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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旗主脸色一板,冷然道:“是不是没有关系,要审问后才知道?”
掌柜心里暗骂,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店人来人往,哪里知道谁是贵宗要缉拿的要犯……”
这旗主大手一挥:“都给我押下去。”掌柜伙计顿时哭天喊地,被扣押到了一边。
周凌看着这一幕,脸上无丝毫异色,他出现在酒楼,已经料到会有此遭,昨日清晨明显是阴煞宗在搜寻蒋龟山,他在江边入水又出来,在有心人眼里,早就充满可疑之处。
自打这些人登上这酒楼后,酒楼上一众食客唯恐招惹了麻烦,早就一哄而散,周凌却是依然面色淡定,取了美酒自顾自饮用,对阴煞宗这些人仿佛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无。
斟满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周凌终于将目光回转过来,看着对面的阴煞宗的那名旗主,忽然笑了笑。
那旗主眉头一皱,心中升起一丝不妙的感觉,总觉得对方太过镇定了一些,但随即又想对方怎么看都不会超出二十岁,就算是娘胎了练功,也不至于多高,自己这方有着近三十人,纵然每人只挥出一刀,也足以将这小子捉拿交差了!
这样想着,这名旗主顿时镇定了下来,冷笑一声,将刀一指:“小子,乖乖将东西给我交出来,然后自断一臂,老子就放你一条生路,免得自讨苦吃。”
“自断一臂?哈哈!”周凌低笑两声,又倒满一杯酒,淡淡道:“就凭你们么?”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那旗主冷笑一声,猛的一挥手,顿时两名阴煞宗弟子越众而出,一左一右两把刀朝周凌劈了过去。
周凌身形稳如泰山,面色不动,在那双刀即将斩在身上的一瞬间,右掌突地一动,当当两声便将劈杀而至的双刀击成两截,随即掌力一吐,砰然声响,两人倒飞出去,跌落地板之上,七窍流血,抽搐几下,没了动静。
周凌饮尽杯中酒,又自斟满一杯,举止之从容,应变之轻松,简直好像是随手抚落一缕尘埃。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刀动枪呢?”周凌看了那首领一眼,起身负手而立,摇头叹气道:“你们莫不是嫌命太长了不成?”
那旗主脸色已变,惊怒道:“阁下好狠毒的手段,你究竟是什么人?可敢报上名来?”
“本人周凌!”
“周凌?”
这旗主听闻“周凌”二字,脑海里思索半天,也想不起武林何时有过这么一个青年高手,此人轻描淡写之间随手击杀自己这边两个人,神色平淡,给他极大的威胁,面色一时阴晴不定。
但是想到阴煞宗对待宗门弟子的手段,他咬了咬牙,决然道:“弟兄们,这姓周的就是偷走我阴煞宗宝物的要犯,大伙并肩子一起上,将他生擒活捉,若是此贼反抗,就地格杀,本旗主自会帮各位兄弟请功,若是走了此人,大伙都没好果子吃!”
此话一出,一群阴煞宗弟子顿时全都紧张围了过来,原本心中那点踟蹰的情绪,早已不翼而飞,眼前这人武功虽然极高,但是宗门刑法却更加森严苛刻,他们宁可面对周凌,也不愿意因办事不力而回去遭受宗门刑律。
第二十九:殷烈()
周凌微微笑,饶有兴趣的看着众人,并不去打扰,只是又将桌上的酒杯斟满,一口饮尽。
那旗主见得已激起手下斗志,一声冷喝:“这小子武功再高,能比得过我们几十人?兄弟们都给我并肩子上,乱刀砍杀!”
他已下定决心,要将周凌砍死当场,至于什么宝物之类,那是以后的事情了,毕竟眼前这人只是可疑而已。
“杀!”
一声令下,那二三十名阴煞宗弟子爆发出一声大吼,几十把刀全都朝着周凌围杀了上来,各个方向都是刀光闪动,白花花的刀光晃得人眼睛生疼。
“你们果然是嫌命太长。”
周凌摇了摇头,眼前刀光阵阵闪烁,一瞬间就有好几把刀同时砍杀过来,他侧身一闪,就有三把刀落在了空处,随即左手酒杯掷出,屈指弹动,砰的一声,酒杯在空中裂成碎片,朝周遭四溅射去,叮叮叮数声脆响,正好击在劈落眼前的刀身之上,几名弟子把持不住,当当几声,这四把刀已是脱手飞出,跌落地上。
与此同时,周凌的右手朝上一迎,只听得“叮”一声脆响,又架住了两把刀。
这酒壶乃是陶瓷所制,如何能够抵挡精铁打造的钢刀,又是叮叮几声,已是稀里哗啦碎裂开来,那两名弟子脸上飞快的掠过一抹喜色,但还未等他们继续挥出下一刀,周凌已是左手掌力一卷,真气运行间,破空声再次传来,碎裂的酒壶瓷片又尽数折返射出。
哧哧两声响动,其中两块瓷片飞射而出,深深扎进了对面两名阴煞宗弟子的喉咙之中,这两名弟子脸上喜色僵固,捂着喉咙瘫软下去。
这还未完,周凌左手袍袖舞动,连连飞起,长袖摆动,又击打在瓷片疾射之处,受到此力道影响,只听得风声嗤嗤作响,一道接一道瓷片划空而去,每一记瓷片飞出都是带走一条阴煞宗弟子的性命,数息之后,地上已躺了二十余具尸体。
仅有外围几名弟子兵因冲刺太慢,而得以幸免,这几名弟子手上还高举着钢刀,面色却已是凝住,露出难以掩饰的恐惧之色,他们已是被吓破了胆子,怪叫一声,慌不择路的逃窜起来。
周凌脚一跺,地板上的一把钢刀震落手中,他冷笑道:“莫非你们还想逃?”
跨步前纵,收起刀落,唰唰几下,便将几个逃跑弟子尽数砍死。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周凌转过身来,盯着那名旗主,淡淡道:“阁下还想让周某自断一臂吗?”
那旗主面露震骇,眼珠子都快要突出来了,满脸的不可置信,他那里能想到自己这一大群人在对方手里竟是如此不堪一击,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被解决掉了!
一愣之后,心中大恐,猛的就要朝楼下窜了出去。
但这一窜却是动也不动,身子就好像钉死在了地上一般,一道雪亮刀光不知何时正架在喉咙处,他不敢抬头,满头冷汗涔涔落下,脸色变得煞白。
“小侠饶命,我想其中可能有误会……”这旗主勉强挤出一缕笑容,却是比哭还要难看。
“砰!”
话音未落,便听得一声巨响,这旗主被周凌一拳击飞,身体还在半空翻腾,倏然一道银白掠过,刀光闪动,一柄钢刀穿心透过,嗤的一下,又将他钉在酒楼的柱子上,刀柄犹自颤动不停。
这旗主双目圆睁,一时之间居然还没有断气,只是不停的抽搐,鼻孔、眼睛和嘴角都流出血来,头部偏在一边,鲜血溅落地板上,最后在挣扎中慢慢死去。
“这是何苦!”
周凌神色漠然,眼中毫无怜悯之意。
整座酒楼已是伏尸遍地,周凌可还没变态到能在死人堆里饮酒作乐的地步,朝蜷缩在一旁悚悚发抖,面色惨白的掌柜和伙计淡淡道:“报官吧。”抛下几锭银子,而后扬长而去。
他自习武以来,跟人战斗搏杀,已明白一个道理,你若想杀我,那我就先将你活活打死,永绝后患。
江湖没有情面可讲,今天你心慈手软,明天就会遭受灭顶之灾,田虎臣就是最好的例子,若非遇见自己,后果不堪设想。
江湖的浪漫,永远需要血与火的残酷来支撑,只有拳头够大,才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管你是阴煞宗还是卫家,惹毛了我,就将你们全部活活打死!
至此,他心中再无半点畏惧,昔日搏杀陈管家后的惶恐担忧早已消失不见,亦更加坚定其进军无上武道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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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大人,小人真没看清那人模样,只知道是个年轻人,那些强人一个个凶神恶煞,我们做小本生意的,哪里敢去招惹他们。”渔归酒楼的掌柜哭丧着脸,正对着蹲在地上的一个黑衣人说话。
蹲在地上的人站起来拍拍手,他身形高大,比常人还要高出一个头,身穿黑色劲装,颧骨高耸,两只如鹰隼眸子一般寒冷的目光居高临下地俯视,令人心里发寒。
他是武阳郡六扇门总捕头殷烈,今日轮值广县,一手天鹰裂空爪独步甘州武林,人送绰号“铁鹰”,武功据说已经进入到半步先天的境界,是个极其难缠的角色。
“死者都是阴煞宗的弟子,其中两人被拳力穿透脏腑,六人背后刀伤深可见骨,都是一击毙命,还有二十多人被酒壶碎片击杀……”
殷烈微微闭上眼睛,眼前仿佛就出现了一位在光天化日之下谈笑杀人的青年刀客形象。
“凶手内劲雄浑霸道,手上功夫也不弱,极具火候,这人是阴煞宗阴风堂的一名旗主,名叫魏涛,武功在后天境五层左右,但是被此人先是一拳击飞,而后又被刀穿心而过……”
殷烈不愧是衙门老手,盯着被钉在柱子上的那名旗主,顺着大部分的线索,瞬间就将当时的情景以及战斗场面都推算了出来。
“阴煞宗也是,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我看他们到时候会如何应对!”
殷烈嘿然道,语气中反而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在里面。
“我会立即上书郡守府,发下海捕文书,稍后你随我去衙门一趟,将当时的形貌描述清楚……”
说完命人记录造册,整理现场尸体,而另外一边的掌柜却是几乎要哭出来了。
“这可真不关我事,万一对方回来报复,小老儿上有老,下有小的……”
殷烈冷哼一声,打断他的话,道:“只是例行公事,有什么好怕的。”
郡守府朝廷在武阳郡的代表,郡守掌管武阳郡的军政大权,手下也收拢了不少三教九流的高手,有着缉捕盗匪的职责,这铁鹰殷烈便是其中的佼佼者,统管整个武阳郡的六扇门,在大楚王庭也登记造册,是正规公门中人。
不过朝廷江湖一向不太对付,都在努力维持表面,反正这次死的都是阴煞宗的弟子,殷烈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毕竟江湖帮派之间的恩怨仇杀,除非郡守亲自下令,或是伤及到大楚百姓,他还不至于强出头。
他目光闪烁,嘴角抿成一道弧线,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魏涛也真是个草包,连来人一击都抵挡不住,不过他的叔父,可是阴风堂的堂主魏战……”
第三十章:田府()
顺着青河而下,三天之后,便到了庆昌郡城,一路上居然安然无恙,令周凌颇为奇怪。
庆昌郡城的繁华喧嚣比武阳郡城要繁华了不知多少,郡城内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街道两旁的商铺很是繁茂,各种货物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城内市井之间武林人士并不少见,随处可见那身负刀剑,颇具阳刚气息的武人,又或是英姿飒爽的侠女。
大楚王朝,武风之盛,可见一般。
正是这种尚武的风气,使得天下之间高手如云,武林之中门派林立,多如繁星一般,这既使得江湖之中凶险莫测,与此同时也让这个江湖有着无穷的精彩。
如此江湖,令人着迷。
田家就在郡城西北角的一条街道之上,亭台楼阁,长廊小榭,朱瓦红墙,大门上方两个金色大字“田府”,看来家底还颇为殷实。
绣娘带着玉儿随田家老夫人到附近翠华山的玄心观静养去了,府上除了田虎臣一人,只剩下他的堂弟田勇夫妇二人,是田虎臣叔叔的儿子,他们夫妇年前便已经投奔过来了,此时也不在家中。
田虎臣见到周凌,大喜过望,两人把酒言欢,谈兴正浓,到了下午,老夫人和绣娘回府之后看到周凌锯都惊喜不已,小玉儿更是大叫“大哥哥来了!”便一下扑到周凌怀里。
“玉儿可一直在念着你呢。”绣娘面带微笑说道。
周凌笑着抱起玉儿,正要将她举过头顶,突的一愣:“嗯?”方才倒是没怎么注意,现在近处一瞧才发现玉儿似乎眉宇之间有些古怪,眉隐见一缕异样的黑气。
“周兄弟,怎么了?”田虎臣笑道。
“没什么!”周凌摇了摇头,蹲下身来,朝小女孩笑了笑道:“玉儿,最近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告诉大哥哥好么?”
闻言,绣娘在一旁面露黯然之色道:“玉儿确实是不太舒服,最近几天胸口时常绞痛,所以奴家才会和母亲大人去玄心观找老神仙求药!”
周凌沉吟半响,问道:“不知玉儿这病症有几天了?”
田虎臣、绣娘以及田母都担忧不已,田虎臣长叹一口气,忧声道:“大概四天左右。”
周凌点头道:“也就是说,自你回庆昌府不久玉儿便开始发作?”
田虎臣点了点头,一旁的绣娘爱女