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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就算要报仇,那也是应该的。”李氏语气不善,“当年我儿子可是被你逼迫的跳堰自杀,如今看到你就想起了当年的事情,这件事情已经在他心里抹下了阴影,打的还算轻的。”
“你——”
“闭嘴!”
村长每次想起这件事就觉得愧对景家人愧对景笙,总也找不到弥补的办法,他千防万防,在儿子被释放之前,赶走景笙目的就是怕出现今日的事情。
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就算打,也不至于将人往死里打!”他脚下没停,继续道,“今日一定要去问个明白。”
“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都对付不了,活着纯属污染空气!”
“你再说一遍!”王韦本来就心烦气浮,听江氏一说更加恼怒了,“你这婆娘,没事继续玩你的汉子,小爷的事情,是你能插手的吗?”
江氏被他吼的莫名奇妙,她心下一沉大步拦在前面,“什么玩汉子,你倒给我把话说清楚。不说清楚,今天别想进竹林!”
“你还胡搅蛮缠了是吧?”王韦蹭的从推车上跳下来,气势汹汹的朝着江氏走过去。
“打死人啦,打死人啦。”
李氏和景家三兄弟可不依了,他们原本就在田里干活,听着景笙和王韦杠上了,手机的镰刀就没有搁下,就匆匆跑来。
“干啥?想干架?”景来自然是要护着自己的媳妇,其实王韦谁的那句话,他也没有听明白想什么叫玩汉子?难不成自己媳妇还去勾引别人不成?
一想到这里,他就恼火,管他勾没勾引,谁敢伤他媳妇,他就跟谁拼命!
“干就干,爷怕你们不成!”
竹林外熙熙攘攘一片,梓染迅速的跑回去,“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谁和谁打起来?”景笙扭头问。
“景家兄弟和村民们打起来了。”
景笙猛然起身,这事情他不得不管,那可是自己爹娘,就算在平日里怎么对待自己都无所谓,关键时刻还会为了他们和村民发生争执,就说明他们还是情的。
简言看他匆匆离去的步伐,她叹息一声,紧跟着出去。
外面果真乱成一团,村民们基本上分成了两派,一边以村长为首的,一边是以景家为首的,两边人各自拿着镰刀铁锹僵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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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作孽()
“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老娘跟你没完!”
江氏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她在这村里也算的上守妇道的人,如今被那小兔崽子冠上不好的名声,怎么也得讨个说法。
王韦忍着脸疼,一把从村民手里夺来镰刀,指着江氏和景家人,他只是随口一说,却被江氏给抓住不放,本来就竹林那女人打的掉面子,还要被江氏给阻拦,他怎么不恼火?
“说你是个荡妇,在外面玩汉子,不服气,来呀,小爷我一刀砍死你。”
村长面色一沉,怒视自己儿子,上前就将他手里的刀给夺过来。
“三年不在村里,胡说八道什么?景家三妹子,哪有什么……”他恶狠狠的给了王韦一脚,“你这就给我退后,我来说。”
江氏不依,被王韦说的一股脑热,恨不得上去撕烂他嘴,哭着喊着,“我这辈子除了看不惯简家那扫把星之外,没有干过什么对不起景家的事情。今日被你这小子给毁了名声……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众人面色大变,尤其是王韦,脸色惨白,双腿发软,自己好不容易才从那牢狱中出来,狱卒千交代万嘱咐,回来一定要安分守己,再作恶多端一定会直接杀头。
“媳妇儿…”
“三妹子…”
“景家三妹…”
“三婶…”
简言跟着景笙快步出来,刚稳住身子就瞧见江氏举着镰刀寻死,她心下一惊,千钧一发之际,瞬间移动过去伸手打掉了那把镰刀,自己手臂却被划了一道口子。
鲜血染红她的衣袖,顺着她手臂流下来。她一出场吓的两方人各自退后几步。景笙这才反应过来,看到江氏无碍,松下一口气,可看到简言那受伤的手臂,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隐隐作痛。
他呼吸一滞,脸色阴沉的可怕。大步走过去,抓起她手臂,寒着脸掏出手帕将她手臂缠扎好。
简言愣愣的看着他,刚想说没事,他却看都不看她一眼,低着头沉着目,一动不动的盯着她手臂。
“丫头,你怎么样?”
众人惊醒,孙氏算是机灵的,她慌忙过去,“哎呀,伤这么深……”
“我没事儿。”
简言扭过头看着发愣的江氏,“三婶还好吗?”
江氏是被吓傻了,尤其是看到她手臂上那鲜血,心脏不听使唤的狂跳。景来看了简言又抓住自己的媳妇,低沉呼喊,“婆娘,你傻了吗?怎么会去做傻事?”
江氏视线从简言那垂下的手臂上,移到满是担忧的丈夫身上,缓过神来扑倒他怀里嚎啕大哭。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我素来与人无冤无仇,凭什么这么诬赖我?”
景来哭丧着脸,拍着怀里他肩膀,愤恨的看着对面王韦大吼一声,“王韦,今日我景来跟你拼了!”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林子瞬间又喧闹起来,简言忍着手臂上的伤,大手抓住他的手臂,看着他那腥红的眼睛,劝说着,“三叔别冲动,事情交给我。若是将他给怎么了,还会惹上官司。”
她是真的不愿意再和燕璃碰面了,只要想起燕璃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王韦一听,喜了!他站在推车上嘚瑟的朝着简言吹口哨,“你来呀,来打我呀,我就是喜欢看你恨不得干掉我,却又敢不掉的样子!”
简言猛然看着他。景家人被激怒了,景家三兄弟当即拿起镰刀,上前大吼,“你再得意?老子们就是杀了你,坐牢也不会让你残害百姓!”
“爹,别冲动!”
简言那个头疼,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因为用力过大被扯掉,衣袖又湿了一瞬。
景笙怒气沉沉,他紧攥了攥手,感觉体力一股强大的力量难以爆发,压制的他心里难受!看到简言手臂上那刺眼的红,紧紧闭上眸子。
以前他很胆小,很懦弱,没走几步就想倒下的病秧子。
以前,没有遇到她,他是除了奶奶疼爱,被父母视为妖孽的人,奶奶走了,她疼自己,爱自己,帮自己调理身子,让自己处在黑暗的心明亮起来。
给他光明,给他温暖,被她宠的这世间只能看到她一个人。
他是时候要保护她了,那个和自己拜过堂的妻子。看到她受伤,心会疼。
简言,这一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你。就算你是素姻上仙,就算你曾经很爱小魔王,我也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王韦,这个登徒浪子,咱们的仇也是时候该要报了!
在这一片混乱之中,景笙保持清醒,他全身散发着令人寒颤的冷意,眸子里没有半丝温暖。混乱的人群之中,双方手中都持有凶器,伤到谁都会吃官司。可是他不怕,就算今日把那个畜牲打死,他也绝对不让王韦在继续害人。
简言身在混乱之中,她一边拉着景家人和乡亲们不要冲动,一边扭头就见景笙怒气冲冲的跳上了推车,一脚将王韦从上面踢下去。她全身一震,十多个清晨,梓染教给了他什么?
她一颗心提着,慌忙冲出人群,跑过去就见景笙将王韦按到在地上,一拳一拳的打在王韦脸上。
不止她惊呆了,连带景家和村民都惊呆了。
病弱的公子,瞬间变成可怕的猛虎,怎么不让人惊讶?
景家人个个抬头挺胸,瞬间觉得景笙给景家人长了面子。村长愣了一瞬,脸色大变,“住手,快住手,这样打下去,你会把我儿子打死的。”
王韦支呼救命,哭喊着求饶!
简言蹙眉,他在自己心中就是纤尘不染的高贵公子,怎能被世俗给亵渎?
村长看着发疯中的景笙就差没有跪地求饶,他不敢上前,扭头抓住简言那受伤的手臂,“景家娘子,你快去阻止景笙,在打下去,我儿子就没了。”
简言蹙眉,抽回手臂淡漠的瞥了他那老泪纵横的脸,提步走过去,握住了景笙下去的拳头。
她心疼这样一个少年,心疼他年少曾经受过的伤害,心疼他明明是一个高贵的公子,却为了她,让自己手沾满鲜血。她宁可背负所有的劣质名声,也不愿意让他双手沾满鲜血。
那双发红的眼睛看向她,这一刻,潸然泪下。
那双眼睛,太过沉重、太过委屈、太多的支离破碎。她仿佛又看到了那个跳水的白衣少年,看到了被王韦等人按在地上那种绝望的挣扎,看到了他内心深处黑暗的阴影。
像乌云遮住了太阳,像黑夜笼罩了大地,像狂风骤雨冷冽击打在身上……
那布满伤痕的心,被人残酷的揭开伤疤,痛苦怎能忍受?他又怎么能压制住,着三年来带给他的阴暗面?
“别哭!”他说。
简言抓住他的手颤抖着,这样一个绝尘的少年,上天为何如此待他?听了他的话,她哭的更厉害了,今日的他变了,他可以不再软弱,不再退缩,不再任人宰割,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景笙看见她越发汹涌的泪水,揪着心从地上起来,褪去了眼底的潮红,换上了温柔的眼眸,缓缓伸出手将她揽入胸怀。
众人看傻了,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忘记了地上还躺着一个人,被他打的鼻青脸肿。
他们目光全部放在相拥的两个人身上,两个绝世无双的壁人,恍若这世间的美好都给予他们二人一般,都不忍心上前去打扰。
梓染和那人参娃娃躲在竹林口,看着他们两人,满眼水雾。人参娃娃忘记自己身在何处,一把鼻涕一把泪,还望旁边的狐狸身上蹭了蹭。
“啊,疼死我了,爹,你快去报官,将他们给我抓起来,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王韦捂着脸痛苦的在地上打滚,眼睛睁开一条小缝隙看见相拥的两人,咬咬牙,恨不得上去将他们给拆开!
这一声不协调的哀嚎,让人回过神来,回想了此事的情形,简直称得上惊心动魄。
村长脸色一沉慌乱跑过去,“儿子,你怎么样?”
“爹,快去报官,儿子要被他们给打死了。”王韦在地上打滚。心疼自己儿子的村长一看他那样子,心里又急又恼怒。
“景笙,你这是什么意思,将我儿子打成这般,是不是真想我去报官?”
简言红着眼睛仰起头,他眼底的温柔不曾减退,含笑的看了看她,扭过身子,换上一副冷清眸子,“哼,不过是皮肉之苦,这等苦都受不了?比其三年前你们给我造成的伤害,简直是冰山一角。”
村长面色一白,三年前的事情一直是他的心病,自己好端端的儿子,女人不要居然会看上一个男子,让他如何接受?难不成以后自己连孙子都抱不上了?
王韦听他辩驳,索性在地上来回滚动,“爹,你别跟他废话那么多。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简言面色一沉,上前一步,“王韦,别小人得志!若是再这么来,仔细让我家旺财咬死你。”
人参娃娃仰着头,“你叫旺财?”
梓染瞪了它一眼,“哪凉快去哪玩去。”
“哦!”它扭头迈出步子,二回又回头,“还是这里凉快一些!”
梓染白了它一眼,“闭嘴,别说话。”
“哦!”它乖乖的站在他腿边,看着那一群人。
“爹,她还威胁我!你好歹也是个村长,你儿子被人欺成这般,你脸面往哪里搁?”
简言抽了抽嘴角,抹了眼泪瞪眼望去,“王韦,你是不是存心找事?我不介意今日将你给打残!只要不是打死,我都有办法让你活的生不如死,你要不要试试看?”
“景娘子。”村长面子确实挂不住,尤其这里还有一半的村民,几十双眼睛看着他,让一个丫头给恐吓了,以后还怎么在村里立威?
“今日本就算我王家的值得高兴的日子,小儿好不容易获得光明,官府大老爷给了一个重生的机会,可偏偏又被你这丫头给搅和的成这般,你也太不把我这一村之长放在眼里吧。”
村长拂了衣袖,冷哼一声。
简言讥笑,“村长,我也早说过,我与村民井水不犯河水,试问你这儿子出了牢狱路过后山也就罢了,可偏偏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妄想再次亵渎我夫君,你说我该不该打?”
村长嘴角抽搐两下,猛然瞪着王韦神色是在确定她说的是不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