说得老二、老三直竖大拇指。
又走了一柱香时间,日头已然高高升起。
忽然眼前豁然开朗,一片红红绿绿的药圃呈现眼帘,向远处拓展延伸开去,竟是一眼望不到头!
数十名穿着一致的药农在其间劳作,对三人的出现视若不见,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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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内自有乾坤啊!
三人为眼前的一幕感慨不已。
三兄弟不敢轻易踏入其间。
一是分不清哪些是毒花,哪些是异草。
二是怕犯了崔谷主忌讳。
正犹豫不决间,见道旁有一间茅草屋,左脚无力的老二顿时大喜,径直走入其中,想躲躲日头、歇歇脚。
甫一进入,屋内空旷的木桌上,一壶兀自冒着丝丝热气的香茶跃入眼帘,显然是刚煮好不久。
茶壶旁边还放有三盘糕点。
张地远本为浑人,从昨晚至今,尚未有一口热食入腹,早感不耐。加之左脚伤口发炎,为表心诚又坚持走了这么远的路,早饥渴得不行。
此刻见有热茶可喝,有糕点可食,哪管许多?抢上前去,拿起茶壶一口喝了个精光。
张天远正在仔细打量屋中摆设,阻之不及,不由顿足叹道:“二弟你太冲动了,若茶中有毒,如之奈何?”
张地远摇摇头:“奶奶的,不管那么多了!毒死、渴死,不都是个死?崔老儿想要我的命,我能不给吗?与其整日提心吊胆、防不胜防,还不如随心所欲来得痛快!”
说完潇洒地转身一圈:“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说不定崔老儿见我行走辛苦,心诚志坚,感动之余,在茶水中放了治疗毒伤的解药呢!”
说到这里,不由叹了口气道:“只是崔老儿恁地小气,茶水太少,没能喝得痛快!”
第27章 人间判官()
张地远说完,也不知是否心理作用,竟感觉脚上的麻痒难忍减轻了许多。
听张地远说得有理,且喝了茶水之后浑然无事。见桌上还有三盘糕点,张天远、张仁远两人饥饿之下,也是胆大妄为起来,与张地远一样,一人一盘大吃特吃起来。
分吃完毕后,三人出得门来,继续寻找通过花海之路。
正张望间,蓦见茅草屋顶挂着一块不起眼的小木牌,上书:“一入此地,生死由命!欲见谷主,敢过药圃。”
三兄弟面面相觑,讨论许久,终于得出一致结论:要见到崔谷主,就得穿过这片广阔的药圃!
不管了,既来之、则穿之!
三兄弟都是极有胆魄之人,再说现在已是箭在弦上,就是龙潭虎穴也得闯上一闯。
三人寻了一条居中的弄花小径,小心翼翼地蹒跚而行。
一路上,但觉一会儿花香扑鼻,让人神清气爽;一会儿异味刺鼻,让人作呕欲吐。
真是一时天堂,一时地狱!
个中滋味,只有身临其境才能细细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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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就这样大气不敢出,小气不断喘地通过药圃。
直走了一个时辰,温软的晨曦早变成了炎炎烈日。
药圃的尽头,是一条丈许宽的石板路,直通向半山腰。
三人心头大喜:看来,崔尚仁就居住在那里!
看到了希望,脚步不由得加快了许多。
张地远自从喝了茅草屋内的茶水后,左脚再无麻痒之感,反觉足上力气在慢慢恢复。
他此时心情尤为急迫,急步抢上山腰!
张天远、张仁远恐其有失,连忙紧紧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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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得山腰,三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一座座精致的阁楼,排列于林木之间,怕不下二三十栋,尽显大气雄伟之状!
真是别有洞天啊!
“华西三霸”正不知所措地发愣间,一阵大笑伴着一道绿影迎面而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
张天远自昨日认错人,而今小心了许多,抱拳一礼道:“在下兄弟三人有要事求见崔谷主,冒昧打扰!请问尊驾可知崔谷主所在?”
绿袍人哈哈一笑:“远在天边!”
张天远大喜,连忙更加恭敬地弯腰施礼道:“张氏兄弟三人见过谷主,打扰谷主清静,实感抱歉!”
崔尚仁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抬手将三人让进屋内。
命药童送上茶水、小吃招待三人。
自己则目光炯炯地在一旁观察三人举止,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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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兄弟一边吃喝,一边也在暗暗打量崔尚仁。
见其相貌稀松平常,身长也不过六尺,放之芸芸众生中,必泯然于众人。与昨日谷口所见其两名好友白令峰、黄洪全相比,均是大有不如,心下不禁微感失望!
崔尚仁何等人物,见到三兄弟的表情,即了然其心态,内心微微冷笑,仍是一语不发。
吃饱喝足,张天远心想:人不可相貌,其人声名远播,必有独到之处,如今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只能姑且一试,治不好也无甚损失。
想通此节,再次拱手一礼道:“我二弟日前中奸人算计,左脚受伤中毒。虽经我兄弟三人运功逼出一部分毒液,但余毒未除,还请崔谷主施以援手则个!”
崔尚仁淡淡地看了张地远左脚一眼,笑道:“此毒为海蛇之毒!毒性较大,余毒难除,固执得厉害!”
张地远一听,这崔尚仁只是轻飘飘地瞄一眼,即能认出自己所中之毒,不由大喜,正欲开言。
却听崔尚仁接道:“所幸你们处置得法,当即运功逼出了八成毒液。加之张二爷内力雄厚,这才没有丢掉性命!此毒虽强,然在我眼中乃小菜一碟耳!要我出手救治不难,不过我有个条件。”
张天远一听能治,心中大喜,条件嘛,还有我“华西三霸”办不到的?忙拱手道:“请崔谷主明示!”
崔尚仁诡异地一笑:“很简单!听闻张二爷、张三爷两人口才出类拔萃,我想亲自见识一番。就请两位分别以‘人之初性本善’和‘人之初性本恶’为题,来一场辩论赛,无论谁输谁赢,只要让得我满意,即便出手解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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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此言,张天远三兄弟一愣,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狗屁条件?
之前他们想到了金银珠宝、奇珍异兽,甚至帮其杀人放火。但任凭他们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竟是这么个条件!
见自己提出的条件,大出张氏三兄弟意料之外,崔尚仁不禁暗自得意。
我崔某做事,岂是你们凡夫俗子之流能猜度的?
老子昨晚苦想了半夜,才想出这么个有趣的条件,俩老小子可不要让我失望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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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地远、张仁远二人,听得连大名鼎鼎的“人间判官”崔尚仁,也知道自己口才出众,不禁得意而又不屑地斜睨了大哥张天远一眼。
然后开始低头沉思,准备舌战强敌,大出风头!
片刻后,张地远毅然道:“我选‘人之初性本恶’为题。”态度坚定,显得胸有成竹。
“那好,我就选‘人之初性本善’为题。”张仁远毫不示弱地回应到!
“啪!啪!”崔尚仁击掌笑道:“二位果非常人,这么快就有了腹稿,崔某洗耳恭听二位雄辩之才!”
二位辩手闻言相互对视一眼,如斗鸡一般,眼中既充满了警惕,又有一股怨怼。
对视片刻,俩人同时叫到:“崔谷主,你就瞧好吧!”
只见两大辩手不约而同地咳嗽几声,吐了几口浓痰,潄了几下口。
然后,认真细致地梳理了发型,整理了衣冠。
又站起身来,从头至脚地活动了几下身子骨。
接着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茶,这才大马金刀地相对而坐。
俩人都是坐得笔直,双眼精光暴闪,不住打量对方,希望从中看出一丝怯意。
可惜都未能如愿!
反而从中看到了必胜的信心,和斜睨天下群雄的傲气。
殊不知,俩人一番作为之后,都在心犯嘀咕。
崔谷主说得不错,此人实为我生平之劲敌!
以我傲视天下之口才,往日都是百战百胜!今日却是遇到了强敌。
可得小心谨慎,别在阴沟里翻了船。
“表面风光、内心彷徨”正是俩人目前的真实写照!
第28章 匪夷所思()
张地远思虑片刻,一拍大腿,兴奋地叫到:“我说‘人之初,性本恶’是天下至理!”
张仁远见对手已然出招,不甘落后丝毫,当下也是击胸大喊:“众位看官,我说‘人之初,性本善’乃亘古名言!”
“人之初,性本恶!”
“人之初,性本善!”
“性本恶!”
“性本善!”
“本恶!”
“本善!”
“恶!”
“善!‘
……
众位看官,这两位哪里是高手辩论?直如市井之徒吵架一般。
张天远脸色胀得通红,感到羞与为伍。
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两个二货!
崔尚仁不动声色,捻须微笑,却是听得津津有味。
张地远果然了得:“如果说,‘人之初性本善’,哪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说?”
说完洋洋得意地抬眼望向屋顶,大有睥睨天下之意!
张仁远被对方突然放出的大招吓了一跳,抓耳挠腮地苦思了半响,陡然兴奋地一拍手腕:“如果说‘人之初性本恶’,哪来的‘呱呱坠地、至善至诚’之语?”
言毕,斜眼瞧向张地远,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张地远没想到,平时看起来傻啦吧叽的老三,也能憋出如此大招,不由大感意外地瞪着张仁远。
想了一会又道:“放下屠刀,说明一开始是凶恶的,到处屠戮杀人。”
张仁远信手拈来:“‘呱呱坠地、至善至诚’,说明人出生坠地之初,是至善至诚滴!”
张地远:“世上恶人如此之多!当然是性本恶之故。”
“圣人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